快點來登入喔~!!
《棄妾難當》第一百五十九章:他沒有死
鄭芷輕嘆了聲,為哈爾達蠟端上了一些茶水和點心,說道:「二王子這些日子勞累壞了吧,眼下的青黑都明顯了。」

哈爾達蠟看著鄭芷杏眼中透出的關心之色,心中一時柔情繾綣。

他拉過鄭芷,把自己的大腦袋輕輕擱在她的肩頭,呢喃道:「是有些累了......你別動,讓我靠一會。」

鄭芷一抬頭,見維卡等人早就識趣地退了出去。她僵硬地挺直了脊背,一動不敢動。

「噗嗤」,哈爾達蠟竟然笑出了聲,接著越笑越厲害,最後演變成了哈哈大笑。

「小貓咪,你真是沒情趣啊。哎,本王子怎會看上你的呢?」哈爾達蠟閉著眼,大言不慚道。

鄭芷嘴角抽了抽,也不敢多說話,怕不小心說錯話反而到時不可收拾。

「小貓咪怎麼不說話了?本王子看你和那隻蠢鳥倒是挺能說的。」哈爾達蠟仍舊沒睜眼,聲音開始變得慵懶沙啞。

「二王子,我怕吵到你,不敢說太多話。而我教彩彩說話,是想讓彩彩多學幾首古詩到時好念給王子聽。」

不遠處的鸚鵡彩彩聽到鄭芷喚了自己的名字,小腦袋配合地歪了歪。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本王子覺得這句詩就挺好。不過相比起你教那隻傻鳥念,本王子更期待你能親自對我念出這樣的詩句......」

「王子對大夏的文化和古詩詞掌握的真好。」鄭芷答非所問地贊道。

一片安靜中,許久沒有聽到回復的鄭芷微微側頭看去,哈爾達蠟呼吸平穩綿長,甚至開始輕聲打鼾,他已然睡著。

鄭芷沒有推開哈爾達蠟,只是維持著坐姿讓他靠著,而那雙明亮的杏眼中卻眸光閃動。

不知過了多久,哈爾達蠟醒了過來,他睜眼就看到了身旁的女子。一張溫柔的鵝蛋臉,平時大大的杏眼此時閉著,纖長的睫毛可能感受到了動靜,顫了顫,飽滿的淡粉色唇像青澀的櫻桃。

她的睡姿不同於醒著時的謹慎和冷然,此時的她看起來那麼乖巧溫暖,彷彿一縷暖陽能照到人的心裏。

哈爾達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手剛要觸碰到鄭芷,她已經悠悠醒來。

她的杏眼眨了眨,一派天真,看向哈爾達蠟,問道:「二王子醒啦?咦,我怎麼也睡著了?」

隨即打了個哈欠,自然地揉了揉肩膀,叫了維卡進來伺候洗漱。隨同維卡進來的還有一個宮人,是哈爾達蠟的人,平時負責漢薩宮事務。

他行過禮後就跑到哈爾達蠟旁耳語了幾句,哈爾達蠟點了點頭。

「本王子還有事,維卡,伺候好娘娘。」哈爾達蠟站起身,低頭時看到自己衣袍已經被壓得皺巴巴。

鄭芷見狀來到哈爾達蠟身前,仔細幫他捋平了衣袍。

哈爾達蠟看著鄭芷的一舉一動,心上五味成雜。他知道她有意無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但是偶爾展露的溫柔,冷靜,天真,都讓他心中的繾綣更濃厚了些。

該如何做,她才能完全地接受自己呢?

「二王子。」宮人輕聲提醒道。

哈爾達蠟回了神,想起門外的那個男人,緊抿了唇,走了出去。

原本應該在梅園的柏子逸此時卻站在了漢薩宮外,他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容,身邊只有一個弱柳扶風的宮女。

「柏大人,據我所知大夏皇宮有規矩,外臣是不能隨意進出皇親國戚的後院。而在韃靼,同樣也有這個規矩。」哈爾達蠟面上冷淡,心中卻暗罵,圖爾達蠟去了哪裏。

柏子逸表現地很委屈,「二王子,柏某到了梅園,賞了會花後一轉身發現三王子已經不見蹤影。柏某在此人生地不熟,索性二王子的宮殿離開梅園不遠,就隻好來尋二王子了。」

哈爾達蠟看著柏子逸一副無辜的表情,心想他若不是有意尋到漢薩宮的才怪。

「本王子的這個弟弟平時愛玩鬧,沒個正經,回頭我定會好好說他。既然柏大人已經來此,不如請到我宮中喝上些小酒,暖暖身子。」

柏子逸聞言,興緻勃勃道:「既是二王子的邀請,柏某當是恭敬不如從命。」

說罷,他就一撩身上的白衣大步朝漢薩宮走去。

哈爾達蠟立刻攔住了他,不悅地問道:「柏大人這是做什麼?」

柏子逸一臉詫異道:「不是二王子要邀請柏某來此喝酒的嗎?」

哈爾達蠟鐵灰色的眸子一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柏大人誤會了,本王子的宮殿在旁邊。」

柏子逸若有所思地朝哈爾達蠟指的方向望去,一臉恍然大悟,也不再廢話,直接轉了方向走了過去。

哈爾達蠟望著柏子逸,眼神銳利如箭,恨不得把他扎穿。

一路上,柏子逸對著跟在身邊的嫵媚宮女說道:「我要和王子喝酒,你先回去,準備好洗澡水等我。」

宮女柔柔地應了一聲,臨走時還不忘對柏子逸拋了一記媚眼。

哈爾達蠟看著這一幕,心下卻奇異地舒服了很多。

是的,眼前這個男人,早就失去了擁有鄭芷的資格。他何必再把他放在心上?

默汗殿中,哈爾達蠟命人擺上了一桌酒水和一些小菜。韃靼

的烈酒最是著名,韃靼人人人好酒,酒量更是俗稱千杯不倒。

宮廷中的烈酒不如民間那麼辛辣,雖然入喉甘醇,但也是後勁十足。若是那沒酒量的人,喝三杯醉上三天三夜那也是有的。

「柏大人,考慮到你初來乍到,本王子就以小瓷杯來款待你,喝個七八分即可。若在平時,我們韃靼人可都是用巴掌大的酒碗來盛美酒的。」

哈爾達蠟這話明顯是在埋汰大夏人的酒量。

柏子逸唇邊的溫笑不變,「無妨,二王子不用遷就柏某,用巴掌大的酒碗,也是可以的。柏某願意奉陪。」

哈爾達蠟勾起一抹邪笑,「哦?柏大人既然誇下了海口,那本王子也就不客氣了。來人!換上大酒碗!」

不一會,一個個比巴掌大的酒碗已經被擺了上來。

宮人為兩人斟滿了酒。

柏子逸率先舉起酒碗,朗聲道:「祝大夏和韃靼能夠達成商貿合作。」說完,一口氣飲下了酒。

哈爾達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柏大人爽快!」接著也是一口氣飲下了酒。

兩人推杯換盞,不一會,一張小方桌上已經放滿了空置的酒瓶。

「看不出柏大人酒量不淺呀。」哈爾達蠟微微眯著眼,笑道。

柏子逸臉有些紅,露出了些微的醉態,「柏某以前在大夏,家族生意上的來往交際甚多,喝酒那是避免不了的。」

哈爾達蠟慵懶地支著腦袋,斜睨著他,「素聞柏大人姿容俊美,今日一瞧,卻不想這醉酒後的神態也不遜於女子,只可惜本王子不好男風,否則堪堪要被大人迷住了。」

柏子逸當然聽出哈爾達蠟這話的輕佻嘲諷之意,他報以瀟灑一笑,「哪裏哪裏,柏某倒是被二王子如此男人的風姿和做派所吸引。」

哈爾達蠟眼角一抽,哈哈乾笑了兩聲,暗道這柏子逸真是厚顏無恥。

就這樣,直到月亮升起,天色黑透,兩人才放下了手中最後一壇酒。

柏子逸臉頰上浮著淡淡的紅暈,趴在桌上喃喃道:「沒酒了,沒酒了......」

哈爾達蠟眯著眼,含糊道:「你已經醉了,果然不是本王子的對手。」

柏子逸一聽,嗖一下坐直了身體,晃了晃腦袋,說道:「是不是對手可不是你說了算。」

哈爾達蠟猖狂一笑,「在韃靼,就是我說了算。」

下一刻,柏子逸還沒說話就身子一軟,又重新趴回了桌上。

哈爾達蠟又笑了一陣,招來了宮人,一指柏子逸,說道:「送大人回去,嗝......」

宮人把柏子逸一路送回了他的住處,他的屋中此時已經燃上了溫暖的炭火,還備下了一大桶熱水。

柏子逸已經昏睡過去,偶爾迷迷糊糊地還夢囈兩句。

一個俏佳人已經等在了屋中,看到柏子逸立馬上前扶住了他。

「大人怎醉成這樣?奴家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熱水呢。」一邊說,一邊把他朝裏間扶去,隔開了外面窺視的眼。

過了一會,屋中有水聲傳了出來。

柏子逸在桶外輕輕攪著水,眼神清明,只是臉還有些紅。他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女子問道:「如何了?」

「夫人果然在那裏,我拿出絹帕的時候,夫人已經望過來,應該是認出了我。」女子一臉的嚴肅。

「燕兒,她看起來還好嗎?」柏子逸的聲音有些低。

「夫人看起來還不錯。」燕兒想了想回道。

柏子逸沒有出聲,燕兒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個房間,就想先行離開。

在她邁開腳步的時候,一瞥眼看到柏子逸正靜靜地坐在浴桶旁,墨黑的眼中是翻湧不停的神色,他沉浸在了記憶的洪流中,因為醉酒,那些情緒被無限放大。平時刻意掩藏的思念、癡戀,全都在臉上被展露無遺。

燕兒頓了腳步,心下閃過一絲不忍,她吸了口氣,終是說道:「柏大人,其實,我家主子沒有死,而且他就在這宮中。」

柏子逸愣了一會,一時還沒回過神來,等明白燕兒所說,整個人已經處在極度震驚中。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