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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千年》第一百七十七章:失望
「學堂先生真是這麼叫的?」凌汐月眼神冰冷。

幾個孩子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在安遊合的不斷慫恿下,終於還是加入了毆打安遊得的行列中來。

薑明猶豫片刻,道:「修鍊武道和修鍊魔道功法是不一樣的,修鍊魔道功法,如果你不殺人,那就要被人殺死,沒有其它的選擇。但是修鍊武道功法不一樣,只要有恆心和毅力,就可以不用手染鮮血。而有恆心和毅力的人雖然會很快適應殺戮,但是依然是要有一個適應過程的,他們卻是沒有殺人的機會的。」

「那就讓他們爭勇鬥狠?」凌汐月詫異道。

「不然呢?武侯領的盜匪們已經被清剿一空了,各地凡是犯下該死的罪責的人基本上也都伏誅了,就算還有漏網之魚,也都一個個不敢冒頭,連吱聲都不敢。如果連爭勇鬥狠都放棄了,那麼新一代的武者連最後的血性都沒有了。」薑明嘆息道。

凌汐月沉默片刻,道:「你不肯直接明說這裏的情況,就是想要找機會告訴我這樣的情況的吧!」

薑明輕輕點頭,沒有否認。

新一代的武者們已經沒有多少血性了,如果連狠勁都沒有了,那麼新一代的武者們就真的廢了。現在的問題只是出現了一些苗頭,如果及時解決,還有希望,如果解決不了,那麼武道的復興仍然只是暫時的。

武道復興的浪潮再盛,也會有過去的一天。

幾個孩子毆打安遊得了一陣,似乎是打累了,又似乎是氣消了,就各自散去了,只剩遍體鱗傷的安遊得獨自一人爬起來,邁著蹣跚的步伐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住處。

薑明和凌汐月全程都沒有阻止,正如他們所說的,如果武者連狠勁都沒有了,那麼武者就真的廢了。如果他們出手了,那麼聖武學堂的未來就可能斷送在他們的手中,那他們就是武道的罪人了。

凌汐月沉默片刻,然後繼續跟著安遊得回到了住處,偷偷觀察著他回家後的反應。

很多人都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子的,雖然安遊得只是一個孩子,但是能進入聖武學堂的人都是早慧的人,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在獨處的時候變成另一個樣子。

回到住處之後,安遊得小心翼翼的將門窗關嚴,反覆確認四周是否有人跟蹤,只是薑明和凌汐月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真氣四品發現,哪怕他們一直躲在他的身後,也能讓他發現不了自己。

在確認四周沒有

人之後,安遊得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滿身的傷痕。

「這些傷痕有些多了,而且太重了,那幾個孩子雖然下了重手,但是還不至於將一個真氣四品傷到這個程度,除非他沒有用真氣抵禦。」凌汐月判斷道。

薑明傳音道:「不要這麼快下結論,他對真氣的運用本來就比較薄弱,加上生性怯懦......算了,當我沒說。」

「安遊合,有朝一日,我必殺你!」安遊得露出猙獰的神色,咬牙啟齒道。

接著,在凌汐月和薑明震驚的目光下,他將真氣匯聚在手上,然後按在傷口上,傷口在真氣的滋潤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癒合。

「安家的子弟在學堂中的風評都比較差現在看來,似乎不只是受到排擠的原因。」凌汐月嘆道。

薑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一個家族的家風是很重要的,安家的家風不是太好,平日裏欺軟怕硬慣了,就算家族裏被肅清了一大堆的毒瘤,但是家族後輩們被這些毒瘤們影響的也不少。」

其實,安遊得是被欺負的太狠了,才會展現出人前人後這麼大的反差的,但是有些事是不講道理的。而且,安遊合是安遊得的親兄弟,卻聯合外人一起欺負自己的兄弟,不說人品,就是這種頭腦和性格都無法活的長久。

凌汐月看著安遊得用真氣治癒自己的手法,若有所思道:「前些日子,柳神醫送上一封奏摺,說他的弟子正在研究真氣用於療傷的法門,不過還沒有研究完全,還有一些缺陷存在,難道他的弟子就是他?」

柳神醫是武侯府的專職禦醫,年齡已經超過七十了,是少數能活到老的神醫,從年齡上就可以看出他的醫術高超。

薑明搖搖頭,道:「這只是一個巧合,事關真氣運用法門,我也去特意看過柳神醫弟子的真氣療傷法門,那是根據《青木長生訣》衍生出的一種法門,而安遊得的療傷法門卻是用《滴水劍》衍生出的刺激肉身的法門,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水,一個是木,本質都是不同的,法門不一樣也是正常的。

「說起來,巡林衛殺伐果斷,修鍊功法也是以《太皓》為主,我收到的反饋也是以金屬性的反饋居多,倒是忽略了其它功法。」薑明自嘲道。

凌汐月不在意道:「如果事事都要依賴我們,那麼要他們也就沒有什麼用了,而且止戈侯那邊也在研究武道功法,僅靠我們自己的話,效率是不如一

起的。」

論創造性,一萬人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人也是正常的,但是在薑明和凌汐月已經開創全新的體系之後,如果後人還不能在這個基礎上創新,那麼他們再繼續創造下去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那我們還是回去看看軍隊訓練和磨練意志方面的書籍和卷宗吧!功法再好,沒有意志,那也是紙老虎。」薑明道。

「好,那些學堂弟子確實需要整治了。」凌汐月點頭道。

說著,兩人就返回了武侯府,竟是將安遊得的事情忽略了:安遊得本來是一個可憐人,天賦雖好,但是不擅長戰鬥,因此會因為佔據資源而被同學甚至兄弟欺負,按說整件事情中他都沒有任何錯誤,而被欺負之後想要報復也是很正常的行為,薑明和凌汐月也不應該因此而指責他什麼。

但是,他的表現還是令兩人不喜了: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就算他天賦很好,擅長創造,而且沒有犯錯,但是引起了兩人的不喜,那麼他就再沒有借這個機會脫離聖武學堂直接進入武侯府的機會了。

公平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因為稀有所以才可貴的。

「就算是修鍊魔道功法,在真元境之前也是很少殺人的,否則就會天下大亂了。所以,一個軍隊的軍紀和軍魂就是凝聚戰鬥力,保持士氣不散的重要保證。」

薑明簡單地翻閱了一下相關的書籍,很快從中挑出了重點,「這就像是劍法招式一樣,雖然戰鬥中很少拘泥於固定的套路,但是練習的時候是一定要按照套路來規規矩矩地練習的,否則反應速度就會變慢。」

當一個人揮劍一千次一萬次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會形成一定的身體記憶,將這一劍的感覺記錄下來,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就不是經過思考然後選擇合適的時機與方向出劍,而是本能地出劍,造成出劍速度超過思考速度的效果。

軍紀的作用也是一樣的,當軍隊的士兵們養成了絕對服從的本能之後,在戰場上首先思考的就不是利弊得失,或者考慮自己是否會因此戰死之類的事情了,軍隊的號角一旦響起,他們就會本能地衝鋒,就算有人在途中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身旁的人也在全力衝鋒的時候,他們也會被帶動情緒,然後咬牙繼續前進。

當然,熱血的氣氛可以傳染,恐懼的情緒也是可以傳染的。如果軍紀不嚴,幾個人的恐懼就能令整個千人的軍隊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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