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的身子像是被千斤錘砸到，他同樣不敢相信。

「程長官不是你舅舅嗎？」

雨滴回答：「一個稱呼而已，是因為他和我小舅是好朋友。」

後來，程君栝邀請他一起用晚飯，林可搖頭拒絕了。

他離開後，程君栝看了兩眼雨滴，「看來他很無法接受。」

「應該不止他一個人。」雨滴無關緊要的說了一句。

次日，二人結婚的消息都傳開了。

雨滴去超市買東西，一路上她都能感受到周圍路過的人背後都會回過頭看她。

她去結帳，排隊時，一群人和她保持距離。雨滴甚至都能聽到後邊蟋嗦提到她名字的聲音，但是她聽不出來他們在議論什麼。

雨滴結完帳，提著袋子準備離開，她轉身看著湊一起的人群。

他們見到雨滴，迅速分開。做賊心虛的樣子，雨滴不需要問就確定他們剛才在議論自己什麼了。

「程君栝在哪兒？」

「哦，好像是在參謀長辦公室。」

雨滴點頭，「出來兩個對我婚事好奇的人，幫我引路去找程君栝。」

剛才低聲議論的人一個都不出來，都低著頭。

「沒人出來那看來就是不好奇。」雨滴提著重物道：「如果誰再好奇，直接去問程君栝。」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確實，隊裡沒人敢對程君栝的面竊竊私語，隻敢背後偷偷說。

中午的餐廳裡，到處都是議論聲。程君栝出現，聲音立馬消匿。

熱鬧到安靜，只需要瞬間。

而雨滴則需要自己強勢，不懼背後議論。

程君栝去到窗口，打了兩份午飯回去。

參謀長和他同行，「君栝，你嫂子也在隊裡，晚上帶著雨滴過去吃頓飯。」

程君栝說道：「這幾日士兵們表面上不敢議論，暗地裏都是我和雨滴。我先把他們心中的好奇給解了，改日我和雨滴請你和嫂子吃飯。」

參謀長道：「你確實得出面說幾句，要不然一群人可有的議論。」

分岔路口，程君栝和參謀長分開。

他回到家中時，雨滴正在冰箱中放蔬菜。

＂今天怎麼回來晚了？＂

「去了食堂，買了兩份飯。」程君栝放在餐桌上，他打開喊雨滴過去吃飯。

看到餐桌上的袋子，他問：「你出去買東西了？」

雨滴點頭，「家裏很多東西都需要添置，去了趟超市，順便買了點菜。」

程君栝沒見雨滴和他說去超市遇到的事情，他也沒問，猜也知道會經歷什麼。

「我看到後院的梅子樹了。」雨滴邊吃飯邊說。

程君栝看向她，雨滴笑著說：「你不是說死了嗎，我看長得挺好的，明年我都可以做梅子酒了。」

程君栝道：「那麼隱蔽的地方，你怎麼發現的？」

「女人有一個特性，愛倒騰。早上我去後邊無意間發現的，你還把它種在了朝陽一面。」

程君栝：「種在門口的話，隊裡一群小兵們都摘完了。」

雨滴說：「後邊空地還很大，你周末的時候陪我一起把草除了，我後邊打個衣架子曬衣服。我看光線很好，不利用可惜了。」

程君栝答應。

在隊裡的日子，雨滴白天自己在家裏做題，中午做飯等程君栝回來吃，兩人睡個午覺，下午她繼續學習，他繼續外出。傍晚而歸時，她合書。

有時，程君栝還陪著雨滴出門散步，後邊的草地程君栝除完了，兩人在後邊打了個衣架子，這彷彿是兩人的小院子，雨滴洗過衣服都曬外邊，有時抱著被褥也出去曬。

疊了二十多年豆腐塊的程長官從有了妻子後，他開始被迫接受女人那一套鋪床的樣子。

剛開始，他還想和雨滴商量，自己承包鋪床。

還沒開口，雨滴就打消了他的想法。「疊的太板正，都沒睡覺的感覺。」

於是，兩人的床上被子開始鋪在上邊，想睡覺，一掀開就可以了。

他的床褥也從軍綠色換層了淺青色，橘黃色，淡紫色，深藍色……花紋也從最初的純色最後變成了不規則團，花團，方格紋……

窗台上多了一瓶花，洗漱台多了護膚品。

沙發有時成了雨滴的小床，學累了躺上去睡覺。

冰箱裏的菜他沒再操心過。

雨滴出去多了，周圍的人對她和程君栝好似都接受了，沒再發生路過她時在她背後議論的事情發生。

她以為是大家都習慣了自己和程君栝在一起，故而接受了。

深秋晚上，雨滴學了一天，程君栝拉她出來散步活動活動。「周末想去市裏玩兒嗎？」

雨滴嫌坐車時間長，「我還想去山裏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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