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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78米 理應如此
原本夜深人靜的小區一片寧靜,完全被打破了。被刺耳的警笛驚擾了美夢,有人紛紛打開窗戶來朝下面看,還有人遏製不住怒火地大罵,哪家的基佬晚上不睡覺亂折騰啦!

法醫拿著工具,匆匆下車。警察到了,警察廳的廳長也隨後到了。

大家如魚貫般進入的時候,俱是一震。見慣了兇殺現場,卻未曾見過這般雲淡風輕的兇殺現場。

橫屍在地的女人,鮮血噴薄得四處都是,將雪白的牆壁染得通紅,就連空氣之中,瀰漫著的也是鮮血的味道,說不出的令人作嘔,道不明的讓人心驚。

女人的死狀稱不上慘烈,也可以說是觸目驚心了。那張猙獰的臉,眼珠子還大大的瞪著,嘴巴也張著,唇角的血跡隱隱有些乾涸。

而那個被人人稱作神祈的男人,此刻就坐在屍體旁邊。他靠著牆,一隻腿屈著,一直腿伸出去,頹靡又英俊。男人的長睫半斂,掩住眸底的情緒,指尖夾著一根纖細而怪異的香煙,深深吸了一口,青煙迷濛之間,所有的人都看不清他的輪廓。

一乾人等都僵硬在門口。

邢廳長首先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該取證的取證,該驗屍的驗屍,愣著做什麼!」

聞言,法醫迅速就位,幾名警察才飛快地開始戴白手套。

邢廳長朝著男人走去,微微俯身說話,「池公子,您先起來,已經通知了池老。」

男人的眉眼淡漠,「通知我父親做什麼,什麼事情我自己承擔。」

「這…。」邢廳長笑了笑,「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池老應該也快要到了。」

「人是我殺的。」男人的眸光暗了暗,說不出的晦暗,英俊的容顏上覆蓋上薄薄的霜雪。

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莫不是一愣。也有人認出了死者,不就是在池公子身邊榮寵多年的白微兒麽。這下,是更加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都說安城第一貴公子是何其涼薄,今日一見,好像就是坐實了這番言論一般。

池慕辰將手中的煙頭緩緩摁滅在地上,扶著牆站起來,「邢廳長,這煙裏面有大麻,我一定是吸狠了。」

邢廳長的臉上陡然一變,吸毒之後致幻殺人,這個罪名就不是一二般了。

「池公子,你別說話了。」邢廳長的眼沉了沉,這件事想要蓋下來,本就不容易。畢竟池慕辰是這樣赫赫有名的人物。

池慕辰的眉眼盡然涼薄,微微一笑,「無妨,無妨。」

這時候,一人瘋了似的一般衝進屋子,那男人滿眼的戾氣。只是傻了眼般看著這這一切,旋即眸光陡然碎裂,直直逼視池慕辰,「你到底做了什麼!」

「小叔。」池慕辰將身子懶懶地靠在牆上,眸光凜冽之間有些寒意,「如你所見。」

池錦楠一雙黑眸之中好似要迸發出冰霜,將牙咬得咯咯咯作響,拳頭也緊得下一刻就能吞天並地一般。他咬牙,「你瘋了!」

下一秒,他撲向那地上的女屍,「薇兒……」

法醫阻攔道:「池先生,你不要妨礙工作。」

「滾開!」男人一聲暴喝,徑直將血淋淋的屍體抱在懷裏,「薇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我不是讓我帶你走嗎……我答應你答應你答應你…。你別離開我……薇兒……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心臟處傳來撕裂的感覺,有一千根針同時刺入心臟,鮮血淋淋,慘不忍睹。那種尖銳的疼痛簡直讓人無法忽視,遍佈到四肢百骸,如遭凌遲。

他一直都將她當成一個工具,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為什麼現在會心痛到窒息。

「我哭了?」池錦楠抬手抹了一把臉,沾著濃稠鮮血的手是濕漉漉的。

他從未想過,會有一日,她會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所有的人僵住了,完全沒想到這個池氏小叔會和死者有什麼關係,只是傻傻看著。大家都不說話,屏住呼吸。

眼淚從眸光碎裂的黑眸眼底迸發而出,他滿眼通紅,將渾身鮮血的女屍抱在懷裏,「薇兒,你不是說,想和我坐摩天輪嗎,在頂點的時候接吻……。我帶你去好不好?你不要不說話……你回答我啊……你說好……我帶你走行不行……」

懷中這個慘不忍睹的人,落得今日的下場,這是他猝不及防的。他一直都以為,她會一直陪著他,不管以什麼姿態的存在,她都不會有離開的他的一天。

想到這裏,他輕輕將女屍放在了地上。

顫抖著伸出了手,那雙眼睛還在看著他,輕輕覆蓋了上去,替她合上了眼。

最後一眼見的人,是我,薇兒。

那一刻,淚眼迷濛之間,他好像依稀看見了十七歲的女孩,笑著叫他,錦楠啊,錦楠啊。

可惜,他再也聽不見了。

這輩子最愛他的姑娘,就此覆滅。

男人頹然,緩緩站起身來,望向牆邊那個同樣滿身鮮血的男人,「池慕辰,你這是報復我是嗎?」

「我沒想到她在你心中的位置這麼重。」池慕辰漫不經心地笑笑。在他的心中,這般傷害淺淺的人,死不足惜。

「你這樣無疑是自掘墳墓!你想要身敗名裂是嗎,我成全你!」

「胡鬧!」

一記沉厚的嗓音突然穿插進來,視線投過去,池鎮天一臉黑沉沉地站在門口。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池鎮天緩緩走進來,負手而立,「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們還在命案現場吵起來了!」

邢廳長看見池鎮天來了,連忙繞過沙發走過去,「池老借一步說話。」

*

二人來到陽台上。

池鎮天率先開口,道:「邢廳長,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哪裏的話哪裏的話。」邢廳長隱約笑得諂媚,只是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孤女,無父無母也無兄長,事情想要蓋下來那自然是簡單得很。到時候讓池公子去局裏面一趟,然後錄錄口供,到時候來一個自衛傷人,無心致死,那不就得了。」

池鎮天斂著眉眼,只是緩緩點頭,「有勞了。」

「小事情。」邢廳長笑了笑。

*

取證完畢,驗屍完畢。

所有的人都走了,偌大的屋子裏面就剩下池家三個男人。當然,蘇澈因為休克被送醫院了。

「你怎麼捨得下手。」池錦楠將臉埋在手裏,說話的嗓音有些沉悶,「就算薇兒她再怎麼不對,她好歹花了四年的時光來陪伴你。就算是一個朋友,也不至於要你這樣。」

「這個女人我沒見哪裏好。」池鎮天陰測測地笑了,「根本就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我看的人多了,這個白微兒心思哪裏乾淨。」

「大哥!」池錦楠抬起臉來,面上的慍怒不減半分,「這根本就是兩回事!難不成因為薇兒心思不幹凈,所以她就該死?根本上就是慕辰生性涼薄,你做手術的時候,他還在酒吧買醉!」

池慕辰眼角泛濫出涼薄,唇角噙著抹譏誚的笑容,只是不開口說話。

「他買醉的原因你不知道,你分明是最清楚不過的!」池鎮天將濃眉一擰,整個人強大的氣場便散發了出來,「再說,我都沒有責怪他,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

「這很好!」池錦楠陡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開口,「既然大哥你已經決定要這麼維護他,那我自然也是無話可說。」

話音落下,人已行至門口,旋即便是再無停留地離去。

池鎮天涼涼嘆口氣,才將視線投在對面長睫半斂的男人身上,「小辰,你怎麼能和你的小叔將關係搞得這麼僵?」

男人眸光涼薄,沒有一絲溫度地開口,「小叔執意如此,我並無他法。」

「你給我說實話,現在,立刻,馬上。」池鎮天的臉上也隱約有了怒容,像是刻意壓製的一般。

池慕辰只是反問道:「什麼實話?」

「小辰,你就不要和我裝蒜了!」不知覺間,池鎮天說話的語氣又沉下去三分,「你是我的兒子,難道你是什麼樣子我還能不知道?抽大麻抽昏了?這種撇腳的理由也虧你能夠想得出來!我知道,人絕對不可能是你殺!」就算是要殺,也不會愚蠢到自己動手!

池慕辰目光有點悠遠,有點深沉。像是投在一個未知地域,又像是根本沒有聚焦在哪裏。他就知道,瞞得過誰,也瞞不過他的父親。畢竟父親是怎樣英明一世的人,在他記憶之中,父親幾乎就沒有過任何的差池和過錯。真正的,父親才是那樣神祈人物一般的存在。

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說以後的他,好像都不可能超越父親風華正茂的時候了。那時候的父親,當真是令人聞之色變。敬畏…。佩服…。敬仰…。受全城女人的愛慕。

「淺淺。」男人陷入一番沉思之後緩緩開口,「兩人可能是爭執,是淺淺無意之間傷了白微兒,後來那一刀,是我補上去的。」

他凝望著手上的鮮血,說不出的刺眼,說不出的錐心。

池鎮天的臉色變了變,「那小淺人呢?」

「我讓老白送回去了。」男人的嗓音低沉,卻透著說不出的篤定,「我不會讓淺淺來承受,無論是怎樣的風浪,我都會替她擋住。」

「要這樣的。」池鎮天明顯有些失神了,自言自語道:「常雅的女兒,理應受到這種保護……」

「爸,你說什麼?」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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