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女:獵戶王爺滾下榻》第90章 縫針
她之前打算製作的四逆湯和抱龍丸,對於瘟疫瘧疾有奇效的葯,但由於這段時間無暇兼顧,被薑漁丟到了一邊。眼下,也就只能等忙活完這一陣,再開始著手準備了。
這一個下午撕玉米苞的活計,全都是薑父薑母還有陸大牛三個人完成的,薑漁就是打打下手,將玉米苞全都放進背簍裡,等三個背簍全都裝滿之後,再由他們三人搬回去。
如此反反覆復,一趟又一趟。
由此可見,薑漁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很少乾地裡的重活。
從前薑父心疼女兒,隻讓她做做吃食喂餵豬,在嫁給陸大牛之後,倒是因為婆婆馬香蘭的苛待,做過不少地裡的活計。
直到分家之後,因為沒有地,就算現在租了地,一切重活還是由陸大牛去做的。
對此,薑母一直和薑漁誇讚,說她嫁了個好夫婿。
薑漁靦腆一笑,紅著臉應了聲是。
一直忙到日落西山,終於把面前這一片地的玉米苞全都摘了下來。剩下的還有玉米杆子,玉米杆子待腐爛之後可以做地裡的養料,一捆捆帶回去後還可以喂牛。
不過薑家並沒有牛,因此這些杆子全都扔在了地裡。
回到薑家之後,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飯,最後薑漁和陸大牛才起身離開。
此時天已經黑了,薑母送了兩盞燈籠讓他們拎著,夫妻二人便一腳深,一腳淺的順著山路往回走。
今天十五,月亮很大很圓,從他們眼下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似乎伸手就能夠攬到。
走了一陣,陸大牛突然停了下來,薑漁一臉不解的看過去,只見面前俊朗的男人倏而一笑,然後彎腰蹲了下來:「娘子,我背你。」
「啊......」
薑漁瞬間就臉紅了。
不過想到這個點了,山路上遇見熟人的幾率實在太小,薑漁便沒有再猶豫,附身趴在了陸大牛的背上。
背上的姑娘很輕很瘦弱,小小一個,他一個乾慣了重活的大男人,背這樣瘦弱的小姑娘,輕鬆的很,半點不費力。
「看樣子,我還是沒有把你養胖啊!」
陸大牛感嘆了一聲,接著說道:「過兩日我們再去一趟集市,給你買點肉。」
薑漁失笑:「我們天天吃肉也不少了呀。」
靠山吃山的好處就在於,每天的野味少不了,不管是山上的飛禽,還是水裏的魚蝦和甲魚等,只要想吃,花點時間去抓捕,就有各種各樣的食物。
這個時代的人們並不怎麼會吃,因此很多東西即使泛濫了,都沒人消滅,正好便宜了薑漁。
各種紅燒黃鱔,清蒸甲魚,還有烤野兔肉等等,她真的吃到怕。
只不過唯一吃的少的就是豬肉。
家裏的小豬仔還小,至少要養個一年才能打它們的主意。
陸大牛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不過眼眸深處,卻越發堅定了要給薑漁更好生活的決心。
頂著夜色,夫妻倆恩愛不移的回了家。
之後幾日,陸大牛照舊忙於自家租的天地裡的農活,薑漁上山採藥,就等四逆湯抱龍丸等藥材全都找齊之後,就可以拿著這葯上濟世堂換銀錢。
不過薑漁運氣好,那些藥材雖然因為地理和氣候的原因還差兩昧,但是無意中讓她尋到了一株人蔘!
人蔘是個好東西,在古代有吊命的說話。
就是在人生死瀕危之際,把人蔘含在嘴裏,可以起到一個續命的作用。
這種說法確實是有的,不過主要功效就在於,人蔘之所以有續命的功效,則是因為它的藥性。
這也就是為什麼上到皇帝,下到貴族王侯,都喜歡買人蔘,尤其是那種上了年歲的人蔘,越發珍貴,也越發爭相相求。
薑漁手上的這株人蔘,年歲並不算長,但拿去賣的話,估計還能值不少的銀子!
想到親嫂嫂正好有了身孕,薑漁便不再耽擱,將人蔘用布包好,搭著牛車進到了集市當中。
集市十幾年如一日的熱鬧,人來人往,各種吆喝和叫賣不絕於耳。
薑漁懷揣著目的性而來,沒有過多的耽擱,直奔濟世堂。
上一次來濟世堂的時候,還是在一個半月前,她信誓旦旦說有治療瘟疫瘧疾的葯,想要和濟世堂的主人做交易。
哪知隔了一個半月而來,抱龍丸四逆湯沒有達成,隻帶了一株人蔘來賣,不知道那位沈大夫會不會把她當騙子給轟出去......
懷揣著這樣的擔憂,薑漁還是鼓起勇氣走進了濟世堂裏面。
哪知進去的那一瞬,裏面傳來了一聲聲喊叫和各種糟亂的聲音。
薑漁愣了一愣。
再往裏面走去時,只見一個頭破血流的十三歲少年,被人橫著抬進了醫館,隨著移動,少年額頭的鮮血一路往下淌。
這是打破了頭啊!
薑漁心中一緊,身為醫者的本能,她跟著就上了前,而這時,已經聽到風聲從內堂出來的沈輕舟見狀,立刻吩咐道:「快,趕緊把人抬到木床上,我看看傷。」
抬著少年的兩人立刻照做。
醫館邊上,原本還在等著買葯和看病的人們,都自發的讓出了一條道來,隻搖搖頭唏噓:「這孩子年紀輕輕,是得罪了什麼人吶,竟然被人打成了這樣.....」
邊上有個知情的婦人聞言,立刻搖搖頭,掩嘴道——
「你們不知道吧,這孩子剛剛上街隨父擺攤,結果遇到了王家的公子哥,那紈絝子弟不講理的喲,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人掀了這對父子的攤子,這孩子理論,還一磚頭把人拍成了這樣!」
邊上不斷有人唏噓:「哎喲,這真是造孽哦!」
薑漁聽到這番話,也皺了皺眉,不過眼下她最關心的還不是打架原因,而是這小少年的傷。
血流一地,看起來不妙啊!
也就在薑漁這個預感剛剛浮現時,果然,那頭的沈輕舟就皺了皺眉,道:「不行,這孩子頭上的傷口直接破了,口子很大,很棘手。對了,他的親人呢?」
隨著沈輕舟的話落下的那一刻,醫館外面,一個被打傷了腿的中年漢子爬了進來,一看到木枱子上的少年,他立刻哭著喊道:「濤兒啊!我苦命的兒啊!是你爹沒用,保護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