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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我要跟你搶老婆》第七百三十一章 塵埃落定
場中,夏侯的魔心搶來的貪狼肉身,彷彿被數十枚戰術級導彈轟炸過一般,千瘡百孔,十幾個血洞齊齊向外噴著血,即使夏侯不斷凝結天地元氣想要修補,也無法使傷口癒合。?

從司徒靜眉心硃砂中飛出的那道紅蓮,仿若有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只要被沾染一絲就徹底甩不開。

此刻夏侯的身上全都是那朵紅蓮殘存下來的能量,他的喉嚨中不斷出野獸般的哀嚎,引得眾人鼓膜震動。

「啊啊啊……怎麼可能?!不過是澹臺嵐那女表子的一抹神念罷了,怎麼能夠使用凈世火蓮這等恐怖的手段?」

「轟!」

有一道恐怖的氣息從司徒靜的身上憑空浮現。

她的雙眸中流轉著道道星輝,神秘莫測,兩道銀白色的光柱激射而出,周遭的天地元氣生了強烈的暴亂,這一方小天地都戰慄了起來,彷彿要被這兩道銀白光柱給割裂得支離破碎。

這兩道銀白色光柱中帶著磅礴浩瀚的力量,一瞬間就將整座地宮籠罩其內,綿延不知多少裡,無比聖潔的氣息瀰漫開來,彷彿消滅世間一切罪惡邪祟的聖光,徑直朝著夏侯而去。

夏侯見狀,驚駭到無可復加,同時將內勁提升到頂點,度飆升到極致,空氣中劃出了他的虛影,以力劈華山之勢猛地撞向了地宮上方的牆壁。

「轟!」

夏侯以天啟境肉身作為劈山斧,竟然硬生生將這固若金湯的地宮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嘩啦啦!」

不斷有岩石掉落在地,一陣地動山搖。

「砰!」「砰!」「砰!」……

短短數秒之內,夏侯的度提升到極致,用肉身撞擊了上千次牆壁,那個大窟窿不斷加深,到了最後竟然有一縷陽光灑了進來,他竟然硬生生地鑿開了一條通道。

眼看著夏侯要就此逃出生天,司徒靜的臉上依舊不悲不喜,雙手不斷在胸前交叉結印,化為了一道幻影,令人看不清她的動作。

「嗖!」「嗖!」「嗖!」

一道道印法朝著夏侯的身子飛去,彷彿一座又一座的大山疊加在他的身上一般,使得他的動作滯緩了下來,連脊柱骨都被壓彎了,每向上挪動一寸都用處九牛二虎之力。

「刺啦!」

這具肉身本就因為硬挨凈世火蓮,而變得千瘡百孔,而現在因為抵擋不住司徒靜結出的無上印法,而徹底崩壞開來,血肉剔骨而出,露出森森的白骨,無比駭然。

眼看著這具肉身就要徹底崩壞,那肉身的胸腔之中傳來了一聲戰鼓般的巨響。

「咚!」

下一刻,夏侯的那顆晶瑩剔透的魔心,竟然硬生生擠爆了喉管,從食道中飛了出來,化為一道血虹衝天而起,從剛剛被鑿穿的通道中飛了出去。

眼看著夏侯的本源之心要逃,司徒靜立刻騰身而起凌空追去,然而她的身子剛要離開地宮的那一霎,卻彷彿受到了什麼巨震,身上的光華一下子黯淡下來,那股浩然磅礴的力量也瞬間煙消雲散,「嗖」地一下墜落下來,恰好掉在了水月靜軒眾人的跟前。

靜念連忙飛身而出,接下了司徒靜的身子,體內殘存的內勁不斷注入她的體內,修補著她的身軀。

一眾水月靜軒女弟子也紛紛聚在兩人身邊,為其護法。

對她們而言,司徒靜不單單是她們的救命恩人,更是她們上代宗主澹臺嵐的轉生,斷然不能讓其在此香消玉殞。

……

就在這時,突然又有兩道身子挾帶著千鈞之力,衝天而起,正是之前一直蟄伏的杜雷霆和林天梟。

雖然在之前與貪狼的大戰之中,兩人都身受重傷,岌岌可危,但兩人畢竟是神隱境巔峰的強者,之前夏侯與司徒靜的大戰給了他們苟延殘喘的機會,現在夏侯的魔心不翼而飛,司徒靜生死不知,靜念又騰不出手來,自是他們逃脫此地的大好時機。

見到兩人逃逸的身影,郝仁也不再收手,體內內勁蓬勃而出,運起梯雲縱扶搖直上,朝著兩人追去。

但一到達地面,兩人就非常有默契地朝著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掠去。

一人步法縹緲似遊龍,左右盤旋,繞轉穿行。一人步法輕靈如鴻雁,時浮時沉,變幻莫測。皆為世上最頂尖的輕功,縱使郝仁使出全力追擊,恐怕也難以輕易將其截獲。

而且現在司徒靜已經昏迷不醒,若是夏侯的魔心殺個回馬槍,恐怕連同司徒靜在內的一眾水月靜軒弟子,便會瞬間被屠戮殆盡。

無奈之下,郝仁隻得放棄追擊,重新回到了地宮之內。

這時,在一眾水月靜軒弟子的協助之下,司徒靜的臉色恢復了幾絲血色,並無性命之憂。

而郝仁走到眾人的身前,對著靜念說道:「前輩,我對醫道有些研究,不妨讓我試試吧?」

「嗯!」

靜念點了點頭,對郝仁並沒有什麼戒備之心。

郝仁盤腿坐在司徒靜的身後,運轉起了青帝長生訣,體內青蓮內勁源源不斷地注入司徒靜的體內。

「咦?」

隻一瞬間,他就現了奇怪之處。單從實力境界來看,司徒靜不過是個不通武藝的普通人,然而她的這具身體,即使較之自己也毫不遜色分毫,也不知是否可水月靜軒的上代宗主澹臺嵐有關。

擁有如此體魄,司徒靜若是走上修鍊一途的話,只怕會事半功倍,一馬平川,毫無阻礙。若是能夠在所謂的洞天福地中修鍊,只怕不出幾年,這司徒靜就可以成為宗師境的高手!

「嗯哼……」

大概過了一刻鐘之後,司徒靜的檀口中突然出一道嚶嚀,隨即長長的睫毛一陣眨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半眯著眼睛,足足用了十幾秒鐘才適應了光線,當她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水月靜軒的弟子、以及她所處的這片地宮廢墟時,臉上露出了一抹駭然,驚恐地說道: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姑娘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靜念的聲音十分有親和力,然而司徒靜還是一副膽怯的樣子,雙手護胸,驚呼道:「你們是不是人販子,想把我賣到外國去!」

「噗嗤!」

聽到司徒靜的話,郝仁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這刁蠻的丫頭竟然將水月靜軒的宗主說成人販子,還真是夠彪悍的!

聽到這道笑聲,司徒靜轉過了身,看到了自己身後的郝仁,眼神中更是古怪:「郝……郝仁?!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進望月谷去了麽?」

「司徒靜,這兒就是望月谷裡啊,剛才生的事情你全部都忘了麽?你好好想想,我們分開之後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來到這兒的?」郝仁的語氣盡量放的輕柔,想要幫助司徒靜恢復之前的記憶。

聽到郝仁的話,司徒靜臉上出現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說道:「自從跟你分開之後,我就跟清雅和磐石大哥往回走,不過我總感覺望月谷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我……我還記得夜裏我跟清雅鋪好了睡袋,然後……」

說到這兒,司徒靜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好像子彈卡殼了一般。

「然後呢?」郝仁問道。

突然,司徒靜雙手捂著腦袋,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情,雙手捂著腦袋嘶吼道:

「啊啊啊……我的腦袋好疼啊,後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見到她這幅樣子,郝仁心中一陣心疼,然忙將手抵在她的背心上,內勁湧入她的體內,安撫道:「司徒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來,深呼吸……」

足足過了老半天,司徒靜才緩了過來。

而靜念的眸中則出現了一片釋然,心道澹臺宗主的一抹神念應該就附著在司徒靜的身上,只有當她跟這地宮內的玉棺在一定距離範圍內的時候,兩者之間才會出現呼應。

而司徒靜本人,顯然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剛才的那段記憶出現了空檔。

事情到了這兒,也終於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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