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鬧離婚》190.第 190 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接引悚然,「這麼快!」
再看一無所知的準提,接引打開聚靈陣法,通過短時間大幅度增加靈氣,來告訴閉關中的準提——加快速度突破!
沒過多久,盤坐中的準提額頭就溢出了汗水。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楊眉也密切關注準提的突破情況,見狀仰頭看了看山頂,確定孔宣距離大羅金仙巔峰只有一線之隔後,他突然咬破指尖,逼出一滴透著翠綠的血。
這滴血生機盎然,彷彿蘊含著萬物生機的本源。
混沌空心楊柳樹乃洪荒之外的靈根,以混沌為品級,遠超洪荒最高的十二品,在三千魔神之中僅次於混沌青蓮。
看著自己的精血,楊眉的眼中閃過肉痛,「羅睺,為了你和鴻鈞的賭約,我可是消耗萬年的苦修。」他指尖一彈,血如玉珠,飛入茅草屋,在接引的視覺下殘留淡淡的綠痕。
「什麼東西!」
接引大驚,連忙丟開紙鶴,去檢查準提的情況。
未料準提像是吃了大補藥一樣,突然面色漲紅,鼻下升起淡淡的白煙。他的身體開始虛幻,隱隱顯現出先天菩提樹的本相,小小的茅草屋哪裏容得下一棵大樹,頓時屋頂就被撐破了。
先天菩提樹還在繼續生長。
枝葉繁茂,樹木高聳入雲,幾乎把半個須彌山籠罩在樹蔭下。菩提清心凝神的功效發揮出,須彌山的生靈都感覺靈台一陣清涼,像是被拂去了遮蔽心神的塵埃,渾身神清氣爽。
在外面,小黑貓張開嘴巴,「這麼大的架勢?」
它突破的時候都靜悄悄的啊!
在混沌靈根的精血刺激下,準提憋足勁去吸納須彌山的靈氣,天空之中出現數個靈氣旋渦,山林之中,海量的木靈氣也灌注入菩提樹內,助菩提樹一臂之力。
楊眉雙手合十,祈禱道:「快一點,快一點。」
準提的動靜那麼大,須彌宮裏的鴻鈞自然看見了,不過他瞥過羅睺一眼,說道:「楊眉出手,這算作弊吧?」
羅睺柔柔的笑道:「一沒損害準提的潛力,二沒幹涉準提的修為,一滴精血只是刺激菩提樹的生長罷了。」
語罷,他紅袖掩唇,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孔宣。
鴻鈞輕嘆一聲,「我算是明白你的決心了,不過還未到最後,誰輸輸贏還不知道。」
他的話惹來羅睺警惕的視線。
鴻鈞對這樣的態度樂在其中,確定事情到了最後關頭,他便不再留手,對孔宣喝道:「燃燒你的功德之力!」
瞬間,功德金光在孔宣的身上綻放,那是比孔雀的羽毛還要華麗燦爛的光芒!彷彿能讓太陽都黯然失色!
羅睺指著孔宣的手指抖了抖,「為何他有這麼多功德!」
之前單靠先天第一隻孔雀的功德,孔宣也不可能捨得拿來突破,那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這下好了!
功德數量翻倍,消耗起來不心疼!
鴻鈞好心地解釋道:「我教導了他如何賺功德之力,前段時間孔宣以他的血,創造了孔雀一族,雖然孔雀一族非先天生靈,但是勝在資質良好,成妖的概率很大,天道便降下功德之力。」
羅睺怒視他,「你開後門!」
正常修士創造後代,都沒有這麼多功德!
鴻鈞沒有遮掩的想法,淡定地說道:「嗯,我開了後門,幫孔雀一族激活了一些鳳凰血脈。」
有鳳凰之血的孔雀,自然不同於其他普通的妖族。
羅睺無話可說。
這分明是天道在幫忙開外掛啊!
燃燒起功德之力後,孔宣的突破變得異常順利。他的氣息從大羅金仙後期逐漸轉化到巔峰,這種其他修士需要時間沉澱的過程,被他用短短百年不到的時間度過!
孔宣只聽見腦海中「轟」的一聲,有什麼限制住他的東西,緩緩地打開——
過去忘記的,突然記起了,不懂的東西,也突然就明悟了。他所鑽研的五行之道隨著他的心緒起伏,往更深處演化,五彩神光從他的背後顯現。
青、黃、赤、黑、白。
這是不同於五行珠的色彩,是屬於孔宣自己的道。
五色分別代表:木土火水金。
羅睺對這個顏色的順序有些詫異,身為後世被小說蠱毒了很多年的人,他心中的常識是「金木水火土」,再不濟也是「地火風水」,沒想到孔宣直接改了一遍。
鴻鈞在旁說道:「這個顏色比較正常。」
羅睺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鴻鈞的腰側,「你是指我規劃出的顏色很不正常嗎?」說起這一點,他理直氣壯,「金用金色,木用綠色,水用藍色,火用紅色,有不對的地方嗎?」
鴻鈞嘴角抽了抽,對此態度截然相反,「世間萬象,怎能用表面的顏色來區別。」
羅睺深沉,「我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地步。」
鴻鈞狐疑的看著他,「……是嗎?」
羅睺矜持一笑,搬用禪宗的的三重思想理念。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乃第一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乃第二重境界,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乃第三重境界,你覺得我停留在第幾重境界?」
「……」
「看,說不出話來了,對吧。」
羅睺得意的像一隻偷腥的狐狸,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可能停留在第一重境界,而第二重境界也不符合他的觀念,剔除前兩者,剩餘的就是第三重境界。
詭辯的真理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孔宣要突破了。」鴻鈞放棄與羅睺爭下去,果斷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這一提,羅睺就發現孔宣已經停止燃燒功德,藉由剛才的衝勁,往上不停提升。
何謂大羅金仙的巔峰?
那便是與準聖一線之隔的境界!
孔宣猛然睜開眼,瞳孔緊縮成針尖般的豎芒,一股鳳凰血脈延續下來的威壓產生!
盤鳳的後代,身上流著混沌魔神的血脈!
羅睺和鴻鈞一時間感覺到「熟人」的氣息,都停止了說話,目光微妙地看著孔宣。還好這份氣息隻濃鬱了一時,後面就淡了下去,昭示著鳳凰一族衰弱下去的未來。
孔宣的表情鬆緩,目露喜色,「我突破了!」
「師尊!我突破到大羅金仙巔峰了,我不比三清差!」他本能的與羅睺分享喜悅,卻不知這個舉動贏得了羅睺的好感。
羅睺掃過鴻鈞一眼,眼中寫滿愉快:徒弟還是我的,你白教了。
鴻鈞心塞了一下。
他決定不和羅睺一般見識,對孔宣問道:「穩定住修為,不要大意,你的修為大部分是靠功德之力衝上來的。」
孔宣心塞了,高興的時候能不提這個嗎!
「孔宣,為師為你感到高興。」羅睺頗為溫和的說道。這下子不止是孔宣停下動作,鴻鈞也驚訝的向他看來。
羅睺任由他們打量,悠然自得。
鴻鈞說道:「你輸了。」
羅睺似笑非笑,「別開玩笑,輸了的是你們呀。」
羅睺打了個響指,隨著「啵」的一聲,須彌宮四周有無形之物散去。
鴻鈞心中一沉,是遮蔽氣機的結界!
須彌宮的結界打開後,外面磅礴的靈力波動還未消失,生機旺盛,整座須彌山的樹木都在瘋長。菩提樹遮天避地,分明是準提突破大羅金仙巔峰的異象!
羅睺對傻了眼的孔宣說道:「你慢了一步。」
孔宣:「……」
師尊,您至於為了準提來坑我嗎!
孔宣吐血,要是知道準提突破前的準確時間,他就可以強行突破,而不是眼看對方沒有競爭之力,慢悠悠地穩定境界!
「您耍賴!」孔宣像孩子般委屈地說道。
「你們也耍賴了。」羅睺瞥過他們,主要還是在看鴻鈞的反應,「功德之力在洪荒何其珍貴,孔宣,你燃燒的功德之力足夠一個普通生靈萬年不遭任何劫難。」
孔宣癟了癟嘴。
鴻鈞這個時候開口道:「楊眉的血非洪荒之物,論價值,在功德之力之上。」
羅睺不理會這點,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準提先突破大羅金仙巔峰,快了孔宣一步。」搶在鴻鈞的反駁前,他選擇從孔宣身上打開突破口,「孔宣,這個賭約和你的蓮生兄長有關,我是為了他好,你覺得呢?」
孔宣望著師尊和鴻鈞前輩的臉色,內心動搖。
在鴻鈞冷冷的目光下,孔宣微不可察地瑟縮一下,小聲地說道:「是師尊贏了。」
此話一出,鴻鈞頓時揮袖離開。
須彌宮內氣氛死沉。
孔宣糾結地看著師尊,「師尊,怎麼辦?」
「好好修鍊,不用管我和他的事情。」羅睺不至於讓一個後輩摻合他們的事情,摸了摸孔宣的腦袋,把他當作小孩子哄了一句後,往外走去,追上鴻鈞的步伐。
鴻鈞一路前行,速度極快,尋常人根本追不上他。羅睺也廢了一些力氣才吊在他後面,黑髮吹得散亂,紅衣凜冽,雙方隔著幾千米的距離。
羅睺暗叫糟糕。
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鴻鈞!」
聽到羅睺的聲音,鴻鈞不為所動,身影經過幾次閃爍,消失在一片森林裏。
他也分不清自己是惱火羅睺為了贏而欺瞞他,還是惱火羅睺為了蓮生……為了那個混沌青蓮的兒子,盤古的真靈所做的事情。總而言之,他這些年太縱容羅睺了,導致羅睺在他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的亂來!
「鴻鈞,你在哪裏?」
羅睺在森林外停下,四處尋找對方的蹤跡。
感知不到鴻鈞獨特的混沌元氣,羅睺選擇走進森林,撥開樹枝和樹葉,在一片原始的森林找對方的身影。
「別生我的氣了,好嗎?」羅睺踩著枯葉,步履少了輕盈,多出小心翼翼之感。他的另一隻手護住小腹,防止這些生長了無數年的樹枝刮蹭到他的腹部。
為了把鴻鈞勸回來,羅睺只能開始自黑。
「我也不全是為了蓮生——」
「你知道的,我的性格比較爭強好勝,每次和你打賭,我都是用各種方法去贏。」
「我喜歡贏的感覺,那會讓我感覺到刺激,感覺到生命的意義。我不喜歡平淡無趣的生活,若有朝一日,在你面前我不爭不求,什麼都不要,那肯定是我不喜歡你了。」
說了半天,羅睺還是沒看見鴻鈞,終於憋不住的發火了。
「你給我出來啊!」
森林裏的鳥獸頓時被他嚇跑。
站在羅睺的不遠處,鴻鈞隱藏在樹榦背後的陰影裡,注視著羅睺尋找他無果,最後又急又氣的模樣。
在混沌時期,羅睺雖然喜怒無常,但是很少會讓自己失態,用對方的話來說,失態這種事情太不雅了。可是鴻鈞不止一次看見羅睺露出不該有的情緒,那些情緒都是給混沌青蓮和盤古的,沒有一次是給他的。
他以為自己能夠理解,畢竟在他不認識羅睺之前的歲月裡,羅睺與混沌青蓮相處了很久。
等真正面對時,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羅睺,是你選擇了我。】
鴻鈞從未忘記那句戲言般的「以身相許」,他答應了羅睺,與對方結為道侶,對方就應該與他一樣認真對待這份感情。
然而,羅睺在這方面總是漫不經心。
鴻鈞有些失望。
長時間累積的矛盾,在這一次爆發出來。他順從自己的心情走出須彌山,連紫霄宮都不想回去,隻想在洪荒走一走。
鴻鈞收回停留在羅睺身上的目光,準備在羅睺沒有察覺到之前就離開森林。
只是這一動,羅睺似有所覺,忽然蹲下身。
他假到不能再假地哽咽道。
「好痛。」
鴻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演戲,心中冒出一句話:「你裝的能不能有點誠意。」
抬起腳,他往另一個方向才走出一步,後面的羅睺就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的一片。隨之而來,那種從牙縫裏抽冷氣的聲音出現,鴻鈞一個咯噔,猛然回過頭。
他看見羅睺靠在一棵樹旁,雙手環臂,渾身冷顫不止。
要生了?
鴻鈞聯想到帝俊見到楊眉後的反應,臉色頓變,有了妖皇生子的例子,他哪裏敢耽誤時間,立刻瞬移了過去。
鴻鈞扶住羅睺,把一顆丹藥塞入羅睺的嘴裏。
「羅睺,吃下去。」
這是他特地為羅睺準備的丹藥,只有三顆,材料珍貴至極,每顆都能緩解懷孕生子帶來的疼痛。
羅睺聽話的咽了下去,隨即腹部的疼痛減輕,彷彿剛才地獄般糟糕的滋味是一種錯覺。鴻鈞檢查他的身體情況,確定時間還沒到,孩子並沒有要出世的跡象。
他詢問天道原因。
「羅睺總是亂說話,讓他品嘗一下亂說話的下場。」天道的意思簡單明了,充滿了某種對未來魔祖的惡意。
天道至公。
這份公平卻不在魔道身上。
鴻鈞微怒,「我說過,不許針對羅睺。」
天道啞了火。
面對自己挑選的道祖,天道沉默下去,不再回應對方的問題。鴻鈞知道自己一日不成為道祖,天道一日就看羅睺不爽,只能眉頭皺了皺,抱起羅睺返回須彌山。
羅睺掙扎了少許,「這樣很丟臉。」
鴻鈞冷聲道:「和我在一起,很丟臉嗎?」
羅睺與天道一樣不支聲了。
在鴻鈞發怒的態度下,羅睺乾脆在他懷裏裝死,把臉埋在鴻鈞的胸口處,如同一直柔弱的紅毛狐狸精。
一直到回到須彌山,鴻鈞周身的低氣壓才減輕了一些。
須彌山的生靈,就這麼默默地看著他們仰望的山主大人,被那位紫衣道人抱上山,途中一次反抗都沒有,溫順得顛覆了他們對山主大人的印象。
迦樓羅在孔宣結束突破後,就咬著靈果往須彌宮內走去。湊巧碰見上山的鴻鈞前輩,他就笑著打聲招呼。
「鴻鈞前輩。」
湊近一看,他看到了師尊在前輩懷裏。
眨了眨眼,迦樓羅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以往師尊和鴻鈞前輩親昵的時候,都是在山頂上,很少會在外面和鴻鈞前輩秀恩愛,更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讓自己處於弱勢的地位。
兩人之間肯定出問題了。
他很懂事地讓開路,「我會讓孔宣不去打擾二位。」
鴻鈞給了他一個淡漠的目光,隨即把羅睺帶進了須彌宮裏,途中不給羅睺跳下他懷裏的機會,手臂箍筋了對方的腰肢。
羅睺反抗了幾次,累感不愛地說道。
「放我下來吧。」
鴻鈞不理他,將人帶入房間,把羅睺安置在床上。羅睺還沒未鴻鈞嘴硬心軟的舉動高興,就發現床的四周被下了強大的陣法,而陣法的核心就是鴻鈞!
「你要做什麼!」
「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
鴻鈞站在床邊,手將床帷從鈎子上拿下,床帷遮住大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羅睺的不安化作怒氣,「你以為我會死纏爛打?鴻鈞,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鴻鈞隔著床帷注視他一會兒,「不是。」
羅睺努力繃住不笑。
可是鴻鈞隨即說的話,讓他心裏涼了一截。
「但是你比死纏爛打更可怕,只要你說話,我就無法心靜,也無法仔細想想你我的關係。」
「……」
羅睺眯起狹長的眸子,冷光閃光,然而與他肅殺的氣勢不同,他上半身慵懶地靠在枕頭上。
相對無言。
這是他們甚少出現的氛圍。
隨後,羅睺說道:「你慢慢去想吧,我休息了。」
翻過身,他背對著床邊的鴻鈞,不再和對方有所交流。
看著朦朧的背影,鴻鈞移開視線,走到房間裡唯二的一個椅子上坐下,香爐裡的青煙隨著他的意念燃起,在房間裡散發出淡淡的香味,驅散外面菩提樹傳來的清香。
算上前幾年突破的接引,須彌山百年內出現了四個大羅金仙巔峰,一瞬間須彌山的小動物們喜氣洋洋,感覺猶有榮焉。
準提在穩定境界後,變回人型,巨大的菩提樹就消失了。他正要上山報喜,卻被接引及時攔了下來。
「別去。」
接引在收到迦樓羅的通知後,就知道山上有危險。
準提疑惑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事?」
「鴻鈞前輩好像和山主鬧彆扭了。」接引一嘆,這場賭約牽扯的事情比他想像中要嚴重,「你雖然沒參與進去,但畢竟是賭約裡的人之一,鴻鈞前輩肯定很不樂意看見你。」
準提眼睛一亮,「他們要分手了?」
接引說道:「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他們不適合在一起,分開比較好。」準提向來對道兄說實話,此時也不例外,「而且山主自己也清楚,我就是不明白山主為何要冒這種風險和鴻鈞前輩在一起。」
接引摸不清頭腦地詢問:「你在夢裏看到了什麼?」
準提愁苦,「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山主和鴻鈞前輩在夢裏鬧翻了,兩人之間過得很不愉快。」
一個成為無情無欲的道祖,一個成為被鎮壓的魔祖。
這樣的未來,太過殘忍。
正因為如此的結局,他於心不忍,再加上受到的恩惠極多,他不希望那個張揚一世的山主落得如此下場。
「少思,少慮。」
接引拍了拍準提的肩膀,讓他放下多餘的心思。
準提見他如此,無奈的跟道兄回去了。至少在他成為聖人之前,他都沒資格直接插手山主的事情。
山頂上居住的迦樓羅和孔宣,走路時也輕手輕腳,不敢打擾同在須彌宮裏的兩位。他們逃出空氣都凝滯的須彌宮,找到外面紮根的楊柳樹哭訴。
「楊眉叔叔,我快無法呼吸了。」
「是啊,裏面的氣氛好壓抑,我每時每刻都心驚肉跳,連修鍊都不敢,怕走火入魔。」
迦樓羅和孔宣一前一後的抱怨,把楊眉從樹上逼了出來。
楊眉捏了捏他們兩個的臉頰。
「找我有什麼用,我又打不過他們,有空抱怨,還不如快點提升修為。」
「好痛。」
迦樓羅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要腫了!
孔宣的臉被拉扯變形,說話含糊,「還要修鍊?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吧,大羅金仙之上的境界又不是現在就能碰到。」
楊眉瞥過迦樓羅一眼,說道:「說的不是你,是你哥。」
迦樓羅膝蓋中槍。
這就是實力比自己弟弟弱的悲哀。
兩人被楊眉訓了一頓後,都放棄了幫忙調解的想法。楊眉比他們看得更清楚,這個時候誰去誰倒霉,羅睺恐怕正愁沒有撒氣的地方,一股火憋在嗓子裏。
楊眉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這次鴻鈞倒是硬氣了。」
對付羅睺這種人,不狠狠的收拾一頓,對方真的會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好吧,他不該對朋友這麼想。
「你們慢慢玩吧,羅睺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
聳了聳肩,楊眉把探聽消息的根須收了回來,沒有留給鴻鈞毀滅他根須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