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

聽著莫月的話語，楊小開還沒說話，琞靈霄卻是徹底的愣住了。

對於自己身邊之人，她雖然不能說是極度熟悉，但在了解程度上，絕對可說不差。

因為自身的能力的關係，琞靈霄能夠直接從命運，未來之中，看到一些東西。

毫無疑問，這個名為楊小開的傢夥，絕對可說恐怖至極，身平僅見。

特別是其成長的速度，饒是琞靈霄，也是相當側目。

或許有三大勢力壓迫的關係，但毫無疑問在短短數年時間之內，就從最初不堪一擊，到打破了三大勢力數百年下來，從未被人打破不過的封鎖，這裏面所蘊含的意味，可以想像。

事實上琞靈霄也很奇怪，一路過來，楊小開的表現，無疑都可說是驚人的。

特別是在進階地聖之後，直接就達到了量力的地步，這一點即便明玄霸他們都沒做到。

可實際的，不管楊小開做的如何驚人。

自己也好，明玄霸等人也罷，對他有的情緒裡，也僅僅只是有些驚異而已。

明明是從螞蟻進化到大象這般的跨越，卻是這麼一個結果？簡直難以想像。

可以說若然不是自己可以看到命運，恐怕也不會將楊小開給放在眼中吧？

這種人可以說只要不去招惹，那就真的和路邊的螻蟻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即便雙方在一個高度上。

想到這裏，琞靈霄此刻看著楊小開的目光不由一抹異色。

一個完全就不想成為修士的傢夥，卻一步一步走到了如此程度，若是有一天他展現野心的話，又會是一個什麼情況？又能夠成長到什麼樣的高度？

「不反駁啊，看來自己也有意識到自身的情況。」

莫月看著一言不發的楊小開，再度嘆了口氣：「老實說，遇上琞靈霄這種，只要點穿了她的情況，然後指點出相應的道路，打破桎梏幾乎不存在困難。」

「相反，你這種性格，才真叫作麻煩，天大的麻煩。」

「正常情況下想要進行扭轉，基本上不可能，畢竟直到現在恐怕你都沒有遇到過真正寸步難進的情況，可以說只要給你時間，最後基本都能達到。」

「多好的天賦，為什麼偏偏給了這麼一個人呢...？」

說到這裏，莫月很是鬱悶的搖了搖頭。

面對對方的話語，楊小開依舊沉默。

事實上對方開口之後，他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或許自己最終的確是成長到了地聖階段，並且距離天聖也並不是太過遙遠了。

但說真的這一路過來，他太多太多時候，基本上都屬於被動的前進而已。

主動的想要變強這種事情，基本沒有。

「嘛，這樣的性格貌似也不需要特別去扭轉。」

莫月突然道：「畢竟，類是這樣性格的傢夥，毫無疑問從體質上，就有一種惹人來踩上兩腳的衝動。」

「明明有著極強的實力，卻偏偏讓人無法打從心底去忌憚，害怕，甚至於恐懼，被找麻煩基本上也可說是活該吧...。」

「不然，也不可能成長到如此地步。」

楊小開聞言，嘴角不由一抽，小臉瞬間黑了。

琞靈霄一怔，隨即雙眼一眯，回想起楊小開的遭遇，當即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確實啊，這個傢夥，最少在無量宮第四關的時候，顯然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明明誰都沒有威脅到，偏偏一個二個都把他當作了眼中釘，心中刺。

「而以這樣的發展方式，遲早一天也會理所當然的迎來蛻變，雖然也有很大的可能崩潰就是了。」

莫月搖了搖頭，直接道：「算了，改正不了，就等那一天出現就行了。」

「你...。」

這一刻，楊小開終於忍不住開口出聲了，臉色微微一沉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莫月笑了，雙眸深處一閃你終於開口的神情後，直接道：「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還需要問嗎？」

「琞靈霄是什麼能力，我想你應該隱隱有些明白，很顯然聖階之後的修士，已然開始觸及到命運，以及因果了。」

「無疑，掌握這種力量的修士，等進階至聖之後會更加厲害，基本上隨便推算一下，都能得到很多消息。」

「而之前我也說了，你天賦雖然厲害，但卻因為那個該死的性格，會導致你整個人看起來，就彷彿一顆完美的踏腳石，即便打不過，也會讓人極度不服氣，偏偏卻無法讓人打從心底恐懼。」

「這種情況下，你的敵人無疑會越來越多，並且也越來越強。」

「前面還沒什麼，到了後面，一旦出現掌握一定程度的因果力量，奈何不了你的敵人，毫無疑問就會將手伸向你所在意之人。」

「根據我的觀察，像你這種性格的人，基本很少會在意物質一類的東西，更多則是在意身邊之人。」

「而一旦對方想你所在意之人伸手，並且還成功了的話...。」

臉色豁然一變，楊小開雙眸吐出了令人無比心悸的光芒。

「你...！」

極致的殺意，瞬間從他身上炸裂，憑空的整個道場的溫度，直接下降了數十度還多不說，整個道場裏面花草樹木，更是直接凋謝枯萎，失去了生機。

琞靈霄臉色當即一變，瞬間移開數步，滿臉警惕的看著楊小開，即便對方的殺意並沒有針對她，依舊讓她忍不住打從心底，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這種殺意？

該死的，這傢夥，真的能夠被冠上『無害』這種辭彙？

而首當其衝的莫月，也是雙瞳一縮，雖然知道這些個話語，必然會刺激到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其反應竟然會激烈到如此程度。

單單只是殺意，居然就讓道場四周圍的草木直接枯萎掉，失去生機？

若是在凡人的世界，就這麼一下，恐怕一顆不大的星球上全部生靈，都得直接死掉吧？

不僅如此，與楊小開冰冷無情雙眸對視著的莫月此刻心中閃過了一抹異色，這並不是眼前之人的全部，遠遠不是。

在他心底深處，還藏著什麼？

而那個東西，哪怕自己實力遠超對方，卻依舊讓她心驚不已...。

若是出現，即便說是她，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該死，這才地聖，地聖啊。

這傢夥，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不過，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

這樣的天賦，才更加值得調教。

或許，莫月一開始說了，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楊小開與琞靈霄這種人了，但越是討厭，她與此同時也就越是期待不已。

當有一天，自己扭轉了對方的性格之後，他們會爆發出何等令人驚艷的一幕呢？

讓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