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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女:獵戶王爺滾下榻》第500章 此後,你我一刀兩斷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但是薑漁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的心痛是真的,眼下的種種都是真的。

這種徹骨的寒意,真叫人絕望。

薑漁就這麼看著楚遇,眼眸中全都是認真和倔強的意味。

這個回答,她非要不可。

楚遇也看了薑漁許久,四目相對,只是再沒有往日的柔情如水,再沒有往日的溫柔繾綣罷了。

好半晌後,楚遇反問:「如果朕說,是呢?」

「如果是,那你我從此,一刀兩斷。」

薑漁這句話,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還不接受不忠的男人。

也絕對不會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這一點,很早很早以前,薑漁就和楚遇說過,只是那時候的身份和現在不同。

但在今天之前的楚遇一直都記得,要不然也就不會在封後大典上直接宣佈,大慶后宮此後只有她一人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守住這個承諾。

或許說的時候都是認真的,可是做不到的時候,卻也是認真的。

這就是現實。

四目相對中,楚遇深深的看了薑漁一眼,隨後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朕?」

薑漁緩緩而笑:「不敢不敢,但是這個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薑漁說完,自嘲般的搖搖頭,隨後甩開兩個試圖將她拖下去的侍衛,徑直走出了帳篷。

帳篷外,是沉沉的夜色,整個天空佈滿了繁星,一閃一閃的,極為浩瀚壯闊。薑漁抬頭看了一眼天,加快腳步往前走。

「你怎麼樣?」

薑漁蹲下身,看著剛剛被楚遇一腳給踹飛出去的羅七。

此刻的羅七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訴說著楚遇剛剛那一腳的無情。

「我沒事。」

羅七搖搖頭,沒說什麼,薑漁卻不容分說,一把扣住了羅七的手腕。

她在給他診脈。

這一腳若只是皮外傷,那擦擦藥也就能好,可是這一腳若是得了個內傷,那這個問題可就大了。

薑漁給羅七診脈的時候,羅七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收回去,因為帳篷裡的那一道視線極具穿透力,落在他和薑漁身上分外的陰冷又灼熱。

羅七不想造成什麼誤會。

再說了,薑漁本身就是皇后,身份尊貴,根本就沒有必要管他的死活,診脈這種事情,他擔不起。

但是薑漁卻不容分說,呵斥道:「你別動!」

羅七一路保護她而來,教她武功,雖然平日裏是不近人情,也從不多說一句廢話,想要聊天什麼的,壓根不可能。

可好歹是朝夕相處啊,難道對於彼此之間的性格了解的還不夠熟嗎?羅七雖然外冷,可什麼事情默默的做好,薑漁一度也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來看待。

何況羅七是真的照顧了她很多很多。

幸好這是外傷,見羅七沒有大礙,薑漁也就收回手,放心了些:「這幾日,你少運功,回頭多擦點葯,不光要外用,還有內服的消炎止痛的也要吃。」

羅七點點頭。

而身後那兩個侍衛奉了楚遇的命令,想要將薑漁軟禁起來,見狀也是左右為難,只能小心翼翼的說著:「皇后娘娘,還請跟我們走吧?」

不管皇上的態度如何,這畢竟是大慶的皇后啊。

又有誰知道皇上的心思呢,要是今天發脾氣將皇后軟禁起來,改明兒又因為心情好了解除了軟禁,這事兒誰能夠說得準啊!

他們做侍衛的,也不能以下犯上。

薑漁站起身。

就在這時,一開始被羅七攔住的羅九走了過來,見狀也是一臉為難的看著薑漁,還用不解和心疼的眼神了羅七一眼。

小心問道:「羅七,你沒事兒吧?」

兩人情同手足兄弟。

剛剛沒有攔住羅七,才造成了眼下的局面,羅九心中自然是愧疚自責的。

羅七搖搖頭,淡淡回道:「沒事。」

沒事是沒事,只是身上沒事而已。可是心裏呢,心寒嗎,心涼嗎,心痛嗎?

都有。

羅九自然明白羅七心中的委屈,只是他現在也不好說什麼,便將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向了薑漁,「皇后娘娘……」

然而薑漁只是極淡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別人。

總之她轉身,跟著奉命要將她軟禁的侍衛走了。

薑漁被帶了一處營帳中,身邊沒有一個婢女,畢竟這是軍中,只有營帳外面十幾個士兵輪流在門口守著,絕不會讓她有絲毫出來的機會。

營帳的門簾被放下,裏面沒有點油燈,一片漆黑,只有慘白的月光透過營帳穿透進來,模模糊糊還能看得清營帳裡的大概。

薑漁走到了營帳的床榻邊。

因為看不太清的原因,還被一邊的桌角磕了兩下。

薑漁眉頭都沒有皺。

只是摸著黑暗,爬上了自己的床榻。

還好還好,並不完全是坐牢,牢獄中可是枯草和作伴的耗子,這裏好歹有簡陋的床榻,不至於受那寒風刺骨,不至於受那日曬雨淋。

可是她好累啊……

薑漁倒在床榻上,迷迷糊糊就喊了一句:「三彩。」

可是沒有人應答。

她沒有讓三彩一同過來,也不是在宮中,隨隨便便喊一句,便有人進來服侍。

有些想念三彩啊,還有些想念她的小青團。

那麼可愛的孩子啊……

薑漁吃吃的笑著。

只是笑著笑著,眼眶驀然一酸,鼻尖更是如此,心中處的鈍痛也分外明顯,薑漁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但為了不讓自己哭出聲,薑漁索性將頭埋進了被子裏。

嗚嗚咽咽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在這深夜裏顯得並不清晰。

她還沒有吃飯,很餓。很想很想家人,很想很想孩子,還想要有個人陪著她,想要三彩在身邊,想要爹娘在身邊……

這種時候的脆弱,沒有人可以明白和理解。

偏偏在薑漁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還可以聽到外面傳來的銀鈴般的笑聲,只是屬於那個女子的。

一聲一聲,猶如挑釁。

薑漁身子一震,反而不哭了。

該哭的人,不是她啊。

她只是失去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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