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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兵王》第654章有失身份
兩名保鏢立刻攔住了陳靈。陳靈喊的這一聲陳志凌讓江晟銘有些心驚肉跳,陳志凌是他心中永遠的噩夢。

江晟銘掃了眼陳志凌,便知道這不過是個同名同姓的。對於叫陳志凌的人,江晟銘都恨,就跟李莫愁恨天下姓何的一般。這下心中一動,忽然一伸手抓住了陳靈的頭髮,接著朝她腹部一腳踹去。

啊……陳靈發出痛苦的慘叫,女人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腹部。江晟銘這一腳也當真狠心。陳靈跌坐在地,臉色發青。而江晟銘則挑釁的看著陳志凌。

陳志凌臉色鐵青,快步走了上來,來到陳靈面前。「你怎麼樣?」

「疼……」陳靈只能說出這一個字來。

「我送你去醫院。」陳志凌扶起她,便欲帶她離開。

江晟銘冷冷道:「我允許你帶她離開了嗎?」

陳志凌看向江晟銘,淡冷道:「江少,看來你記性還真是不好。」頓了頓,道:「你們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仗勢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

「晟銘,算了,跟這種人計較有失身份。」黑襯衫男子緩緩開口,說道,他微微的蹙眉。這幅裝逼的樣子讓陳志凌心頭火起,陳志凌立刻回罵道:「你裝你麻痹的大頭犢子。有失身份,你個傻逼有身份嗎?江晟銘這小畜生連女人也打,你怎麼不說失了身份?」

黑襯衫青年何曾被人這麼劈頭辱罵過,眼中頓時綻放出寒光來。那寸頭青年也冷笑道:「喲呵,這是從那兒蹦出來的一個愣頭青,天不怕,地不怕啊,將我們江少和韓少全罵了進去。」

黑襯衫青年掃了陳志凌一眼,似乎對於碰上這種小傻缺很無奈。他對江晟銘的兩名保鏢嘆了口氣,道:「簡單的教訓一下,動作麻利一點。」

「是,韓少!」兩位保鏢知道韓少的身份,哪敢違抗。陳靈大驚失色,她知道這兩名保鏢的身手非常厲害,這下可把陳志凌害慘了。

兩名保鏢都是精選的高手,是江晟銘自上次被陳志凌打斷雙腿後,下血本請來的。全部都已是化勁修為。

他們兩人也絲毫沒把陳志凌放在眼裏,一起出手如閃電來擒拿陳志凌的雙肩。但是接下來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陳志凌跟揮蒼蠅似的,輕描淡寫。只見兩名保鏢來地快,去得更快,一揮手間,兩傢夥便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居然再也爬不起來。

這一下變故,讓江晟銘臉色變地煞白,包括韓少和寸頭青年。

這傢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陳靈也是目瞪口呆,忘記了疼痛。她知道這兩名保鏢是多厲害啊,曾經其中一個單手挑了十名拿鋼管的小混混。那是專門表演給江晟銘看的,出拳狠辣,讓陳靈在一邊看了,都覺得這保鏢太過恐怖,有他保護,那就是銅牆鐵壁啊!

但就是這樣厲害的傢夥……在斯斯文文的陳志凌面前,只是一揮手就飛出去了。敢情這兩位保鏢是江南七怪,陳志凌卻是王重陽的級別啊!

「你們是京城的紅色子弟,家世顯赫。」陳志凌淡冷的掃了一眼三人,道:「不過我最後奉勸你們一句,做事還是知道畏懼的好。我不想跟上面鬧的太僵,今天放你們一馬。日後我會派人看著你們,你們若誰敢再乾一件欺凌弱小的事情,別怪人間殺器下手不留情。」

說完,陳志凌帶著陳靈離開。

江晟銘與韓少,寸頭青年三人面面相覷。陳志凌最後一句話中的人間殺器四個字讓他們震驚了。

人間殺器成立後,他們的父輩便警告過了他們。但是他們隻當這玩意離他們距離很遠,卻沒想到忽然之間是如此的近。

「陳志凌,陳志凌……」江晟銘想著,覺得這個陳志凌的神態,語調和當初遇見的陳志凌如出一轍啊!他恨極了陳志凌,自也關注陳志凌。便知道如今的陳志凌已經到了和上面平等對話的地步,自己永遠也報仇無望。

「怎麼了,晟銘?」韓少看江晟銘的神情,似乎想起了什麼。

江晟銘獃獃道:「大楚門的門主就叫陳志凌。」

那寸頭青年道:「難道這個陳志凌就是大楚門的陳志凌,難怪他如此厲害。我聽聞大楚門的門主陳志凌的修為已經到了功參造化的地步。可是,我也見過陳志凌的照片,並不是長這幅模樣。」

「他就是那個陳志凌。」江晟銘肯定的道,隨後道:「他一定是在做某件事,戴了高分子面膜。」

「你是說剛才這個陳志凌……就是當著羅將軍的面,將羅飛揚雙手雙腳砸斷,並挖了雙眼,最後逼得羅將軍親手殺了羅飛揚。」韓少眼中閃過極度的恐懼之色來。

江晟銘點頭。他和韓少,寸頭青年都深吸一口氣,後背生寒,覺得自己剛剛似乎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這三個人,按照他們的習慣作風,只怕以前沒少乾過壞事。但是陳志凌卻不能輕易殺了,皆因他們背後的關係。

人情練達即文章,既然活在俗世,又怎麼可能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陳靈的腹痛已經漸漸緩輕,她被陳志凌扶著,不發一言。

「還很痛嗎?」陳志凌皺眉,問。陳靈搖頭,隨後,她找了路邊的花壇,也不嫌髒的坐下。陳志凌便陪她坐下。

夜色深沉,從這兒能隱隱看見來自**那邊的燈光。馬路上,車輛時而穿梭。

「陳志凌,我知道你了。」陳靈忽然說道。陳志凌微微一怔,道:「哦?」

陳靈道:「你就是大楚門的門主,陳志凌對嗎?」陳志凌這下驚訝了,他著實沒想到陳靈居然聽說過大楚門。

「你怎麼會知道大楚門?」陳志凌道。

陳靈道:「你在香港開過記者發佈會,傾城集團,大楚門,超級英雄,我都知道。」說到這兒頓了頓,微微苦澀的一笑,道:「我一直覺得像你這樣的人物是很不真實,是在傳說之中,沒想到會親眼看見你。」

陳志凌沒有否認,道:「陳靈,什麼都不要說出去,明白嗎?」

陳靈眼中閃過欣喜之色,道:「這麼說你真的是那位陳志凌?」

陳志凌點頭,道:「是我。」

陳靈道:「那你絕不是為了追安昕,你……」

陳志凌肅然道:「我來是因為一件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不隱瞞你,也是免得你自己去猜疑。」

「好,我絕不說。」陳靈說道。陳志凌的信任讓她很感激,感動。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半晌後,陳志凌道。

陳靈住在朝陽的一個小區裡,是83平的溫馨小居室房。這也是陳靈在燕京憑自己本事買下的房子,她一個女人能在寸土寸金的燕京買下房子,不知要付出多少的辛酸。

在陳靈的家門口,陳靈請陳志凌進屋。陳志凌微微一笑,道:「不了,我也要回去了。」

陳靈也不勉強,只是突然道:「陳志凌,你會看不起我嗎?」

陳志凌怔了一下,道:「不會。」頓了頓,道:「以後江晟銘沒膽子再纏你了,好好過你的生活吧。」

「嗯,我會的。」陳靈面上露出一絲微笑。至此,她也長長鬆了口氣,覺得身上沉重的枷鎖已經消失,而空氣的味道是那麼的甜美。

陳志凌在回租屋的路上行走,他並不想坐車。腦海裡突然有許多感悟。聖人,凡人!

封神演義中的混元聖人也未超脫生死界限,一樣要為門下門人擔憂。若不是如此,通天教主也不會遭劫,而元始天尊則是一味的護短。不過元始天尊佔據了氣運,應運而行,順天而行,自然贏得盆滿缽滿。

陳志凌繼續去想如今的首領,沈默然。首領,沈默然做事自可肆無忌憚,如果他們要殺江晟銘,自然不會去考慮後果。不過以沈默然他們的性格,自也不會去管陳靈的生死。

別看首領幾次相救自己,卻絕不是因為心軟,或是念情。而是因為自己還有價值,還需要利用。

那麼,如首領,和沈默然一樣去行事,卻又是自己想要的嗎?

那不是自己要追求的道,絕不是!半晌後,陳志凌想的非常透徹。所以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模仿他們,遵循自己的本心才是最重要。

時間一晃便過了半個月,半個月內,陳志凌和安昕並無進展。不過陳志凌和安昕相處倒融洽了許多,至少不讓安昕討厭。陳志凌會似有若無幫安昕倒一杯咖啡,卻又點到為止,絕不讓她討厭。

陳志凌也越來越摸透安昕的脾氣,她的戒心很強,一旦誰想追她,她會立刻拒之千裡,甚至厭惡。但是如果只是朋友相處,她會清淡如茶,讓人很舒適。

而今年的天氣著實奇怪,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份,燕京居然還是高溫不下。

這天下午,安昕加班到很晚,一直到晚上九點半。她乘坐地鐵回家,從北城區到租屋還有一段距離。安昕朝裏面走去,路過一條巷子,巷子幽深。這時候,她驚恐的看見了後面尾隨了四個黃毛青年,這種青年的犯罪特徵太明顯了。

安昕第一時間想到了陳志凌,她倒是冷靜,不疾不徐的朝裏面走去。她步子一加快,那四名青年也加快。

安昕嚇地不輕,手機拿出來快速撥通陳志凌的電話。畢竟這兒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丁啊,加上陳志凌平時挺沉穩的。

電話一通,陳志凌沉穩的聲音傳來。安昕便急道:「快到巷子口來。」說完便放步疾奔。

那四個混混青年便也放開腳步追了過來,安昕那裏跑的過他們,不一會後便被越追越近。更是在這個時候,安昕的腳扭了一下,摔在地上。四名青年哈哈大笑的圍了上來,嘴裏淫穢言語,動手動腳,並搶了安昕的包包。

安昕嚇地魂飛魄散,雙手掙扎亂打一通。但她雙手很快被一混混固定,另外幾名混混目露邪光,便要對安昕上下其手。眼看悲慘命運就要招致,安昕臉色煞白,渾身顫抖,這一刻,她幾近絕望。

「住手!」這時候,一聲暴喝傳來。陳志凌快步跑了來,這一刻,安昕覺得陳志凌是那麼的親切。

「狗日的,你別過來啊!」一名混混亮出了卡簧,刀光在隱隱月色下,綻放著絲絲寒氣。

兩名混混分別拉著卡簧指著陳志凌,色厲內荏。

「立刻滾蛋,不然弄死你。」為首的混混厲聲道。陳志凌二話不說的上前,那兩名混混便真發狠刺向陳志凌。陳志凌斜身閃開,撞飛一個混混。另外一個被他一腳蹬去。

出手倒也迅猛,一下將兩個解決。只不過一腳蹬出,陳志凌的大腿被劃了一刀,褲子破裂,鮮血直彪。另外兩名混混立刻沖了上來,陳志凌剛一伸手,卻沒躲過左邊一名混混。他的腹部被混混的卡簧捅中。

陳志凌痛苦的蹲了下去,那混混一下捅中也是嚇呆了。幾名混混見要出人命,立刻轉身就開跑,瞬間跑地無影無蹤。

安昕醒悟過來,看見陳志凌的樣子,也是嚇的不輕。

「你怎麼樣,你怎麼樣?」安昕淚水湧了出來。

她看見陳志凌捂住腹部的手全是殷紅的鮮血,腿上也是鮮血。卻是在這個時候,陳志凌咬牙對安昕淺淺一笑,道:「不要緊,我沒事……」說完狠狠的抽了口冷氣。又對安昕道:「你去喊海青璿,讓她開車出來,快!」

安昕慌忙火急,道:「好,我這就去,你堅持住。」

陳志凌淺淺的笑,帶給她很大的安定。但這一路跑去找海青璿,她幾乎忘記了腿剛才扭了一下,每跑一步都很痛。她只知道陳志凌是因為救他,而如果陳志凌出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陳志凌被及時松到了醫院,一路上,幾乎把車子整個座椅都染紅了。安昕緊張的幫他按著腹部,卻發現他的腿也被深深的劃了一刀,也在流血。

安昕手上全是血,她又那裏能想到這是一處戲。這麼多的血,誰會拿生命來演這一處戲?

一直到凌晨,醫生才讓安昕和海青璿去見陳志凌。醫生說道那一刀幸好刺偏了,不然陳志凌這會已經見了閻王。

陳志凌住院,不能再去上班。而海青璿每天挺忙,那麼照顧陳志凌的責任自然在安昕身上。安昕穿梭於公司和醫院之間,陳志凌的醫藥費被她全包了。她再節約,但這時也是非常大方。每天親自去市場買了老母雞給陳志凌煲湯。

安昕照顧陳志凌,沒什麼多的話。只有第一天送湯時向陳志凌鄭重道謝。陳志凌躺在病床上微微一笑,道:「那種情況,任何男人看見了都會上前的,沒什麼好謝的。」

陳志凌的謙遜說法讓安昕好感倍增,她知道,那種情況,即使有些勇敢的男人也會猶豫害怕的,可陳志凌卻毫不猶豫的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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