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公秘咒》第69章 起死回生
聽阿七這麼一說我們馬上警覺了起來,吳浩讓我們獃著別動他去打探一下。吳浩去了沒一會突然傳來了喊聲:「你們過來吧,放心不是壞人。」
我們這才松可口氣跑了過去,在吳浩的帶領下我們進了一戶人家,發現這人竟然是高滿堂的師父玄真子!
只見玄真子正在那些屍體上動手腳,手心對著屍體丹田部位揉搓著,似乎在注入氣流,看到我們進來也沒搭理只顧忙自己的。
大約半分鐘只見那屍體心口突然起伏了下。嘴裏呼出了一口氣,一下活過來了,這讓我們很震驚。
玄真子這才收回了手深吸一口氣,沖我們微微一笑,佛塵瀟灑一甩說:「幾位小友我們還挺有緣啊。」
「道長,你不是去追高滿堂了嗎?怎麼出現在南坪村了?」我好奇道。
「說來慚愧,他一時下落不明我一直留在廣州沒有離開,這天夜裏我在白雲山夜觀星象。突見南方天際黑氣衝天又有旱天驚雷,此乃邪祟作亂徵兆,於是就前來一看究竟了,來了發現你們機智過人在跟那邪祟周旋,我見村民們沒死透尚有遊絲之氣,救治及時便有生還可能,於是就先救人了,你們果然有勇有謀啊,在我救完村民之際那邪祟也被你們除掉了。」玄真子道。
吳浩撓撓頭納悶道:「可我明明檢查過了,人都已經死透了啊?」
「小友有所不知啊,道門中看一個人死沒死是看他的三魂七魄是否離體,村民因窒息而死,這種死法會延緩三魂七魄離體的速度,只要天魂沒上天地魂沒入地人魂沒離體,這人就算不上死了。」玄真子道。
「原來如此,受教了。」吳浩點頭作揖道。
「也是辛苦你們了,剛才我不是不想幫手對付那殭屍,只是幫了你們恐怕這村民就無法救活了,希望你們能理解。」玄真子說。
我們集體行禮對玄真子表示了感謝,對他的做法很理解。
「對了,那殭屍可不一般,你們在沒有道門法術的情況下又是怎麼把他除掉的?」玄真子問道。
村民都已經救活小善也不會內疚了,於是我就把這事的來龍去脈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至於怎麼除掉那殭屍的,我隻說是湊巧泄了殭屍的屍氣,最後合四人之力才把他給除了,對於我的說法吳浩沒有異議,他應該也希望我這麼說。我之所以不敢說用玉石除掉了殭屍,主要是對玄真子不知根知底,新娘林發生的事和那神秘人對這玉石的窺覷讓我記憶猶新,李大奎那句「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告誡了我凡事都要謹言慎行。
玄真子倒是沒有尋根究底,轉而提起了那口棺材,他說:「照你們所言,鎮壓棺中屍體的乃是南方茅山道士的手法,棺中人死的很蹊蹺,可惜無法得知是怎麼死的了,我倒是對這事很有興趣。」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了手機說:「道長,那天惡鬼附在小善身上的時候曾說過一些話,只是聽不懂,我還給錄下來了。」
「哦?快放來聽聽!」玄真子好奇道。
我打開手機音頻播放器,惡鬼借小善之口說的話便傳了出來,玄真子聽後臉色微微一變道:「這是甌越地區的方言啊,這鬼說的是溫州話。」
「難怪這麼難懂了,溫州話是全國最難懂的方言,我曾聽說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用的就是溫州兵當通訊兵。美國人都破譯不了。」阿七嘀咕道。
「道長,你聽得懂嗎?」小善問。
玄真子搖了搖頭說:「實在難懂,我只能聽出是那一帶的方言。」
「這個沒事,古玩市場裡有溫州老闆。明天我去找他們翻譯翻譯。」吳浩說。
南坪村的事告一段落,玄真子要跟我們告辭了,吳浩眼睛一轉說:「道長,我們遲早要去找高滿堂的,不如你跟我們一起上路吧?你這麼厲害,有你跟我們一起上路我們很放心,而且我有辦法確定高滿堂在哪!」
玄真子含笑道:「貧道這次出來不光是為了清理門戶,還有門派的其他事務要辦,所以無法跟小友們一起上路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高滿堂在哪嗎?實在不行留個聯繫方式給我,我確定了高滿堂的位置通知你。」吳浩不甘心道。
玄真子是道門高人,如果能拉攏他跟我們一起去,那我們對付高滿堂和殘門高人勝算就大了。吳浩爭取他跟我們一起去也能理解。
「有些事不必刻意強求,我相信咱們有緣還會見面的,呵呵,告辭。」玄真子說完就跟我們作了下揖,而後展開身形腳踏凌波,猶如一陣疾風一樣飄走了。
「嘿,這老道真不識好歹,連給他消息都不要。」阿七詫異道。
「高人的想法不是我們能理解的。走吧。」吳浩苦笑了下便出門了。
看到村裏逐漸有了生氣我們心裏很高興,雖然村民的起死回生得益於玄真子出手,但能圓滿解決這件事這一夜也算沒白折騰了。
小善鬆了口氣說:「今天要不是玄真子老道長出手,我就要內疚死了。」
我們離開了南坪村,路上阿七也告辭了,我們回到古玩市場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我和小善剛打算去休息吳浩卻叫住了我們。
「你們看!」吳浩蹲在進門的墊子邊說。
我們湊過去一看,只見墊子上留下了一對鞋印。這鞋印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
「奇怪,門上的鎖都沒動怎麼有人進來了?」小善詫異道。
「這門上的破鎖對江湖中人來說屁都不算,只可惜她沒注意腳下。」吳浩冷冷道,跟著站到窗前目光凌厲的盯著對門的聽雨軒。
我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我很不希望楊雪漫就是留下腳印的人,但她的嫌疑卻在不斷上升,由不得我不承認了。
吳浩小心翼翼的將鞋印拓下來收好。
吳浩和小善此時均看向了我,露著難以啟齒的表情,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說:「放心,我沒失去理智,我會儘快搞到楊雪漫的鞋印進行對比。這樣就能確定是不是她了。」
「對面住著這麼一對來歷不明的父女,讓我很不安心,反正高滿堂跑不掉不如先搞清楚這件事在去,你們有沒有意見?」吳浩問。
小善看向我徵詢意見,我想想也是,而且小善也沒徹底復原,不如就先搞清楚這件事吧,於是就同意了。
「羅輝。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既然決定要這麼做,那你不能在躲著楊雪漫了,必須主動接受她這樣才能弄到鞋印。」吳浩說。
「我懂了先去睡了。好累。」我情緒不高的回了臥室休息。
本來折騰一夜困死了,但因為這對腳印讓我怎麼也睡不著,只是閉目養神了會。
中午時分吳浩來叫我了,說是要拿錄音去找溫州老闆翻譯翻譯。
我和吳浩一起去市場裡找溫州老闆去了,溫州老闆聽完錄音後愣了半天才問:「錄音裡的人是不是在演戲背台詞?」
「什麼意思?」我有些疑惑。
「他說自己死了兩百多年,難道不是演戲?死人怎麼會說話?」溫州老闆很詫異。
吳浩笑笑並不解釋,說:「那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他說自己死後被鎮壓了兩百多年,終於在今晚重見天日。他要讓所有害死他全家的人付出代價,來來去去就是這兩句,這是在演什麼戲怎麼還說我們老家話?」溫州老闆好奇道。
我們找了個借口敷衍了過去便借故離開了。
錄音所說的並沒實際意義跟我們的推測差不多,但這個叫李顯正的登仕郎到底是怎麼死的。南坪村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讓他要屠村報復吊足了我們胃口,不弄清楚好像心裏總覺得這事沒了解一樣。
吳浩說:「不搞清楚總覺得差點什麼,其實想要搞清楚也很簡單,李德彪肯定知道,他既然跟館長達成了協議,館長肯定有他的聯繫方式,走,去找館長。」
我們把店鋪交給小善就又去了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