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山下。

凰無垢努力的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內心，累世宏願終於有了結果，那等心情可想而知。

「抱歉，有些失態了。」

良久，凰無垢臉帶一絲紅暈的會過了頭，看向了楊小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楊小開搖了搖頭，不是佛修的他都被這個地方震驚的無以復加，何況為了此地耗費無數日月，心血的凰無垢了。

「走吧，楊師兄就讓無垢帶你一睹，萬載之前佛界聖地。」

凰無垢微微一笑，直接抬手道。

雖然此地失落萬載，凰無垢本人甚至於從未來到過此地，但對於此地她卻是從未忘記過。

從她的出生開始，這裏的一切，就不止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穿過無數巨佛所構成的佛林，凰無垢駕輕就熟的帶著楊小開一路來到了萬佛山的核心之地，同時也是她獲取佛界遺留之物的地方。

雖然很是驚訝凰無垢竟然直接帶著他來到如此核心之地，楊小開不由摸了摸鼻子道：「凰師妹，你就不怕我盜走你佛門功法？」

「呵呵。」聞言，凰無垢臉上一抹笑意，「若是楊師兄由此機緣，無垢只會欣喜。」

「萬載之後的今天，佛修已然寥寥無幾，若是師兄你得緣修鍊無上佛法，師妹自然不會敝帚自珍。」

深深的看了凰無垢一眼，楊小開沒在說話。

這個世界，佛修與道修，體系完全不同。這一點從雙方的修鍊境界就能夠看得出來。

萬載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佛道雙修，但最終能夠步入大乘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當然，這裏可不是說兩者會發生衝突，導致無法進階，甚至於走火入魔，單純只是因為太難了。

沒錯，太難了。

就好比一個精通了數學，物理，化學的高材生，還想要去兼修語言，歷史，政治一般。

人的精力有限，心力更是有限。

或許修士的壽命很長，但不論道修，還是佛修，又那一個不是需要數百年，上千年不斷的去專研的？

不過，以上這些限制，是對人。擁有系統的楊小開，並不在這之中。

既然對方如此大方，楊小開自然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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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佛山，中心。

那個相隔千裏外，就能清晰看到的萬米高度的巨佛下。

帶著楊小開來到這裏的凰無垢，將四周觀察了一遍之後的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大約一刻鐘之後，直接走到了巨佛腳跟之下，浩浩佛元直接迸發而出。

伴隨佛元出現，原本寂靜無聲的這裏，忽然間響起無數禪唱，彷彿億萬人同時誦經，只是瞬間就將整個萬佛山都給籠罩了進去。

轟！

一聲驚天巨震，萬佛山，異變！

億萬佛像雙手同一時間雙手合十，臉上露出了或笑，或喜，或哭，或悲之色，並統一時間吐氣開聲。

阿彌陀佛！

一聲佛，萬裡驚。

萬佛山，巨大無比的萬佛山，以萬米佛像為中心，億萬佛陀匯聚而來，直接將楊小開三人籠罩其中。

突然，天空之上，一律彷彿從另一個時空而來的金光，直刺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亮了異變的萬佛山。

無數佛經，隨著出現的金光，一點點，一滴滴，出現在了將楊小開三人包圍的萬佛身上。

與此同時，那金光之中，一道金色佛影顯現。

「何為佛？」

「何為禪？」

「汝心中的佛，是什麼佛？」

面對一連三問，楊小開還沒什麼，凰無垢的呼吸卻是急促了起來。

「楊師兄，此乃萬載之前的佛前三問。它會根據你的回答，而賜予你不同之物。前面兩問問題都很固定...。」凰無垢直接傳音給楊小開道：「第一問，無上正等正覺。」

「第二問，大約的意思乃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說到這裏，凰無垢忽然抿嘴一笑道：「至於第三問，無垢就沒辦法幫你了。不過我相信以楊師兄在道門說出的那番話語，應該沒有問題。」

說罷，凰無垢直接踏步向前，很快的回答的前面兩個問題。

「我心所向，即為佛！」

伴隨著凰無垢話語，下一刻億萬佛陀同時亮起，直接照射在了她的身上，將其遮蔽在了其中。

看著凰無垢快捷無比的回答了三個問題，楊小開不由啞然一笑，這姑娘居然在這種時候，出言調戲他？

丫頭，哥雖然對佛家沒有任何理解，可奈何前世的高人多了去，隨便套一句，都能嚇死你，你信不信？

站在原地，楊小開心中默默吐槽，眼光卻是看向了不遠處的阿大。

而此刻，在凰無垢回答完成之後，阿大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答案，講出。

隨即，同樣金光落下。

只不過，相比凰無垢，那差距實在是有點大的嚇人就是。

兩人都同時進入狀態，楊小開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思索起來。

第三問的答案，他自然有。不僅有，還很多，非常多。多到楊小開都不知道該怎麼選著的地步了。

上前，將第一與第二個答案講出後，站在原地的楊小開不僅開始思索了起來。

事情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佛，很奇怪。

它既存在，也不存在。

求不來，丟不掉。

悟了，就是悟了。不懂，永遠都不懂。

別人的故事，別人的佛，他說出來了，真的有用嗎？

前面，凰無垢與阿大。

凰無垢僅僅隻說了七個字，卻引領億萬佛陀同時發出光芒，而阿大說的不但多，最重要的還非常高深，聽的他楊小開霧煞煞的。可饒是如此，阿大得到的佛光，甚至於連凰無垢萬分之一都沒有。

很顯然，這第三問並不是問的你知道的佛的話語理論有多少，而是你心中的佛是個什麼形象。

想到這裏，楊小開眉頭不由一皺，之前他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佛教聖地，用作弊手段真的能夠通過嗎？不能吧！

恐怕不但不能，一旦真的說了，反而會有懲罰什麼的。

懲罰也就算了，萬一它真的塞了一本高的不能再高的佛經給你，讓你自己來悟，那才真的是搞笑了。

小臉不由一抹糾結之色，楊小開有些不甘心。

偌大一個佛教聖地，他居然什麼好處也撓不到，這也太寒磣人了吧？

特別是凰無垢臨走前的那個笑容，若自己真的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一時間楊小開的小臉不僅有些發黑了。

媽蛋！

「嘻嘻...。」

金光之中，與徹底沉入自我世界的阿大不同，凰無垢根本沒有失去意識，反而前所未有的清醒。

毫無疑問，聖地三問，的確是對佛教弟子的考核，但問題是她並不是弟子。

她來這裏，可不是為了通過考驗，得到佛教傳承。

她來這裏，是為了繼承佛，成為佛。

我心所向，即是佛。這可不是空口白話，而是凰無垢從出生開始，就受到佛界洗禮，乃是天生佛陀。

既然自己本身就是佛，這個所謂的三問對於她而言，其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

億萬佛光，可不是傳承某部佛教經典，而是萬載之前消失的佛教的根本。

看著陷入糾結的楊小開，凰無垢不由抿嘴一笑，毫無疑問之前的話語，她是故意的。

為什麼呢？

因為在道門的時候，她真的被楊小開嚇慘了。

潛藏那麼久，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卻被一個金丹弟子一言捅破，箇中滋味難以言明。

為此，凰無垢才故意說出了剛才那一番話。

若楊小開真的以那個故事，又或者其他人的故事，來當第三問的答案，凰無垢絕對會毫不猶豫直接給對方灌上佛教最高佛典，牟字經。

整片內容，只有一個字。

懂了，威能蓋天。

不懂，只能幹瞪眼。

微微一笑，凰無垢緩緩道：「道門萬載，天才無數。但如同楊師兄這樣的天驕，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不要讓我失望哦。楊師兄，說出你自己的心中的佛吧。讓我看看，你的心中的佛，是個什麼模樣？」

「若是你真的與佛有緣的話，我真不介意傳你一套佛家經典，哪怕是只能是九佛才能修習的九經。」

呃...。

就在凰無垢觀察著楊小開的時候，糾結不已的楊小開卻是愕然抬起了頭。

他，怎麼了？

佛教聖地，如何？

佛教經典，又如何？

強求，不如有緣。

如今的他，身上可是傳承者來自傳說中的存在，那位無上大能臨死用盡一切儘力，心血所創造出來的造化功啊。

佛經，真的重要嗎？

不重要。

有了它，自己強不了多少。

沒了它，自己也若不了多少。

想到這裏，楊小開忽然咧嘴一笑，望著虛空之中的那道佛陀虛影淡淡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因作如是觀...。」

轟隆！

話語落，聖地震顫，萬佛齊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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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幾乎踩著點上傳。家裏來了客人，幾個熊孩子霸佔電腦，完全動彈不得，實在抱歉啊，各位等待的童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