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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生長日誌》36.1.1
8.1的更新是上一章哦,詳情見作者有話說和內容提要~

下期預告:新成員加入,猜猜是誰?

毫無疑問,塔砂穿越了。

眼前是一個非常暗的大廳,沒有窗戶,四面通道都被坍塌的土石堵死。室內沒有一支蠟燭照明,塔砂卻能看清陰影當中的每一個角落、每一顆沙塵。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地磚是什麼顏色,大廳裡的一切都一目了然,包括被倒塌的柱子掩埋的部分。

那東西抬起了頭。

它其實沒有頭,只有一個閃著紅光的凸起物,據說是上頭的人為了他們這群大頭兵特意設計出來的,並沒有實際用處。曾有一些蠢貨把它當成魔鬼,違背命令企圖摧毀它,最終自己被軍法處置,還連累這些比一個營更昂貴的器械。這種蠢事屢見不鮮,軍械部的人隻好改變了它的外形,聲稱這是一種混血獵犬,是征服惡魔之力的象徵。

儘管上士認為這玩意看上去半點不像獵犬,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點子。畢竟,對於一輩子沒聽說過「機器」的普通兵卒來說,解說紅色獵犬到底是什麼,實在太過費力。

紅色獵犬抬起了它的頭,它的脖子指向一個方向,「雙眼」冒著鮮亮的紅光。不久前它經歷了一次改造,能偵查的範圍變得更加精確,下限變得更低。

換而言之,看上去更像人的雜種們也會出現在它的狩獵名單上。

改造只是這兩天的事情,上士對這不恰當的時機頗有微詞。前些日子各地的駐軍都收到了剿滅異種的任務,不知出了什麼事,上士認為自己這樣的底層軍官也沒必要多想,他很高興能得到這個端掉安加索荒野上那個毒瘤的機會。那個收容逃犯、雜種和一切垃圾的營地已經困擾士官多時,他從來認為這種東西出現在任何一個軍官的駐地上都是奇恥大辱。但有什麼辦法呢?征討需要錢,上司認為穿越寒冷的荒野,與氣候、地形、野獸和那些貧窮的亡命之徒作戰非常不劃算,他們沒出來惹事,那便姑且睜一隻眼閉隻眼算數。上士無可奈何,直到新命令下達。

他們得到了許可與足夠的補給,完成剩下的事完全小菜一碟。他們殺了一些雜種,燒掉了營地,可惜大部分居民腳底抹油,逃得比兔子還快。士官讓士兵將死者和俘虜的腦袋掛在旗杆上,那些毫無榮譽感的鼠輩全無報仇的心思,一個都沒有露面。

營地永遠地從上士的駐地抹去了,這還遠遠不夠。他知道這些雜種就像老鼠,搗毀一個窩不足以杜絕他們死灰復燃。唯有宰殺所有大鼠,溺死所有幼鼠,才能真正杜絕鼠患,讓這些來自深淵的該死異族不再汙染人類的空間、侵佔人類的資源。他率領全軍追擊,但就在這要緊的關頭,上頭居然召回了紅色獵犬,說要為之升級。

真他媽是個好時候,他們本該帶著漏網之魚的腦袋凱旋而歸,紅色獵犬的缺席卻讓那群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比那更糟糕,有一支小隊完全失去了蹤跡,簡直見了鬼。上士在收到煙花訊號的五分鐘後到達了訊號釋放地點,然而那裡連一具屍體也沒有。地面空空如也,某些地方有血跡,僅此而已。

「我們在追捕食屍鬼,它們吃掉了一整個小隊!」

這謠言在軍隊中廣為流傳,軍官們不得不用強硬的方式中止它。這位上士被迫承擔了毫無緣由的責任,就因為他當時離那邊最近,算第一目擊者。同事們懷疑地看著他,彷彿他眼花到放跑了敵人還漏看了屍體。

士官相當惱火,這就是為什麼他在這裡,帶著他的直屬部隊,在凌晨三點的荒野中四處搜尋。這就是為什麼勝利之光照耀著他,紅色獵犬的眼睛在荒野中驀然亮起,宣告著那些突然消失的敵人,此時突然出現。

「全軍聽令!」他興奮地說,「全速前行!」

追蹤用了不到一小時,遭遇戰則結束得更快。前方成群的矮子一看到火把就嚇壞了,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暴露行蹤——他們之前不在紅色獵犬的追尋範圍,這會兒其中沒有一個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人類的異種,他們多半以為自己高枕無憂了。

硬骨頭已經在第一次征討中倒下,機靈鬼則知道別結伴而行,眼前這些成群遷徙的東西又弱又蠢,上士不敢相信他們居然逃脫了之前的追捕。他沒有命令齊射nu箭,nu箭是為更嚴峻的情形準備的,不能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他們只花費了一點功夫,沒遇到多少像樣的抵抗便輕鬆地包圍了全員。

士兵們將捕獲的獵物趕進圈子裡,士官對著這些瑟瑟發抖的流亡者喝問:「你們的同夥在哪裡?」

沒有人說話。

「不承認嗎?你們的同夥殺死了英勇的士兵,將你們隱藏起來,沒人會相信你們能獨自做到這點!」士官厲聲道,「快點招認,我會給你們一個仁慈的死法!」

他聽到了一聲啜泣,有個孩子哭了起來。他的母親慌慌張張地去捂他的嘴,上士下令讓人拉開了那隻手。他指望聽見一些招供,但那個孩子只是大哭,哭到開始打嗝。看上去那個母親的舉動不是出於英勇或忠誠,只是害怕哭聲招來他們的注意力而已。

上士開始覺得厭煩,儘管現在還是夏季,安加索荒野的凌晨也相當冷。他需要帶一些俘虜回去嚴刑拷問,這裡的人夠多了。

他命令道:「留十個,其他殺掉。」

士兵們抽出了武器。

被圍在當中的雜種們尖叫起來,他們又開始變得很吵。不少士兵眼中閃著殘忍的光,這些大半夜加班的人一晚上都在等著這個,屠殺異種從來是廣受歡迎的解壓方式,讓人愉快還能讓人成為英雄。上士乏味地轉身走向他的馬,他對這吵鬧的宴會毫無興趣,只希望能快點回去,給自己倒一杯酒。

這個轉身保住了他的眼睛。

上士聽見慘叫聲,來自他的士兵。他的後腦杓一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切開軍帽和頭髮,一路切割到了頭皮。這是什麼武器?「尋找掩體!」他吼道,聽到狂風的聲音和慘叫混在一起。

馬嘶鳴著跑走了,上士幸運地找到一顆樹,隱蔽自己的身軀。他從自己後腦杓上拔下襲擊他的東西,一片橡樹葉?!

他勉強向後看去,整齊的隊伍已經七零八落,不少人捂著自己的臉哀嚎,像受驚的馬一樣亂跑。遠方沒有敵人,但是狂風帶來了一大片樹葉,它們的邊緣像刀刃般尖銳。

俘虜們沒事,他們剛才被驅趕著蹲下,何況這群矮子站著也沒成年男人的胸口高。被怪風裹挾的葉子來得非常巧妙,剛剛在足以攻擊士兵又能避開矮個子的高度。開始有聰明些的矮子趁機拖家帶口地逃跑,上士皺著眉頭,大聲命令讓士兵們趴下。

「趴下!立——盾!」他喊道,盾手們豎起盾牌,擋在了最前面。變成瞎子亂跑的士兵被打昏放地上,其他人則重整隊伍。葉片的確造成了不小損失,但威力不如弓箭齊射,只要集中精神蹲下便可以躲避。他們很快糾結了隊列,上士眯著眼睛望向葉片來的地方,心中再度激動起來。

那裡有一顆大樹的虛影,又一個異種,這回看起來是個大傢夥。這年頭很少有這樣異形的異種,它的屍骸會被送進國都展覽,為上士的軍旅生涯換取一枚重量級獎章。

「看啊!前面是一個活生生的怪物!」他高聲煽動道,「那只是一棵樹,它就這麼點能耐!風不可能永遠這麼大!」

就像在呼應他的說法,葉片真的沒剛才那麼密集了。

「士兵們,你們難道害怕嗎?我們手中有火把和nu箭,我們是萬物之靈,是埃瑞安唯一的主人!」上士說,滿意地看到士兵的士氣在提升,「來吧,讓我們燒掉那棵怪物樹,斬斷枯枝,再砍掉所有侏儒的頭顱!為了我們先祖和同僚流過的鮮血,為了埃瑞安!」

「為了埃瑞安!」

士兵們齊聲高喊,他們手持利刃與火把,或是舉盾,或是彎腰,緩緩靠近了橡樹。

——————————

瑪麗昂跳了起來。

她跳了起來,像要拔腿就跑——要是沒在轉身的同時撞見漂浮在身邊的幽靈,她可能已經衝出地下城了。狼人少女的牙關咬得死緊,身軀繃緊,儼然已經進入了戰鬥模式。

塔砂能通過瞭望塔直接看到地面,但要讓其他人看到,就得用某種類似投影的魔法。魔力消耗不小,但絕對值得。

投影畫面當中,瑪麗昂看到一場即將開始的屠殺。

她根本待不住,她想衝過去幫忙,卻在與幽靈打上照面的時候意識到自己的所有權已經歸屬他人。「請讓我幫幫他們!」瑪麗昂脫口而出,「求求您,請允許我……」

「為什麼?」塔砂問。

「他們就快被殺死了!只是時間問題!」瑪麗昂不停地回頭看,「橡木爺爺的葉子快用完了,他現在沒法離開!」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塔砂說。

瑪麗昂的表情一片空白。

「我救你們,招待你們,任由他們不告而別。前者因為契約,後者卻只是善心,你該清楚仁慈不是無限的。」塔砂溫和地說,「他們既然選擇離去,那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而你,我的契約者,你打算以一人之力改變戰局嗎?你成功,對我毫無好處。你失敗,我便失去了重要的財產,事實上為你療傷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我為什麼要為一些不相乾的生靈讓你置身險地呢?」

「我可以給您我的靈魂……」

「你已經把它給我了,你不知道嗎?」塔砂看著她,目光近乎憐憫。

瑪麗昂可能不知道,也可能不記得,這可憐的孩子從沒看懂過契約書。狼人少女無言以對,塔砂幾乎能聽見她的腦子飛快轉動,竭力思考自己還有什麼籌碼,可她已經一無所有,正如塔砂所料。

塔砂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子,但她對某些東西勢在必得。

最後一片葉子落了下來。

瑪麗昂抽了口氣,她看起來像下了什麼決心,又像已經破罐子破摔,再也不擔憂。她又露出了那種絕望與希望參雜的神情,綠色的眸子裡彷彿亮起一把火焰,能把一切燒盡。

「只要您救他們……他們會留下,我會說服他們,或者看守住他們。」她說,「您將擁有我的靈魂和我至死不渝的忠誠,即使您要我把刀刃斬向狼神,我也不會猶豫一秒。」

瑪麗昂跪了下來,她的短刀刺穿了手背,完成了狼人中最高等級的誓言。她急促地喘著氣,感到自己的肩膀垮了下來,心臟在狂跳,現在她真真正正地,將自己的一切都賣給了惡魔。

她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我接受。」那個幽靈說,柔和的光在瑪麗昂手心亮起,修補了剛產生的傷痕。這惡魔的低語像天使一樣溫柔,她說:「而我會妥善保管你們,直到我化作塵埃。」

塔砂現在就在思考那隻鼴鼠紅燒起來是什麼滋味。

她更餓了,全都是那隻鼴鼠的錯,召喚它不知用了什麼原理,彷彿將她僅有的能量消耗殆盡。如果說之前塔砂餓得能吃下一頭小牛犢,那麼現在她就能一併吃掉小牛的父母。要是她還有身體的話,此時她一定會抱著尖叫的胃不停地流口水,覺得自己即將眼前一黑……最後那條沒身體也可能發生,塔砂的視野像個壞掉的電燈泡,正一陣一陣地閃爍。她懷疑再不吃點東西,自己馬上就會不省人事。

她會幸運到第二次蘇醒嗎?

塔砂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完全不想在醒來的幾小時後死於飢餓。她死死瞪著鼴鼠,奢望看久了就能把對方收回來,填一填自己不知在何處的胃。在她快要從一個能生吃蠕蟲的貝爺進化成一隻滿腦子生肉的喪屍之前,那強烈的渴望終於突破了一個臨界點。

鼴鼠身上散發出奇特的熒光,像個被剝開的洋蔥,暴露出層層土塊中微小的核心。在塔砂「看到」那個核心的同時,她也「鏈接」上了它。

那種感覺十分怪異,塔砂彷彿成為了一台電腦,在這一瞬間多了一檯子機。她能感覺到一種微弱的意識,好似工蟻之於蟻後,溫順地等待著她的命令。

「給我食物?」塔砂試探著命令道。

靜止不動的鼴鼠刷地爬了起來,它一蹦一跳地沖向了坍塌的通道。這東西抬起上半身,兩隻大爪子開始飛快地挖土,效率堪比輪著電鋸伐木。幾秒之內通道就多了一個大洞,塔砂過了一會兒才發現挖下來的土石去了哪裡:全部消失在了鼴鼠嘴裡。

塔砂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隻小小的鼴鼠吃空了一條黑黢黢的隧道。漆黑的通道一樣不對她造成困擾,她X光一樣的視線能看到土石如何在鼴鼠體內重組,讓它土元素構成的軀體變得更加凝實。這根本說不通,那個小小的身軀哪裡能裝得下這麼多土石?它的爪子是挖掘機,胖胖的軀體就是壓路機,經過的地方平整得不可思議,儼然是一條完工的地下通道。

隧道本來所在的地方是建築物外部,根本不在塔砂的感知範圍當中。但當鼴鼠製造完這條通道,就像在迷霧中點起一盞燈,那裡突然變得可以感知了。她不知道隧道要通往哪裡,鼴鼠身上好像裝著個導航系統,一路通向它所認定的目的地。

最後一爪子下去,挖落的不僅是土石。

一塊有鼴鼠半截指甲大的藍色礦物從土中跌落下來,在地面上跳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叮噹聲。它通體寶石藍,其中流動的光芒讓它看上去介於固體和液體之間。這東西相當美麗,但卻讓塔砂的飢餓感驟然升騰,好似看見天空中砰地生出一籠熱騰騰的小籠包。鼴鼠彷彿被主人的情緒感染,雙眼一亮,一口吞掉了藍礦石。

砰!

鼴鼠飛了出去。

這座地下建築物的每一個角落都透露出一股陰森暴怒的氣息,能把一隻活生生的鼴鼠嚇得立斃當場。這隻鼴鼠形態的土元素生物沒遭受太大精神衝擊,但身體又是另一回事,它被卷進了一場室內龍捲風中:無形之手將之一把拽起來,拋回大廳,扔上天花板又狠狠摔下來,把地面又砸出幾道裂口。

好吧,至少我現在又多了個新能力。一分鐘的亂扔東西後,塔砂冷靜下來,在虛脫昏迷的邊緣苦中作樂地想。她覺得自己上一次這麼衝動還是在幼兒園,可見飢餓真是理智大敵。

鼴鼠摔進了乾涸的石頭池子裡,它像被方才的龍捲風搖晃吐了,嘴巴一鼓,噗地吐出了那塊礦石。

藍色的礦石直接落入池底。

石頭池子明明是乾涸的,礦石也是固體,然而它的墜落就像一滴牛奶落入湖中。寶石藍的華光在它落地的下一刻暈開,以那個小小的點為中心,擴展到整個石池,乃至整座建築物。

這挽救了思維即將中斷的塔砂,剛才視野中升騰的黑霧一掃而空,她無形的胃被安撫了。以往忙起來她也肖想過能直接把什麼營養液往自己胃裡灌,現在這塊礦石的效果就能和營養劑媲美,可能更好,因為它直接滲入了塔砂的每一個細胞,都不用咀嚼和消化。幾乎蒙蔽理智的飢餓退卻,她立刻意識到了這種藍礦石的效用,無師自通地再一次催動起鼴鼠來。

藍礦石能緩解她的飢餓,但一塊顯然不夠。

鼴鼠爬了起來,一溜煙跑向剛才挖掘過的坑道。這回塔砂牢牢鉗製住它的精神,清晰傳達了把藍礦石送回池子的意思。在監工嚴密的監視下,鼴鼠沒再私吞礦石,它將挖掘到的成果塞進自己嘴裡,一併運送回來。

這玩意果然不是鼴鼠,鼴鼠嘴裡可沒有倉鼠那樣的頰囊。

它一路向前挖掘,把沿途挖到的七八塊礦石都塞在頰囊中,兩頰鼓得像倆口袋,一口氣將之搬回來。隻這麼一次,方才暴走亂扔鼴鼠的消耗一下子補了回來。鼴鼠挖土的勢頭半點不減,一次一次來來回回,將挖掘現場推移到石池好幾個大廳的遠方。挖掘和來回跑動的周期越拉越長,塔砂想了想,試著將能量向大地符文推去。

這一次不用損耗那枚懸浮的紅色核心,藍礦石中的能量代行其職。塔砂能感覺到符文中傳來的引力,指引著她調動這座建築物中流轉的能量。真是神奇,才當了這麼點時間的建築物,她漸漸開始覺得新身軀的許多部分比人類軀體還好用,人類可沒法用意念控制體內營養的走向。

熟悉的飢餓感再次襲來,第二隻鼴鼠出現在符文上。塔砂連接上了第二隻鼴鼠,給出「挖掘藍礦石、帶回石池」的命令,新鼴鼠立刻跑了出去。

她之前擔心過操縱兩隻鼴鼠會不會手忙腳亂,等第二只出現,才發現她並不需要全程指手畫腳。塔砂越能掌控新身體(或者靈魂,誰知道現在這樣確切叫啥),操縱就變得越輕鬆,她只需要下決定,鼴鼠就會完成。它們並不是寵物或者僱員,更像是帶著一點本能干擾的自動掛機軟體。

這簡直是收菜遊戲,收菜賣錢,用錢僱農民,讓農民更有效率地收菜,只不過塔砂這裡僱工是鼴鼠,錢是礦石,轉化市場靠她自己。她先將自己補充到不感覺餓的程度,而後開始有計劃地製造鼴鼠:每製造一隻鼴鼠就儲備同等的能量,以免這種藍色礦石突然耗盡。

等製造出第五隻鼴鼠,塔砂的挖礦小分隊已經構成了一條流水線。它們的運送和挖掘彼此配合,能達成最大效率,合理得勝過許多城市道路規劃。就像天生工程師的螞蟻、蜜蜂,這些鼴鼠的精神似乎有一張網路連接,幫助它們做出最優選擇。

塔砂驚訝的是,她一點都不為此吃驚。

作為這些「工蟻」的主人,塔砂自然而然理解了它們的工作方式。她的腦中彷彿安裝了一個建築師模塊,作為人類的靈魂融合了這些知識,它們的本能化作她的技能,彷彿一日之間成為了建築大師。

那些城市規劃專業的人一定很想要這種奇遇,塔砂想。但對於困在地下、除了餓和收菜外毫無想法的人……嗯,的建築物來說,這種技能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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