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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難為[主攻].》107.末世渣受
「孤怎麼不知,你何時變得這麼……這麼……」太子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希瑞爾。

「太子,你不是累了,要休息麽?怎麼還這麼精神?」希瑞爾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誑我的?」

太子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道:「誰還專程來誑你?真是個獃子!」

希瑞爾目不斜視:「是你太狡猾了。」

「你竟還學會跟孤拌嘴了?」太子挑了挑眉,訝異道。

在他眼中,這名暗衛雖然最令自己安心,卻十分沉默。他一直以為,這人就是這麼個悶葫蘆的性子,卻沒料到,有朝一日,竟能看到他的另一面。想來還是平日裏與他接觸過少的緣故吧。不過,不可否認,他這鮮活的模樣,比起往日一言不發的他,更為有趣,若是能將他帶在身邊,說不定能發現更多從前被忽視的東西。

太子心中原本只是有個念想,如今越發堅定。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不滿足於這個人只是停留在某處他看不到的角落中,默默地守候著他。他渴望看到這人,渴望日日與他相對,親眼看到他對自己的維護;渴望了解這人的脾性,這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都想知道。

太子說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日不見自家暗衛,便心情煩躁,害得暗衛這幾日不得不日日值班,想找個人替換都沒法子。

瞅見自家暗衛眼底的青黑,太子心中終於湧起了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

「你就在孤這裏休息一會兒吧。」想了想,太子又迅速地補充了一句:「你可別多想,孤只是不想你這副樣子被人看了去,讓人議論孤苛待下屬。」

希瑞爾眨了眨眼:「除主子外,暗衛不能輕易見人,不會有人看見的。」為了快速的讓自己進入暗衛這個角色,剛才他可是仔細閱讀過關於暗衛的資料的。

太子當然知道暗衛的身份輕易不能見外人。他方才不過是隨口找了個借口,好讓自己更下得來台罷了,誰知道,這一根筋的傢夥轉眼間就把他給拆穿了,他心中豈能不惱?這傢夥莫不是想逼著他承認自己在乎他?

絕無可能!

他還沒表現出重視這傢夥的樣子,這傢夥都要登鼻子上臉了,他一旦透露出這傢夥對自己的重要性,這傢夥還不得把他吃得死死的?

……太子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早就在無意中暴露了自己。現如今東宮之中,哪一個不知道太子對暗衛癸的重視?不過是裝著不知道,哄太子開心罷了。

太子心中堵著一口氣,正要發作,又聽希瑞爾道:「我是暗衛,除了你身邊,哪兒也不會去。」

心中的那股無名之火,立刻便消散了。儘管竭力剋製著自己,太子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你要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兒上,方才你對孤的些許不敬,孤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該怎麼回答怎麼回答?希瑞爾不停地翻閱著腦海中的古語,最後,試探性地道:「謝主隆恩?」

太子用一副詭異的眼神盯著希瑞爾。

不對嗎?希瑞爾以極快的速度瀏覽著腦海中的古語。有了!

「太子英明,文成武德?」聽著希瑞爾這背書似的語氣,太子眼角抽了抽,不由想起早朝上那些大臣們誇獎他時千篇一律的模樣。

「好好說話!在孤面前,莫怪腔怪調的。」難得有了點好心情,又被這笨暗衛給破壞掉了!

還不對?希瑞爾也快沒轍了,咬牙道:「太子肚裏能撐船。」

「你的肚子裏才能撐船呢!以為孤是彌勒佛呢?孤告訴你,孤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什麼都受,就是不受氣!別以為你給孤戴頂高帽子,孤就不會罰你了。現在,孤先給你第一個懲罰——上榻休息!不準擾了孤,否則,仔細你那身皮-肉!」

他本已佔去半個塌,如今,身邊兒的位置特意空出來,留給希瑞爾。

希瑞爾不是一個多有尊卑觀念的人造人,他認真的目測了一下太子身邊的空地,而後爽快地點頭:「好。」

地方夠大,不會擠到人,也不會被擠到,他很滿意。如果可以平躺著,誰願意整日趴在樑上呢?累得慌!

希瑞爾睡姿很規矩,太子自幼受宮規教導,也很規矩,兩人各管各的,中間留出一條楚河漢界來。如此分明,倒讓太子有些不舒服了,這傢夥,是在嫌棄他嗎?

「你躺過來點,孤難道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剛才這個人不是還一臉嫌棄地讓他離他遠點,別吵到他嗎?看來,這個人就是口是心非。算了,他還是不要揭穿他了,免得這位太子爺又要惱。希瑞爾的情商難得在線一回,真是可喜可賀。

「過來會擠,就保持這個姿勢比較好。而且,你的身體素質和潛能遠不及我,根據動物界弱肉強食的法則,要吃,也是我吃了你。」

「吃孤?你敢忤逆犯上不成?」被希瑞爾無意識間一撩,太子眼見著又要炸毛。

才剛說完話,他就感覺身上一沉,那該死的暗衛,居然真的壓到了他身-上!

「快睡覺。不然,吃了你。」希瑞爾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更陰森嚇人些,可惜沒什麼效果。

希瑞爾將太子的雙手反扣在他頭頂兩側,雙腿也牢牢地壓製著太子的雙腳,他力氣極大,太子雖自幼習武,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太子現在,也顧不上掙扎了——希瑞爾的灼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頸側。一股酥麻的戰慄感從鼠-蹊-部躥上,太子感覺自己的身體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著,體表的溫度迅速上升,就連一向精明的頭腦,也因為這灼人的溫度,而無法繼續思考。

那雙如墨的黑眸中氤氳出一點兒水光,難得的顯現出一絲脆弱。紅唇微啟,白玉般的面容上染上一層淺淺的緋紅,散發著別樣的魅惑。

希瑞爾看著太子這副情態,心中一動,沉睡已久的某種情愫蠢蠢欲動,似要破土而出,卻硬是被他壓了回去。

他搖了搖頭,太子再好,終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況且他與他相識,才不過一日。

這麼快就對他動了欲-念,當真荒謬。

想到上一個位面中發生的事,希瑞爾心情愈發糟糕。他的愛人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他卻生生與他錯過了……一開始是不確定,等到確定了,他又要離開了,說了不如不說。只是,心中的遺憾,到底不曾減少。

他不知道,他的戀人會不會在這個世界。如果在,他一定要儘快找到他。

這麼一想,方才被他強行壓製的些許欲-念,徹底消散了。

「喂,你要去哪兒?」

希瑞爾撐著雙臂站起,準備離開這個影響自己判斷力的地方。身後傳來太子急切的聲音,他卻不予理會,無知無覺似的,向著宮殿外走去。

太子急急忙忙地從榻上爬了起來,卻哪裏還看得到人影?隻得泄憤似的一拳捶在了榻上。

鳳目微闔,將那些煩躁的、衝動的、唯有在希瑞爾面前才會顯露的情緒皆隱在了如墨的黑瞳中,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沉靜的氣度。

他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他與那名暗衛的關係了。那名暗衛在他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剛才被壓製住的一瞬,他竟萌生出「就這樣也不錯」的想法,他對那名暗衛的情愫……昭然若揭。

太子打開窗:「剛才是誰在當值?」

正努力把耳朵貼在窗上,密切關注殿中情形的小-廝一個趔趄,狼狽地道:「殿下,是奴。」

以為偷聽被發現了,正苦著臉準備受罰,卻見太子徑直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一名黑色衣衫的暗衛靜靜地落在了太子的身前:「他往大皇子所在的方向去了。」

太子眸光一黯:「大皇子麽?」

今年他已十六,大皇子長他一歲,按說已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父皇卻像是忘了這件事一樣,一直不曾提起。

現如今,大皇子在朝上,針對他的態度是越來越明顯,父皇只在他實在鬧得不像話的時候小懲大誡一番,事後,對大皇子該怎麼寵,還是怎麼寵。大皇子沒吃到苦頭,行事依舊如故,只是明面上的動作稍微小了些,兩派之間的摩擦不減反增,兩兄弟之間雖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見了彼此的面,卻也相當膈應。

聽說自己的暗衛向著大皇子-宮殿的方向去了,哪怕可能只是巧合,太子心中到底不怎麼愉快。

太子沒有想到的是,希瑞爾選擇了大皇子-宮殿,純粹是因為他不認識路,瞎走的。

他更沒有想到,希瑞爾不僅迷路迷到大皇子處,還恰好碰上了回宮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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