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女:獵戶王爺滾下榻》第202章 強權面前,沒有公道可言
種種巧合聯繫在一起,不說不覺得,一旦全都串聯在一起,簡直細思極恐!薑漁很多次想問問自己: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這個世界上,真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嗎?
楚遇對自己,萍水相逢卻對她體貼周全,在山谷中,為她洗手做羹湯,撿柴生火,為她摘野果。
這世上,真有無緣無故的好嗎?
薑漁越想越亂,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
如果可以,她寧願陸大牛是陸大牛,楚遇是楚遇,他們兩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乾係!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現在的楚王殿下不是她能肖想的。
也同樣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麼陸大牛詐死,為什麼......他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已經走到一邊的喬二一回頭,就見薑漁臉色不對勁,便又擔憂的走了回來,問道:「怎麼了師叔,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薑漁搖搖頭。
她現在腦子裏很亂,很多種念頭不斷的在腦海中喧囂,各種各樣的疑問和想法簡直要把她吞沒!
她不知道自己的臆想究竟是對是錯,也不知道楚遇到底是不是陸大牛......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對自己的好,也就能解釋的通。
如果不是的話,薑漁也想不通,為什麼她的相公,那個口口聲聲說要陪著她一輩子的相公,如今卻裝作和陌路人一樣。
越想越亂,越想越難受。
薑漁轉過身,渾渾噩噩的朝著後院走去,隻丟下一句:「我去歇會兒......」
然而她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清冷而跋扈的女聲。
「誰是薑漁?」
來人正是薛喬杉。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裙裝,顏色鮮艷,越發襯得人膚白貌美,天人之姿。那婀娜的步伐和窈窕的身段,直叫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丫鬟,五六個帶刀侍衛,她被簇擁在中間,絕對的眾星捧月。
喬二最先反應過來,他並未見過薛喬杉,因此不知道這是哪號人物,但看對方的架勢,看起來就氣勢洶洶,來他們醫館不像是尋醫問葯,倒像是找麻煩的。
喬二定了定神,不卑不亢的開口問道:「這位小姐有何事?若是小病小傷什麼的,在下可以為小姐瞧瞧。」
哪知他的話剛剛說完,薛喬杉身邊的大丫鬟春雨就冷喝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家王妃要找薑漁,還輪不到你說話!」
王妃?
喬二平日裏雖然活潑跳躍,但心思玲瓏,一聽對方的身份就隱隱猜到了幾分。
對方不找其他人,單單就找薑漁一個,莫不是因為今天下午他們去王府請了楚王殿下,所以找麻煩來了?
喬二還想要說什麼,薑漁卻已經轉過了身來,福了福身,她語氣淡漠:「民婦薑漁,見過王妃娘娘。」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薛喬杉了。
一次是在薛喬杉和楚遇的大婚前日,在寺廟的驚鴻一瞥。
再然後令薑漁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婚當日花轎遭刺客遇襲,為了保命,薛喬杉一把將她推進了花轎裡當替死鬼。
也幸虧薑漁命大,才逃過了一劫。
但那次帶給她的驚心動魄和陰影,直到現在看到薛喬杉的臉時,就忍不住從心底冒了出來,一層層的泛著寒意。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的心狠手辣!
不得不說,薛喬杉的記性不錯,雖然她和薑漁只有過花轎那次的交集,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你那天沒死?」
一聽這個話,薑漁反而笑了:「托王妃娘娘的福,民婦死裏逃生。」
一邊的丫鬟們及喬二,聽到她們倆這個對話時,都愣了一愣。
敢情這兩位之前就見過啊?
丫鬟們不敢表現出來,這種疑問也是一閃而逝。
在她們眼中,薛喬杉的命才是最值錢,最金貴的。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對比之下其他人就不算什麼了。
但喬二卻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對方沒什麼好事,卻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樣的硝煙瀰漫。
擔憂之下,喬二上前一步準備開口,哪知薑漁背在身後的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不要動。
喬二只能忍下。
薑漁微微頷首,「不知王妃娘娘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薑漁不傻,她自然也猜到了幾分。
依照薛喬杉這麼善妒的性子,多半是因為她今天上門去找了楚遇,所以她過來,宣告主權,順帶利用自己的手段和權利,給她點教訓。
說來薑漁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辜。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給這位楚王妃做了一次替死鬼還不夠,要被人找上門來欺負......
就在薑漁問完的下一秒,薛喬杉冷笑一聲,隨即大手一樣,命令道:「來人,給我砸!」
不就是個破醫館嗎,她偏要砸個乾淨!
丫鬟們沒動,但身後的侍衛們立刻上前,四五個人分散開來,桌上的瓷碗茶壺還有草藥,以及方格裡前幾日來購置來的一批草藥,全都被扔在了地上,緊接著被重重踩臟踩爛......
喬二驀然睜大了眼睛:「你們幹什麼!」
他怒從中來,衝過去就要阻攔,薑漁卻先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喬二,不要衝動。」
「師叔,那我們就看著醫館被砸嗎?」
薑漁笑而不語。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啊。
縱然你多想平平淡淡,可一旦招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那麼沒有理由,她想要欺負你,就欺負了,就這麼簡單。
強權面前,沒有公道可言。
而且薑漁相信,如果她或者是喬二,一旦和薛喬杉的人推搡起來,絕對會被安上一個刺殺王妃的罪名,要麼被抓了收監,要麼就活活打死。
亂世之下,兩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喬二怔住了,眼睛漸漸猩紅,可他看著薑漁微微垂下的頭,忍了又忍,沒有再上前。
他的師父和兄長還在城外,為了救治那些天花病人而苦苦掙扎。
而城裏頭,醫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砸,卻滿心無力,滔天的憤怒和委屈都得強壓著。
他不能輕舉妄動,他還要保護師叔。
這些人砸醫館那便砸了,若是敢動他師叔一根頭髮,他一定豁出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