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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情為牢》123.125章 【你怎麼在這裡?】
「陶女士告訴我,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昏倒了……」容璟然轉向一旁的欄桿,伏在上面嘲笑看,十三層樓的高度,足以讓人摔得粉身碎骨。

「是誰能第一時間接觸到陶女士的手機把這個時期告訴冰心還不被陶女士發現呢?」容璟然幽幽的問:「你確定你從那邊來榕城的時候,許保國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很好?」

「確定!我陪陶女士去醫院給許先生做了一次全身體檢之後才過來的。」鄭岩堅定的說。

容璟然驀然轉身:「那許保國為什麼會在好轉的情況下,三周後病發猝死?」

鄭岩一臉的嚴肅:「這事兒有蹊蹺!」頓了頓又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容璟然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去,看著遠處的風景,許久之後悠悠嘆氣:「養父,讓我娶雪琪。」

「什麼?」鄭岩驚訝的上前一步,眉頭高挑:「那小姐怎麼辦?」

「哪位小姐?」容璟然突然笑了一下,轉過身來,只見臉上的笑苦的讓人看著都難受:「鄭岩,你忘了你是從哪裏出去的?你姓什麼?你為誰做事兒?」

「……」鄭岩也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容璟然好半晌問:「你打算怎麼辦?娶岑小姐?那麼許小姐和肚子裏的孩子呢?」

容璟然又轉過身去,這一次徹底的沒有回答……

許冰心回到許家,就見大門敞開著,無數來弔唁的人穿著黑衣,帶著白花。不管許保國生前是不是跟他們相識,但許家的大家長過世,餘威還在。

雖然許氏最近出了很多事情,雷厲風行的許保國不見了,可許家不乏力挽狂瀾的人!這位許四少不就是其中一個嗎?

許冰心下了車,腳下都是軟的,走到靈堂,看父親已經僵化的身子躺在水晶棺裏面,面容經過化妝,想的慈祥和藹。

母親陶麗萍跪在一邊,不住的往前面的罐子裏放紙錢。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許五小姐……」陶麗萍才緩緩的抬起頭……

許冰心看到靈堂上躺著的父親,周圍的花圈無數,竟然有一陣的恍惚,彷彿下一刻父親能坐起來一樣。

至今,就算是親眼看到父親的靈堂,她也無法相信,這就是父親,父親就這樣的去了……

陶麗萍的眼睛早就哭的紅腫,人到萬年先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就已經淒涼無比,相伴一生的愛人也離她而去。

她本來以為已經流幹了眼淚,但是這一刻竟突然再次淚流滿面。

沒有特殊的原因,只因為脆弱的時候,看到可以依靠的人的時候才會生出血多脆弱。

許冰心跪倒陶麗萍面前,張著嘴,還未出聲眼淚就已經嘩嘩的流了出來。

陶麗萍伸手,在許冰心的臉上摸了一把,許冰心這才嚎啕:「媽……媽……」

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接二連三的不幸,都被親人小心翼翼的藏起來,而此刻全部被解開的時候,許冰心又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無力感,彷彿只有媽媽的臂彎才是她最好的避風港。

然而這個避風港並沒有將她護住,身後一道犀利的聲音傳來:「別再假惺惺的哭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歹毒,都說女生向外,一點都沒有錯!」

突然開口說話的居然是一直不被許家承認的許保山的夫人黃清蓮。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黃清蓮十幾年前沒能進許家的門兒,十幾年後雖然帶著許保山的親生女兒回來了,但是大房陶麗萍跟二房辛蕊的緣故一直得不到承認。

現在時局似乎變了。

大房的許捍東罹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二房的兩個兒子都不願意管許氏,甚至還出面支持許惟澤。

許惟澤是誰?三房許保山名義上的兒子,實際是大房許保國的私生子。

這一秘密在豪門貴族間早就不是秘密。

如今許惟澤掌權許氏,原來在許氏沒有一點發言權的三房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何況正室與私生子從來都是勢不兩立,過去陶麗萍沒少給許惟澤晦氣如今許惟澤掌權自然不會給陶麗萍好果子吃吧?

來弔喪的人大多是為了跟許氏攀交,又有幾個是陶麗萍的朋友?

許冰心抬起頭看著帶著孝的黃清蓮緩緩開口:「三嬸,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你不懂?別裝了,許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黃清蓮指著許冰心的肚子說:「未婚先孕,就不說了,跟著你相好的一起害得你大哥下落不明,氣死你爸爸!你說說你還有什麼乾不出來的?」

黃清蓮這麼一說,引起軒然大波,就連許冰心自己也驚呆了:「三嬸你在說什麼呢?」

黃清蓮從一旁的一個女孩手裏拿過一個文件:「這是你爸爸臨死前通過律師裡的遺囑和聲名,宣佈跟你脫離父女關係,許家的一切你都沒有權利繼承。」

一份文件,帶著印鑒的文件摔在了許冰心的面前,上面白紙黑字有著父親的簽名。

「不可能!我爸爸那時候手都不能動……」許冰心下意識的說,但是她剛一說出口,黃清蓮就反問:「你怎麼知道你爸的手不能動?你這個不孝女,如果不是你爸爸在你面前裝的手不能動你還不定怎麼折磨他的吧?」

黃清蓮話剛落,水晶棺後面本來是許保國遺照的顯示屏突然一陣閃爍,露出雪花之後變得清晰。

只看到畫面上現實是許保國的病房,身邊是爸爸最信任的律師,許保山,黃清蓮,陶蕊幾個人在他身邊,鏡頭拉近照在許保國的臉上,他的面容憔悴,正常的那一側臉上滿是愁容。

許保國對著鏡頭含糊不清的開口:「我是許保國,今天特請律師和我的親人見證,與不孝女許冰心脫離婦女關係,從今天起許冰心不再是我許家的人,我的遺產以及在許氏的股份三分之一留給我的妻子陶麗萍女士,三分之一留給我的親生子許惟澤,剩餘的三分之一則交由儒文基金會負責人陸瀟瀟女士打理,此份遺囑有律師在場具有法律效應。」

如一顆炸彈在這個靈堂上突然炸開了,一時間許冰心跟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眼睜睜的看著屏幕上的許保國說完這段,然後顫顫巍巍的握著筆,親手在遺囑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都懵了一樣看著定格在簽名畫面的大屏幕。

許冰心,可以說在過去的十幾年裏是一個傳奇,一個讓眾人艷羨的傳奇。

從一出生起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著,受父母疼愛,兄長愛護,嬌滴滴卻又禮貌識大體的一個名媛,不泡吧不Kfen不愛玩名譽最好的一個名媛,如今卻背負不孝的罪名,卻被親生父親逐出家門!

如果不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被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一反常態的趕出家門?

「不……不是……」許冰心的第一反應是緊緊的抓住陶麗萍的手:「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媽發生了什麼……」

她是遵從父母和三叔的意思去榕城,為什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為什麼?

陶麗萍的眼淚流了一行又一行,在炸了窩一樣的靈堂前,她突然大吼一聲:「哭什麼?」

眾人立即都噤聲,驚詫的看著陶麗萍,她隨手抽了一張剪成銅錢摸樣的黃紙,在許冰心的臉上輕輕擦過,然後捧著許冰心的臉端詳了好半晌才開口:「你爸爸的遺囑已經出來了,你也看到了,現在你不是我們的女兒了,你走吧!」

「媽!媽!」許冰心緊緊的抓住陶麗萍的手:「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媽?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走吧!」陶麗萍掰開許冰心的手,抬眼瞪了容璟然一眼。容璟然面上一派肅然,突然抱起許冰心說:「別哭我們先走!」

「不!我不走!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容璟然我什麼都沒做過……」許冰心大聲的叫著,就在這個時候,靈堂的一側走過來一個男人。

男人的腿腳不太好,受傷還拿著拐杖,面上清減不少,看起來越發的冷漠。

「四哥……」

「你是想要鬧你爸爸的靈堂嗎?」許惟澤的臉色一點都不和善,再也不是那個疼她愛她的四哥了。

「四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許冰心拚命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她什麼都說不出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為什麼一下子父親的死就跟她有關係了?為什麼大哥的死也跟她有關係了?

為什麼媽媽也讓她走?為什麼?

許惟澤在陶蕊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過來:「我不知道大伯父為什麼跟你斷絕父女關係,但是你既然做了選擇就要為你自己的選擇負責。」隨即轉向容璟然用更加冷酷更加無情的語氣說:「你配不上我們許家的人!」

許冰心愣了一下,顫顫巍巍的看向容璟然。

是他做了什麼嗎?

她的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

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帶著一朵白花,看了一眼容璟然,二話不說就下手,一手吧許冰心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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