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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難為[主攻].》154.宮闈風雲
厄喀德那,海神福耳庫斯之女,一個漂亮的寧芙,她的父親是涅柔斯的兄弟。

作為一個海洋仙女,她卻十分喜歡到濱海的陸地上玩耍。這一天,她遇到了一個趕著羊的金髮孩子。小孩兒年紀雖小,卻已有了美醜的觀念,不喜歡跟相貌平凡或醜陋的人待在一起,而一定要選擇貌美的人成為自己的玩伴。

厄喀德那並不喜歡這個小孩兒,儘管他有著連太陽之子也難以比擬的精緻容顏,但他的目光讓她本能地厭惡著,不願意陪他一起玩耍。小孩兒不幹了,雙手死死地拽著厄喀德那不讓她走,厄喀德那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咬了他一口。

本來這事兒也就是兩個孩子的小紛爭,不巧的是,其中一個孩子名為宙斯,更不巧的是,宙斯有一位溺愛著他的母親。

瑞亞本就因為克洛諾斯吞食神子的事猶如驚弓之鳥,心情實在算不上好,又得知自己的愛子在凡間居然被一個寧芙欺負了,頓時怒氣沖沖地趕到現場。

在厄喀德那驚訝的目光中,瑞亞拿出了自己的時間權杖:「既然你這麼喜歡咬人,我就詛咒你匍匐於地,永遠追逐著英雄們的腳踝,被人鄙夷,被人恐懼,遭人厭棄,最終,你會在睡夢中被英雄斬下頭顱!」

厄喀德那驚恐地發現,自己秀美的長發上漸漸生出了數不清的毒蛇,自己的下半身被帶著斑點的蛇皮所取代,她正在成為一個怪物!

「不,瑞亞女神,請饒恕我!」厄喀德那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拒絕會為自己惹來滔天大禍,她只能卑微地趴伏在瑞亞的腳下,祈求這位女神能夠給予她一些憐憫。

「母神。我並沒有怎麼樣,要不,你把她變回來吧。」小宙斯扯了扯瑞亞的裙子,眼中帶著些懇求之色。

看著原本的小夥伴突然間成為了一個怪物,他的內心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瑞亞摸了摸宙斯的金髮:「宙斯,你記住,我們是最為尊貴的神祗,沒有人能夠踐踏我們的驕傲。如果有人膽敢對你不敬,儘管給予他神罰。直到沒有人敢冒犯你的神威為止!」

即使脾性再怎麼溫和,她也是一位女神,而且,是一位疼愛孩子的女神。不能夠把宙斯帶在身邊,她本就心存愧疚,越發容不得他人對她的孩子有一點點的不敬。況且,在她看來,神祗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無論是寧芙、半神還是人類,都該敬著他們,如果做不到,就應該受到懲罰。

傍晚時分,當厄喀德那的姐妹美杜莎來尋找她的時候,只找到一隻海怪。它有著一張美麗的寧芙臉頰,白皙的身上長滿了暗色的斑紋,下-身是一條粗長的蛇尾。

美杜莎捂住了臉:「我的姐妹,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厄喀德那絮絮地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美杜莎,美杜莎聽完,憤憤地說道:「瑞亞女神太欺負人了,你等著,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父神的。我的姐妹,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儘管掩飾得很好,但她對於她不幸的姐妹,不再像往日那樣親近,而是多了一份恐懼。對於見慣了美麗外表的海仙女們而言,接受自己的姐妹變成了一個怪物,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厄喀德那苦澀地說道:「我不回去了,時間流逝的女神詛咒了我,我將永遠作為怪物在大地上行動。除非能夠解開詛咒,否則,我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是父神,也不可能為她解開這詛咒。

美杜莎安慰了厄喀德那一番,潛回海中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父親福耳庫斯。

「欺人太甚!瑞亞她竟然敢為了一個半神的私生子而如此對待我的女兒!」福耳庫斯並不知道宙斯是瑞亞和克洛諾斯的孩子,海仙女說他是瑞亞的孩子,他理所當然就認為宙斯是瑞亞和人類的私生子。

「父神,聽說神王對瑞亞的孩子很是忌憚,我們要不要把他的存在告訴神王?」美杜莎跟厄喀德那姐妹感情很不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容忍害厄喀德那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繼續逍遙下去。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讓父神去處理就好。」福耳庫斯雖然因為女兒的事而無比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直接將宙斯的存在捅到神王面前固然痛快,不但宙斯逃不了神王這位殘-暴-神祗的製-裁,連瑞亞也會受到懲罰,但同時他們也會暴露在眾神的視線中,後患無窮。

雖然他和他的兄弟涅柔斯聯起手來可以不畏懼瑞亞的戰鬥力,但瑞亞畢竟是頗受蓋亞喜愛的女兒——雖然福耳庫斯也是蓋亞的兒子,但若要論起來,他還真沒瑞亞在該亞面前受寵。如果瑞亞到該亞面前哭訴,他們並沒有把握能夠扛得住這位母神的怒火。

福耳庫斯找到了他的兄弟涅柔斯,憑他們之間的關係,涅柔斯很快就決定站在他的兄弟這一邊。兄弟倆一合計,雖然不能直接對瑞亞出手,但派人去悄悄弄死瑞亞的那個私生子還是可以的。就算私生子死了,難不成瑞亞還敢不顧克洛諾斯的存在,到處嚷嚷?這樣,海仙女厄喀德那的仇也算報了。

商量完之後,福耳庫斯和涅柔斯並沒有忙著出手,而是耐心地等待著瑞亞回到奧林匹斯的時機。正為了推翻克洛諾斯的統治而暗地裏拉攏盟友的瑞亞沒有想到,因為她的一個行為,直接得罪了她的兩個兄弟,兩位古老的海洋神祗。

如果她知道她為了一時的痛快而給自己未來的圖謀帶來了多大的麻煩,恐怕會悔不當初。

……

神王殿中,正在休憩的尚軒忽然睜開了雙眼,側過頭,一頭長發如同瀑布般滑下:「你說,有一個半神,想要成為我的戰士?」

「是的,陛下。」克洛諾斯的從神,空間穿梭者涅墨漠然地回答著。

克洛諾斯是時間與空間的締造與破壞之神,空間穿梭者涅墨和時間凝望者菲斯作為克洛諾斯的從神一直忠心的輔佐著他。然而,就在不久之前,神王因為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而趕走了涅墨的兄弟,時間凝望者菲斯。在被趕下奧林匹斯之前,菲斯甚至還受著重傷。

連對待自己的從神都這麼的冷心冷情,涅墨不認為神王會接受一個人類成為他的戰士,畢竟,他一向對人類最為看不起。不過,也許神王會看在那位戰士身上有一半神祗血統的份上,不計較他的不自量力?

就在涅墨心不在焉地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尚軒開口了:「既然如此,我就見一見他吧。」

與涅墨預計的恰好相反,尚軒不僅沒有動怒,反而對於這件事饒有興緻。這段時間一直在觀望大地,他清楚地知道人類對他這個神王有多麼的恐懼,以克洛諾斯的高傲,也不會與他一向看不起的人類生下私生子,那麼,究竟是誰想要成為他的戰士?

金髮的旅者在空間穿梭者的指引下來到了神王的座前,他穿著一身樸實無華的長衫,這無損於他的俊顏,他恭恭敬敬地向神王行了個禮。

尚軒看著單膝跪地的青年,不知怎麼,竟有些詭異的熟悉感。

「抬起頭來。」

青年依言仰起了臉。這是一張充滿英氣的臉,蔚藍的雙眼比大海更為深沉,金色的頭髮比陽光更為燦爛,從那雙澄澈到幾近透明的藍眼中,尚軒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為什麼想要成為我的戰士?你應該知道,我對我的眷屬,可不會有任何優待。」

當尚軒思考著青年給自己的熟悉感從何而來時,青年忽然揚起了一個多大的笑容,嘴角露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我來到奧林匹斯,是為了藉由您的力量尋找一個重要的人的下落,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我,雷奧西斯,發誓效忠於第三代神王克洛諾斯,從今往後,作為您的戰士,我將向您獻出全部的忠誠,奧林匹斯可為見證,天地可為見證,混沌深淵可為見證。」

青年宣完誓後,一股颶風從他的背後升騰而起,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劉海垂在眼前,遮擋住他眸中所有的情緒,竟為他平添了幾分高深莫測之感。一股金色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蔓延而出,尚軒心中微微一動,不多時便感覺到自己與面前的青年多了一分聯繫。他驚訝地看向青年,如果說剛剛還只是有所懷疑,現在,兩人的神識建立了聯繫,他又怎能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誰?

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會相遇。

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他的眼前。

遠處,正朝著奧林匹斯趕來的塔爾塔洛斯抓住了空中逸散的誓言之力,拉了拉頭上的鬥篷:「居然被他搶先一步。」

空間穿梭者涅墨驚訝地眼前的青年,同樣沒有想到,一個人類的誓言居然能產生如此強大的力量。

神祗發下的誓言是有約束力的,受本源規則管束,而人類的誓言則由神祗們監督。通常而言,連上次一位一等神向神王宣誓效忠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大的動靜。這個半神人類,到底是什麼來頭?

金光散去後,這名名為雷奧西斯的青年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彷彿透支了所有的體力,身子晃了晃,便直直向前栽去。在雷奧西斯即將倒地的前一刻,神王突然從原地消失,轉眼間來到他的面前,接住了他。

涅墨收回了伸出一半的手臂,隻覺得在今天一天中他的很多觀念被一一刷新。

原來,神王也是會體恤下屬的人嗎?那麼,為什麼當初就不能對他的哥哥多一點點關懷,多一點點寬容?想到這裏,涅墨捏緊了拳頭,心中忽然湧現出無盡的恨意。他心臟中的誓言約束力忽然像一隻無形的大手一般,絞緊了他的心臟,使得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否則,他會被誓言的反噬生生折磨死。

……

當雷奧西斯被帶到神眷者休憩的地方時,忽然開口道:「那個空間穿梭者……他的雙生哥哥被打落了深淵……陛下。」

尚軒微微一驚,旋即反應過來:「是『我』做的吧。」

「時間觀測者因為辦事不力,觸怒了『神王克洛諾斯』,於是『克洛諾斯』說要給他一個教訓。」

尚軒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這也太過了。

深淵之獄,是關押那些犯了重大過錯,但又不能輕易殺死的神祗的地方。被關在那裏的神祗大多都是窮兇惡極之輩。一個二等從神到了那裏,根本就不夠看。『克洛諾斯』這樣對待他的下屬,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對曾經宣誓效忠於自己的人尚且如此,難怪會被冠以「殘-暴」之名,一點兒也沒有冤枉他。

雷奧西斯側著腦袋望向尚軒:「怎麼了,陛下,您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只要您向那位深淵之主開口,想必他會很樂意將您的從神放出的。」

尚軒搖了搖頭:「你知道,我來這兒不是為了做什麼救-世-主。」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眉頭已然皺起,顯然,他對這件事並不像他所說的這般不在意。

他需要扮演一個惡貫滿盈的神祗,這才是符合命運既定路線的。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辦法真正為了生存下去而不擇手段。

「聽說,您的那位從神在深淵過得很慘呢。天父時代的罪神在裏面被關押久了,脾氣可都不怎麼好,那位時間觀測者又是第一個以從神神力被關進去的,他幾乎成為了其他神的出氣筒,每天生不如死。」

尚軒皺起的眉頭深了許多,驀然起身,一襲長袍曳地。

「您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每個生靈都心懷慈悲。」

雷奧西斯看著尚軒漸漸遠去的身影,呢喃道:「您比任何人都仁慈,卻也比任何人都……殘忍。」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直追尚軒而去。

「這一次,可不會再讓您這樣輕易地……從我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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