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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05米 我是真的需要他
華南醫院。

救護車像是喪命一般衝進了醫院大門,只因為救護車的蘇南淺像是瘋了一般沖著手握方向盤的司機咆哮:「能不能再快一點!你能不能快一點啊!師傅,我求你快一點……」

她一路上竟然下意識地蹲在男人的旁邊,還抓住他如羊脂玉一般的手指,一分分收緊。池慕辰,你真是混蛋。你讓我等那麼久就算了,你還敢讓我這麼擔驚受怕。

「蘇小姐,真的已經很快了。」

司機還在執著於和蘇南淺糾結速度到底快不快這個問題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如風一般衝進了醫院的大門口。蘇南淺跳下車的時候,發現醫院門口已經團團站好了護士,擔架床也匆匆忙忙被推到了救護車的旁邊。

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攥緊了手指看見那個眉眼溫和的男人被抬上了擔架車,他緊緊閉著雙眸,睫毛微微顫動。他的唇角還沾染著鮮血,以一種鬼魅的姿態盤踞在他的唇角。

護士們的眼中閃耀著奇異的光芒,紛紛將擔架床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有個小護士嘟嚷著你們別擠啊,這麼帥也讓我看看好吧?

莫歸年從一堆護士當中躋身出來,一襲白衣加身,卷著眉宇間薄薄的涼意三步並做兩步到了擔架床旁邊,一隻指骨分明的手按在了池慕辰的胸口上。倏爾覺得感觸得不仔細,又拿起聽診器來細細聽了一番。

「心臟沒有問題,應該是由於引發舊傷所致,真是不讓人省心。」莫歸年乾淨如雲般的容顏上拉扯過涼意,扭頭沖著許昕道:「準備急救室。」

許昕點點頭,然後飛快轉身奔去。

「莫醫生,剛才他吐血了,好多好多……」蘇南淺不停地哽著,她瞪大的眸子像是不能夠隨意闔上一般,只是看著。

莫歸年這才注意到被一群護士擠在了一邊的蘇南淺,她滿臉的淚痕,看樣子是嚇得不輕。他上前幾步,然後眉眼溫和地微笑:「蘇小姐,慕辰他應該是呼吸道毛細血管再度破裂引起的吐血,把積血用管子吸出來然後輸液靜養就沒事了,你不用太過於擔心。」

如雲般乾淨柔軟到極致的容顏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微微無奈一笑:「前提是,如果他能夠安安心心靜養的話。上一次,慕辰為了蘇小姐私自出了院,所以根本就沒有完全將身體養好。加之時隔很短,慕辰的胃本來就不大好,所以消化道在這種撞擊下出血是理所當然的。」

懵懵懂懂聽了莫歸年說了很多,蘇南淺的眸光澄澈得分明,她拽住莫歸年的白色大褂袖口:「莫醫生,那你的意思,他不會死是嗎?」

她為什麼會這麼怕,誰又能說的清楚。

「誰給你說慕辰會死了?」莫歸年一雙黑眸帶著笑意微微有些放大,盯著蘇南淺的眼睛有些失笑:「不是昏厥了就隨隨便便就死了,蘇小姐你還真是可愛。慕辰暈厥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出血造成的劇烈疼痛,敵不過所以才休克了。」

「好了,蘇小姐。」莫歸年又是一笑,然後在一乾護士的目光之下俯身過去,在她耳畔輕輕說道:「別擔心了,你的未婚夫,我保證沒事。」

她渾身都是一震,看來池慕辰要娶她的事情,他的好友們應該都知道了。面上忍不住一紅,在慌神之際,莫歸年已經雙手插進白大褂裏面走了。

蘇南淺突然覺得身子像是一下子進去到了溫熱的泉水之中一般,只是覺得輕鬆。一顆緊緊提起來的心臟終於可以得到解放,他不會死。

那個說要帶她回家的男人,不會死。

*

溫十月抱著資料從文印室出來,她很奇怪為什麼華南醫院的文印室會在地下一層,好麻煩,而且很遠。

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欺負她這個才來醫院的進修生,文印室的負責人說一直好好的打印機遇見她就壞掉了,好想罵娘。所以,就在文印室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反正她也很閑所以沒關係,所有人都以為在他手底下做進修生感覺是一件極為驕傲自豪的事情,因為醫院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滿滿的艷羨。可是原諒她,並不這麼覺得。

其實她本來該和其他進修生共用一間辦公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莫歸年的專屬辦公室裡加了一張桌子,就嵌在他的桌子旁邊,那麼近。

才短短上班幾天,她就感覺到特別窒息。只要是看他一眼,心裏面就能夠莫名澎湃好久。

終於在胡思亂想中到了胸外科,她還沒來得及朝著辦公室走去,便聽見有人叫她。溫十月一張傾城的容顏輕輕轉過去,看見是護士一組的許昕,在對她微笑:「溫醫生,這裏有個接骨的病人,你可以主刀嗎?」

溫十月如水的眸子輕輕一眨,她微笑著應:「好啊,沒問題。」

*

手術室內,那病人哇哇哇亂叫著。溫十月微不可微地嘆口氣,道:「這位患者,你可以安靜一下嗎,馬上就給你注射麻藥了,別亂動,大腿開放性骨折還能這麼動也真是讓我佩服。」

說完也不看陡然噤聲的患者,只是隔著口罩吩咐:「麻醉師,開始麻醉,接骨手術開始。」

「溫醫生的手法也很好嘛,這原本是骨科李醫生的手術,只不過他今天老婆今天要生了啊。」手術時身邊的助手夏夏不時地誇她,讓她快要快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了。

果然,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夏夏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那個溫醫生…你和莫教授在一間辦公室,有沒有多一些了解?」

溫十月澄盈的眸子中微光微微一轉,她瞬間就明了了,敢情這又是一個對莫歸年當心暗許的女孩子。

本來是想說,『對莫教授根本沒有任何的了解』,可是轉念一想未免覺得這樣子實在是太過於生硬了,畢竟她才來這個醫院不要把關係搞僵了。

可是還沒有等她說話,一旁另外一個護士不由得哈哈笑起來:「我說夏夏,你要是喜歡莫教授就直說嘛,主動一點就好啊。像別人許昕一樣,天天中午都給莫教授送飯呢,莫教授可是通通吃下去了哦。」

溫十月拿著鋼板的手頓了頓,又像是沒有什麼似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原來那個見人總會微笑的許昕喜歡莫歸年啊,怪不得每天都抱著這個保溫桶來找他呢。她還以為是醫院給年輕教授的福利呢,沒想到是別人姑娘的滿滿心意,噢,她真蠢竟然猜不出來。

默默在一旁整理手術器材的許昕終於聽不下去了,連忙站著起來抗議:「你們幹嘛扯到我啊,再說了,明明是你們自己都盯著莫教授好不好!」

那叫夏夏的助理明顯不滿意了,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依舊錶達了濃烈不滿:「許昕,話可不能這麼說,明明大家都在開玩笑好不好?幹嘛這麼激動?不就是心事被人拿在枱面來說了嗎,這有什麼,大家又不是看不出來。」

「你……」許昕一張溫軟的臉漲得通紅,連著說了幾個你出來卻硬是憋不出半個字來。

即使這樣,那叫夏夏的女孩卻像是沒有說夠一般,八卦地再一次開口:「許昕,你知不知道,我總感覺莫教授喜歡那個落魄名媛蘇南淺……」

溫十月的手一抖,鋼板差點不能夠完美貼合在患者的骨頭處。她穩定心神之際,忽然聽見許昕不可置信的聲音:「怎麼可能啊。你逗我玩兒啊。」

夏夏不可置否地一笑:「蘇南淺母親過世的時候莫教授的表情可不好看呢,你當時不也在病房之中嗎?莫教授那樣見慣了生死的人,這樣不覺得有些反常嗎?再說了,就剛剛,池公子被送來你被叫去準備急診室了。你可不知道啊——」

她故意將尾音拖得十分長,讓許昕更加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她才肯繼續開口:「當時莫教授和那蘇南淺說話的時候,可是貼著耳邊說的,那麼曖昧,你見過莫教授和誰這樣過?」

許昕的臉一瞬變得有些白。

「別說了好嗎,患者是局部麻醉,是可以聽見我們說話的。不要顯得華南醫院的醫護人員太沒敬業精神了好吧?」溫十月幾乎是有些急促的打斷。

果然沒有人繼續說話,她也可以專心地進行手術了,作為主刀醫生,她應該專心,她這樣對自己說。

只是,她的心臟某處,開始微微泛著疼痛。

*

容詩涵輕輕走過去,望向坐在病房門口的南淺,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任何錶情,錦楠站在她的旁邊,像是在說什麼,但是很明顯南淺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南淺,池公子沒事吧?」她用一種近乎小心翼翼的語氣,盯住那容顏美好的女人。

蘇南淺將身子靠在椅子上,頭也靠在牆上,她扭過頭,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看向她:「詩涵,你讓錦楠回去,我不要他陪著。」

池錦楠的眸光分分暗淡下去:「南淺,你在這裏我不放心,還是……」

「你回去。」

近乎一種涼薄的語氣淡淡來了口,她只是輕輕這樣打斷了他,卻讓他的表情難看之際。其實他知道,是他的話惹惱了她,因為那句是那個男人自己撞上來的那句。

但是他沒有想到,在她的心中,那個男人的份量竟然重到了這種地步。

「錦楠,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會陪著南淺。」

容詩涵在一旁輕輕開口,她知道南淺現在生的氣,應該不止錦楠一個人,還有她。

她不該打電話給池錦楠,池慕辰現在躺在病床上,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最終,池錦楠陰鬱著臉色轉身離去,背影無比地蕭條落寞。

「池公子怎麼樣了?」

「在裏面躺著。沒事了,把積血吸了出來,說是要養一個月。」

容詩涵終於舒了一口氣,然後原地怔忡片刻,還是上前在她的旁邊坐下:「南淺,對不起。」

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要說點別的什麼,只是原諒她,到了嘴邊的話,也只有一句對不起而已。

「為什麼呢,詩涵。」蘇南淺晶晶亮如星一般的眸子望盡她的眉眼:「如果錦楠沒有來,我就會一直等,他最終還是來了不是嗎?可是我居然和錦楠走了,他才會追上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說到底——」

「還是我的錯,我不該走,我應該等他。」

一聲幽幽的長嘆自她弧度完美的唇中溢出來,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南淺,這不能怪你。」容詩涵抓著她的手狠狠搖頭:「怪我,通通都怪我的自作主張。因為我當時真的氣急了,對不起南淺,真的……」

蘇南淺只是一下子反手握住她的手,這樣突然的動作讓她沒說完的話哽在了喉間。只聽見她帶著些沙啞卻依舊輕柔話音:「詩涵,你別說了。我怎麼會怪你呢,我怎麼會怪一個全心全意對我好的人呢?」

容詩涵怔忡兩秒之後用力點頭,微微上揚的眼角處透出了寬心。又聽見身邊的南淺輕輕道:「怪我太任性了,只不過當時,我是真的需要他,真的。」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將需要一個人這麼直白地說出來,畢竟她足夠獨立足夠高傲。

「我知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理解。」容詩涵微笑起來的時候那上挑的眼角分外妖媚,卻在轉瞬冷冷收住笑意:「南淺知道嗎,他為什麼沒去墓地接你。」

「難道不是因為佳人在側無法抽身嗎?」說到這裏難免又是自嘲地笑笑,杏眸的眼角處盡帶蒼涼。

當時聽筒中白薇兒的聲音,可是那麼的清楚明顯呢,她的聽力是沒有出問題的。

不過她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他終究還是來了。他還是一種不容忽視的姿態,撞入她的視線中。

「不是。」

容詩涵深深呼吸:「白薇兒割腕了。」

夜晚的醫院走廊是那麼安靜,所以,她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了她的耳中。蘇南淺的瞳眸開始緩緩收縮:「你說什麼,白薇兒竟然割腕咯?」

「嗯,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池公子的褲腿上深紅的一片,那是血。」容詩涵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個細節,黑色的西裝,總是那麼不容易讓人發現。

蘇南淺的神經被敏感牽製住,其實她也看見了。只不過是在池慕辰倒下之後才看見的,她以為那是他自己的血。沒想到,竟然是白薇兒的。

「為什麼自殺,難道知道了他要娶我嗎,所以說這樣?可是,早晚都得知道的不是嗎?」蘇南淺的唇角拉扯過嘲諷,知道白薇兒自殺的她,和容詩涵當時是一樣的表情——

不屑。滿不在乎。

說真的,白薇兒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她那樣的人什麼也不配,不配愛人,也不配被愛。所以說這樣的人,死了多好。

「所以說,死了嗎?」問出來的話語,是近乎冷冰冰的,沒錯,是毫無溫度的那種。

「沒有啊,說實話好失望呢。」

容詩涵陰陽怪氣說完這一句後盯著南淺的眸子,兩個人開始微笑,唇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容詩涵,你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哈哈,彼此彼此嘛!」



溫十月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出現在了走廊口,手裏面拿著文件夾。她如水墨丹青般的眉眼之間表情淡淡的,但是依舊能夠灼人眼球。

蘇南淺和容詩涵的視線就好似被一股怪異的東西給凍結住了一般,全然吸在了那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身上。

即使是白色大褂,也掩不住她身上的風情萬種。

------題外話------

二更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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