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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妾難當》第一百四十三章:戴上面巾
等鄭芷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不願意起來罷了。昨晚到子時她才聽見漢薩宮殿陸續有腳步聲傳來,應是米拉她們回來。

腦中又想起伊娃的那雙大眼睛,她昨日就在想,這伊娃為何會在慶典時出現在浴池中,是她提早回來了還是壓根沒有去慶典?

思忖了下,鄭芷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作為韃靼人,誰不想去目睹這一場慶功盛典呢?

鄭芷想著,翻了個身,微微睜開了眼,就看見維卡已經站在了她的床邊。

維卡的年紀比其他侍女稍長幾歲,略白的膚色上有著一雙深藍色的眸子,長相普通,平時言語並不多,但卻是個細心小心的人。

維卡見到鄭芷醒來,謹慎地上前就準備為鄭芷穿衣。

鄭芷沒有拒絕,只是吩咐她尋了一件素淡的藕色裙袍。等洗漱妥當,用了早點,鄭芷就想去外頭轉轉。

維卡跟了上來,手上拿了藕色的面巾就要給鄭芷戴上,鄭芷微微蹙眉道:「我不習慣戴這個。」

維卡聲音恭敬,卻堅持道:「娘娘,外面風大,您身子剛好,還是戴上面巾以防著涼。」

鄭芷覺得維卡這話說的有意思,如若怕著涼不是應該給她再添加些衣物,而不是扯了布遮了臉,再說,以往維卡可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在面巾的事上執著。

「可是有人讓你給我戴上面巾?」鄭芷看著面前低垂著眼的維卡問道。

「二王子昨日吩咐維卡好生照顧娘娘,維卡不敢怠慢。」依舊恭敬的語氣,低垂的眉眼。

這意思就是哈爾達蠟吩咐的。

現下鄭芷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當即讓維卡給自己戴上了面巾就走了出去。

風有些冷,快要臨近冬日的天空鉛雲滾滾,沒有陽光照射下的花園也有些蕭瑟。

皇宮花園裏的花栽種了百來種品種,按照四季不同,每個季節都可以看到繁花似錦。

鄭芷隔著面巾慢慢吐納,清冽的空氣讓久悶在宮內的她頓覺神清氣爽。

韃靼的風帶著乾燥的冷,沒多久就吹得鄭芷的杏眼微微有些乾澀。她緩步在花間穿梭流連,腳步生蓮,搖曵多姿,遠遠看去,真真一個婉約佳人。

「我當是誰呢?」一個輕蔑的聲音響起。

鄭芷回頭,卻見哈爾達蠟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眼中滿是嘲諷。

鄭芷一瞬間的疑惑後是豁然開朗,「三王子,又見面了。」

「喲,現在這模樣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是大夏人了。害得我以為這宮中又新進了哪個部落首領的女兒,現在看來,呵呵......」圖爾達蠟斜睨著她,嘴角的諷意越來越濃。

鄭芷微微垂眸,裝作聽不懂圖爾達蠟話中的嗤笑譏諷,隻簡單說道:「三王子好眼力,看出了是我。」

圖爾達蠟看鄭芷沒有太大的反應,眉頭微動,嘴角一撇,繼而說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貌醜,要用面巾遮一遮。」

鄭芷抬起眼,看到剛說完此話的圖爾達蠟面露後悔之色,她馬上眼露不解之色開口問道:「若按照三王子如此說來,韃靼女子是因為貌醜才有了遮面習俗?」

圖爾達蠟心中惱火,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的話被鄭芷抓到了把柄,面上想一筆帶過,「放肆,我們韃靼女子也是你能辱得的?!韃靼女子就如太陽花般璀璨熱烈,就連面巾也遮不住她們的百種風情,豈是你這種大夏人所能比的?」

鄭芷心中冷笑,只不過打贏了一仗,這圖爾達蠟就如此猖狂,話裡話外開始奚落起大夏和自己,她就不相信,大夏真的會如此軟弱不堪一擊。想到曾為大夏駐邊奮力征戰的凌霄,鄭芷心中就是一痛。

圖爾達蠟看鄭芷沒有說話,以為自己在氣勢上已經壓倒了這個屢次不聽話的大夏奴隸,眼中開始露出得意。

「鄭芷,怎麼剛身子稍利索些就跑出來了?」一聲類似圖爾達蠟的聲音響起,鄭芷知道哈爾達蠟來了。

「二王子,我悶在宮中幾日,就想出來透透氣散散步,興許病還好的快些。就是剛好遇到三王子,三王子似乎對我遮著臉十分好奇,所以我們就嘮叨了幾句。」鄭芷聲音溫溫柔柔,聽起來一點也沒攻擊性,卻巧妙地把話頭拉到了圖爾達蠟身上,還特地強調圖爾達蠟對自己遮面好奇,背後的意思,就是對她的臉好奇。

如果今早是哈爾達蠟特地吩咐侍女給她戴上面巾,現在想來也許他是不願意讓他人看到她的臉,而此時,她這麼一說,就好比禍水東引。

果然,哈爾達蠟鐵灰色的眸子看向了圖爾達蠟,沉聲道:「圖爾,本王子倒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有好奇心。」

圖爾達蠟眼神不善地掃了眼鄭芷,然後看向哈爾達蠟,皺眉道:「哈爾,我本還以為這女子是韃靼人,誰想卻是你的......新妃子,倒是一點也沒看出她曾是大夏人。」

哈爾達蠟聞言,原本有些不悅的眼睛閃過了一絲光亮,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所謂入鄉隨俗,本王子的妃子,自然融入適應能力很強,怎會是普通人。」

圖爾達蠟也扯了扯嘴角,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鄭芷,卻在接收到哈爾達蠟的視線後,移開了眼。

鄭芷很是鬱悶,原本她來此是想碰碰運氣看能否遇到葉戈爾達蠟,誰想這個剛回宮的圖爾達蠟竟會出現在花園中,還引來了哈爾達蠟。

現在兩人一來一去,那意思好似大夏與她再無關係,她將會永遠待在這座韃靼皇宮中的后宮裡。

不,她不允許,就算她的外表打扮再像韃靼人,她能完美地融入適應異鄉,那大夏也是她要想方設法回去的地方,不僅如此,她還要帶著凌霄一起回去!

「哈爾,昨晚席間你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是放不下這個新娘娘吧?」圖爾達蠟看著哈爾達蠟,語氣中帶著戲謔。

哈爾達蠟一笑,面上看不出什麼,「你以為本王子是你?在軍營中女人就不離身,一回來正事還沒料理完,就急吼吼去尋自己的那些個姬妾了?」

鄭芷低著頭,裝作沒聽見他們的話。她覺得這兩個長相幾乎一摸一樣的男人在她面前互相揭短,說的還是關於女人的事,真是有些怪異。

不過鄭芷聽著哈爾達蠟的話,禁不住腹誹,想到他那晚突然出現在她的屋中,似乎......他也沒好到哪裏去啊。

胡思亂想間,鄭芷再次抬起頭髮現哈爾達蠟一徑看著圖爾達蠟,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眼神犀利無比。而圖爾達蠟面無表情,眼中卻有被揭穿後的不甘。

兩人就像無形打了一架,已然分出了勝負。鄭芷覺得這兩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是雙胞胎,卻時遠時近,時而默契配合,時而又針鋒相對。

「鄭芷,外面風大了,且隨我回宮,別又著涼了。」

鄭芷看向哈爾達蠟不容拒絕的神色,點了點頭。她沒有再看一旁的圖爾達蠟,跟隨著哈爾達蠟一同往漢薩宮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鄭芷為了努力表現自己是想要更多了解哈爾達蠟和他的一些事情,就問起了最實際的問題,他的后宮。

雖然除了她自己,他不過只有兩位側妃,而且對於米拉,她也已經知道一二。但是對於另一個人,伊娃,她卻是有些好奇的,特別是經過了昨晚。

「昨晚我去宮中的溫泉池沐浴時,碰巧遇到了伊娃。自從我到了這裏,都沒怎麼見到過她,昨晚才說上了些話。」鄭芷說得平白直敘,既陳述了事實,也沒讓這話太突兀。

哈爾達蠟的表情沒有驚訝之色,想來是早已經知道。

她現在的一舉一動想必都時刻掌握在哈爾達蠟手中。昨晚他的突然到訪,極有可能是要趁著這個機會來看看她到底是否有異動,順便換了她身邊那些玩忽職守的宮人,然後把自己的人安排過來。

想到今早醒來,除了維卡,屋內都是一個個陌生的侍女臉孔。這些人,應該都是他的心腹。

「你說的是摩秀池吧?以後那個地方你還是少去為妙。」哈爾達蠟看著前方,淡淡說道。

「這是為何?」鄭芷雖然已經猜到原因,但是還是想要問一問。

「那個地方有詛咒。」清淡的語氣,卻並不像開玩笑。

韃靼人敬重鬼神,鄭芷是知道的,可是她又不是韃靼人,這些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只是,她也不會沒事就鑽摩秀池去泡那溫泉,因為她還有其他目的。

「那為何伊娃也去了呢?」鄭芷聽了哈爾達蠟的訴說,覺得既然宮中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那伊娃只是因為溫泉水美容就去以身犯險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身體不好,需要那溫泉水理療。而且,也只有她能去得......」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有她不怕那些詛咒傳說?

鄭芷的好奇心被勾起,還想問下去,轉眼卻看到旁邊的哈爾達蠟眸光深邃,嘴角帶著挑逗,他笑嘻嘻道:「小貓咪,你是不是吃你的姐姐們的醋了?本王子甚感不安,定是這段時間冷落了小貓咪,來,本王子這就好好疼疼你!」

說著就要撲過來,鄭芷一個躲閃,又打了幾個噴嚏,哈爾達蠟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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