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動》美人如玉溫存兮 情深084米 一記淺淺讓她莫名心疼
池慕辰被抬上了救護車,她依舊站在那黑漆漆的電梯之中,無法動彈。白微兒在轉身離去的時候,轉過身來死死剜了她一眼:「害人精!」分明當時慕辰是在外面的,不知道魔怔了還是為何,竟然就朝那個女人奔了去,甚至讓她沒有反應的時間。
晚莊的經理此刻也身在地下停車場,滿頭的冷汗,手也忍不住在發抖。記者們團團圍住了經理,激烈地發問,池公子在晚莊遭遇如此意外,請問晚莊將準備如何處理。
經理促狹,眸光一轉,望向蘇南淺,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開了口:「蘇小姐當時是和池公子一起的,想必對當時的情況很是清楚!」
於是眾人的頭齊刷刷扭了過來,視線如針刺一般射在她的臉上。
蘇南淺如雲般清麗的容顏上血色盡褪,抬眸的瞬間已經大波記者湧了過來,團團圍住她,榨盡了周圍的空氣。
閃光燈哢擦哢擦作響,將黑漆漆的電梯照得透亮。
「蘇小姐,請你詳細說一下當時在電梯裏面發生的情況好麽?」
「剛才醫生說池公子是內出血,情況看起來還比較嚴重,為什麼蘇小姐你毫髮無損站在這裏?」
「蘇小姐,當時你和池公子一起在電梯之中,是偶然嗎?」
……
「他……」
耳邊是眾人嗡嗡嗡的說話聲,她的頭腦有些發脹,且視線微微有些模糊。
在下一秒失去意識。
池錦楠在她倒下的瞬間從記者堆裏面沖了進來:「南淺!」
清和的眉眼之間滿是焦灼,他接住了她軟軟的身子,順勢一把打橫抱起來。記者再一次湧上來,池錦楠眉眼一沉:「麻煩讓一下,謝謝。」
*
一片黑,一片漆黑,無論什麼都是一片漆黑。
一片荒蕪,剩下的唯獨只有黑暗。她置身於黑暗之中,想要伸手抓住一點什麼,卻什麼也抓不見。
她卻感覺自己的身子迅速下墜,驚覺自己此刻正在墮入萬丈懸崖。
「淺淺,別怕。」
在她絕望之時,一雙手拽住她的手腕,涼悠悠的嗓音充斥在耳際。抬眸望過去,是池慕辰清絕料峭的容顏,黑色的瞳眸含笑,望向她,一眼無涯。
他將她拽起來,從深淵之中,轉眼之間便看見一眼的光明。卻又在瞬間,看見池慕辰的身姿迅速下墜,最終消失在萬丈深淵。
「池慕辰!」
驚叫一聲,滿頭的大汗遍佈。
睜眼的瞬間,四周都是白花花的,鼻端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眼前的容顏逐漸清晰,池錦楠。
此刻坐在床前的池錦楠微微有些錯愕,方才她驚叫的那一聲池慕辰,委實讓他怔住了。南淺,你和那個男人才認識區區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為何會讓你如此魂牽夢繞。
「錦楠?」
剛睜眼視線微微有些模糊的同時,看見眉眼與那個男人有三分相似的池錦楠,免不了認為是他。
看清楚的瞬間,心臟就像被擲入了涼水中一般,毫無生氣。
「嗯。」他終究還是收起了眼中的錯愕以及失落,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之後開口:「可能是因為在電梯之中有些缺氧又受驚才導致的休克,剛剛吸了氧,南淺你感覺好點兒沒有?」
池錦楠在說話的時候,她的思緒早已經飄飛在了空氣之中。待他話音落下之時,她雙眼微微失神,剪水之眸蕩漾:「他呢?」
池錦楠眼下是徹底的錯愕,她滿心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心頭不禁一股無名怒火竄起,只是冷眼:「南淺,很在乎慕辰麽?」
隱隱察覺到了池錦楠的臉色和語氣都有些不對勁,緩緩坐了起來,清麗的容顏不減半分顏色:「他……是為了護我才受的傷。」
說出來的時候,心臟的地方微不可微地抽蹙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夠在內出血的情況下,還微笑對她說沒事。
池錦楠的目光分分暗淡下去:「我知道。」
他對池慕辰很了解,那樣的情況下,他會保證她毫髮無損。不只是因為池鎮天讓他娶,而是因為他看上了,僅此而已。
沒有繼續回答,只是掀起被子:「我睡了多久。」
「三個小時。」
「錦楠,謝謝你陪我。」
急急下了床,池錦楠伸手欲抓住她,卻隻抓住了空氣。眼見著她奪門而出,他也只是眼睜睜看著。
池慕辰,你果真是好手段。
*
終於向護士打聽到了,池慕辰是在五樓的特護病房。
將將從電梯裏面出來,轉了個彎,便看見兩個黑衣保鏢立在門前。心裏面篤定,那便是池慕辰所在的病房沒有錯。
「小姐,抱歉這裏不允許探望。」
黑衣人眉頭緊蹙,雖是禮貌性的話語卻是滿透著不耐煩。因為到目前為止,起碼三十個以上的人帶著各色各樣的東西說要探望池總。要是每一個人探望一番的話,那池總就別想安寧了。再說了,實則探望,也是藉機會阿諛奉承攀附罷了。
蘇南淺秀氣的眉輕微蹙了起來,俏麗的眼角流露出較焦急:「我…就十分鐘,就看看池公子行麽?」
「不行。」
幾乎是當機立斷,沒有任何猶豫地打斷掉。黑衣人心裏面嘲諷,還十分鐘,剛才有個女人還說看一眼就好呢。
病房門在此刻打開,出來的人是朱琳。一眼望向蘇南淺,不卑不吭地點點頭:「蘇小姐。」
蘇小姐也淡淡微笑以點頭回應,咬咬唇道:「朱琳……」
「蘇小姐。」朱琳抬腕看了一眼手錶,緩緩開口:「池總已經醒了,剛才我向池總彙報了一番早上的情況。池總說了,要是蘇小姐來見的話,不阻攔。」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蘇南淺微微錯愕之際,旋即臉上有著絕艷的笑容顯露出來:「謝謝。」
*
緩緩走進去,抬腳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輕。
窗外有著柔和的光線射進來,將整個白色色調的病房襯得愈發的明媚。陽光適時灑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走進去的時候,他身著藍白相間條紋的病號服,就那麼安安靜靜坐在病床上。他的視線落在窗外,她能夠清楚看見他的側顏,柔和得不像話。矜貴清俊的身姿一半在陽光之中,一半在陰影之中,就好似陰陽八卦般的鮮明。
睫毛長長,容顏清俊,氣質如霜。
她看得怔住,半晌之後想要開口,卻發現喉頭緊得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終於,男人矜貴的容顏轉過來,望向她,眉眼溫和:「淺淺。」
一記淺淺莫名叫得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