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自己身上就只剩了一件黑色襯衫，看著都凍。

葉靜瞟了他一眼，「我不冷，衣服拿回去。」

「別逞強，先回到車裡再給我。」盛嘉擇不由分說的用外套裹緊了她，帶著她去停車位。

葉靜皺眉又看著他隻穿襯衫的單薄樣子，眸間有些煩躁：「誰逞強了，你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味嗎？」

昨晚回去他就發酒瘋，醉熏熏的也沒洗漱，今天一早又急著來醫院。

他身上的酒氣還未散。

盛嘉擇僵了一下，這次是真的尷尬和窘迫了，「對不起，你先將就一下，馬上送你回家。」

他將她扶上了車，外套拿了回來，這次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的沒有再靠她太近，直接把外套扔到了後座。

葉靜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說道：「你就不能自己穿嗎？」

「有酒味，會熏著你。」

「要熏早熏了。」

「靜靜，」盛嘉擇嘆息一聲，看她：「我不會生病，你放心。」

「誰管你生不生病！」葉靜拉著安全帶，目視前方，不想再理他了。

盛嘉擇頓了一會，又開口道：「我問一件事，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激動好不好？」

「你覺得我會不會生氣？」葉靜沒好氣的說。

她不用聽都知道他想問什麼了。

見他猶豫，她乾脆自己開了口：「你認為自己求婚成功了，我卻翻臉不認帳？」

「明明就——」

「昨晚回到你房間的事，你全都不記得了？」

「雖然……但是……你留下來了。」

葉靜告訴自己不生氣，微笑：「有人跟失憶了一樣，質問我看到他的臉了威脅我不許離開他，到處找他的面具，像個八爪魚似的把我壓在床上，試問這樣我怎麼走？」

她說一句，他的臉就白一分。

到最後，盛嘉擇抿緊唇，徹底沉默了。

他不記得這段了，但若是照她說的，他竟然，那樣對她嗎？

盛嘉擇臉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路上他認真開車，沒有再開過口。

到了小區後，葉靜下了車，他立刻又跟了過來，只是這回沒敢扶她，隻小心翼翼的護在她身側。

一直到出了電梯，他才終於問道：「我有沒有，傷害你？昨晚，我還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他忐忑極了，本就惹她那麼討厭，要是再強迫了她……

她簡直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強吻的事她自然不想提，葉靜皺眉搖了下頭。

「但是你剛說，我把你壓在床上——」盛嘉擇不太放心，主要是他不太放心自己。

他早上醒來，以為她留在他房間，是因為答應了他的求婚。

可事實的真相，竟然是他完全不記得的一段。

如果他的思緒是留在過去裡，那個自己，他痛恨，他也害怕，害怕那個自己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說了沒有。」

「是那個時候，讓你不許離開我的嗎？」

「……」葉靜不置可否，算是默認。

盛嘉擇鬆了口氣，「幸好。」

好什麼？那種情況下說的話，難不成他還想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