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當年和爸爸一起去黑夜精靈，在附近的咖啡廳外面，他還見過杭妃，她怎麼可能死了？怎麼可能？

輕月聞言，悲傷的眼底閃過一抹差異。

這孩子記性這麼好？五年前的事情，只是一面之緣，他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輕月冷哼一聲，眼底的悲傷漸漸轉化成恨意。

「她本來就已經死了，否則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當初你殺她父母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一個孩子能活的下去嗎？小小年紀，你就背上了這麼多的血債，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告訴我杭妃在哪兒？我不是要傷害她，只是想找到她在哪，像跟她道歉，想要補償她，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席慕琛努力辯解，如何都不能接受輕月的話，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再背上一條人命。

如果杭妃真的死了，這個錯，還不是在於他？

他還一直想著對她道歉，給她補償，彌補自己的錯呢？

看到他的樣子，輕月差點信以為真，冷靜下來，依舊閉口不言。

「你見到她有什麼用？她要的從來不是你的道歉和補償，你能補償給她一個家嗎？只要見到你，就夠刺激她的了，我想她在天堂，最不願意看到的，也是你！」

輕月的話一句一句的扎著席慕琛的心口，他就是一個殺人犯，殺人無數，殺了一家人，他當初就是這麼狠毒……

席慕琛雙手捂著臉，低著頭，一言不發，心口內疚的什麼還也說不出來。

看來這個錯誤，他這輩子也彌補不了了？

看到席慕琛這個樣子，輕月就替杭妃感到高興。

他竟然也會覺得內疚？當初犯下的錯，就讓他內疚一輩子去吧，這本來就是他應有懲罰！

「這是你活該，我告訴你，杭妃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你就內疚一輩子去吧！」

席慕琛抬起頭，雙眸裡充滿了血絲，悲傷到了極點，甚至帶著一抹慌張。

當初的事情，給他留下的陰影本來就很大，這次得到杭妃已經死了的消息，對他來說，是更沉重的打擊。

眼前突然浮現當初他親手開槍的畫面，和小女孩兒站在他面前，一遍一遍的向他求饒，讓他不要開槍。

可是當時，他也只是想結束他們的痛苦，卻沒想到……

席慕琛雙眸升起一股霧氣，更多的是害怕。

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好像看到杭妃要找他報仇，責備他，殺害了她的全家！

「既然你沒有什麼要問的了，我就走了，記住，以後不要再找杭妃，因為你根本就不配，不要再打擾他們一家安靜的生活了，別以為你是個孩子，我就會同情你！」輕月的語氣格外無情，說話更是沒有絲毫感情。

丟下一句話，掏出錢包，抽了幾張美元放在桌子上。

席慕琛目光空洞的看著她的動作，根本聽不進她在說什麼，眼神放在她錢包上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是輕月，還有一個小女孩兒，而映入眼簾的那個小女孩兒，卻讓席慕琛感到格外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