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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97米 是她瞎了眼,嫁給我。
幾日不見,他竟然消瘦憔悴到了如斯地步。

莫歸年握著鋼筆的手泛著些白,目光意味深長地盯著跟不遠處坐著的男人,「你這幾天又沒有好好吃飯?」

交疊修長雙腿而坐的男人眸光深淵,聚焦在一個物體上。他的長長睫毛似折翅的弧度般,輕輕顫了顫,「吃了,只是睡不好覺。」

他答應過她,要好好吃飯。

音落,又陷入一室沉寂。

「鑒定結果,最快要多久?」池慕辰又抽出一支煙,瞳眸深深若涯。

「一個周吧。」手中持著鋼筆筆尖頓在病歷上,暈開來一團烏黑墨跡,「我儘快。」

隔著遙遙青煙白霧看過去,那個男人的容顏變得模糊不真切,只是覺得那雙黑眸依舊令人覺得驚心動魄。又聽見他溫涼卻冷漠的嗓音,「三天行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

同她分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刻骨的煎熬,讓他疼得四肢百骸都是麻痹的感覺。

「三天啊……」莫歸年英挺的眉微不可微地蹙了蹙,澄澈的黑眸眨了眨,「成吧,三天就三天吧,你放心,我絕對時時刻刻關注,不會有人動手腳。」

男人像是默許一般,不再說話。

莫歸年盯著吞雲吐霧的男人,試探性地開口:「萬一,真的就是你的孩子,怎麼辦?」

「那……我不管了。」滿是血絲的黑瞳閉了閉,「被千夫所指,被萬人唾棄,我無所謂。」

他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慕辰啊,不能夠太執著,你——」

「可笑。」他的唇角撩出涼薄弧度,夾雜著點似笑非笑,「歸年,最不應該勸我放棄的人就是你。如若是比起執著,沒人比得過你,你來勸我,是勸不動的。」

莫歸年的眼瞳一縮,將唇一抿不再說話。

雙雙都沉默,半晌之後,池慕辰站起來,長身如玉,極致眉眼卻憔悴如斯。他淡淡開口:「先走了。」

將將出門,對上一雙茶色的雙眸,溫十月滿眼涼薄,「池公子,好巧。南淺在哪裏?」

他抿住薄唇,望著面前的女人。

「想不到池公子竟是這樣一個負心漢啊。」溫十月的唇角挽得無比譏誚,「南淺瞎了眼。」

最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最最傷人的話語。

此刻,男人的眼裏溢滿悲涼,絲毫沒有被激怒,只是望著她涼涼一笑,「是,她瞎了眼,嫁給我。」

溫十月怔住,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順從她的話。

還沒有回過神,男人便擦肩而過,眉眼涼薄憔悴。

光光是一個醫院,就已經是流言蜚語滿天飛。人人都是怎麼說他的,他是知道的。

說他果然是一個何其涼薄的人,說他是花花腸子,說他是浪蕩的登徒子。

也罷……也罷。

*

將將走出醫院,元智便遞上來一紙書。

「總裁,這是太太的弟弟蘇澈剛才拿過來的,說是要總裁簽字。」

男人的目光碎裂在那一紙協議上,如果簽下池慕辰二字,那便從此陌路。男婚女嫁,再不相乾。

蘇南淺。

她已經簽了字,那樣娟秀的字體,是她的沒錯。胸口如遭重擊,粉碎成一塊一塊,內心深處他苟延殘喘般想要重新拚接起來。可是,失敗了,他失敗了。

「告訴他,誰要和我離婚,叫她親自來。」

元智一愣,「好的,總裁。」

*

「不簽是嗎?」蘇南淺的目光緩緩投在窗外,小澈這裏是高層,可以看見很美好的冬夜雪景。

蘇澈本就不是一個脾氣耐心好的人,黑眸猝然一閃便是寒光,「真他媽煩人,還要你親自去。」

「算了。」蒼白乾裂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她平靜地搖頭笑笑,「反正我是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不願意再看見他。我此生不再嫁人,無所謂。倒是他……要是想給林許一個名分的話他會簽字。」

「姐……」蘇澈望著窗邊凝立著的瘦弱身影,「真的不離婚?」

「離不離婚已經沒有意義了。」她緩緩一笑,唇勾得很好看,「我同他,已是陌路。他就是想讓我去找他,難不成我還要同他糾纏麽?所以,我不會去找他的,這一次,我不會再錯。」

又想起冬日大雪之中,他牽著她的手在雪山腳下,說,寧願葬身荒野,也想換她天真無邪。

天真無邪。

無邪倒是沒有,天真倒是有的。

一直以來,是不是都是她太過於天真了。以為自己可以的,以為自己可以同他比肩般配的。

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她從來就配不上他,配不上那個萬人敬仰高高在上的第一貴公子。

癡心妄想,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她算是開始償還從他身上汲取的溫柔情感了。

是要用永恆的孤獨心傷來償還麽?

*

三天了,他幾乎日日夜夜都守在門口。有時候,聽得見來送飯的元智的聲音,聽得見來彙報日常工作的朱琳的聲音。總之,他就一直在門外。

一門之隔,如若永恆。

長離啊,你何必……何必這麼執著。

她藏在幽暗的臥室裡,不敢出聲,但是卻聽得清清楚楚。

「蘇澈,算我池慕辰欠你一個人情,讓我見見你姐姐,好不好?」那樣卑微的語氣,像是要跌入到塵埃裡,「我想看看她的傷,她——」

「池公子。」她聽見小澈已一種非常淡漠的口吻打斷了他,「你有什麼資格看她的傷勢,子彈穿骨而過,你應該可以想像得出來是什麼樣子。你傷透了她的心,她流的都不是淚,是血,是血!」

然後,便是一聲嘭地關門聲,再一次,小澈毫不猶豫地關上門。

*

靠在牆上風姿絕代卻蒼白消瘦的男人,下巴已經長出了青青的鬍渣,反倒添加了幾分野性的帥氣。那雙黑瞳,被殷紅血絲盡數纏繞吞噬,他咬緊牙關閉上了雙眼。

她的臉,她絕望的眼神,她的兩行血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致命。腳邊是一地的煙頭,他又抽出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

手機卻響了。

「歸年?」

「慕辰,和你說好三天的,結果半個小時以後就能出來,你現在過來?」

「我馬上過來。」

男人將煙頭扔在地上,昂貴的皮鞋才踩上去,碾壓滅了那火星。深深看了一眼那緊閉的門,轉身離去。

那背影,高大,料峭,孤絕,清冷。

*

一會兒,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又想起。

側躺在床上的蘇南淺渾身一震,又是他?

旋即聽見了小澈的腳步聲,有些沉重,想必是心裏面極其煩躁。嘩地一聲,她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和小澈的低沉嗓音,「池公子,我已經說了——」

話音便斷了。

蘇澈的眼瞳微微一縮,眸中映出一張俏麗生花的臉來,「簡瞳。」

恍然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她穿了簡單的牛仔裙,天空藍的顏色,整個人看上去都極其的清爽簡約。

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直直覺得脖頸處一沉。她的整個身子便貼了上來,勾著脖頸便是一記深吻。

「你別這……唔……」

他感覺自己才是一個嬌滴滴的妹子,至少此時此刻,他是這麼想的。簡瞳還順帶一腳帶上了門。

他整個人便被壓在了沙發上,「簡瞳,你——」

很好,他又被她吻住。

身上衣服都被扒拉得差不多了,她的手一把便拽住了他的皮帶,黑瞳隱隱一縮,「簡瞳,不行不行。」

跨坐在他身上的簡瞳明亮的雙眸望著他,有些驚訝,「你不想我?」

「我想你。」他極其認真地說道,雙手在她的腰間輕輕摩擦,「想你想得恨不得把你乾到下不了床。」

「啊?」

「可是,我姐姐在這裏。」

蘇澈從未見過一個人的反應速度可以這般快,話音降落,簡瞳整個人已經規規矩矩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並且,雙手放在膝蓋上,乖乖女的模樣,真的絲毫不差。

臥室的門開了,蘇南淺彎眸一笑,「下午好啊,簡瞳。」

簡瞳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姐姐啊,我不知道你在,要是知道絕不會暴露我的色膽。」

「簡瞳。」蘇澈的眼沉了沉,這個妮子怎麼說的話?

「沒事,你們繼續。」蘇南淺耳根也跟著有些紅,剛才沒看見但是卻聽得清楚,「我今天要去換藥,現在就去。」

聞言,男人從沙發上起來,理了理被扯得一團糟的襯衫,「我送你去,和你一起。」

「不用。」蘇南淺兀自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我開你的車去,你陪陪簡瞳,專門過來找你的呢。」

說完她還曖昧地笑了笑,她就想讓自己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別人笑的時候她也能跟著笑,所有的傷疤痛苦,自己知道,就好。

「確定沒問題?」蘇澈挑挑眉。

「能有什麼事,開車到閆森那裏,然後再回來,怕什麼?」

蘇澈凝眉一笑,「也好,要是遇上池慕辰糾纏你,給我打電話。」

池慕辰,三個字讓她呼吸一滯,旋即也是微笑開口,「好。」

關上門。

簡瞳笑得眉眼彎彎,整個人又湊上去了,「我們繼續?」

「你別後悔。」他的手緩緩探進去。

「有本事你讓我後悔?」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挑釁。

男人低低一笑,「好啊。」

後來,她連連求饒,果然是悔得肛腸寸斷。

------題外話------

有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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