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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妻在上》第119章 還是不幸吧
「你是她的丈夫嗎?」青年才俊看到這男人充滿警惕的動作,也擔心他誤會,便很紳士地退開了些,想起剛才兩位女士說的已經結婚,便自然而然猜測來者是否是這位女士的丈夫。

可是他的疑問,卻讓陸司墨眸光一沉:「她告訴你自己已經結婚了?」

青年才俊點點頭:「是的,這位和同行女士都說已經結婚了。」所以你可千萬別誤會!「不過……你是她的丈夫嗎?」

他總不能隨便就讓對方把人帶走。

陸司墨沉默不語,只是手臂越發地用力將她箍在懷中,暴風怒雨隱然不發,心裏卻早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居然結婚了?她真的結婚了?

就算陸司墨作了這個猜測,可當真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仍然覺得世界崩塌,好像心底一直堅守的東西轟然倒塌似的。

那青年才俊見陸司墨遲遲不說話,便起了疑心:「你真的認識這位女士嗎……」話還沒說完,腦中靈光一閃,記憶也隨之與面前的男人對上號,他總算是想起來對方的身份了,「你!你是陸司墨陸律師!」

陸司墨抬眸掃了青年才俊一眼。

青年才俊難以抑製興奮:「我是金豐事務所的新人律師,早就聽聞您的大名了,您的很多案例我也都研究過的,真的很佩服您……」畫風一轉,紳士的青年才俊陡然變成迷弟,對陸司墨各種滔滔不絕景仰的話不要錢似的傾倒而出。

陸司墨頷首:「這位……是我認識的人,現在我可以帶走她嗎?」

「當然!」青年才俊簡直是被陸司墨的名聲給迷花了眼睛,更是久聞圈中陸司墨潔身自好的大名,自然不會相信他會對一個女子起什麼歹心。

抱著滿滿的熱情和崇拜,青年才俊目送陸司墨一把橫抱起簡青,塞進路旁一輛邁巴赫中然後離開。

其他友人圍上來的時候,他還興奮難減地說著這件無比偶然巧合的事情。

簡青被陸司墨安置在後座,她仰躺著,昏沉沉地睡著,卻彷彿極為不舒服,哼唧了兩聲,把腳蜷了起來,翻了個身,窩在真皮座椅的最裏面,背對著前方。

陸司墨抬手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位置,剛好把她的背影給囊括了進去。

鏡中她的背影纖瘦姣好,長裙滑落至大腿,露出雪白細膩的皮膚,凌亂頭髮下露出一抹小小的月牙色,那般讓他觸目驚心。

陸司墨迅速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車子很快駛進了南國一品。

等到陸司墨下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竟然把簡青帶回家了?

陸司墨坐了一會兒,似乎聞到什麼清清淡淡的香味徐徐充斥著這個空間,在空中曖昧地遊弋漂浮著。

他略覺坐不安穩,推開車門,繞到另一邊,打開後座車門。

簡青睡得很安逸,一路上幾乎都沒怎麼動彈,此刻也還保留著最原本的姿勢。

陸司墨站在車外,就這樣目光幽深地望著她。

她變漂亮了,人自信了,彷彿脫胎換骨了——這一切的變化,跟她那個所謂的丈夫有關嗎?

「簡青,你到底要怎麼糟踐我才心裏滿意。」陸司墨無聲喃喃,越發覺得自己犯賤,居然腦袋發熱把這麼一個已婚婦女給帶了回來。

可越想,陸司墨越發覺得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憑什麼?我抱著這無謂的執著等了你六年!你憑什麼轉身就瀟瀟灑灑嫁給了別人?憑什麼我不幸至今,卻要看著你過得幸福自在?

陸司墨的目光好似泥沼,既然他深陷深淵不得自拔,那她也不能獨善其身。

就算是沉溺墮落,也要拉上她一起才心甘情願……

幸福?陸司墨不會說祝她幸福這樣的狗屁話,既然不和自己在一起,那還是讓她不幸好了。讓她記得自己,一輩子,刻骨銘心。

就像他一樣。

陸司墨伸出手,輕巧將簡青攬入懷中,看她安靜乖巧地靠在自己懷中,纖弱得彷彿能讓他一折就斷,陸司墨才心裏稍安,甩上車門,徑直從電梯上樓。

踏進公寓,純白北歐式的性冷感風,簡潔明了,氣息冰涼,一如他人。

陸司墨將她丟在亞麻沙發上,才轉身進了房間裡的浴室。

沖完澡出來的陸司墨,穿著白色的浴袍,頭上還在滴水,腳步卻驀地一頓,瞳孔猛縮。

人呢?

陸司墨迅速四處尋找,才終於在廚房找到了扒著冰箱門的簡青。

她肆無忌憚地伸著腿,手臂上還掛著她的小包,卻一個勁兒地掰著冰箱門,口裏嘟嘟囔囔著餓,要吃東西。

她迷糊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居然還知道找到廚房,找到冰箱?

陸司墨無語了一秒,本打算上去,卻見簡青蹬著腿發起脾氣哭鬧著,一個勁兒地嚷嚷「怎麼打不開」,像個孩子。

她的模樣實在是好笑,逗樂了陸司墨,忍不住莞爾。

他靠近她,蹲在她旁邊,從另一邊拉開冰箱。

簡青打不開冰箱,只因為她掰反了,難怪冰箱都快被她扒爛了,也沒見著把冰箱門打開。

冰箱門打開,彷彿另外一個世界的門也打開了。

美食的世界。

陸司墨一個人住,冰箱裏面總是少不了各種吃食。儘管很多時候,他忙碌得連吃東西的時間也沒有,連冰箱裏的這些東西,都難以解決掉,但是他的助理,卻盡職地會在定期把他冰箱裏的食物換上最新鮮的。

簡青眼睛猛地一睜,閃閃發光般晶亮。

陸司墨瞥著她,還以為她醒了。

誰知道簡青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冰箱裏撲,作勢要包圓整個冰箱的吃食似的。

陸司墨眼疾手快,伸手擋住了簡青險些磕在冰箱的腦袋,避免了她一頭栽進去。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簡青再一次睡了過去,輕輕打著呼嚕,柔軟的小臉枕著陸司墨的掌心,那觸感從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裏,也柔軟到了心裏。

陸司墨抿唇笑容明亮,發自內心愉悅的笑意浮躍在眉梢。

伸手抱起她,放在了自己床上。

陸司墨直接忽略了還有三間客房的事實。

他素有潔癖,可簡青穿著外衣窩在他的床上,他卻並沒有半點不悅。

這一次簡青睡得很乖巧,沒再鬧嚷。

陸司墨翻了一件白色T恤,給她換上。

簡青看起來睡得舒服多了,也睡得更沉了,而陸司墨卻心裏燥熱,積攢六年的火山即將一朝爆發。

他忍住了,又進浴室沖了一個冷水澡。

當他睡在簡青旁邊,簡青也好似有感覺,無比熟悉地尋了方向鑽進他的懷中,被他按在懷裏。他嗅著她發間的香氣,心境寧靜澄澈,六年來從未有一刻如此時的安寧。

一夜無夢。

第二天,簡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陸司墨還在睡,更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簡青卻被自己的處境嚇得不敢動彈。

就算她的腦袋被壓在男人的懷中,可這闊別六年卻依舊熟悉無比的懷抱,讓她不用抬頭,就認出來了對方是陸司墨!

她又偷偷視線遊移打量周圍,環境如此陌生,想必是陸司墨家裏。

簡青在心裏尖叫出聲!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在這裏!

簡青緊緊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卻隻覺得自己腳下不穩、搖搖晃晃地從酒吧裏面出來,然後之前搭訕過她和蔣玥的那個男人上來詢問她怎麼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不記得了。

什麼時候碰到的陸司墨,在什麼地方,怎麼碰到的他,甚至怎麼到他家來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簡青都不記得了。

還好陸司墨還沒醒,她不必面對尷尬的場面。

簡青悄然從他懷中溜了出去,腳尖落在床邊的白色長毛地毯上,動作一頓,垂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套著長及大腿的寬大白色T恤。

不用想,就知道這T恤是誰的。

但……是陸司墨給她換上的?還是說他們發生了什麼?

簡青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看到旁邊的休閑沙發上,放著自己的衣服和包包,趕緊走過去拿起來,躡手躡腳就打算偷溜出去離開。

「六年不見,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一個譏諷寒峭的聲音從她身後飄來。

簡青回過頭,就見不知何時醒了的陸司墨,靠在床頭,扯著諷刺的笑容,毫不掩飾侵略感的目光在她身上凝視掃過。

簡青覺得心理壓力有些大。

這早上的一連串的變故堵塞了簡青的腦袋,讓她的智商直線下降,竟然在尷尬之下說了一句:「該不會讓我負責吧,呵呵。」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呢。

可在說完之後,簡青就恨不得趕緊打兩下自己的嘴巴。

她在說些什麼呢!負責?還呵呵?

簡青看到陸司墨陡然變得幽暗的黑眸,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起來,手緊緊扣著掌心,腳趾不自在地蜷了兩下。

陸司墨緩緩掀被而起,高大而完美的身形朝她壓迫而來,那隱含怒意的目光更是牢牢地盯著她。

「你對待男人都這麼隨意?」陸司墨隱忍著怒意,壓抑著情緒說道。

不僅是她很隨意地說什麼負責的話,陸司墨更是不禁想到,她還是結了婚的人,也能這麼隨便地跟人說負責?那她的丈夫算什麼?看來她的婚姻也不是幸福牢靠的!

這麼想著,陸司墨的怒意莫名紓解許多,暢快不少!

簡青不懂陸司墨的意思,聽了這話便有些不高興。

尷尬無措也被這麼一盆冷水澆得冰冷。

「對人隨意的我,就不在這裏礙你的眼了。」簡青深深吸了口氣,抑製了心頭的情緒,「不管怎麼說,昨晚謝謝你收留喝醉了的我。」

說罷,她提著東西,抬腳就要走。

陸司墨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抿著唇,一言不發,卻就是不要她離開。

他很想問——

六年前你為什麼要拿著我父親給的錢離開?六年後的你又為什麼這麼輕易就結婚?難道我對你來說就什麼都不是?

可話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害怕說出口,會讓自己變得越發卑微可笑。

簡青使勁想要掙脫,可她的力量哪裏是在部隊接受過特種訓練的陸司墨的對手?陸司墨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壓得無法動彈,難以掙脫。

簡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司墨隱忍的怒意驟然爆發,難道就是她那個所謂的丈夫打來的?

他劈手奪過簡青的手機,也不顧簡青跳著腳反抗,接通了電話。

虧得他還有幾分理智,沒有急著開口。

電話另一頭是一個儒雅悅耳的男聲:「你好,簡小姐?我是傅景生,今天中午我想邀請你共進午餐,在……」

陸司墨壓住氣得跳腳的簡青,冷冷地對電話另一邊丟了一句:「她沒空!」

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簡青生氣了:「陸司墨!誰讓你這麼隨便接我的電話?」

陸司墨看簡青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模樣,心卻跟針扎似的,怎麼也忍不住自己的毒舌:「拒絕別的男人邀約讓你不高興了?」

傅景生?好像還是個演員?

簡青氣得一把搶過手機:「別人找我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你這麼隨隨便便跟別人說話,讓我以後怎麼辦!」

雖然她也是打算拒絕傅景生,卻也沒打算把事情推進進退難為的地步。

陸司墨別的都沒聽見,就聽見她說,別人。

一個「別人」,卻一下子把她和他,與別人劃分開來,涇渭分明。

陸司墨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愉悅,怒意陰霾隨之散去。

「那我再打個電話過去道歉好了。」陸司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地說道。

簡青氣憤地白了他一眼:「不需要!我走了!」

她直接把西裝套在T恤的外面,長T恤就像是一條短裙,搭配著西裝外套倒也不會奇怪。

簡青不想在這裏過多耽擱,抬腳就要離開。

陸司墨再一次拉住了她,這一次的語氣要柔和很多:「我煮了粥。」

其實他六點多鐘就起來了一次,熬了一鍋粥,熬好關了火才再次睡去。

這粥自然是給喝了酒的簡青準備的。

簡青甩開他的手,本想說出拒絕的話,可最後這話還是咽了下去,變成默認。

陸司墨重新拉住她的手,走到餐廳,讓她坐下,自己則轉頭進了廚房。

等待中的簡青看著踩在冰涼地面上赤著的腳,目光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兒,陸司墨用小碗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簡青無聲地拿起杓子,吃了一口。

記憶中的那些味道,頓如排山倒海,紛至遝來。

她還記得他第一次給她做飯吃的味道,鹹得她擠眉弄眼,最後只能可憐兮兮地說一句「鹽價挺貴的」。

再後來,他的廚藝突飛猛進,學什麼東西都很快的陸司墨,在這方面也沒有遜色,還能變著法子做各種好吃的菜,讓本就不擅長廚藝的她,更加的懶惰了。

到如今,一道簡單的鮑魚粥,卻能被他熬出最鮮美最精緻的味道,比之簡青這些年吃過的無數頂級餐廳的大廚手藝,也毫不遜色。

她垂著眼,眼睛一熱,險些落淚。

簡青也不知道自己在傷感些什麼,不是說好要和他徹底斷了嗎?現在又算什麼,回憶當初藕斷絲連?

簡青趕緊捏著杓子,幾口吃完一小碗粥。

喝了酒之後難受的胃,在溫粥的暖和下,果然愜意舒適了許多。

「謝謝你的粥。」簡青的道謝,匆忙而客氣,一下子拉開了兩人的拒絕。

陸司墨冷冷看著她的逃之夭夭,沒有上前阻攔,也沒有多說一句。

……

離開的簡青,神情恍惚許久出了公寓樓。

「簡小姐。」路過的保安滿臉笑容地跟她點頭打招呼。

簡青驚了一下,還在想這裏的保安怎麼會認識自己,難道說她昨晚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讓整個小區都知道了?

可定神一看,才發現這個保安也是她有些眼熟的。

不會吧!

簡青迅速四處掃視,說不出的愕然。

她和陸司墨,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

雖說是她住的那棟樓和陸司墨住的這棟樓,相距最遠,但這莫名的巧合,還是讓簡青實在是說不出什麼好來。

轉眼想想又覺得正常。

這裏南國一品據說是C市最好最昂貴的樓盤,以陸司墨的身價地位,不住在這裏才奇怪吧。

簡青扯著笑道別了保安,加快腳步飛快地逃離。

以後她還真的要躲著點這邊才行!

一直衝回家中,簡青那顆撲通亂跳的心臟才勉強歸位。

她看著也是才住來的房子,考慮著要不要搬走。

但是要重新找房子,重新按照她喜歡的裝修,重新搬家,重新適應……這一切都麻煩到簡青難以接受。

算了,就算住一個小區,也不是那麼容易碰面的吧。

簡青勉強說服了自己,進了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

也是這才想起來方才傅景生的電話。

原來已經十一點多了,難怪人家會打電話來約她吃飯,國內最具特色的飯桌禮儀,想來也是人家大影帝的誠意。

簡青翻出號碼回撥了過去。

傅景生的聲音依舊溫和有禮,並沒有因為之前被貿然打斷而生氣的樣子。

「喂?」

「不好意思。」簡青抱歉道,「剛才出了一點誤會。」

「是簡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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