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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爽世界崩壞中[綜]》545.543·【回歸篇·齋藤線】·28
作者有話要說:3月21日:

今天我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癱倒

所以下次更新是後天下午的差不多這個時候。。。

另外,關於爺爺的出場,大家覺得怎麼樣!

作者菌其實難以控制體內的洪荒之力,這真是糟糕啊【不

PS.感謝小天使不朽極限的地雷!(づ ̄3 ̄)づ╭~

這一章繼續來點配樂菌,和上一章一樣,是薄櫻鬼的TV版《碧血錄》第二季的ED,「茜空に願ふ」。

以下是試聽鏈接:

那個追擊著深夜連續殺人狂的月夜,那個少年輕飄飄地站在長街上,說著「今夜的月色真美啊」的場景,不知為何突然讓他如鯁在喉。

……所以,雪葉君,你所隱藏著的真相是什麼?假如真的不想讓我知道的話,又為什麼要刻意說出那句話、拋下那把刀,甚至一再露出破綻、引我去調查一些自己原本不會注意到的方向?

你所艱苦地隱藏起來、不能讓我觸碰到的,除了這些真相,還有……別的嗎。

藤田五郎沉默良久。

最後,他張了張嘴,卻說出一句完全不在兩個人預期之中的話來。

「來這裏的路上……經過了多摩吧。」

他看到她聽了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晃,然後漸漸地消失了。

「所以呢?」他聽到她已經冷下來的聲音,像是山野間的水珠靜靜墜入潺緩流動的小溪流,寧靜而冰冷,發出清脆而向下墜落的響聲。

「……應該去看看嗎?」她繼續發問。

藤田五郎一時間有點張口結舌。

他其實從來都是無口系的,極為不善言辭。說出這句話,大概也是因為重新站在西本願寺的櫻花樹下,心頭湧動著的激動情緒作祟的緣故,使得他稍微欠缺了一點考慮。然而路經多摩的時候就因為被這個地名提醒而潛藏在內心裏的隱憂,卻不會因此而消失。他沉默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說道:

「……我也曾經到那裏去過,但是家鄉的人也不知道副長的下落。大家……都認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看到她吃驚地抬起眼睛來,眼中一瞬間閃過極為複雜的情緒。雖然他無法解讀那麼艱深難解的情緒,然而那種表情一閃便已從她眼中消失。她的表情重新變成了一片空白。

然後,她簡單直接地回答道:「真是遺憾。」

她並沒有點出這句「真是遺憾」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遺憾,而是簡單地轉過身去,背沖著他。

「我突然沒有了賞景的想法。那麼,和上次一樣,我們就在這裏暫時先分別吧,一君。」她冷冷地說道。

「說起來,也應該去二條城裏先和對方接洽一下,看看如何迎奉那柄名刀了呢……」她說。

藤田五郎:!!

他一時間忽然變得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對她說些什麼。是想要問問如今還是顯得那麼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的她,知不知道副長的下落?還是想要問問她為什麼會進入九條家成為養女,又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呆在這麼一個冷酷扭曲的環境之中?又或者,他只是想要問一問——

在這棵櫻花樹下,她曾經提及他送給她的那十人份的櫻餅。然而,那些吃都吃不完的櫻餅,在她的心目中,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嗎?

只有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比什麼都想要知道。

可是……這種事情,應該是無法就這麼直接說出來的吧?

然而就在他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這短暫的片刻間,她已經轉身大步向著西本願寺的正殿走去。

也許是想要先去上香、然後把他拋在這裏,自行去辦公務吧。就和她剛剛所說的一樣。

站在已經花謝的櫻花樹下,藤田五郎目送著清原雪葉的背影,並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無聲苦笑了一下。

生氣了啊……

說起來,從以前開始就總是這樣。

雖然以前她好像並不這麼難以捉摸,不過,想想看,他一直在跟著她的步調走。無論是在作戰的時候,還是在秘密的潛伏任務中接頭的時候……她永遠有著自己的一套腳本,也並不會事先告訴他,每次都是他慢了好幾拍才遲鈍地慢慢反應過來,然後再調整自己的步調跟上她的劇情——

然而,今天先提起副長的,不是她嗎。副長所寫的俳句,不管過了多久,還是信手拈來,一張口就可以背出——

他目送著她的背影轉過轉角,臉上的苦笑更加明顯了一些。

他微微仰起頭,望著那棵已經花謝的、空空的櫻花樹。

「時代變遷,萬事無常……嗎。」他低聲說道。

風吹過西本願寺大殿的簷角,颳得櫻花樹枝葉一陣搖動,發出嘩啦啦的輕響。

時間會變,想法會變,會從胸臆間試探著生出了不得的貪念,想要越過自己以前從不敢與之比肩的人物,得到自己以前從不敢奢望的東西……

但是信念不會變,感情也不會變……正如那些好時光,也許有一天會逝去,卻永不會真正湮滅的。一定是這樣吧。

……

然後,一直到晚間,藤田五郎都沒有再見到清原雪葉……不,九條則子。

在詢問了那位因為一路上合住一屋而變得稍微熟稔起來的年輕隨從松本之後,得知則子小姐「因為道治少爺沉迷於研究植物而回來遲了,錯過了和對方約好的拜謁二條城的時間,隻好自行代替兄長前往赴約」了。

藤田五郎:「……」

而幾乎與此同時,作為「九條則子」第一次進入了二條城的清原雪葉,正端坐在幾位德川家派來經辦此事的大人物們面前。

那些大人物們極力按捺著臉上「什麼?!那些得勝的薩長人居然派了一個女人來迎奉我等家傳數百年的至寶,還有比這個更加輕慢侮辱的事嗎」的表情,語氣生硬地對她的到來表示適度的歡迎,以及恰如其分地稍微表達了一下對於她的哥哥、此次迎奉德川家至寶的正使九條道治「突然染恙未能前來」的遺憾和不滿。

柳泉對這個「九條則子」的身份,當然是已經很適應了。這些相應的禮節,也曾經認真學習過,所以應對起來並不費什麼力氣——只要能夠忍住對這些高傲的老先生們的不滿,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今天她作為九條道治的妹妹單獨前來二條城和這些人會面,固然是因為九條道治耽於研究而在城外的山上花了更多的時間、來不及趕回城內,才不得不只身前往拜謁;但她最終作出這樣的選擇,也是經過了一番考量的。

九條忠順當然會對她的選擇感到不滿。不消說當然也會對她未能保證自己的兒子及時趕上這麼重要的一場會面而感到惱火。然而仔細想想朝中的風向,就會感覺到這種對於德川家的、利用破綻百出的失禮借口而造成的適度輕慢,大概也算是那些薩長的大人物們喜聞樂見之事——他們一向不吝於痛打落水狗,而他們當初在德川幕府手下吃了多少虧,現在他們就要德川家從各個方面拿出多少倍的代價作為回報。

這麼想著,她就笑得更加端莊了。

我就是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不得不和我一起建設社會主……不,不得不聽命於我的樣子【大霧!

在雙方都言不由衷地假惺惺說了一番套話來歌頌陛下是多麼英明神武、只有這樣的中興之主才能配得上天下五劍之類的事以後,九條小姐表示要代替兄長先行去參觀一下供奉著「三日月宗近」的房間。

換言之這就等於驗貨了吧。對方當然也很明白。

不過九條小姐可是一介女流,原本一個女人作為迎奉使來出席會面就已經很輕慢了,現在又要獨自去驗貨,簡直就等於明晃晃地打德川家的耳光——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築在「二條城中的這柄『三日月宗近』是真品」的前提之下。

現在——正如柳泉所猜測的那樣,對方心裏似乎也有鬼。

所以,面對九條小姐有些過分的請求,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爽快同意了。

大概是覺得九條小姐是個驕縱任性的大小姐,平生能見過什麼刀劍之類的事物嗎,更不用說分辨其真假了。

九條少爺好歹還是個男人,對刀劍大約應該有些天生的敏感度;然而九條小姐今晚所表現出來的精明程度,不過是些大小姐自以為然的小打小鬧,糾纏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細節;讓這樣的人去檢驗「三日月宗近」,當然要比等到九條少爺親自來——也許還帶著什麼眼光毒辣見解獨到的厲害隨從——要好得多。

一旦九條小姐對二條城裏的「三日月宗近」作出真品的判定,那麼將來這柄刀突然變成了贗品這件事一旦被揭穿出來,又會掀起多少風浪、波及什麼人,那就不是他們德川家能夠控制得了的。

於是,雙方各懷鬼胎(?)地達成了詭異的默契(?)。

德川家的一位前任家臣引著這位大小姐,來到了二條城深處的一個偏僻的房間。

在房門前,九條小姐又短暫地駐足。

為了避嫌——其實大概是為了在將來「這柄刀變成了贗品」這件事事發之時把自己的嫌疑撇清——那位中年男人貌似謙恭地停下了腳步,回身示意請九條小姐單獨入內檢視即可。

「我們對陛下派來的迎奉使是十分信任的」,那位家臣意味深長地說道。

然後又居心不明地補充了一句。

「……即使前來與我們會面的竟然是迎奉使的妹妹大人也是一樣。」

九條小姐的手原本已經探向那個房間的拉門,但聽了這一句話之後,她又停下了動作,微一停頓,回頭望著那位貌似恭順、實則眼中深藏著一抹不滿的中年男人。

「……這樣嗎。」她微微一笑。

「那麼,請替我問候勝海舟大人。」

那個中年男人有一瞬間的驚異,慢慢抬起了視線,彷彿今晚第一次正眼看著這位新華族家的大小姐。

「……是?」他慢慢應道,然後斟酌了片刻,又謹慎地試探了一句。

「九條小姐,也認識勝海舟大人嗎。」

然後他看到那位大小姐彎起了眉眼,似乎極為和藹地笑著。

「也不能算是認識吧?畢竟以前從未拜見過勝海舟大人呢。只是聞其大名——」

……勝海舟近期最大的名聲,就在江戶無血開城一事上吧?

那位德川家忠心的家臣也一時無言。停頓了片刻才回道:「勝大人如今在東京府擔任禦用掛,想必九條小姐見到他的機會比我等如今要多得多……」

話音未落,他就聽到九條小姐哼笑了一聲。

「不,」她說,「平時,我們並不敢接近勝大人——畢竟,聽說那個人可是為了大局,能夠把忠心可靠的部下派去送死的心硬之人呢。這樣的手段,我們是比不過的。」

說完,她不再等對方的回復,就徑直拉開了房門。

這個房間作為專門的供奉之間來說顯得大了一些,和整座二條城一樣都是和式的風格,地上鋪著榻榻米,一張漂亮的漆木大案靠著正對著房門的那面牆擺放,案上正中擺著刀架——那柄傳說中的「天下五劍」之一,三日月宗近,正擺在刀架上。

這個房間很顯然每天都有僕人來細心地清掃,四處不見一絲灰塵,房間的四角都擺放著燈罩看上去整潔明亮的高腳燈,雖然外邊已經夜幕降臨,但室內的光線卻並不差——足以讓她看清那柄刀。

柳泉緩緩走到那張桌案前,盯著刀架上入鞘的那柄刀,看了很久。最後,她慢慢向著刀架伸出手去,右手的五指慢慢地合攏起來,握住了包裹著「三日月宗近」本體的刀鞘。

和「三日月宗近」響徹天下的名號似乎略有些出入,它的刀鞘居然是烏沉沉的,上面纏繞著的下緒也是烏沉沉的深色,十分低調。

她慢慢地握緊了刀鞘,將這柄刀連鞘一起拿起,拿到自己眼前,對著室內的燭光仔細觀看。

這個時候的室內照明,只靠油燈和蠟燭,即使再好也稱不上多麼明亮。在這樣的光線之下,即使她的視力非常好,也只能勉強辨認出刀鞘上的菊桐紋樣。

她突然彎身跪坐了下去,使用正坐的姿態,雙手握住這柄未出鞘的「天下五劍」,右手輕輕摩挲著深色的刀鞘,感到下緒的繩結滑過掌心時帶起的粗糙感。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忽然動了動,改為左手持刀鞘部分、右手轉而握住刀柄。同樣是深色的柄卷在她的掌心裏因為這個動作而摩擦了一下,有種異樣的觸感。她頓了一下,慢慢從鞘中抽出了這柄「三日月宗近」。

因為她的動作,這柄刀產生了一陣低微的嗡鳴聲,閃著寒光的刀身一寸寸從深色的刀鞘之中顯露出來,直到完全被抽出。

柳泉把刀鞘小心地放在膝邊,右手將這柄出鞘的「三日月宗近」握住舉至眼前。

沒錯,刀刃上著名的三日月形狀的打除紋,以及那一處刃傷,都證實著它的身份。

究竟……怎樣才能辨別出真假呢,其實柳泉也並不知道。

不過即使她知道,她也不可能在此當眾揭穿這件事。

現在,還不是做多餘的事情的時刻。

她出神似的橫過刀身,凝望著在燭光下閃出微弱冷光的刀刃上的紋路,輕聲說道:

「三日月君……」

「不知道你和兼桑,現在都怎麼樣了呢。」

「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間……」

「又或者,不想再回應任何人的召喚,而捨棄了這個塵世……」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但無論如何,當初在箱館……我很抱歉。」

那張和當年相比幾乎沒有多少改變的、依然年輕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黯然的情緒。

「正如你們所見到的那樣……」

「我不是你們的審神者,我只是一個怪物。」

「可是,我也有自己必須達成——不,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

「為了這一目標而不得不捨棄了很多同伴,包括你們在內……我很抱歉。」

深長的嘆息彷彿縈繞在空曠的房間之內。

然而下一秒鐘,她的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藍色的巨大影子閃過;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雙肩被人攫住,往後用力一推!

柳泉猝不及防,隨著那股力道重重地仰面朝天摔倒在榻榻米上!

即使是經歷過無數戰陣,這種不在預料之中的突襲還是讓她呆然了兩秒鐘。

然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兩秒鐘已經足夠了。

現在,她仰面朝天躺在榻榻米上,右手裏仍然握著那柄「三日月宗近」——感謝之前經歷過的那些戰鬥培養出的條件反射,即使是被人突襲,也不會鬆開手中的刀!

並且,她未及思考,自己的身體就下意識作出了臨戰反應——

右手高高舉起,一刀揮向那個突襲自己的人影!

然而下一刻那個人——確切地說,是正壓在自己身上、把她的身體和四肢都幾乎箝製得動彈不得的年輕男人——閃電般舉起左手,堪堪擋下了那柄「三日月宗近」,泛著冷光的刀刃「當」的一聲砍在那個人左手戴著的長長的皮手套上!

隨即,一聲她十分熟悉的輕笑聲,在她臉的正上方咫尺之遙響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

「還是這麼有精神啊,主殿。」

柳泉:?!

那個壓在她身上的人身上穿的藍色狩衣寬大的袍袖和下擺,散亂地鋪開在他們身上和身旁的榻榻米上。

那個人的聲線悅耳而富有磁性,語調柔和,然而說著的內容卻令人莫名地心臟一跳。

「還記得嗎?……上次分別的時候,我可是說過的。」

「下次我再遇見您的時候,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下一秒鐘,溫熱的嘴唇覆蓋了下來。對方彷彿完全不管她手中還握有「天下五劍」之一這樣鋒銳的名刀一樣,肆意地吞掉了她想要說的話。並且,在親吻的間隙,在她唇上含笑說道:

「……不過現在,就讓我們如您上次離別時所說的那樣,『好好地相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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