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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神話世界》第二百一十五章 戰旗漫卷 孤山出岫 (第一更求訂閱)
中央神廟。

朱檻環暄,寺後新秋。

溪沙雲水凈,天低臨霜樓。

下一刻,

一聲清脆的鐘磬之音後,倏爾殿中神龕上冒出層層疊疊的祥光,鬱鬱馥馥的香氣瀰漫。

嘩啦啦,

神靈依次降臨,發垂肩上,容顏肅穆,氣機深沉。

五陵公頭戴天運冠,身披萬壽霞衣,腰佩神印,自屏風後轉出,沉聲道,「諸位,我們有進無退!」

「是。」

在座神靈齊聲響應,坐直身子。

「盧使者,真慧夫人,」

五陵公看向兩人,聲音乾脆利索,道,「我們會坐鎮神廟,斬斷所有企圖援手之輩。至於陳岩如何,就交給兩位了。」

「好。」

盧秉書神情沉穩,波瀾不驚,只是點點頭,答道,「我們定然不負眾望,定會凱旋而歸。」

五陵公不再說話,穩穩噹噹地坐到座位上,一搖手中的神印。

嘩啦啦,

少頃,神光如天河,自天穹上垂下,枕飲於大殿,千千百百的神鳥出沒煙波之間,三足利嘴,烏壓壓成片。

轟隆隆,

天河一出,殿中的神靈隻覺得身子一震,天門上湧出神光,和天河相連。

這一刻,力量湧動,威壓深沉,八方感應。

郡王府。

蘭陵郡王坐在高樓上,身邊竹木雲蓊,鬱鬱蔥蔥,青意和綠光交映,美不勝收。

「咦,」

感應到神光如天河,瀰漫天穹,蘭陵郡王先是一愣,隨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看來陳岩真是將這群傢夥逼急了,真是要全力以赴啊。」

「不急不行。」

清冷如月的女子出現,一身長裙,恬靜出塵,開口道,「陳岩的文章一篇比一篇犀利,字字如刀似劍,直刺神靈們的痛處,還膾炙人口,天下傳唱,對他們的傷害,難以估計,時間越長,傷害越大。」

「這樣的文章,真的是讀書人的風格,殺人不見血啊。」

「要不是忌憚官府軍隊的力量,恐怕整個府城的神靈都會出動,把陳岩碎屍萬段。」

「這個倒是。」

蘭陵郡王大笑,道,「陳岩真的是文采非凡,口舌殺人,這樣的文章都能流傳後世,神靈遭次抨擊,不怒才怪。我看以後,沒人敢和陳岩紙上交鋒了。」

「就看他能不能過這一關了。」

女子捋了捋青絲,伸手摺下一枝細花,插在鬢角。

軍營中。

戰旗招展,鼓聲震天。

刀槍劍戟突起,煞氣如狼煙,筆直衝霄。

霍天雄坐鎮軍營,抬頭看到神光如天河垂下,三足神烏展翅飛翔,冷哼一聲,摸了摸腰間的天龍斬。

「要是你們太放肆……」

霍天雄目光森然,身為武中聖者,還是軍隊的統帥,他可不是個膽小怕事之人。

「要開始了。」

瀟湘館中,上官朵朵從軟榻上起身,隨手披了一件細紋紗裙,擋住若隱若現的春光,看向遠處,道,「就看熱鬧吧,就是不知道神靈們能夠抽出幾人對付陳岩。」

同一時刻,陸青青也感應到虛空中瀰漫的力量,她來回走動,蹙著細眉,喃喃道,「這個時候,許渾不會蹚渾水吧?」

轟隆隆,

神光天河瀰漫,垂飲穹頂,聲勢無匹,諸多神靈浮在上面,層層疊疊的光暈升騰,幾乎籠罩整個金台府城。

五陵公收起法印,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神河一起,三足神烏能夠檢測府城氣機,保證不讓任何人接近。」

這是承諾,承諾陳岩必然孤立無援。

「那我們走了。」

盧秉書兩人打了個招呼,縱身而起,駕馭遁光,瞬間出了中央神殿,疾行而去。

「應該沒有問題了。」

五陵公目送兩人離開,坐直身前,一敲鐘磬,冷聲道,「諸位,要保持警惕,不光是得盯著官府軍隊,也要小心城外來人。」

「佈陣。」

在座眾人都明白此次行動的關鍵,不敢怠慢,各自控制住神陣中樞,內外神光交輝,將整個府城籠罩的風雨不透。

嘩啦啦,

不到三個呼吸,天穹上浮現出細細密密的金網,每個節點上都有神靈虛影坐鎮,如同一串串的葫蘆似的,力量沉浮,內斂不發。

這是上極紫文吞日神陣,對普通人來講沒有影響,但對於金丹修士或者武中聖者的人卻是銅牆鐵壁,或是沒法對他們造成殺傷,但絕對能夠讓他們知難而退,無法入城。

佈置此陣,每一個剎那都需要海量的神力支撐,眾人此時都顧不得心疼,大局為重。

「不要亂走。」

「老實待在家裏!」

「今天誰敢亂跑,我打斷他的腿!」

金台府城中的各大勢力都察覺到這種劍拔弩張的氣勢,紛紛約束自家的弟子,不要去蹚渾水。

「嗯。」

孫人峻坐在簷下,頭戴銀冠,上墜寶珠,他眸子化為赤金,似乎可以洞徹虛空中的大陣,神情平靜。

「公子,」

有女子腿長如鶴,羽衣加身,有一種清清亮亮的仙氣,她明白其中的變化,開口道,「陳岩這才必死無疑,以後金台府城中還是公子為首。」

「陳岩雖死,但也算是留下濃重一筆。」

經過鄉試之後,孫人峻沉穩了許多,這是他修鍊的功夫有關,未晉陞先天之前,逞血氣之勇,行事隨心所欲,晉陞先天之後,內斂而深沉,淡淡地道,「只是死了就是死了,風流總是會被雨打風吹去。」

翩翩如仙鶴般的少女坐下,不再多說,這樣的表現,才符合自己下注的期望。

「呼,」

朱鈺合攏手中的書卷,眉頭皺起,心煩氣躁。

他雖然和陳岩見面寥寥無幾,但向來很佩服對方在書法上的造詣,算得上惺惺相惜,看到這樣一個朋友即將遭難,心裏不好受。

「鈺兒,」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背著手過來,雙目炯炯,好似看透了朱鈺的心思,笑了笑,道,「哪一次改革不流血?陳岩當日站出來,想必就會有今天局面的認識,他是求仁得仁罷了。」

「鋒芒畢露固然可以耀眼一時,但中庸謹慎,才能惜身而一展雄圖抱負。」

「祖父,鈺兒受教。」

朱鈺行禮,心平如止水,他不會衝動,不會急躁,按部就班,穩紮穩打,終有一日會登臨絕頂。

「好。」

老者欣慰而笑,作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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