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丁陽一邊給薑唐檢查，一遍笑道。

「我才被調過來，昨天才被分配到這個辦公室，沒想到就遇到你了。」

「小霞現在怎麼樣了？」

自從跟著顧朝進城後，薑唐就再也沒有見過丁小霞了。

誰知問完這一句，丁陽面色變得有些黯然，半晌才幽幽道。

「懷孕難產，沒了，好多年了。」

薑唐微微垂眸，心下有些惋惜，丁陽怕她內疚，語調揚起淺笑一聲。

「所以我就學了婦產科專業，也算是彌補我的遺憾吧……哎呦雙胞胎呢，很健康。」

……

回去的路上，顧媽媽拍了拍薑唐的手，嘆了口氣。

「這人總有來來往往，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

「我沒事，生老病死都是難免的，我就是有些惋惜罷了。」

薑唐知道這些世事無常，也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有了心理準備。

對於生死的思考，她發現自己好像看的很淡，甚至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會傷心，但也能很快接受。

丁小霞的死在她心裏留下了一點波瀾，但很快消散。

接下來的孕檢，都是丁陽做的。作為一名從業五六年的醫生，丁陽的口碑很好，還曾因為救下一名難產孕婦上了新聞晚報。

薑唐預約了丁陽給她接生，並把這件事告訴了顧朝。

果不其然，顧朝有些生氣，還很彆扭，執意不同意讓丁陽為薑唐接生。

「我給你聯繫了中心醫院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二十多年的從醫經驗，比那個丁陽好多了。」

「可我和丁醫生預約好了。」

「那就取消。」

顧朝還是第一次，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薑唐的提議，不留任何餘地。

「好了睡覺。」

薑唐還想說什麼，結果被顧朝一把摟緊，溫暖的房間裡，顧朝寬厚的懷抱很舒服，帶著數年來從未變過的果香，淺淺淡淡，日日夜夜伴著薑唐入眠。

好吧，不談就不談，睡覺。

誰知顧朝還是心裏不舒服，掰著薑唐讓她轉到自己面前，沉聲問。

「他追求過你，我知道。」

「昂……」

「那你還讓他接生！」

「丁醫生口碑很……」

「閉嘴！比他好的多著呢！」

「……」

「你怎麼不說了？難不成生氣了？」

顧朝一口咬住薑唐白嫩的臉蛋，心下暗惱，微微用力，卻又小心翼翼控制力道。

「嘶……顧朝你是狗麽？你都讓我閉嘴了，還讓我說什麼？」

「不知道。」

「那就睡覺！」

顧朝扭臉要睡，一閉眼，越想越氣，於是他氣哄哄的又轉過身，抱著薑唐的大肚子。

「為什麼找他？他是個男人，還追求過你！」

「那不是恰好麽，你要是不喜歡，就不找他了好不好？」

聽到薑唐這麼一說，男人低哼一聲，輕輕撫摸著老婆的肚子，閉眼睡覺。

薑唐無奈嘆了口氣。

人家說懷孕期間孕婦情緒不穩定，多愁善感多疑敏感，老公苦不堪言。

怎麼到她懷孕了，啥都反過來了？

顧朝一天到晚憂慮重重，薑唐喝水擔心她著涼薑唐走路擔心她摔倒，上班期間十幾個電話連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