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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唐到仙劍》第二十一章 秦川
邊不負駭然,全身真氣放出,蒙蹠北冥神功運行,一吸到底。不到片刻,邊不負已被吸成人乾,「怦」的一聲倒在地下。

傅君嬙久久不敢妄動,與其說是不動,不如說是自己根本動不了,哪怕眨一下眼睛都覺得異常艱難,魔!絕對是魔功!若不是魔功如何能將人吸成如此模樣?但偏偏蒙蹠在施展此功時,身上清氣流轉,蘊如仙家,給人一種逍遙無為之感。

「北……北冥……神功!?」傅君嬙恍然大叫,「蒙蹠!」

蒙蹠回頭笑道:「看來,我還是有些名氣的啊!」語畢,蒙蹠走到邊不負屍體旁,眼含複雜的神情,隨後蘊真氣於右手使勁一拍,除頭一下,皆以化為齏粉,又從邊不負身上扯下衣物將頭包住,徑直走向傅君嬙。

「你是……傅君嬙?」

「是……」傅君嬙強加使自己安定下來,但心跳卻愈加頻繁。

「你姐還好嗎?」

傅君嬙一滯,這才想起關於蒙蹠的傳說,與雙龍的娘親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們的娘親不就是自己的姐姐傅君婥嗎?

「還好,只是因為辦事不利,被師傅罰過,但過的還是不錯。」

「是嗎?」蒙蹠想起那天,那個在天空中越飛越遠的身影和自己的那句約定,心中一暖,「該去找她了。」

不理獃滯的傅君嬙,蒙蹠扭頭走上樓梯,進了單婉晶的房間,「彭」,傅君嬙跌坐在地上,心魂未定,良久,才緩緩起身,離開了客棧。

「唔。」單婉晶睜開雙眼,首先印入眼簾的的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忽然想到自己看到邊不負後昏倒,又看到蒙蹠在床邊,緊張問道,「怎麼樣了?」

蒙蹠扭頭指了指桌子上的布包,淡淡道:「他的人頭!」

單婉晶身子不由自主的微顫了一下,低頭不語。

「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人質了,你自由了!」

單婉晶猛地抬起頭,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蒙蹠看在眼裡,默默的退出了單婉晶的房間,在關門的一剎那,單婉晶喊道:「我會走,但我還會回來!」

蒙蹠笑道:「是嗎?我看好你呦。」

晚上,皎潔的月光印在天空。

單婉晶打開房門,盯著蒙蹠的房間,片刻之後,悄悄的離開了客棧。

客棧房頂。

蒙蹠手持一壺酒倒在嘴裡,迎著清風清和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話畢,將手中酒一飲而盡,將酒壺猛地一甩,沖向一處。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果然不愧是蒙大哥,不但武學精深而且詩詞歌賦也毫不遜色。」一道清麗又狡黠聲音傳來。

蒙蹠淡淡道:「來找我復仇嗎?就憑你?」

綰綰輕笑幾下,走到蒙蹠身旁柔聲道:「人家可不會來傷害蒙哥哥哩!」

「哦?」蒙蹠忽然回頭伸手將綰綰右手抓住,「我可不會相信你。」

綰綰忽然面露傷心道:「人家的心也被傷了。」

蒙蹠猛地吻向綰綰,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深深的噙住嘴唇,久久不放,繼而蒙蹠將綰綰放開,飛身而去,哈哈大笑道:「以後可不要對我用天魔大法,我可是會忍不住的!」

綰綰面色複雜的看著離開的蒙蹠,用手輕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呆立不語。

「你動情了。」一道冷冷的聲音突兀響起,正是祝玉妍。

婠婠以手掩嘴,輕笑道:「我可沒有,只是覺得他有趣而已。」

「若是如此,剛剛就該出手的!」

「嘻嘻……你能打的過他?還是就憑我們陰葵派的的實力?邊不負已經死了,你還想讓更多的人死嗎?」

祝玉妍沉默不說,忽然道:「如此人物,怎會來到中原?為何百年來也就他這一人返回中原?有時候,我寧願相信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回輪到婠婠不說話了,卻是如此,蒙蹠的出現是那樣突兀,但有時又似乎很合情理,如果沒有他,這個世界會怎樣?

環境頓時沉悶下來,只有寥寥的知了聲響起。

一聲穿空聲打破了寧靜,一個白衣艷麗女子出現在房頂,開口道:「宗主,慈航靜齋出世了!」

祝玉妍扭頭對婠婠道:「你是去哪兒?」

「這麼熱鬧。」婠婠古靈精怪,嗔道,「怎麼能沒有婠婠呢?」

幾日之後,長江。

一道人影身披蓑笠盤膝坐在一艘小舟之上,手持一釣魚竿,身後有一桌,桌上有一壺酒、一碟牛肉,小舟慢悠悠的在江中晃蕩,突然,魚竿一彎,那人順勢一拉,一條碩大的草魚浮出水面,魚身不停抖動,想要掙脫,可不管怎麼動,都無法逃脫,終於,草魚不動了,那人將草魚從魚竿上拿下,魚身猛地一彈,脫了出去,又回到了江中。

「呵,魚兒,我本沒有釣你,你卻來了,我本想放生,你卻又走了。」

「果然是高人,在下秦川,先生有禮了。」一道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青色玄袍,手持一柄長劍的青年人站在小舟上,臉上清秀異常,束髮柔滑,手指修長白皙。

釣魚的人笑道:「本就一女子,何故扮男裝?」

秦川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有理啊!」釣魚人嘆道,「巾幗不讓鬚眉。何分男女?」

「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你就叫我盜蹠吧!」

秦川疑惑道:「盜蹠?」

「沒錯,盜蹠!」

秦川想要詢問,但見釣魚人不說話,隻其不想言,便不在說話,船行數裡,秦川又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天下?」

釣魚人道:「天下者,上天之下,所以寰宇周內,不分男女老幼,皆為天下。」

「怎樣使天下大治呢?」

「天下人治天下,自然大治。」

「天下人治天下?」秦川疑惑道,「如何說?」

「這天下既然是天下人的,為何天下人不能治天下?偏要選出一人?」

「但是,治天下非大智大勇大仁大義者不可,天下人雖多,皆為凡人,如何治?」

「你見過?你試過?」

秦川默然不語,既然未試過,如何有言說之?

小舟橫過長江,天色也漸漸變晚,釣魚人道:「天色已晚,你還不走?」

秦川道:「既然天色已晚,如何走?」

「我可沒有什麼高堂大廳,今晚月明星燦,我欲在此一眠。」

秦川不說話,也未離去。

釣魚人開口道:「我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以前有個人回家,但天熱口渴,就找了一戶人家休息,不想天降大雨,幾個時辰也沒完,主人家想要讓此人走,又不好說,於是在牆上寫了一段話「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那個人看到心中也知道,但雨大,自己實在無法走,於是那筆輕點幾下,主人一看,心中稱讚,於是,留他住了一夜。」

秦川心中反覆思考,判定問題定然出現在這句話上,可如何看也為看出端倪,試問道:「莫不是那個寫出了下句?」

釣魚人大笑道:「哪是寫出下句,只不過點了幾個符號,將話改為『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秦川這才明白,釣魚人說此故事的意思,歉意道:「多謝先生挽留。」

「走吧,隨我回船艙。」

船艙內。

釣魚人拿下鬥笠,退下蓑衣,卻是一個清秀面孔,正是蒙蹠。

秦川道:「我以為先生乃一中年人,不想如此年輕。便有如此雅趣,像世間之人,在此年紀,那個不是豪氣衝天,壯志滿酬,欲乾出一番大事業,先生為何卻偏偏居於一隅,敢於寂寞?」

蒙蹠道:「你怎知我年輕?我若是一個活了數十年的老怪物呢?」

秦川不說話,武學到了一定境界確是有永葆青春之效,天下之間此例多不勝數,但大都為女子,一個男人要容顏有何用?但心底還是暗自打鼓。

「先生說笑了。」秦川終是出口,「如先生雅頌健談之人,怎會是一老叟?」

蒙蹠笑笑不說話,船艙內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長江的潮水在不斷湧動。

「你今晚如何睡?這裡可只夠我一個人。」

「秦川打坐即可。」

「哦?不知你是佛門還是道家?」蒙蹠輕聲道,「都學了什麼?」

「秦川是佛門出生,自然研習佛家經典。」

「佛家經典?可曾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秦川遺憾道:「一直聽聞其名,卻從未看過,相傳,五胡十六國時,姚秦曾有此本。」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這是……」秦川略顯激動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蒙蹠點頭道:「沒錯,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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