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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妾難當》第七十七章:你不要死
裴將軍在軍中焦急地召見了包括凌霄在內的幾名部下。

「這幾日發現有韃靼細作悄悄潛入南直隸一帶四處探尋,來者不善。這幾日你們需務必盯緊一些,到時候把他們給一網打盡!」

裴將軍有著一雙威嚴的虎目,此時正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的部下說道。

一旁的凌霄想了想,清朗的聲音不急不緩響起,「將軍,我認為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此次細作人數比較之以往翻了數倍,只怕對方會有什麼大動作,何不先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好知道他們的目的,再來商討決定對策。」

裴將軍沉吟了片刻後,看著這個自己十分欣賞的睿智磊落的年輕人,眼中閃過讚賞,「凌霄此話在理,那就如此!」

幾人又在營房中商榷後續的部署詳細情況,等凌霄走出營房,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一出營房,凌霄就看到了自己府上的暗衛暗雲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

「何事?」凌霄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安。暗雲是隱衛,一般情況下他並不露面。

「屬下有要事稟報!夫人在回府的路上遇上了土匪......」

凌霄感覺外面刺眼的陽光讓他一陣眩暈,待他聽清暗雲的話後,他的心就猶如撕裂一般。

「她怎麼樣?!」

暗雲看著自家主子額上的青筋,馬上說道:「夫人昏迷了過去,現在已經在府上......」

凌霄沒等暗雲把話說完就已經飛身策馬而去。

暗雲見狀馬上跟了上去。

凌霄的馬風馳電掣一般向前急速奔去,暗雲好不容易才趕了上去。

「為何不早說?!」凌霄此刻眉頭深鎖,臉色鐵青,他瞥見了身後追上來的暗雲問道。

「屬下不敢,屬下實在無法進入到營房。」

暗雲接到了暗金的飛鴿傳書之後,馬上就來到了凌霄所在的營房,可惜他不是軍中之人,無法進入到營房,況且,當時還是裴將軍和主子正在商討正事。

凌霄咬牙,揮手用力一甩馬鞭,頓時駿馬長嘶,剎那間就把暗雲給甩在了後頭。

凌霄到達校尉府後,直奔鄭芷臥房而去。還沒有走近,就看到畫眉拿著一身帶血的衣裙走了出來。

凌霄的呼吸一滯,他感覺自己的心就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

不及多想,他破門而入,床前已經站著好幾人,大夫已經在一旁開藥方,燕兒正陪著鄭芷。

他越過眾人,來到床前,只見鄭芷嘴唇發白,雙目緊閉,她的面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我來晚了。」凌霄顫著聲音,握住鄭芷的手。

鄭芷的手不同於以往的微涼,此時卻是滾燙一片。

「大人。」花白頭髮的大夫在一旁輕聲開口道。

「我夫人如何了?」凌霄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鄭芷身上。

「夫人體虛受了寒後高燒不退,又加上情緒劇烈起伏,所以暫時會昏迷不醒。」

凌霄聞言後稍稍放了心,突然又想起剛才畫眉抱著的血衣,沉聲問道;「夫人可有外傷?」

大夫看了眼凌霄冷峻的側臉,「只有腿部有些擦傷,老夫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已經無大礙了。」

凌霄這才鬆了口氣,他讓眾人下去後,自己一人靜靜地坐在鄭芷床前陪著她,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心中酸澀難當。

凌霄把她額上敷著的濕帕子放在冰冷的清水中絞了絞,輕輕地幫她重新敷上。

鄭芷看起來睡的極不踏實,她如扇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眉頭也開始微微蹙了起來。

是夢魘了嗎?

凌霄站起身幫她掖了掖被子,突然,鄭芷抓住了他的手。凌霄回握住她的手,擔心地替她捋開一絲亂髮。

「柏子逸......」

凌霄的動作一頓。

「柏子逸,你不要死......」鄭芷蒼白的唇輕聲呢喃道。

凌霄眸中神色流轉,最終他還是靜靜地坐回床邊,直到鄭芷再一次安靜地沉睡過去。

......

趁著鄭芷安睡的間隙,凌霄出了屋子。

「暗金,你可還好?」凌霄皺著劍眉。

暗金的手臂包著繃帶,但是卻一點也不減他的銳氣。

「主子,小傷而已,大夫已經包紮過了。」暗金不在意地說道。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等暗金把當時的情況仔細訴說了一遍後,凌霄沉默了。

「柏大人現在如何了?」凌霄神色複雜地問道。

「柏大人險險地被救回了一命,若那刀口再往下一點,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現在柏老爺和柏府二公子也已經到了州判府。」

「暗雲說夫人是被土匪襲擊的?」凌霄眼中明顯透著懷疑。

「主子,那些人是土匪,不過卻是受了知縣的指派。」暗金低頭回道。

「你說什麼?!」

凌霄大驚,雙拳不自覺緊握,額上青筋凸起。

鄭江德他是想要造反嗎?!

他是算準了他會被裴將軍召回,這才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州判府中,柏老爺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如死了一般躺在床上,只有微弱的呼吸昭示著他尚在人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柏老爺難得的氣急敗壞。

鄭蕊在一旁已經哭成了淚人。

鄭江德看著柏老爺,一邊唉聲嘆氣,一邊難掩氣鬱道:「親家,都是那土匪害人,盡敢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殺人。原本賢婿可以安然逃脫的,可是他卻為了救那鄭芷,替她擋下了這一刀。這才,哎......」

柏老爺一聽,微一詫異後是滿臉的悲戚,他忍不住喃喃道:「造孽,造孽啊!」

鄭蕊在一旁抽泣地不能自己,她看著自己這個道貌岸然的爹,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在慢慢崩塌。不,從寺廟中得知害死母親的人盡然是一直崇敬的父親那刻起,她一直以來的信念就開始幻滅了。

她不知道是要恨鄭江德的惡,還要要恨鄭芷的報復,還是要恨柏子逸的不愛,或是恨自己的偏執。

她哭得昏天暗地,像要把之前沒有流過的淚也一併流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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