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時間可以重置》第17章 涼爽的味道
兩間房都在18樓。電梯緩慢行進的幾分鐘時間內,對章澤來說,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他有許多話跟她說,卻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直到她輕盈打開了609房的門,揮手對他說:「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他癡癡地走到了拐角的603房。
他的房間跟609房中間隔了兩間房。
他意外發現,由於603房是拐角的,所以他在房間的玻璃上很容易看得見其他房間的燈光。
雖然都拉著厚厚的窗簾,但裏面的燈光是無法遮蓋住的。
章澤看見609房的燈光昏黃昏黃,還閃爍不停。
顯然房客進房就打開了電視,隻開了床頭燈。
洗浴出來後,發了一個信息給母親,告訴她自己跟同學在這邊喝了酒,所以就近找了間賓館住宿。
母親自然沒說其他的。
微信上叮的響了一聲:「睡了沒?」
「還沒?剛洗浴出來,睡不著,精神特好!」
「我也是。」
要麼過去跟你聊聊?順便談談風情。
這些話,他組編了數次,都是沒有勇氣發出去。
「問你一句話?」
「說吧。」
「自大學畢業後,你就開始冷淡我,到底是什麼原因?」
「因為我的家庭,自卑讓我遠離,我的條件讓我發現了我們的距離,我覺得配不上你。」
「是因為陳禹城吧?其實我根本沒有搭理他,是他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章澤知道事情會有兩種結局,因為他擁有時間重置系統,已經往五年後的未來走了一遭,知道了陳禹城最終還是把郝夢玲娶回了家。
而自己只是一個可憐的人。
但條件是他一直鹹魚下去。
而如今,一切都已改變。
所以他跟她的結局肯定也已經改變。
「以後我會窮追猛打的,希望你不會煩我。」
「傻瓜!」
「困了,早點睡,晚安!」她發了一個飛呅的圖標過來。
讓章澤激動不已。
他衝動的小鹿竄動著,讓他整夜都燥動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他彷彿聽見房門傳來輕輕的叩擊聲。
他從床上飛躍而起,快速地拉開了門。
走廊外粉紅的燈光。
一臉緋紅的她站在門口。
如夢如幻,似真似假,接下來發生許多綺麗的事情。
章澤夢見一座山由於洪水泛濫發生了崩方。
一塊荒蕪的田長滿了野草。
某處感受到了涼爽的味道。
他爬起來。
情不自禁掀開窗簾一角,看見609房的燈光粉嫩粉嫩的,誘惑人。
難道她跟我一樣,做了一個春夢。
距離近,是否會影響彼此的夢境。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一定是還在夢境,章澤無法相信是真的。
「篤篤,篤…」
這回確定是真的。
他快速爬起來,湊近門上貓眼往外一看:
是一個性感的穿著睡衣的女人,滿頭波浪般的捲髮披散在肩上,若陷若現還散發一股迷人的香水味。
側著臉,看不清是誰。
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郝夢玲。
章澤閉住呼吸,不吭聲。
門外的女子應該是曹二娥,平時她的頭髮盤在頭上,那豐腴的身材確定是她無疑。
雖然他內心在掙扎,但理智讓他做出決然的選擇。
我是個見異思遷的人麽?
「篤篤篤…」
敲門聲還在執著響起。
他及時把手機調了靜音。
果然,手機上進來了一個電話,他並且看見女人把耳朵貼近門縫在竊聽。
沒有聽見房內有一絲聲響。
微信上又發來一個笑臉。
這女孩還很執著,當然也很厚顏。
走廊另一頭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女士,你真的不能亂闖。」是賓館保安的聲音。
「我老公住在18層604房。」一個女人霸道的聲音。
「你這樣會驚擾到其他旅客的。」保安息事寧人的說。
女人已經站在了604房門前,她對保安說:「把房門打開。」
「女士,不能隨便開旅客房門。」
「你開不開,不開我敲門了。」
「女士…」
「呯呯呯…」房門是被女人用腳猛踢的。
幾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搞什麼呀,半夜三更的。」
章澤從貓眼裏看見曹二娥匆匆離去了。
「喂,吵什麼呀,裏面是張樹水在住,你是誰?」許嵩惱怒地聲音。
「我是誰,我是張水牛的媳婦,是哪一個缺德的,明知道我家水牛喝酒沒酒品,還偏要約他半夜出來喝酒。」女人開始罵罵咧咧了。
「原來是嫂子呀,對不起了,水牛哥是跟我們一幫同學喝酒的,不過也沒喝多。怕路上查酒駕,所以大家就約定在這賓館住一宿再回去的。」
幾個房間的開都打開了。
章澤也拉開了房門,裝作醒眼迷濛的樣子。
唯獨張樹水的房門緊閉。
保安拿來鑰匙把門打開。
張樹水呼嚕聲此起彼伏。
女人走前去,照著張樹水肥胖的臉,「吧唧」就是一巴掌:「你這大水牛,前些天剛寫的保證,才多久就忘記了?」
張樹水愣地從床上驚坐而起,睜開眼看見怒氣沖沖的女人。
「紅艷,你怎麼來啦?」
他奇怪曹紅艷是怎麼知道自己住賓館的?
「我在你手機上裝了定位!」
曹紅艷伸手又要朝張樹水臉上扇去。
被張樹水把她手抄住了:「曹紅艷,這些都是我同學,你別做得大過份了。」
他稍一用力,攥得女人手腕火辣辣地痛。
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做得過份,我不做得過份,你張水牛有一天死在哪個角落都不知道。你倒好,喝酒喝死都是逍遙快活死,我娘幾個以後如何過日子?」
郝夢玲跟洪琪琪及時把曹紅艷扶到一邊,安慰她:「嫂子,是我們做事考慮不周,不應該讓水牛哥喝酒的。你放心,以後讓他們這些男的負責幫你監督他喝酒。」
章澤也保證說:「嫂子,以後我們幫你監督他,水牛哥要喝酒,我們第一時間電話通知你。」
曹紅艷緩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不是蠻橫不講道理的人,他在家裏喝多少我都不管他。因為在家裏喝醉了有我照顧,出不了事。但是他跑到外面喝醉,就不一樣。上次他跟人去喝酒,半夜躺在行人路樹底下不省人事,我滿世界找了五六個小時才把他找到。」
說完,她已是熱淚盈眶。
許嵩幾個都羞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