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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門密愛之七少的嬌妻》089 小元謀算,婚紗被毀(二更)
紀卿到樓下的時候,一打眼就看見了莫七的車子。

「召南沒事吧?」莫七往裏面挪了一下,給紀卿和小元空出位置。

「沒事,就是喝醉了,難得看他喝這麼多。」紀卿無奈的搖了搖頭,以前在部隊也沒少喝,也沒看他醉成這個樣子啊,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只是覺得有些無賴,沈姐姐有的受了。」

「他醉酒之後是有點無賴!」莫七伸手摩挲下巴,那豈止是無賴啊,還會耍流氓好麽?

莫召南酒量還是可以的,可是有一次醉得就不省人事了,那還是他軍校畢業那會兒,聽說被派到了一個犄角旮旯的地兒,某人興奮得幾天沒睡好,終於可以擺脫他們家的老頭子了,當晚拉著莫家幾個男人就出去喝酒了。

莫七當時並沒去,只是到了半夜,接了通電話,去收拾殘局。

他到酒吧門口的時候,酒吧的老闆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樣,差點跪下直接抱住莫七的大腿。

莫七那會兒還沒出車禍,健步如飛的走進了酒吧內部。

其他幾個人還好,喝得差不多也就睡了,就是這個莫召南,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抱住人家的駐場歌手,就不鬆手了。

這要是個女人就罷了,這駐唱歌手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玩搖滾的,還留著一臉的絡腮鬍子,那一臉便秘的樣子,莫七現在還記得十分清楚。

「老子和你說啊,老子終於要脫離苦海了,哈哈……快點恭喜老子!」莫召南手勁兒大,被他摟著男人掙脫不開啊。

「是是,恭喜您!」那人面部抽動,肢體僵硬,一副要死的模樣。

「對啊,恭喜我,哈哈,來來來,我們一起喝酒……」莫召南腳邊還散落著各種酒瓶。

那個駐唱歌手一看見莫七過來,立刻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絡腮鬍子,偏生一臉可憐與絕望,對著莫七比劃出了救命的口型。

「召南少爺,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能喝酒啊,唔——」那人話音未落,這莫召南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瓶黃酒,對著那人的嘴巴就猛灌。

「咕嚕咕嚕——噗——咳咳……」那人臉被嗆得通紅,一直在劇烈的咳嗽。

「召南少爺,我……唔——」那人就不能說話,一說話莫召南就灌他酒。

「七爺,您趕緊處理一下吧,我這邊手下都被召南少爺打得不行了。」他指了指一邊正在哀嚎的一群人。

「不喝是吧,那我們唱歌!」莫召南說著放肆大笑。

大廳一片狼藉,就像是被龍捲風刮過一樣,莫七腳下還滾落著各種酒瓶碎片,這人是在發什麼瘋,要是被他家老頭子知道了,估計得吊在樹上鞭打。

「七爺,求求您了,趕緊把這個祖宗帶走了,再這樣下去,他能把我們酒吧的裝潢都砸了!」酒吧老闆已經要哭了。

「這些是他弄的?」莫七可沒想到莫召南居然會耍酒瘋。

「是啊,您看看,客人都被嚇跑了,叫了幾個人攔著召南少爺,可是您也知道,他是練家子,我們弄不動他啊,就把我們這裏砸成這樣了,我也不求賠償什麼的,只希望您趕緊把這個祖宗帶走吧!」

「嗡——」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從話筒中傳來。

莫七蹙了蹙眉頭,還沒有來及開口,忽然莫召南抱著話筒開始大吼!

「當你的秀髮拂過我的鋼槍,別怪我保持著冷峻的臉龐,其實我有鐵骨,也有柔腸,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暫時冷藏。當兵的日子短暫又漫長,別說我不懂情隻重陽剛,這世界雖有戰友也有花香,我的明天也會浪漫地和你一樣,當你的縴手搭上他的肩膀……」

莫召南唱得那叫一個深情款款啊,一隻手握著話筒,一隻手死死摟著那個駐唱歌手,還微眯著眼睛,那叫一個投入啊!

莫七伸手扶額,那刺耳的歌聲一字一句都在戳痛著他的神經,我滴個神啊,不會唱歌能不能別出來嚇人啊。

這嘶啞的聲音,五音不全的唱法,不斷挑戰著莫七的忍耐力。

莫七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七少,您看這……」莫離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莫七。

「帶走,裏面的幾個呢?」莫七看了看樓上包廂所在的位置。

「都讓人帶出來了,睡著了,直接送去老宅麽?」

「等會兒的,把台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趕緊帶走!」他們莫家怎麼出了這個二貨。

「七爺,我們拉不動他!」幾個保鏢上前,都被莫召南擋開了。

「打暈直接拖走!」莫七冷哼。

莫離咽了咽口水,一記刀手下去,莫召南還立了幾秒鐘,這才倒下,然後就被四五個人直接抬走,莫七扔了一張卡給酒吧老闆,拖著這幾個醉鬼直接到了江邊。

「七少,您這……」莫離的心裏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把他們都拉下車!」弄得車子裏面都是酒味兒,簡直難聞得要死。

「七少,還是直接帶去老宅吧,這荒郊野嶺的,這些少爺要是在這裏睡一晚上,明天鐵定全部拖去送醫啊,這樣不太好吧!」莫離一向不明白莫七的想法。

「誰說要讓他們在這裏睡一晚了!」

「那?」您這是要做什麼啊!

「全部給我扔下江裡餵魚,正好給他們醒醒酒!」

眾人怔愣了幾秒鐘,終於還是頂不住某人的目光,將幾個喝得醉醺醺的人直接抬下去扔到了江裡。

那會兒雖然是六月天,但是半夜的江水還是很冰的。

這群人剛剛被扔下去,立馬醒了,他們的反應還算正常,只有莫召南這個二貨,在淺水區開始撲騰!

「進水啦,進水啦——發洪水啦!救命啊——」

莫七站在車邊,無語的抬頭看了看夜空,耳邊都是某人大呼救命的叫喊聲,還有使勁兒怕打水花的聲音!

這個蠢貨,這水才到他的腰部,他急吼吼的喊什麼啊!

一群人被莫七折騰成落湯雞,還不敢抱怨,莫七嫌棄他們臟,還不許他們上車,然後某人就十分騷包的開著他的敞篷車,讓一群人在後面跑。

回去之後,幾個人說是出去進行體能測試了。

家裏的老爺子還把他們誇了一通。

不過自此之後,但凡是他們喝酒需要人接,絕對不找莫七,找了這廝,絕對會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紀卿看著莫七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在想什麼高興的事,「想什麼呢,笑得這麼詭異。」

「沒什麼,忽然想到家裏的一些事而已,等你空閑下來,帶你回去見見我那幾個兄弟,人都挺好的。」莫七忽然想到,這幾年兄弟幾個都各奔東西,難得能有時間聚齊在一起,回首以前的日子,倒是真的有些感慨。

車子平穩的停在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紀卿是約好了醫生複查身體,而莫七也順便過來檢查一下。

紀卿這邊結束之後,就直接去了莫七所在的樓層。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醫生拿著一個類似於小鎚子之類的東西,在慢慢的從上往下敲打著莫七的腿部,並且不時和他交流著什麼。

莫七嘴角一直掛著清淺的笑意,看起來似乎不痛不癢,但是紀卿卻能夠體會到他內心的彷徨。

部隊待久了,紀卿也是見慣了生死,有的隊友會因為一次行動而造成身體的殘缺,而這就足以讓他結束軍旅生涯,這些人都是選擇直接退役,他們也會和隊友打趣嘴上面說著沒什麼,但是作為一個軍人,這難道不是最殘忍的一件事情麽?

而此刻的莫七,饒有天人之姿,家世顯赫,本該是天之驕子,而此刻卻只能終日和輪椅作伴,他的內心又何曾真的甘心過。

「夫人,您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麽?」莫離手中拿著一些X光之類的東西,正走過來。

「不了,我在外面等著吧。」紀卿尋了個位置坐下,面色有些凝重。

小元似乎知道紀卿在想什麼,只是默默地坐在一邊陪著她。

沈穆清在病房裏面,總是陰沉著一張臉,就被孫令柔給攆出來給紀曖取B超圖。

他也只是匆匆一瞥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因為紀曖的關係,紀卿戴著墨鏡,不過沈穆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紀卿。

紀卿此刻也注意到了沈穆清,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整個人憔悴了許多,眼眶有些烏青,就是穿著打扮也沒有以前那麼精細了。

沈穆清還沒有走過去,莫七就已經從主治醫生坐在辦公室出來了。

「等很久了?」莫七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繾綣的笑意。

「沒有,醫生說什麼了麽?」紀卿起身拉著小元就走過去,小元一蹬腳直接爬到了莫七的腿上面,騎坐在莫七身上。

「還是老樣子。」莫七眼睛餘光看見了一邊的沈穆清,他伸出手指朝著紀卿勾了勾。

「怎麼?」紀卿微微彎腰,莫七就這麼大方坦然的在她側臉親了一口。

「沒事,走吧,我託人從京城給你買了最新的玩具模型,要不要去我那裏看看!」莫七伸手捏了捏小元肉呼呼的小臉。

「歐耶,爹地,你最好了!」小元死死摟住莫七的脖子。

「好了,走吧!」紀卿示意莫離讓開,自己繞道莫七身後,給他推著輪椅。

一家人的周圍圍繞著一股溫馨浪漫的氣氛,別人很難融入進去,或許就是紀卿都未曾察覺,莫七一出現,她周身那種淡漠冷清的氣場都淡化不少。

沈穆清的手死死捏著化驗單,嘴角笑容晦澀,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自己的,這能怪誰呢。

莫召南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微微側過頭,傍晚的餘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戶直接鋪灑下來,有些刺眼,莫召南伸手遮住眼睛,頭疼得有些厲害,他的腦子這才回想起自己和戰友一起喝酒來著。

喝到興頭,他完全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莫召南也知道自己喝醉酒了容易耍酒瘋,他猛然坐起身,這才注意到沈筠趴在床邊已經沉沉睡著。

沈筠昨晚是夜班,本就累得不行,被莫召南這一折騰,睡得很沉。

沈筠就像個孩子趴在床邊,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莫召南微微一笑,這才發現自己光裸著上半身,他心裏一驚,掀開被子,還好褲子在!

我去,莫召南,你特麽的在想什麼,就是酒後亂性也是人家吃虧啊,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莫召南躡手躡腳下床,將沈筠挪到床上,沈筠睡得深沉,愣是沒醒,莫召南直接去了洗浴間,準備沖一下身子,眼睛一瞥就看見了一邊折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心裏面就像是被熨鬥燙過一樣熨帖。

莫召南腰間圍了個浴巾就走了出來,沈筠還在睡,莫召南看了看時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

「小筠。」魔爪那坐在床邊,輕輕晃了晃沈筠。

「嗯?」沈筠被莫召南折騰得渾身難受,轉了個身繼續睡。

「小筠,別睡了,該上班了!」莫召南貼在沈筠耳邊。

「啪——」沈筠起床氣一上來,沖著聲源的地方就是一巴掌,她覺得有隻蚊子在自己耳邊吵吵,嗡嗡的,吵死了。

莫召南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臉!

特麽的,這娘們兒打人怎麼都和撓癢癢的似的。

「小筠,你再不醒,我就要採取非常手段了啊!」

「別鬧!」沈筠撒嬌一樣伸腳蹭了蹭被子,或許是覺得有些熱了,還伸手巴拉一下衣服。

「額?」莫召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胸……

絕對比紀卿的大!

沈筠被莫召南這一打擾,腦子已經在告訴自己,該起床了,可是眼睛就愣是不想睜開。

好不容易睜開眼,就看見某個人頭髮上面還滴著水,就趴在自己上面,只是這眼睛……

「莫召南,你特麽的混蛋,你看什麼呢!」沈筠伸手捏緊胸口的衣服。

「咳咳……那個……」莫召南忍不住起身,往後退了退,臉上有些潮紅。

「你剛剛在看什麼!」沈筠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沒什麼,我就是叫你起床而已,我也沒做什麼啊,真的!」莫召南說得一臉誠懇。

「你少來,那你怎麼把我胸口的衣服都滴濕了。」這莫召南就是個二貨,渾身的水都沒擦乾淨呢,這把自己的胸口衣服都濡濕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向組織起誓,真的沒有!」莫召南說著雙手一舉,做起誓狀!

可是……

他圍在腰間的浴巾一松,然後就……

華麗麗的掉了!

「啊——」沈筠大叫一聲!「流氓啊……」

莫召南一低頭,立馬將浴巾撿起來,手忙腳亂的將浴巾圍起來,「臥槽——老子穿著內褲呢,你別叫了!」

沈筠癟癟嘴。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沒穿呢!」莫召南真是要被她嚇出神經病了。

莫召南低頭將腰間的浴巾圍好,沈筠羞得臉通紅,她伸手拍了拍臉,忽然看見了手錶上面的時間,「天哪,要到交班的時候了,你都不叫我!」

「我叫你好久了!」莫召南話音未落,沈筠就光著腳衝進了洗漱間。

莫召南剛剛洗完澡,這裏面還濕著呢,「啊——」瓷磚很冰很濕,沈筠無奈叫了一聲,眼看著時間快到了,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莫召南尋聲過去,鬼祟的繞到了沈筠身後。

沈筠正專心的洗著練,忽然一雙溫熱的大手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男人靠得很近,可以清晰地聞到清冽好聞沐浴露的味道,還有淡淡的漱口水味道。

莫召南的胸口貼著沈筠的後背,沈筠身子一僵,因為莫召南上本身什麼都沒穿,他的身上面很熱很燙,沈筠緊張得手下的動作動停了。

莫召南則是伸手摟住沈筠的楊柳細腰,「抬左腳!」

沈筠照做了,「落腳!」

沈筠腳落下就踩在了一個溫熱的腳背上,那是莫召南的腳,沈筠心裏咯噔一下,心中忽然被一股莫名的暖流充斥,「再抬右腳。」

莫召南的臉靠在沈筠的肩頭,帶著熱氣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沈筠側臉,沈筠面色緋紅,動也不敢動。

「再放下吧。」莫召南低頭看著兩個人摞在一起的腳,她的腳真小。

「趕緊洗臉吧,不是沒時間了麽!」莫召南這一說,沈筠才低頭簡單洗了一下臉,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一張開眼,就沖面前洗漱鏡中看見了莫召南正沖著自己笑得燦爛。

「你怎麼進來了,趕緊出去吧。」沈筠說著就要轉身。可是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莫召南大橫抱起了起來。

「你不是怕腳濕了麽,我給你踩著就不濕了。」莫召南抱著沈筠大步走出去,順帶從洗漱間抽了一條趕緊的白毛巾。

「沒事,我待會兒擦……」

沈筠話音未落,莫召南已經單膝跪下,伸手捏起沈筠的右腳踝,拿著毛巾,簡單又粗魯的給她擦腳,沈筠當時腦子裏面只有一個想法。

她這輩子跟定這個男人了。

「我換衣服,送你去醫院。」莫召南說著拿起衣服就進了洗漱間,沈筠低頭看著自己乾淨的腳面,兀自一笑。

莫召南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筠還在那傻笑,莫召南想著這次回部隊估計又得有一段時間才能見到她了,想到這裏,就直接朝著沈筠走過去。

「你好了麽?」沈筠感覺到了一個陰影籠罩了自己。

「嗯。」

「那我們走吧!」沈筠說著就準備穿鞋子。

「還有個事。」

「什麼事?」沈筠一邊穿鞋一邊看著莫召南。

「就是……」莫召南抓了抓頭髮,特奶奶的,反正是自己的女人,你慫什麼啊,然後沈筠就看見某人十分悲壯的朝著自己走過來,沈筠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撲倒在了床上面,這還沒開口呢,莫召南已經直接封住了她的紅唇。

「我待會兒就要回部隊了,讓我親兩口!」

沈筠一聽這話,登時臉紅得不行,她當初是真的看走眼了吧,這人哪裏是不解風情啊,這分明就是個撩妹高手嘛。

見沈筠未曾拒絕,莫召南膽子越發大了,伸手摟住她的腰,兩個人的身子靠得很近,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直到沈筠快不能呼吸,莫召南才抽身離開。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許和別的男人單獨出去,也不許看別的男人,聽著沒?」這命令的口味,倒是讓沈筠撲哧一笑,「你別笑,嚴肅點,和你說正經的呢!」

「好啦,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回去吧!」沈筠伸手環住莫召南的脖子。

「要似乎被我發現你和別人出去,你就等著。」

「那你準備怎麼辦!」

「就地正法!」莫召南說著低頭咬了一口沈筠的嘴唇。

沈筠瞪了莫召南一眼,「還有那個男人,我絕對要揍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直接開門出去,額……

沈筠直接愣住了,和他們一起喝酒的幾個人此刻走站在門口,似乎是正準備叫門,看到沈筠嘴巴微微紅腫,有人居然還不怕死的朝房間裏面看了看。

「隊長,夠激烈的啊。」

「都滾一邊去,看什麼看,趕緊跟我回去。」莫召南扳起一張臉。

「是是,馬上就走。」一群人嘻嘻笑笑的朝著外面走。

紀卿在莫七那邊吃了晚飯才回去,剛剛回去就發現今天紀家燈火通明,因為紀曖的事情,通常這時候,紀家都是黑燈瞎火的,最多就是留了幾盞照明燈罷了。

紀卿狐疑的走了進去,發現紀家除了紀澤衍不在,沈家除了沈筠不在,剩下的人居然都聚齊了。

「卿卿啊,吃過了沒?沒吃的話我讓人給你做點!」紀衡山明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眉眼帶笑,對她的態度也是格外熱情。

「吃了。」

紀卿看著紀曖蒼白著一張小臉,不是送醫了麽,這麼快就出院了?

「卿卿啊,來坐我這邊。」孫令柔一直冷著一張臉,看見紀卿這才面帶一絲微笑,孫令柔另一邊坐著的沈穆清,紀卿還帶著小元,這乍一看倒是有些一家人的意思。

「奶奶好!」小元揚著小臉,沖著孫令柔甜甜一笑。

「乖!」

孫令柔伸手揉了揉小元的頭髮,這心裏面感慨萬分,若不是五年前的事情,紀卿還是自己的兒媳婦兒,估計現在也能有孫子了吧。

「沈媽媽,你們這是幹嘛呢,妹妹,我看新聞說你出事了,我看都流血了,你的身子沒事了麽?這麼快就出院了?」紀卿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惹得紀曖臉色一陣煞白,而沈穆清身上面不斷散發著陣陣寒氣。

「你妹妹懷孕了,自己不知道注意身子,這才導致了意外。」趙琳在一邊解釋,紀衡山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目光。

「那真是恭喜沈媽媽,也恭喜穆清哥哥。」

這是紀卿時隔五年頭一次叫他穆清哥哥。

可是聽在耳中,卻格外的刺耳。

「嗯,這次你沈伯父和沈伯母過來就是商量一下小曖和穆清的婚事的,我們已經定了幾個日子,就是下個月的初八!」

小元下意識的看了眼紀卿,這個日子不就是……

紀卿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悅,只是嘴角一揚,「挺好的啊,不過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來得及準備婚禮麽?」

「可以的,有什麼不能準備的!」紀衡山巴不得紀曖此刻就能嫁給沈穆清。

「那真是恭喜妹妹和穆清哥哥了,終成眷屬!」紀卿這話所有人聽了都格外的刺耳,卻只能忍著,因為他們無法反駁。

商討婚事明明是一件十分喜悅的事情,但是因為沈穆清的提前離開,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紀家和沈家的人所有人都顯得十分忙碌,尤其是紀曖,忙著從國外定製婚紗,有些手工婚紗都要提前好幾個月預定,紀曖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只能是預定幾套婚紗回來試穿,看好了再拿去修改。

紀卿休養這段時間,部隊那邊積壓了許多的事情,紀卿這段時間也忙得不行。

這眼看著距離紀曖和沈穆清的婚禮就差了一周時間了,從國外定製的婚紗剛剛送過來,婚紗是雖然款式比較普通,但是上面鑲嵌了許多碎鑽,饒是這些鑽石加起來價錢也很可觀。

紀曖這天心滿意足的試好了婚紗,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她的面色紅潤有光澤,整個人看起來也充滿了生機活力。

婚紗應該沒有一個女人不愛吧,這件婚紗紀曖盼了好久了,雖然有些地方需要改良,但是她仍舊覺得很滿足。

「把婚紗收起來,明天拿去給人修改一下,腰部的位置有些鬆了!」突出不了她的身材。

「好的小姐。」幾個傭人小心翼翼的整理婚紗。

「你們都小心點,這上面的一顆鑽石都比你們一年的工資多知道麽!」紀曖冷哼,帶著一股傲氣凌人。

「嗯嗯。」幾個人低頭允諾。

小元正好從莫七那邊回來,剛剛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紀曖看見小元只是輕挑的冷哼一聲,直接上樓,小元看了看婚紗,忽然一陣狗叫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紀澤衍回來了。

小元扭過頭,果然紀澤衍正從私家車上面下來,一起下來的還有那隻大黃狗,自從那次被莫召南踢過之後,這隻大黃狗在寵物醫院住了好一陣子,也就這段時間剛剛回來。

「汪汪汪——」那大狗沖著小元一陣急吼,小元癟癟嘴,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這狗和人一樣討厭。

「好狗不擋道,讓開!」紀澤衍知道紀卿還沒回來,立刻端起了小少爺的架子,對小元呼來喝去。

「憑什麼啊,外公說了讓你別欺負我!」紀澤衍比小元大了快一歲,可是這性格卻是在不敢恭維。

「那是我爸,我是這個家的少爺,你算個什麼啊,趕緊給我讓開!」紀澤衍就是想欺負小元,他和他的那個媽媽一樣討厭,主要是紀澤衍很怕紀卿,若是紀卿在,他哪裏敢這麼囂張。

「我就不讓!」小元似乎和他杠上了。

「你……」紀澤衍沒想到小元今天居然和自己嗆聲,他立刻覺得自己被挑釁了,一想到之前的事,想到自己的狗,心裏面更是惱怒。

「汪汪汪——」大黃狗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主人被人欺負了,沖著小元就是一頓狂吠。

「你們都是好孩子,不能吵架的哦,我讓人做了你們最愛的布丁,趕緊進來吧!」鍾叔一看這兩個孩子杠上了,立刻上去勸架。

「布丁?」紀澤衍畢竟還小,一聽到自己愛吃的東西,立刻鬆動了。

「是啊是啊,小元少爺,您也過來吃吧,有你最愛的草莓的。」鍾叔眯著眼睛,一臉慈愛的看著小元。

紀澤衍一看鐘叔對小元和顏悅色的,立刻不滿了,「不準他吃!」

「憑什麼不許我吃,就算是你家又怎麼樣,你怎麼能這麼霸道!」小元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硬是和紀澤衍杠上了。

「小元,好了,別說了,都趕緊進來吧!」鍾叔哄著兩個孩子。

「今天我就饒了你,哼!」紀澤衍是想要吃布丁了,帶著他的狗就這麼沖小元身邊走過,拽得不行。

大黃狗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贏了,立刻趾高氣昂起來,這頭都抬得高高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紀澤衍,我早就和你說了,這隻狗不許帶進來,弄得滿屋子的狗毛,臟死了!」紀曖在二樓沖著紀澤衍喊著。

「哼!」紀澤衍冷哼一聲,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紀澤衍對紀曖也是沒什麼好臉色。

「你沒聽見麽?我說了,把你這隻狗帶出去,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這狗總是掉毛,到處粘著狗毛,有些時候衣服上面也會有,弄得渾身不舒服。

「我就不!」紀澤衍帶著大黃狗,這狗和人一樣,一副自大的模樣。

小元澄澈漂亮的大眼睛轉了一圈,發現根本無人注意自己。

而此刻捧著紀曖婚紗的傭人正在將婚紗裝起來準備送去婚紗店,小元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狡黠和腹黑。

然後某人朝著那條大黃狗伸出了自己的小腳!

「嗷嗚——」小元一腳直接踩在了大黃狗的尾巴上,只聽見那條大黃狗大叫了一聲。

然後就滿屋子亂竄,那幾個傭人也就是小姑娘,被這狗一嚇,婚紗直接掉在了地上面,她們還沒有來得及撿起來,就看見那條大狗一邊叫一邊朝著他們跑過去。

「汪汪汪——」這大黃狗疼得上躥下跳,小元捂著嘴巴,偷偷躲到了一邊準備看戲!

「停下,停下——」紀澤衍畢竟年紀小,這狗比隻比他矮了半個頭,他根本駕馭不了啊。

鍾叔一看這架勢,這麼下去不得了啊,可是他年紀大了,也不是小年輕,只能招呼人去外面找保安進來。

「你這個蠢狗,你發什麼瘋,你還不快點停下!」紀澤衍一邊追這狗一邊大叫。

「你們是死人啊,你們還不趕緊把我的婚紗拿起來,髒了你們賠得起麽?」紀曖立刻緊張起來,小跑著下樓。

「哎呦——」這大黃狗疼啊,哪裏還管得了別人啊,紀澤衍被他踢了一下,直接被摔在了一邊。

「小少爺,您沒事吧!」鍾叔立刻抱住紀澤衍。

「你走開,別碰我!」紀澤衍立刻推開鍾叔,鍾叔往後趔趄了一下,差點栽倒。

「鍾爺爺,您別管他,真是好心當驢肝肺,那個狗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啊,怎麼忽然發瘋了!」小元故意提高了嗓門,這會兒屋子裏面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保安已經到了門口,一聽見狂犬病,再看看那個狗此刻發狂的樣子,頓時卻步了。

「還不趕緊來幫我抓狗!」任憑紀澤衍如何叫,那些保安也不想自己白白被一隻瘋狗咬啊!

「趕緊的,把我的婚紗撿起來!」紀曖朝著婚紗跑過去,她滿心滿眼都是這件婚紗,這可不能出任何紕漏啊,她挑了這麼久,這一件是她最滿意的,低調奢華。

而此刻大黃狗已經直接朝著那件婚紗奔過去,然後……

那臟髒的狗爪就直接踩在了那昂貴的婚紗上!

「啊——」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紀澤衍都被嚇傻了,那隻大黃狗在上面鬧騰了幾下,那尖銳的狗爪還將婚紗上面的蕾絲真絲面料都勾破了。

紀曖覺得這條狗根本不是踩在婚紗上面,而是踩在她的心上面啊,她明顯聽見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

「蠢狗!」紀曖大吼一聲。

而大黃狗此刻已經安靜了許多,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事了,直接繞到了紀澤衍的後面,紀曖直接跑過去,伸手拿起婚紗。

就是自己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亂碰的婚紗,居然被這隻蠢狗給毀了,紀曖怎麼能容忍,她死死攥緊婚紗,冰冷的眸子直接朝著紀澤衍射過去。

「你看什麼看,不就是一件婚紗麽,我讓我媽賠給你就好了嘛!」紀澤衍自知理虧,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就是一件婚紗?」紀曖臉上面露出了一種哭笑不得表情,「你媽算個什麼東西,她賠得起麽!」

「啪嗒——啪嗒——」有兩顆鑽石從婚紗上面掉下來,紀曖的心肝兒都忍不住顫了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鑽石落在地上面。

「那個……」紀澤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帶著自己的大黃狗就要往外面走。

「姨姨,這婚紗好漂亮的,這可怎麼辦啊,不過姨姨過幾天才結婚呢,婚紗洗洗就好了吧!」小元說得一臉天真。

在場的人就當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這婚紗和普通衣服不同,洗一洗?這該怎麼洗,而且那個狗爪子將婚紗的真絲線和蕾絲勾破了,這種真絲質地的衣服,就是一根絲線被扯出來,對他們來說,這件衣服就算是毀了,不能穿了。

平常衣服就算了,這可是婚紗啊,女人一輩子穿一次的婚紗啊!

紀曖那裏能忍。

「小舅舅,你和姨姨道個歉吧,姨姨肯定會原諒你的!」小元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生怕紀曖的怒火不大,還在一邊煽風點火。

果然紀曖的臉色越發難看。

紀澤衍自然了解紀曖的性格,這個時候,就算是他道歉也沒用,還是找個靠山去吧,說著他就要往外面跑!

紀曖深深吸了口氣,「把這條狗給我抓起來!」

「不行,這是我的狗,你們不能把它抓起來!」紀澤衍死死摟住狗脖子,這大黃狗還算是通點人性,此刻嘴巴裏面發出了低鳴,似乎是在求饒。

「給我抓起來,你們是聾子麽!」紀曖大吼一聲,那些保安立刻上前,紀澤衍畢竟是個孩子,哪裏弄得過幾個大男人啊,這黃狗立刻被幾個人用抓狗的套子抓了起來。

「這……」鍾叔一看這事兒要鬧到了,正準備上去阻止,就被小元扯住了,「鍾爺爺,別過去,看著就好了!」

「可是……」

「就算你幫了他,他也不會感激你的,反正是他自己做錯了,理當受懲罰!」小元說得理所應當,鍾叔自然也知道這事兒是紀澤衍做錯了,又被小元扯住了胳膊,鍾叔嘆了口氣,也就沒有上前。

「二小姐,這個狗怎麼處置啊!」保安看著面色陰沉的紀曖,心裏面都是捏了一把汗。

「你們放開我的狗,不許你們抓它!」紀澤衍撲過去,就被一個保安攔腰抱了起來,紀澤衍使勁兒撲棱著小腿兒,「你們放開,你們這群壞蛋,放開我——」紀澤衍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嗓子都啞了。

此刻紀卿正好從外面回來,一看家裏氣氛不對,立刻尋找小元的身影,看見自家兒子平安無恙,紀卿這才鬆了口氣。

紀卿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啊,不過她的手中拎著一個袋子,上面寫著一家婚紗店的名字,「對了妹妹,這是給你的!」

紀卿看了看紀曖手中的婚紗,「這個婚紗顏色很別緻啊!」

廢話,被一條狗給踩了,此刻都是汙黃的顏色,顏色自然是別緻了,紀曖嘴角抽了抽,愣是半天沒說出話。

「這裏面是……」隔了半分鐘,紀曖才低頭看著手中的袋子。

「我回來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見了婚紗店的人,他們說這是你定製的頭紗,已經修改好了,讓我直接給你送過來,說是有問題你就直接送去店裏再改良!」紀卿看了看客廳這亂七八糟的樣子,眼中滿是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嗯?」

紀卿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居然是小鑽石,「這個……」

「媽咪,你肯定累了吧,我們趕緊上去吧,我給您揉揉肩!」小元立刻扯住紀卿的胳膊就往樓上走。

紀卿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見紀曖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果然她和小元的腳剛剛踏上樓梯。

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紀曖壓得很低,帶著一股怨怒的聲音:「把這條狗拖出去,打——死——」

最後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客廳中的人一愣。

首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紀澤衍!

「紀曖,你這個壞女人,你不能碰我的狗,我不許你殺死他!我不許——」

「你給我閉嘴!」紀曖沖著就紀澤衍大吼一聲,紀澤衍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還不趕緊拖出去,立刻給我打死!」紀曖就像是瘋了一般,大聲吼著,那群人自然不敢違拗,只能拖著大黃狗就往外面走。

小元已經附在紀卿耳邊說了來龍去脈。

「就這麼簡單?你沒插手?」紀卿可不信,小元不插手,那才叫奇怪呢。「那狗怎麼會忽然發瘋?」那個狗都是定期帶去注射的,怎麼可能有狂犬病。

「是我踩了它的尾巴!」小元睜著無辜大眼睛,「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小元一臉無辜,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信我信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麽?」作為他的母親,他能不了解他?

「嘿嘿……」小元沖著紀卿一笑。

只是這笑容瞬間僵硬在嘴角,因為他們聽見了那隻大黃狗淒厲的慘叫聲!

「壞女人!壞女人……」紀澤衍被保安抱著,不能衝出去,但是眼淚卻不斷在掉,看起來好不可憐!

「嗷嗚——」隨著一聲悲鳴,那隻大黃狗的聲音直接消失了!

「二小姐,解決了!」

「拖出去,扔了!」

「嗚嗚——壞女人,壞蛋,哇——」保安鬆開紀澤衍,紀澤衍直接蹲在地上面嚎啕大哭,卻無人敢上去勸阻。

------題外話------

小元絕不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哈哈……

PS:明天十點更新哈,只有一更了哈!明天還要考試,表示心好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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