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夢想成真嗎？」

「謝小寧也太邪門了吧？」

……

村民們面帶恐懼，竊竊私語。

「謝小寧是被邪祟附體了！」趙月桂衝出來大喊，「趕緊把謝小寧抓起來驅邪。」

「放你娘的狗屁！」謝青樹大怒，「再胡說八道我跟你們拚了！」

謝小寧將謝青樹拉到身後：「小叔叔，瘋狗咬你一口你還咬回去，那豈不是滿嘴毛噁心死個人？別跟瘋狗一般見識！」

「小賤人，你罵誰瘋狗呢？」

「咦，我說人話呢，你聽不懂啊？」

「你個嘴臭的婊子，老娘今天撕了你！」

趙月桂張牙舞爪地撲上去。

「給我住手！」裡正黑著臉喝道，「老朱，你就這麼看著你婆娘撒潑嗎？」

躲在人群裡的朱二牛，聽到裡正喊他，躲得更嚴實，顯然並不想理會這事。

趙月桂不服：「謝小寧都做了什麼事，裡正你這麼不公正，對得起我們嗎？」

「你都做了些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裡正怒聲道，「村裡誰不對你怨聲載道的？」

「我可是秀才的祖母，你打，你倒是打啊！」趙月桂撒起潑來。

「據說秀才中了舉人後，若是德行有虧，會被革除功名。朱老太太因為孫子是秀才仗勢欺人，不知道算不算是秀才德行有虧呢？」謝小寧涼涼地開口。

趙月桂瞬間像是被人捏住命脈一樣，橫不起來了。

「謝小寧，你休要在此胡說八道，分明是你故意挑釁我的祖母，如今卻倒打一耙，你可真是惡毒，被我退婚後，就想毀掉我一生！」朱玉成怒氣沖沖。

謝小寧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說什麼呢秀才？那麼多人看著我退的婚的，什麼時候變成你退的了？」

「謝小寧！」

「我看不上你。」

五個字，像一記耳光，火辣辣地扇在朱玉成臉上，令他那清秀的面容漲成了豬肝色。

他是永福村最有才華的少年，是所有姑娘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婿！

如今，卻被他最看不上的謝小寧，公然說看不上！

「謝小寧，你立刻跪下來認錯，否則將來永遠別後悔。」朱玉成氣得發抖。

「你還想娶我不成？」

「誰娶了你，誰倒八輩子大霉。」

「你沒這個機會倒霉的，放心吧。」

朱玉成指著謝小寧，連話都說不出了。

趙月桂和呂秀英怒不可遏，朱玉成是他們朱家的希望和寶貝疙瘩，被謝小寧這樣糟踐，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撕了謝小寧。

「你這個破爛貨，被男人騎的婊子，黑心爛肺的小蹄子，賤婢小娼婦……」趙月桂破口大罵，那話簡直不敢入耳。

「閉嘴！」裡正盛怒，「不想呆在永福村就給我滾！」

趙月桂聞言，就地一趟打起滾來了：「哎喲，我不想活了，永福村的裡正要逼死我啦，我罵小娼婦怎麼了……」

裡正額角青筋畢露，忍無可忍。

謝小寧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趙月桂：「讀書人最好臉面，你猜猜要是讓朱玉成同窗知道這事，朱玉成還有臉繼續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