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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爽世界崩壞中[綜]》326.324
改換了身份之後,她偶爾還是會以莉莉的真身(?)和本來身份參與鳳凰社的活動。

那天鄧布利多把她叫去,實際上是打算通知她,他得到絕密消息,說食死徒打算針對麻種巫師——尤其是參加了鳳凰社的麻種巫師——的家人發起報復性襲擊之類的罪惡行為。

柳泉條件反射地就想起在電影版最後一部的開頭,赫敏在離開家去幫助哈利波特尋找最後幾個魂器之前,眼中含著淚水,對自己的父母舉起魔杖,念出「一忘皆空」咒語的場景。

那個時候哈利也好,赫敏也好,乃至其他巫師……都必須依靠自己。因為鄧布利多已經死了。可是現在,鄧布利多還在世,力量強大,沒有戴上那枚要命的戒指……那麼,她應該可以從他那裏尋求得到最合適的幫助,是不是?

所以現在,鄧布利多對鳳凰社裏同伴們的說法是,莉莉被他派去單獨執行一項非常秘密的、長期的任務。幾乎與此同時,他們熱烈地歡迎了一位幾年前畢業於拉文克勞的新同伴,碧歌妮婭·柯倫邦的加入。

拜她在上一個世界裏兌換來的【高級易容術】之賜,她改換一張新臉孔一點都不費力。甚至比使用復方湯劑還要快捷便利無副作用,且沒有任何限制。根據她在上一個世界裏的經驗來說,只要她不喪失意識,這個技能就沒有失效的可能。

就這一點來說,假如再加上在六年級時的尖叫棚屋事件裡她使用那個在k世界裏獲得的【以心念定住一切有形之物】的技能,不得不承認系統菌安排的每個世界都是有道理的,且難度是漸進增加的。

並且,她所面臨的事態也讓人感到愈來愈奇怪了。

在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為了避免自己參加鳳凰社的事情影響到家人,作為莉莉的她其實很少回到伊萬斯家去。

然而總有一些時刻——比如說,闔家歡聚的聖誕節——是必須要回去的。

一九八零年的聖誕節時,雖然麻瓜界看上去還是十分平和,然而巫師界卻已經山雨欲來。

黑魔王在穩步擴展著他的勢力。現在的食死徒們,除了在夜晚披著帶兜帽的披風、面目隱藏在兜帽之下,出沒於一些地點剷除著他們看不順眼的麻瓜和麻種巫師之外,其它的時刻居然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簇擁著那個人,聽著他以一副先知的模樣到處宣講純血論和其它一些蠱惑人心的言論,收羅著更多盲目的、狂熱的追隨者。

而與此相對應的,鳳凰社所做的事情不為人所知——不得不說在關於針對宣傳的良好意識方面,黑魔王和白巫師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於黑魔王使用宣傳攻勢到處宣揚一些偏激理論煽動人心的時候,鄧布利多卻未能有目的地針對這些作出反製。又或者,一切反製的手段在黑魔王這些新奇的傳銷手法面前都是無濟於事。

總之,到了一九八零年底的時候,黑魔王已經不滿足於單單和鄧布利多以及鳳凰社正面剛了。他想要「從內部瓦解那一群瘋子」,所以「為此我需要一個絕對忠誠與我的人獲得鄧布利多的絕對信任,然後向我報告有關於那個老瘋子和鳳凰社的所有事情,好讓我決定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將他們一舉擊潰」。

這個人選很容易找——他似乎首次將特別的目光投向了西弗勒斯·斯內普。

因為這一次,他有看上去很好的理由。

西弗勒斯·斯內普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現在是聖誕假期,他當然也不得不回到蜘蛛尾巷。這原本已經夠糟糕的了——但是比回到蜘蛛尾巷更糟糕的事情是,他現在必須站在這裏,一家麻瓜的購物中心門外——並且,和那個可惡的格蘭芬多冒牌貨一起!

一直以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強大地立於人前。無論是發揮自己在魔藥方面的天分,震懾其他人、讓其他人佩服和感嘆也好,還是憑藉這一天分加入其實與自己格格不入的鼻涕蟲俱樂部也好,乃至向展示出「只要跟隨我就可以獲得強大力量」的黑魔王靠攏也好——他從童年的時候被父親虐打那一刻開始就渴望變得強大,幻想著有一天所有人都會被他的名聲和力量所折服,認可他的優秀、崇拜他的成就。為了達成這一點,他可以忍耐一些事情。

然而他現在面對的這一切都令人難以忍耐——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黑魔王向他私下下了一道他感覺匪夷所思、荒謬至極,然而他卻無法違抗的命令。

利用他以前和格蘭芬多之花的良好友誼,製造出他終於想通而靠近格蘭芬多——或者說,鄧布利多那一方——的假象,藉機獲得鄧布利多的信任,為黑魔王刺探一切關於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情報。當然,假如他還能趁機在其中做些手腳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是,如何才能製造出他因為格蘭芬多之花是自己的朋友而想要靠近那一方的假象呢?情商為負又性格陰沉的年輕人並不知道。

而黑魔王給他指引的那條明路——或者說,死路——簡直要讓他發瘋。

好在他還沒有瘋得因為憤怒和抓狂而喪失理智。他及時意識到在黑魔王面前,除了「yes」之外的其它答案是不被接受的。於是他只能回答「yes,mylord」,然後現在像個愚蠢的麻瓜一樣站在這裏,花去整整三天的時間試著思考到底應該從哪裏入手,或者說,怎麼開口。

這天稍早一些的時候,他去了河邊。並且,幸運地在那裏遇到了那個冒牌貨。於是,他硬著頭皮問她接下去打算做什麼,得到的答案是「去購物中心採購」。

他勉強表示天色已晚,鑒於這附近並不怎麼好的治安狀況,他可以和她一起去。

然後他就一臉不耐地跟在她身後漫步在街上,直到走到購物中心門外。儘管她已經走得很慢了,然而直到購物中心近在眼前,他還是沒有想出來他應該如何開口,來接續他們已經瀕臨斷裂的友誼。

他急於趕快完成這次令人渾身難受的購物,可是那個冒牌貨上台階的時候卻慢吞吞的簡直像是在浪費時間。於是他從她身側越過她,一步跨上了購物中心大門外的那幾級台階,伸手去拉開購物中心的大門——

然後現在他們就成功地僵在這裏了。因為門後那群多管閑事的麻瓜先是因為大門被打開而愣了愣、然後就紛紛鼓起掌來,還有人笑著吹了口哨,人人都滿臉「這真是太妙了這是聖誕節的魔法吧」的愚蠢笑意,好像都在期待著什麼。

對麻瓜界的一切愈來愈不上心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成功地愣在了原地。

他完全想不出一個簡單的拉開大門的動作,怎麼會引來這些麻瓜活像是支持的球隊奪冠了一樣又是鼓噪、又是大笑,又是慶祝,簡直不能更嘈雜了。

最後終於有個看樣子大概三十多歲的年輕太太發現了他的迷惘,笑著用手指了指他的頭頂,示意他去看。

……斯內普看到了一個槲寄生的花環,懸掛在大門頂上,剛巧位於他和那個冒牌貨的頭頂。

槲寄生。這是聖誕節的標配。然而不知為何,年輕的斯內普先生本能地感受到了一點危險的意味。

他一瞬間腦海中湧出的念頭,竟然是「那個冒牌貨一定清楚和這種事有關的古怪習俗吧」,於是他猛地轉過頭去盯著她看,試圖用目光來表達自己的不解和惱怒,還想以目光示意她「趕快解決這件事!我們還有正事要完成!」這樣的含義。

然而他卻十分意外地看到,那個冒牌貨臉上一瞬間竟然露出了——類似尷尬的表情!

她也同樣仰起頭來望著那個槲寄生的花環,然後又轉過頭來望望他,最初一霎那的驚訝還殘留在她那雙屬於莉莉的碧綠眼眸裡,但她臉上的表情卻不知為何慢慢流露出了一點點感嘆和無奈的情緒。

他等著她為他解惑,然而她只是重新轉過頭去,環視著周圍這些似乎隱隱在期待著什麼的好事之徒,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彷彿過了許久,又彷彿只是過了一分鐘,她終於配合著周圍那些麻瓜們的期待眼神,顫巍巍呼出一口氣,彷彿表現得十分緊張的樣子,重新向著他轉過頭來。

下一秒鐘,他就聽到那個冒牌貨使用莉莉的面容和莉莉的聲線,說出了一句莉莉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話。

「來吧,西弗。」

她說。

「我們來接吻吧。」

斯內普:「……!!!」

大腦像是於一瞬間受到了重擊。

不,並不是那種被惡咒擊中所發出的疼痛,而是最原始的那種一拳揮出、重重打中了軀體的疼痛。就好像以前幼小的自己,被托比亞一次次毆打的時候,身體上所留下來的那種疼痛一樣。

在乍然的重擊之下,身體首先所感受到的並不是猛烈的疼痛,而是喪失了一切感知的麻木;短暫的麻木過後,疼痛猛然爆發,他疼得幾乎難以呼吸,為了掩飾那種突然湧起的軟弱之處,他眯起了眼睛。

他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一些嘶嘶的、疼痛的聲音。

「你怎麼敢——怎麼敢——!?」

他看見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露出一個微茫而奇異的淡淡笑意。那副神情十分古怪,不像是在嘲弄他,也不像是故意要踩他的傷口,更不像是故意冒犯——要叫他說,他倒是感覺那更類似於沉浸在某種回憶或情緒之中,並作出了某種決定的神色。那絲笑意更像是豁出了一切打算去追求某種目標之後的決意,他的心臟突然緊揪了起來,因為他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她是真的打算為了追逐某個目標,而在這裏——在今後的任何時候——做任何她所認定的事情。

在他們兩人面面相覷的這個時候,身後的人們已經鼓噪起來。

「哎呀,小紳士,快去親吻一下你美麗的女朋友,這樣我們就能從這扇門裏過去了——」

斯內普一愣,蒼白的臉色轉瞬間漲得通紅。

他的表情因為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而瞬息萬變,說不出是因為被這些無禮的麻瓜擺了一道而感到羞憤,還是因為面前這個冒牌貨居然要接受這些麻瓜的挑釁而感到惱怒和不可思議。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最後卻慢慢挺直了背脊,決定無視那些可惡的麻瓜無禮的挑唆和鬨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回應大家的鼓噪。

熱情的人們卻不肯放過看這種好戲的機會——所以大家起勁地鼓噪著,喊得更熱烈了。

甚至有年紀大一些的姑娘和年輕太太們,開始慫恿因為尷尬而微微臉紅,臉上掛著一個淡淡的笑、看起來更好說話的那位少女。

「小姑娘,既然你的小夥子害羞,那麼你去獻給他一個鼓勵的吻也是一樣的。來嘛,來嘛。這是傳統。良好的傳統是一定要堅持的——」

「就算為了祈福,小丫頭,你也一定要這麼做。現在女孩子採取主動已經很正常了,只會有人佩服你的勇敢——」

柳泉哭笑不得地環視四周,看到一堆亮晶晶的八卦眼神,帶著些誘哄和玩笑的友善情緒。

聖誕的時候,站在槲寄生下的兩個人必須接吻,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習俗啊。

可是假如乾脆地拒絕的話未免有點太不合群。大好的聖誕節,她可不想不合時宜地做個美妙氣氛的破壞者——顯得和周圍的氛圍格格不入,那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標配,不是她的。

她輕咳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為了避免尷尬而故意掛起的笑容,轉向一旁明顯已經肢體僵硬了的斯內普。

「西弗——」

他板著臉,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聲音硬梆梆地直接拒絕她。

「不行。身為巫師,沒必要遵循這些麻瓜的無聊……」

柳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在極度羞怒之下,居然又把這套「可惡的麻瓜」之類的理論搬出來搪塞自己面臨的困境。

可是她不能讓他講下去,否則不免會露餡,或是沒來由地破壞這美好的一切,惹怒某個特別敏感的麻瓜之類的——於是她立即向前傾身,在他說完之前,胡亂地在他那冰冷而蒼白、總是譏誚地噴出毒液的嘴唇上飛快地碰了一下。

那個吻來去得都快極了,簡直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擦過他的嘴唇一樣;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任何停頓,就在瞬息之間結束了。

然而那種只在他嘴唇上逗留了不超過一秒鐘的微妙觸感,卻不知為何清晰了起來,如同有人在那裏用力蓋下了火燙的烙印一樣,令他感到隱隱的緊繃以及疼痛。

他猛地倒退了一步,深黑的眼眸裡彷彿要噴出火焰來一般狠狠瞪著她。

「你怎麼敢——怎麼敢……?!」

然後他注意到她臉上的那層微薄的笑意慢慢地消失了。

「……不過是一個能讓大家都開心的小習俗,西弗勒斯。」她輕聲說道,向著周圍的人們點點頭致意,然後就微微低下頭,作出一副有點害羞——然而他知道那一定是假裝出來的!——的樣子,飛快地擠過人群,率先進入了那家麻瓜的購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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