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練出來的？」趙十七一杯接一杯，無意識的問。

「還不就是在夜市上推銷啤酒練的嗎？」

當初趙十七考上高中，夏家不想讓她繼續念書，是暑假的時候她幫著夏家父母擺夜市做大排檔來求養父母讓她繼續上學。

喬澄澄知道這事後，來幫過她一段時間。

兩個女孩子就在那夏日夜晚打著工，推銷著啤酒練出來的酒量。

趙十七聽著她提起往事，跟著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可以放心的喝了。

她今晚不太想說話，喬澄澄陪她喝了會酒，就跑過去唱歌了，起先唱了幾首ktv必點的歌，到後來她又朝十七招手：「誒，唱你的歌怎麼樣？」

「我沒有歌。」

「你從前的歌以後都不唱了？」

「等我發新歌了就教給你唱，我先去下洗手間。」趙十七揮了揮手，朝包廂外走去。

喬澄澄叮囑她：「就在我們這層的盡頭。」

「我知道。」趙十七意識還很清醒，走路卻有些晃了，足以見得她悶頭喝了多少，這種時候也早就忘了口罩的事。

從洗手間出來，她險些跟人撞成一團，急忙扶住了門框，抬眼卻看到了衣著暴露、化著濃妝的趙明珠。

她還以為自己喝多看花了眼，抬手揉了下眼睛。

再看時，趙明珠也已經認出了她，狠狠推了她一把，朝著洗手間內走去。

趙十七想起之前她親媽打的電話，皺了皺眉，叫住她：「趙明珠，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還穿成這種樣子，打扮的這麼成熟，她險些沒認出來。

趙明珠回頭，惡狠狠的朝她看過來：「關你屁事，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啊，該不會拒絕了那個楊總，你又找了個新的金主吧？」

她的眼裏都是惡意，上下打量著趙十七。

本想再諷幾句，卻發現趙十七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連妝都沒有化，素顏乾淨的像個女大學生，她心裏閃過一絲嫉妒，脫口道：「來這種地方還裝純，真噁心。」

「趙明珠。」十七淡淡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眼神清澈到不見怒氣，她隻說了四個字，「你沒救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怎麼變成明星的，我也可以，到時候爸爸媽媽也會喜歡我，心疼我！」趙明珠朝著她的背影大聲的喊。

趙十七微頓了一下，沒有理她。

她一向就不喜歡趙明珠，這個女孩小小年紀，心思不善，喜歡在父母面前裝乖，對自己的親姐姐卻一直極為排斥，現在更是用這樣的語言來辱罵她。

不過，她想當明星？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她的打扮，卻發現她在和另一個從格間出來的女人說話，她想了想，離開前還是給她留了一句話：「你給家裏打個電話，媽媽在找你。」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趙明珠大叫。

提起媽媽，她就想起挨的那一巴掌，還有父母嚴厲指責她，要她向趙十七道歉的畫面，她彷彿被踩了尾巴似的。

趙十七沒再理她，轉而向自己的包廂走去。

趙明珠一時氣憤難平，都想追過去跟她打架了，她身邊的女人突然拉住她：「明珠，做什麼這麼暴躁？我沒看錯的話，剛剛那是趙十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