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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絕版馬官》第025章 夜色闌珊
?莫縣令說,「高大人你有所不知,自從西州郭大人接到你給他的信函之後,就吩咐下官,留意高大人一行一旦到了,及時地給郭大人傳信。為此下官派出了不少的人,每天注意京裡來的人。果然,高大人一到柳中縣地界,這不就讓下官得到了消息,」莫縣令說,「下官已經連夜派人去西州給郭大人報信,想來明天一早,郭大人就該到了。」

「這個郭大人,竟把我像盯賊似地看起來了,」高慎行說完之後,又覺有些自貶,又說道,「我與郭大人的交情,本用不著他這樣。」

問到行程,高慎行將高峻的婚事講了一下,莫縣令道,「這個可就是下官消息不靈通了,沒有想到這個……不過既然下官撞到了,就一定要盡一下本份。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大早下官會派人回柳中縣,高大人婚事所需一切用度,都包在下官的身上了。」

正說著,院外馮征進來道,「嶽牧監與陸牧監到了。」

原來,高峻不能親自去柳中縣,派了馮征與賈富貴拿了錢到柳中看萬士巨,先見到的嶽牧監,二人把高大人的意思一說,又隨了嶽牧監一起去看望了萬團官。

萬團官本來挨了揍,心裏把高峻恨得入骨,誰知也是這個高大人做主,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女牧子,且王彩蓮自到了自己的身邊,服侍起來盡心盡意的。今天又派人專程帶了銀子來看望,心中對高大人的恨意立刻就消失了不少。

馮、賈二人隨口說到高大人京裡有家人來,嶽牧監一想,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總得盡到禮數,遂同了陸牧監一道連夜趕來。

六叔坐在屋裏一直沒有起身,來了人都是高峻出迎,大家都認為是應該的。一進門,大家又免不了一番寒暄。

得知這位高大人要親自為自己的侄子操辦婚事,嶽、陸兩位牧監道,「我們二位也正為此事掛念,大事在即,我等與高牧監俱是同級,就算是把手腳都使上,也總覺缺少點什麼。這下好了,高牧監有大人這樣的長輩坐陣,應該算是圓滿了,兩人都表示高牧監的婚事用度,一定要算上自己的一份。」

高峻的屋中本來還算寬敞,但是一下子擠進去三撥兒人,就有些擁擠了。嶽牧監說,山村促狹,沒有什麼樓堂館所,要安頓屋中這些人,就只有到柳中牧去了。於是決定莫縣令與兩位牧監大人去牧場,村中陳八家新租下來的房屋派人重新打掃過,供高慎行一行臨時歇腳,其餘還有些隨從,就去陳九家擠了睡下。這些人又說了會話,看看時候不早了,於是就分頭散去。

高峻分頭送走來客,看到高峪並沒有走,知道他是想和自己多說會話。看看屋中柳玉如、高暢和高堯三人已經在準備著洗漱睡覺,於是兩人騎了馬漫無目的地走到了街上。

小小的村子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多的達官貴人,就是柳中縣莫縣令也是幾乎沒有踏足過這裏。高峪問到此地地名,高峻道,「因為這裏荒涼得很,村裏的富戶大都遷到縣城去了,村子也沒有什麼正式的名字,人們都因為牧場在這裏,習慣上稱這裏作牧場村。」

二人騎馬到了村東的高坡之上,回首眺望,小小的村落隱身在濃重的夜色之中。遠處柳中牧場裡閃爍著幾點的燈光,不時傳過來隱約的馬嘶。高峻問道,「二哥這些年都在忙些什麼?」

高峪說,因為自小不喜歡讀書,字也識得不多,這些年只是做些倒買倒賣的營生,從中賺些差價。他苦笑了一下道,「我爹做為國子監助教,向來看重這些虛名,總是希望我出人頭地,博取個功名,最不濟也得混到讀書人的行列裡去。唉,我又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高峪問,「兄弟我問你,方才在屋中閑聊,你對嶽牧監說的那些事可還算真的?」

對於擴大牧場規模的事,高峻原本想親自去柳中縣說給嶽牧監聽的,因為六叔的到來沒有去成,正好藉著兩位牧監到來,高峻順勢將自己的計劃提了出來。

嶽牧監深知此事在自己官場生涯中的重要性。如果成真,柳中牧成為一座頂級的上牧,那麼自己就會連跳四級成為從五品下階的官員,那可就是直接在吏部備案的上層官員了。

這正是嶽牧監夢寐以求的。以前,嶽牧監也想過要把牧場搞大。但終因能力、精力所限,以致蹉跎至今。聽高峻一說,立刻表示贊同,而陸牧監也是同理。

高峻聽到二哥如此一問,知道他拉著自己出來的重點,就該也是這件事。於是說道,「擴大牧場的事情,我想過了年就開始操持,怎麼二哥從中看到了什麼商機?」

高峪從高峻這裏得了準信,心中的主意打定。說道「我正有這方面的想法,你的牧場若是達到了一萬匹牲口,用人就多。人一多,就得吃飯。你看看,牧場村眼下連個正經的酒館都沒有,來個人也沒有個像樣的住處。再說,你那些馬總得吃草料吧?想想,一萬匹馬!這是多大的生意啊。我佑計將來這裏發達了,我再開幾所妓院都會賺翻!」

高峻說,「那都是後話,眼下就有一個生意,只因我手裏沒銀子,實施不起來。」

高峪問,「什麼生意?」

「我的牧場現在的馬廄數量,絕對容不下一萬匹馬,要蓋馬廄,就得有磚、石、瓦料、木材,你說這算不算是一個大買賣?」高峪眼睛一亮,「這個我倒沒有想到,銀子不是問題。我這些年手裏存了一些,再不夠,就回家到幾位叔、伯那裏借。賺錢的生意,他們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

高峻說,「一言為定,兄弟我大話已經吹出去了,原來真正的關鍵卻是在你這裏。」

做為一個滾打多年的商人,高峪知道,本來只是一趟閑散四逛之旅,轉眼間就成了決定自己今後人生走向的重要轉折,他有些慶幸。牧場村這片蠻荒之地,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塊沒人正眼瞧過的處女地,有高峻在這裏,還不是任自己在上面耕耘?

「木料什麼的只須販來就是,但是蓋起馬廄的磚料,倒運就不合適了,最好因地取材,我看在這裏起幾座磚窯就不錯,將來搬運也方便,省不少的運費……還有,村中這條路得擴寬,將來這裏的規模大了,路就成了關鍵,也是門面是不是?」高峪從現在開始就在規劃了,「我看西州我也不去了,先回家,去湊銀子。」

高峻道,「二哥,你不會為了賺錢,連兄弟我的婚禮都不參加了吧?當真是掉到了錢眼裏了?」高峪笑了,說道,「哪裏話,沒有我,明天誰替你去迎新娘子?不過我眼下這心裏呀,還真是像火燒一樣的著急。」

二人在坡上聊了一會回來,看看現有的幾所房子都人滿為患,隻好到隔壁羅管家的屋子裏,看看也都是人擠人、人挨人,好不容易擠下來,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又聊了許久,才沉睡入夢。

柳玉如看看時候已不早,讓老婆子燒了水,先讓高暢、高堯姐妹二人洗過,自己也洗了。屋中的紅木大床十分的寬大,睡她們三人還有些綽綽有餘。高暢與高堯二人已經躺下,點著銅腳油燈在等她。高暢在最裡,高堯在中間,把外面的位置留給了柳玉如。

柳玉如新浴出來,身上隻披了一條輕薄的紗巾,高堯躺在床上看了,道,「真不知我峻哥哥哪世修來的福,會找到柳姐姐這樣的一個妙人。」

柳玉如身上薄薄的紗巾下透出一片朦朧而細膩的肉色,高堯意識到,柳姐姐精緻柔美的臉蛋只是她美貌的一部分,臉蛋還是可以給平常人看的,而她隱藏在輕紗下的曼妙的腰肢才是最具殺傷力的。她向床邊走過來,修長的兩條腿、豐滿的胸脯高高地聳起,而平滑、光潔的下腹會讓任何一位少女都自慚形穢。

柳玉如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瞧你把我誇的,我算什麼?依我看,倒是兩位妹妹,都是國色天香的上等人物。」

高暢也一直沒睡,她一直悄悄的打量著柳玉如,現在,心頭也被眼前所見驚得顫了一下,一股不知從哪裏湧上來的妒忌讓她脫口而出,「想不到高峻這個雜碎,到了哪裏都會抓女人……」剛說至此,忽覺當了人家的女人說此壞話不大合適,硬生生地把後邊的話咽了下去。

柳玉如也聽到了,又不能問,只是自顧地躺下,心說這位高暢大小姐與高峻到底有什麼過節,說話這樣刻薄。她觀察著席間高峻的神色,倒是坦坦蕩蕩的,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高堯往旁邊讓了讓,一見柳玉如躺下,卻立刻又膩了上來,伸出胳膊摟住柳玉如道,「柳姐姐,我有些妒忌我峻哥哥了……也好,我今晚就先佔佔他的便宜。」說著更把腿也搭到柳玉如的身上。

柳玉如十分地喜愛高峻的這位小堂妹,天真無邪,真誠率直,不是旁邊那位高暢可比。高暢就有些盛氣凌人,果真像個驕傲的公主。看著高堯光滑的臉蛋,禁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牧丞劉武中午與高大人吃過了飯,就騎了馬回到家中。心裏盤算著事情要怎麼說,自己那天在氣頭之上有沒有將武氏打壞。到家把馬拴好,進到院子裏,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女兒迎出來,屋子裏也是靜悄悄的。

他穿堂入室,先看到地上放了一隻矮凳子,再就看到了上邊武氏的兩隻腳,再往上就看到武氏正把脖子伸到從房樑上垂下的一條白練上。

劉武一下子就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衝上去一把把武氏抱下來,又劈手打了她個耳刮子,叫道,「你瘋了!」

這兩日,武氏真是度日如年,當時姦情被丈夫撞破,還只是害怕。劉武走後,細一思量,更覺得無地自容。她想到自已打從與劉武成親,兩人的日子並不是多麼的寬裕,但劉武對自己卻是從沒有皺過一次眉頭。家中大小事務、開支用度都是隨著自己的意,自己有時拿出些錢來接濟娘家,他也是支持的態度、從不干涉。

「我是從什麼時候走上這條路的呢?」她想,那個萬士巨從屋中倉皇逃出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她早就知道此人與丈夫劉武同在一家牧場中,而且萬士巨的品級遠遠在劉武之下,這樣說來,自己當真是豬油蒙了心竅了。

此事若是傳出到牧場裡,不但顯得自己去高就低,讓人說自己是個不著調的女人,一點臉都沒了。再者,自己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歷來看重名聲二字,要是讓二老知道了這件事,氣個好歹,又是自己不孝了。

另外,此事又會對劉武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看他舉著斧子追出萬士巨的神態,似乎也是氣憤到極點,今後他要怎麼在牧場裡抬頭呢?會不會被人指指戳戳。

武氏思前想後,越想越後悔。出出進進的,也覺得鄰裡人看自己的目光多了些不解和嘲笑的意味。她把女兒送到了娘家,想要對父母說些後話也是不能。

回來後,兩天了劉武也不見面,許是自己將他心傷透了,從此不再想見她。想想也是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這才搬了凳子,穿了白練,想要尋了短見。

武氏見了丈夫,低聲地哭泣,無盡的悔恨之意不能言說。劉武也是滿臉淚光說道,「你死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你想過沒有,還有雙方的老人,難道你只顧了自己嗎。」

武氏道,「為妻錯走一步,已是無可挽回,不死你也出了我吧!」

劉武扶了武氏起來道,「你我當年成親,曾一個誓言說到地下,要白頭偕老,這是鬧了玩的嗎?你嫁了我,那也是一位黃花閨女,是我用八抬轎子抬來的,這樣有始無終,誤了你後半生,當真要比一頂綠帽子還重要?我就不信會把我壓死!」

武氏聽了此言,更是痛不欲生,摟著劉武嗚嗚痛哭。覺得對不起劉武。

劉武道,「那個萬團官,當真是著人恨,高牧監已為我做主,劉武已將他狠揍了三百杖,量他今後再也不敢再招惹你。」

他把高大人的意思對武氏說了,高大人要劉武把家搬去牧場村,既方便他照顧家裏,又方便出入牧場方便。武氏一想,離開這個地方未見不是一件好事,於是也欣然同意,兩人趁著孩子不在家,立刻收拾家當,想著天一亮就去與高牧監說。

夜裏,兩人摟在一起入睡,武氏感覺這兩日自己飛在半空的心總算落了下來,暗自決心從此要死心踏地隨了丈夫過好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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