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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禮》50.刺殺
「叮……」清脆悅耳的撞擊聲在耳畔響起,驚魂未定的金生猛地睜開眼睛,視野之中,一抹寒光被黑劍劍尖撞的倒退而回,看那位置,指向的竟然是自己的後心?

黑劍擊退了那抹寒光,懸空而立,守護在金生身後。

「啊!」金生驚呼一聲,急忙往屋裏跑,可是越是著急便越是出錯,腳下好巧不巧被門檻拌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往前撲去,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

金生被扶正站好,元不棄低眉與他對視,烏黑的瞳孔中滿是沉穩:「你進屋就好,一切交給我。」

金生獃獃的看著那雙眼睛,不知怎麼就覺得無比安心。

元不棄越過金生往外走,懸空黑劍像是有了意識,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狡詐的毒蛇,總是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突然鑽出,在敵人身上脆弱處開個口子。

元不棄負手而立,今天他罕見的穿了一身白衣,如同標槍一樣負手站在小院中,看似閑庭信步,卻無一人可以突破他的防線,甚至連近身都做不到。

從黑劍出現,到元不棄出來站到院中,只有一息半的時間,這一息半中,黑劍已經解決了偷襲之人中最靠前的三個人,又用神識鎖定了另外四個!

「凝脈期!消息有誤,退!」一聲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元不棄神識鎖定的四個人毫不戀戰,突然一起轉身,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逃去。

「想走?哼!給我留下來吧!」元不棄冷哼一聲,手指掐訣,靈力湧入黑劍,黑劍猛然一震,在半空中顫抖了片刻,突然一分為四,化作四把小一號的黑劍,沖著四人的背心就斬殺而去,其中一人身形一扭避開,另外三人則慘呼一聲,被小黑劍斬中後背,他們同時仰頭吞下某種東西,速度竟然又加快了一分,不多時就消失在天邊。

元不棄收回四把小黑劍,回頭看了屋內一眼,金生點點頭,身影一晃,變成小鳥兒的樣子,撲稜稜飛過來落在他肩頭,爪子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伊焱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疑惑的看著他們:「咿咿?」

元不棄看了它一眼,快速吩咐道:「你現在這裏等著,我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伊焱聽懂了他們要出去,頓時急了,「咿咿咿咿!」的叫了一聲,見元不棄眼睛盯著空中不理它,肉嘟嘟的小臉頓時嚴肅起來,呼呼的喘了兩口熱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身體在原地一轉,突然化作一道紅色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金生的眉心!

「啾!」金生嚇了一大跳,用翅膀摸了摸眉心,覺得熱乎乎的。

神識趕緊沉入識海,就見識海中那一圈火環的不遠處,伊焱正漂浮在半空,有些畏懼的看了看火環,飛的離得遠了些,然後滿臉垂涎的沖火環四周遍佈的星火飛過去,抓住一朵吃一朵,小肚子一會兒就鼓起來了。

它吃的速度太快,金生還沒反應過來,它已經吃了五分之一的星火,然後滿足的拍了拍肚皮,仰面躺倒,在空中滾了幾下,抱著肚子睡著了。

「怎麼回事?它怎麼進到你身體裏面了?」元不棄已經根本顧不上追趕那些偷襲者,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金生,滿臉擔憂。

金生回過神來:「啊,沒事,它進到我識海裏面了。」

「什麼?快讓它出來,識海那麼脆弱的地方,怎麼經得起它折騰!」元不棄不放心。

「嗨,沒事,它只是……在裏面睡覺而已。」金生滿不在乎的揮了揮翅膀,心中卻有些甜蜜,小師弟真的十分緊張自己呢……

元不棄又盯了他一會兒:「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金生肯定的點點頭,提醒他:「咱們還追嗎?他們好像已經跑遠了。」

元不棄轉頭,身體緩緩浮起,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縫:「我的北鬥劍意雖然隻修成了四鬥,但是對付他們卻已經足夠,受了我一劍,劍意已經浸入他們的血肉,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們。走!」

說著身劍合一,認準一個方向快速追了過去。

偷襲者雖然不知道已經被劍意浸入,但他們的職業素養讓他們慣性的通過曲折的撤退道路來擺脫追蹤,而元不棄為了確認小師兄沒事,耽擱了一會兒,對於修真者來說,這短短的耽擱已經跑出了好遠了。

以至於那些偷襲者以為自己已經安全撤離,元不棄感覺到被北鬥劍意浸體的三人已經聚集在了一處,於是沿著一條直線追蹤過去,速度竟然沒有比幾人慢多少。

在快靠近目的地的時候,元不棄突然收去劍光,迅速隱藏在陰影之中。金生不解的通過神識問他:「怎麼了?」

元不棄凝重的吐出三個字:「城主府。」

「城主府?」金生嚇了一跳:「寧城城主要殺我們?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元不棄喃喃自語,目光連閃,回憶自己在到了寧城之後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跟寧城城主發生衝突的地方……鬥寶!

那回因為看不慣快刀劉被欺負,又因為是在快刀劉的幫助下得到龜心焰的緣故,出手幫了他一把,最後導致鬥寶的另一方胡麻頭輸的血本無歸。

要說元不棄他們因為什麼事情會在寧城結仇,那麼就只有這一件了。

可是鬥寶結束的當天,胡麻頭雖然不甘,但仍舊認賭服輸,之後的數月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改變了主意?而且跟城主府有關係?

元不棄目光連閃,身影一轉,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

聚寶閣中,柳義正哈欠連天的收拾打掃,今天他值日,店中的夥計已經全都回家了,他是最後一個,等打掃完畢,就能回家睡覺了。

哎,真困啊!

柳義努力撐開眼皮,將一個個除塵法決均勻佈置到櫃枱上,施加一次除塵法決,可以保證一個月之內櫃枱光潔如新,塵土絲毫不染。

透明的櫃枱裡,陳列著各種各樣的貨物,柳義看著那一排頁岩龜甲,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日鬥寶的驚心動魄,快刀劉反敗為勝,胡麻頭被狠狠打臉,聚寶閣賺足眼球,神秘公子仗義相助……哎,想想就令人興奮。

不過……想到最近的寧城的形式,柳義心中升起一股擔憂,聚寶閣家大業大不害怕他們,快刀劉跟那個公子不知道會不會被打擊報復?

柳義佈置好最後一個除塵法決,剛一轉身,看到大廳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那個身影,頓時嚇得大叫一聲:「啊!」

元不棄挑眉:「你不認識我了?」

柳義趕緊躬身施禮:「當然認得,公子好!」

元不棄點點頭:「那就好,我點事情想要麻煩你。」說著扔過去一個小布袋。

柳義眼疾手快地接過一看,裏面是整整五枚三品靈玉,心中頓時又喜又憂,喜的是這麼一大筆意外之財抵得上自己一年工錢了,憂的是那些人他根本惹不起,如果讓人知道是他跟這位公子有聯繫,那麼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柳義將布袋雙手捧著舉過頭頂,咬牙道:「我知道前輩想要知道什麼,我所知道的並不多,前輩不如去別的地方打聽一二?」

元不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心中則是一沉,看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更嚴重,這個小夥計居然連說都不敢說,可見背後那股勢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他這邊沉默不語,柳義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柳義現在是練氣期大圓滿,已經隱隱約約摸到了築基期的瓶頸,但是從剛剛前輩情緒不穩泄露出的那一絲威壓可以看出,前輩根本不是什麼築基期,而是凝脈期!

而且是凝脈期的劍修!

柳義被這個認知一驚,心思靈活的轉動起來,如果是築基期,那麼面對那個龐然大物,前輩必死無疑,但是如果是凝脈期的劍修的話,戰力在同階之中幾乎是頂階的存在,而這種事情,金丹老祖根本不可能親自下場,那麼前輩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手中的布袋沉甸甸的,柳義越攥越緊,好像那並不是靈玉,而是他人生的希望!

有了這五枚三品,加上自己以前存的,買一顆築基丹已經足夠,自己若能築基成功,就完全可以遠走高飛,不用再在這裏當一個小夥計,受迎來送往的苦楚。

想清楚了這些,柳義深吸一口氣,突然收回手,將布袋塞進了懷裏,直起腰看著元不棄,破釜沉舟般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輩不是築基期,而是凝脈期,是嗎?」

元不棄微一猶豫,點了點頭。

柳義看著他身後那把黑劍,像是一個賭徒在看自己的賭注一般,彷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其上,斬釘截鐵道:「如果前輩能保證我在築基期之前的人身安全的話,我可以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前輩。」

「你現在是?」

「凝脈期大圓滿!」

「啾啾!」金生突然叫了兩聲,低頭在身上蓬鬆的羽毛中扒拉了幾下,口中叼著一枚丹藥放在元不棄手中。

元不棄點點頭,順手將丹藥扔給柳義:「那有了這個你築基應該很快,這段時間保護你人身安全,沒問題。」

柳義接住丹藥一看,目光獃滯:三、三品築基丹?

價值二十枚三品靈玉的築基丹,有價無市的築基丹,就這麼送給自己了?

還是被前輩的靈獸從羽毛中扒拉出來的?

難道前輩家中的靈丹多到靈獸可以隨便在裏面打滾嗎?

在這一刻,柳義深深的認識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抱上了一根粗壯無比的大腿,並在這一刻決定,要堅定的跟著這根大腿前進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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