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青教？」錢青健一愣，心說青教不是有個旁支血刀門麽？可那是清朝時候的事情，怎麼這麼早就有了青教了？而且楊康怎麼就混到青教裏面當了教主了呢？

他問那徐娘時用了《九陰真經》的移魂大法，不怕徐娘說的不是真話，既然都是楊康的女人，他也不想為難她們，便揚起右臂掄動了一圈，每個被小龍女點了穴道的少婦均覺身上或輕或重的被一根無形的手指觸摸了一下，隨即恢復了自由，卻沒人再敢妄動。

輪點完畢，錢青健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告訴楊康，就說他的大哥錢青健在崑崙派等他，讓他速速趕來拜見。」

「什麼？您竟然是錢教主？」以徐娘為首的八名女子立即跪拜下去，齊聲道：「叩見錢教主。」那徐娘單獨又道：「我們楊教主三令五申，讓我們在外行走之時，不可對明教有所冒犯，婢子不知錢教主如此青春年少，罪該萬死。」

對於這些女子的表現，錢青健比較滿意，心想：「看來楊康還是很識相的，也不枉我當年救了他一命。」伸出手去，運起擒龍功接連將八女一一隔空抓起，說道：「你們楊教主有心了，回去吧，讓他抓緊過來見一面，兄弟見過面，我還有事要去斡難河。」

八個女人對錢青健的功力震撼之極，她們從未見過也沒有聽說過這種隔著一丈多遠還能將人抓住的虛勁，站起後又紛紛向錢青健萬福，這才匆匆離去。

錢青健不理離開的青教女子，看向青靈子說道：「走吧，咱們進去，我是來尋找何足道的。」

青靈子不敢多言，立即引領錢青健入谷，他敢用混沌劍陣阻攔那八名青教女人，卻知道混沌劍陣在錢青健面前如同虛設。

早在前任掌門何子易和卓千悅從光明頂歸來之時，青靈子就知道錢青健的武功足以橫掃天下，對其敬畏深深。更在前幾年聽說錢青健接任了明教教主，卻沒料到錢青健仍舊如此年輕，而且形貌氣質大變，一身武功已經到了常人無可理解的地步，此時青靈子已經將錢青健畏若神明。

在崑崙派眾弟子好奇的目光中，青靈子將錢青健延入議事廳，留下圓坪上的男男女女議論紛紛：

「這少年男女是何方神聖？為何掌門人對他們如此尊敬？」

「他們是怎樣突破那些女人的堵截進來的？」

「這女子太美了……」

「嗯，比師娘都美……」

議事廳中，青靈子挑了兩個容貌最出眾的女弟子來端茶倒水，隨即又將何足道喊了過來。

青靈子與何足道是師兄弟的關係，但是何足道一身武功基本都是由他傳授，實有半師之誼，所以何足道對青靈子非常尊敬。

錢青健細細打量何足道的模樣，十八歲的何足道容貌清秀，氣質儒雅，眉宇間似有憂愁，想是自幼接受琴棋書畫的熏陶所致。

「坐吧，你知道我是誰麽？」錢青健手指左側座椅。

何足道依言坐下，看了看青靈子，才看向錢青健搖頭道：「不知道。」

十九年前，崑崙掌門何子易帶領卓千悅等人回到崑崙派，針對光明頂上崑崙弟子被吸乾內力一事下了封口令。除了當事人之外，只有青靈子從師父何子易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概況，崑崙派其它門人都只知道掌門終於娶得了絕世美女卓千悅為妻，卻對崑崙派的屈辱仇恨無從了解。

當時的何子易和卓千悅父女功力盡失又被服了「斷筋腐骨丸」，雖然他們每個人的心底都有強烈的仇恨，但是這仇恨對任何人都不敢說明，就是他們三人彼此之間也不敢宣之於口。因為一旦被明教或錢青健得知他們懷有仇恨，只需斷了他們的解藥，他們就得一命歸西。

卓千悅和何子易不傳授武功給何足道，則是因為她和何子易都清楚，何足道是錢青健的兒子，何子易不敢虐待何足道，卻不教何足道武功。卓千悅曾經想要教，但是考慮到何子易的感受，終究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時錢青健又問道：「我是錢青健，是明教的教主。你知道嗎？」

何足道起身，拱手道：「明教我知道，錢教主我也聽說過，失敬了。」

何足道的身世是個秘密，這個秘密在何子易兄妹、卓千悅父女同時被人毒殺之時，被他們帶入了墳墓。就連青靈子也不知道何足道是錢青健的兒子。當然，何足道自己也不知道。

錢青健的心中微覺酸楚，溫言道：「你坐，坐下說，不用站起來。」

青靈子很是詫異，不知這武功通神、實力雄厚的錢大教主為何對何足道這般客氣，卻見錢青健沖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何足道單獨談談。」

青靈子不敢違抗，立即帶著兩名美女弟子離開了議事廳，又將廳門帶好。

「孩子，你什麼都不必問，現在開始，我來教你武功。你先把這個東西吃下去。」錢青健拿出一枚曬過並貯藏的蛇膽乾，遞給了何足道。

何足道能夠感受出錢青健的善意，卻弄不明白這善意的原因，他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就應該聽從錢青健的吩咐，不必有其它的猜疑。

何足道接過了蛇膽乾，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

錢青健沒有用「移魂大法」，他覺得如果用移魂大法來對待兒子，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所幸兒子很乖。

他也沒打算把父子關係說明，既然在十八年之中都沒人告訴兒子這件事，那麼現在他說出來，最好的結果只能是何足道的半信半疑。同時，還會因為母親的遭遇而爆發出屈辱感。

在何足道打坐行功一周天后，錢青健將卓有成教給他的「卓氏八劍」與他記憶中本有的「獨孤九劍」的相關內容都背誦了出來，讓何足道牢記在心，至於他能否練成「獨孤九劍」，那要看他的天賦和造化了，反正這劍法和《凌波微步》一樣，錢青健至今都練不成。

錢青健還傳給了他一部《兩儀劍法》，讓他自主挑選一個崑崙好手來配合他一起練習，這劍法練成時，崑崙派也就有了犀利無比的雙劍合璧。

……

從頭至尾，錢青健都沒有挑明他和何足道是什麼關係。

這是一件死無對證的事，卓千悅死了，所以無從對證。

十九年前，錢青健在瘋狂蹂躪了卓千悅前半夜，卓千悅又心甘情願地奉獻了後半夜，錢青健並未認為卓千悅一定會懷孕——如果像對華箏那樣，每次與女人上床都會讓女人懷上，這播種率豈非是百分之百而榮居宇宙第一？

但是事情總會有些巧合，卓千悅恰恰就懷了孕，又生下了孩子起名叫何足道。何足道哉！這名字是何子易取的，應是意為這個兒子不值得炫耀和驕傲。

既然這孩子的記憶中沒有仇恨，又何必給他添上屈辱和仇恨呢？

整個傳授過程，錢青健都沒有迴避小龍女。在來昆崙山的路上，他給小龍女講述過他和何足道的母親的往事，小龍女，是錢青健一生之中唯一的一個——他從未對之撒謊的人。錢青健為自己擁有一個不必撒謊的女人而自豪。

這一次傳授直至日出三竿，眼見何足道疲乏之極，錢青健讓他去休息，醒來繼續傳授。

錢青健知道，現在的何足道，已經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何足道，縱然沒有錢青健對這個武俠世界的一番改變，縱然卓千悅沒有嫁給何子易，何子易也會娶一個女人，也會讓那個女子生出孩子，也會將那個孩子起名，而或許那個孩子在琴棋劍三項絕技無敵於西域時，他就會自己給自己更名為「崑崙三聖何足道」。

但是那個連誤練《九陽真經》的服事僧覺遠都打不過的何足道，當真是何足道哉了，錢青健又豈會允許自己的兒子隻達到那種境界？那也太沒成就感了。

中午時分，何足道去睡覺，青靈子安排了四名崑崙美女弟子服侍錢青健小龍女吃飯飲酒，錢青健對青靈子的識趣表示滿意，他自己無所謂誰來服侍，但是小龍女這般絕色脫俗，身邊若是有男人陪同，難免會把人們的目光粘在她的身上。當然，那目光一定是偷偷的，如同記憶中的那個全真教的淫徒一般。

吃過飯，錢青健去卓千悅的墳前祭奠了一下。他沒打算再給卓千悅追贈一個妻妾的名分，但是這女子一生之中隻與他一個男人有過夫妻之實，隻憑這一點，她值得他奉上一束鮮花。

小龍女與錢青健共同致祭，默默悼念。夫唱婦隨，不論丈夫做的是什麼事，妻子總該跟丈夫做法一致。

錢青健和小龍女在常春岰住了一個月，每日裏小龍女和錢青健共同教授何足道練武，除了《兩儀劍法》由何足道自行指定班鳳軍作為他的搭檔來練之外，其它傳藝都是在封閉的情況下完成的，嚴禁何足道外傳。

一月堪堪到頭時，楊康帶著十幾名姿色上等的美女來到了常春岰，錢青健、小龍女和青靈子帶著崑崙眾弟子在圓坪上迎接，只見楊教主雖是人到中年，但容貌英俊不減當年，若隻論相貌的俊美，錢青健還是比不上楊康。

眾人矚目中，楊康搶前幾步，便欲跪倒拜見，卻被錢青健凌空攝起，楊康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比錢青健相差太遠，回去報訊的三姬四姬並未添油加醋。

在這次到來之前，他很是安排弟子給這鎩羽而歸的八名婦人上了一套家法。各種專門對付女人的手段都使了出來，折磨的身無寸縷的八名美婦哭爹喊娘。可是這八名女子竟是異口同聲，堅持說錢青健的武功到了神仙一般的程度。

楊康這個氣啊。敗給錢青健沒啥，那是自己的大哥，沒外人，可是你們也不能這麼替我大哥吹是不是？讓你們這一說，世間除了明教的錢教主，還有第二個男人麽？

直到此時，楊康才相信了那八個姬妾的話語，原來她們說的都是實話啊！這可錯怪了她們了，不過錯怪了又如何？楊教主座下美女無數，最不值錢的就是女人。

除了錢青健的武功之外，楊康更是被小龍女給震懾了一下，當錢青健介紹說這是你大嫂時，楊康行禮的同時心悅誠服。

想當年他和錢青健在嘉興的鳴鳳樓上，他要讓一些姑娘來服侍錢青健時，錢青健說過，庸脂俗粉他不玩，他要玩隻玩人間絕色！

當時楊康頗有不信，但是後來在錢青健和慕容菡雙人雙駝去白駝山莊找楊康時，楊康已經被慕容菡的美貌震驚的無以復加，如今這小龍女更勝慕容菡的清麗絕俗，這一回楊康是徹底服了。他在白駝山莊接收的歐陽父子的遺孀也好，後來大力發展添加的教會成員也好，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慕容菡或小龍女其中的一個。

「大哥就是大哥，大哥在任何方面都比兄弟強！」這是楊康的心裏話。

錢青健一拍楊康的肩膀，卻知他的內力大有進境，驚異道：「兄弟你大有奇遇啊！」

楊康搖頭謙遜道：「不過是歐陽雷留下的一些白駝山武功罷了，不值一提。」

錢青健心說你這內功都快趕上郭靖了，在沒練過《九陰真經》的情況下，每天六個時辰玩女人，還能內力直追郭靖，一般的內功可達不到這個效果。不過楊康既然不想多說，錢青健也就沒打算多問，以他目前的實力，又有什麼功夫能被他看在眼裏？

當然，根據錢青健的推算和鬥酒僧的證實，如果尋到了少林《易筋經》並且練成，那效果絕對會超過《九陰真經》，然而楊康眼下的內功，明顯達不到那般厲害，所以錢青健也就沒往多了想。

找了二十年，天下無鳩荔，武林再無《易筋經》，錢青健對這一人一經的渴求也淡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錢青健隻告訴了楊康一件事：「我在這裏等你，主要是為了告訴你，當初我沒能找到穆念慈，但是找到了你的兒子楊過，這次想問問你，你是否打算和你這唯一的兒子見上一面？」

楊康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身後的十幾名美婦也都吃吃掩嘴，錢青健被他們笑了一個莫名其妙，「怎麼？我說的話很好笑麽？」

錢青健說話自有威嚴，楊康的女人立時不敢再笑，楊康也強忍笑容說道：「大哥莫怪，她們笑，是因為你說了這個『唯一』，這辭彙用得有些不當。」

錢青健詫異道：「怎麼個不當法？」

楊康道：「自從那年蘇倩婨以高齡之身懷孕，生產時血崩而亡後，小弟我兼收並蓄，呃……現在兒子已經有二百多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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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肚子疼了一天了，下午躺了一下午，愣是沒有變好的跡象，現在起來強忍著不適寫了一大章。算是第三更，不算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