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越這個助理第一天正式上任就出了差錯，被他表哥狠罵了一頓，自然不敢再怠慢，他很快在馬博的提醒下，幫盛嘉沉約了腦科專家的醫生，衛松霖。

衛松霖是醫學博士，資歷很深，也是市人民醫院的著名腦科專家。

盛嘉沉頭疼，掛他的號，也是理所應當。

兩人被馬越帶進衛醫生的診療室時，盛嘉沉看到了那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身形有幾分眼熟。

他並不像一般醫生那樣溫和，反而顯得有幾分刻板了。

「沈先生有哪裏不舒服？」他古板的詢問，又看向了葉靜的方向，「病人家屬可以在外面稍等一下。」

「問診期間也不能陪著嗎？」葉靜有些奇怪的問。

「對。」

「你先出去吧。」盛嘉沉看了她一眼，說道。

葉靜眼裏含了一絲擔心，去了門外。

關上門前，她聽到他說：「間接性頭疼，之前磕到了頭，不過奇怪的是今天不疼了。」

後面醫生再說了什麼，葉靜就聽不到了。

衛松霖起身走到了盛嘉沉身後，用手碰了碰他的後腦，問道：「哪個位置？」

「就是這裏。」

「有縫合傷口，應該是傷口還沒長好感覺到疼，沈先生不放心的話，我們再做一個腦部CT檢查？」

衛松霖看了眼他親手縫合過的傷處，末了用專業的術語詢問他。

實驗不會出錯，記憶晶片已經植入成功，完全覆蓋了他的記憶，他今天來檢查，應該只是因為傷口疼。

這樣想著，盛嘉沉並沒有馬上同意，而是又開口說道：「還有些問題。」

「沈先生請說。」

「我記憶力變得不太好，記憶上出現了一些偏差和空缺，另外除了頭疼外，還會嗜睡。」盛嘉沉捏了捏眉心，這才是困擾他的問題。

衛松霖眼神閃了閃，又盯著他的頭部看了一眼，才道：「應該只是腦部受創後遺症，需要時間慢慢癒合，睡眠問題的話，沈先生能說的更具體一點嗎？」

……

趙十七回到病房的時候，唇角微彎著，她摘了口罩，奔向了病床邊，「頭疼得厲害？」

「嗯。」沈聽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自她臉上劃過，未看出異樣，放下了心。

「那我幫你按按？」也不對啊，包成這個樣子，她也無從下手，趙十七想了想，坐到了床邊去：「要不，你靠在我身上睡會？」

「不用這麼麻煩，你在病房裏陪我就好。」沈聽淡淡道。

趙十七輕笑，現在他倒是彆扭的堅持不下去了。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沈聽忍不住問道。

「那當然了，你不跟我鬧彆扭，我就安心了。」趙十七從水果籃裡拿了個桔子，她剝好後，自己嘗了口是甜的，才餵給他吃。

沈聽被迫被塞了兩瓣桔子，他皺了下眉，才道：「什麼鬧彆扭？」

這個女人覺得他在鬧彆扭？

他有些不可思議。

「哼，你昨天到剛剛都躲著我呢。」十七輕哼。

再喂他桔子時，他又躲開了，「不想吃，」皺了皺眉，又道：「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