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意要問這個，趙十七便也沒瞞著，隻道：「是突然打過來，她戴了戒指，所以……」

她沒有再說，盛嘉沉已經懂了。

他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對不起。」

「我沒關係，真的。」趙十七知道他心裏其實很不好受，她安慰的拍拍他的背，抱緊了他。

「有時候我真想替她做決定，離婚，可她清醒的時候，不會同意的。」盛嘉沉閉了閉眼，他聞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疲累的說道。

「是的，每個人都不能替別人做決定的。」

「十七，她跟你說了什麼嗎？」盛嘉沉突然問她。

趙十七退出他的懷抱，看了看他，說道：「只是講了你和你哥哥小時候的事，她其實覺得，很對不起你。」

「嗯。」盛嘉沉垂了垂眸子，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麼。

趙十七不想看他不開心，她歪頭湊到了他眼前，輕聲說道：「哥哥，你現在有我啊。」

盛嘉沉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伸出一手捧著她沒受傷的臉頰，「十七，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嗎？」

「當然啊。」

盛嘉沉傾身靠過來，他用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而他垂下的眸子，睫毛很長，如此親近，與她氣息相融。

距離太近，她其實看不清他了，卻仍舊被這份親密弄的紅了臉。

她聽他說道：「那你要記得，今天說的話。」

上一回他去療養院看母親，是她陪著他，他沒有進去，是她進去替他，而後他忍不住講了小時候的事，她擁抱著他，給他安慰。

而現在，她說會永遠在他身邊。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給另一個人無限的力量。

趙十七讓他的人生不再是灰色的。

他微微側臉，想去親她，才剛碰上她便低呼：「臉疼呢！」

盛嘉沉的心情一瞬間被她弄的更想嘆息了，他輕啄了下她的唇，道：「我又不碰你的臉。」

「唔……」趙十七有些臉熱，接吻的時候也許會不受控制的碰到啊。

他坐正身子，將她攬抱在身邊。

趙十七抬眼看他：「哥哥，你是工作處理完了嗎？還是臨時趕回來的？」

「處理完了，」他的手搭在她肩上，突而捏了捏她的耳垂，車廂裡太黑，但他能想像的到，她的耳朵一定是紅了的。

「問你一個問題。」他道。

「好啊。」

「你以前真的當我是偶像？」

「那當然了，我粉了你好多年了！」趙十七不假思索的點頭。

盛嘉沉低頭看她一眼，「小騙子。」

「我說的是真的啊！」趙十七有些急了，她沒意識到自己此刻完全忘記了原主小號的事情。

盛嘉沉想了想，她說的偶像跟喜歡的人是有區別的，便撇過了這個問題，直接道：「那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呃……」

「不好回答嗎？」

「沒有，只是，這種問題一般不都是女孩子問的嗎？」怎麼他們兩個像是反了一樣。

「那是因為你有前科，我沒有。」盛嘉沉道。

趙十七嘟嘴：「我哪有前科，我也沒有談過戀愛的！」她是直接略過所有步驟，一臉懵逼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