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霧氣瀰漫，嘩嘩地水流聲不時從智妍身後傳出。

回頭看了眼，黑乎乎地卻什麼都看不見，浴鏡邊沿的那圈背景燈光，也比往日黯淡和詭異了許多。

鏡中的自己。。。等等！這是自己？

煙熏妝很濃鬱，一頭栗色及肩的短髮，手裏還拿著把梳子捏來捏去的，憂鬱、迷茫的眼神一直望著。。。鏡外的自己。

樸智妍也獃獃地瞧著鏡中，這個長大成熟了許多的「自己」。

「我們Tara要解散了。。。你知不知道？」

「。。。你還好吧？」

「我小時候有這麼漂亮。。。我怎麼不知道？」

抿著嘴，智妍看著鏡中說話的自己，始終一言不發，只是身子有些發抖。

當鏡中的人用手按住鏡面時，她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雖然知道那是「自己」，可內心深處卻一股害怕和恐慌的情緒，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我來你哪兒好不好？」

「你。。。不準過來。。。」

智妍終於忍不住了，雙手也因為恐懼而捏成拳頭抵在腹間。

「。。。你在害怕？」

「我。。。我不怕你！不準你過來。。。歐巴好凶的。。。會打你喲！」

「呵呵！。。。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他喜歡的。。。是真正的小恐龍啊！。。。傻瓜！」

「不是！。。。你不是我。。。歐巴說女孩子叫小恐龍。。。很。。。很難聽！」

智妍要哭了，鏡中地「自己」居然準備從裏面爬出來。

「你不準過來。。。歐巴。。。歐巴你在哪兒？。。。」

拿起梳洗台上的東西就朝鏡子上丟，樸妹子眼看「自己」爬了出來，急忙手腳並用連推帶踢的。

。。。。。。

「哎呀！。。。嗚嗚嗚！。。。嗚嗚！。。。」

秀晶坐在地上，身子上還裹著被子的一半。

樸智妍大汗淋漓的坐起，看著地上的鄭秀晶在哭，還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你踢我幹嘛？。。。還推我下床。。。」

「我。。。對不起！。。。我做噩夢了！」

下了床，樸妹子趕緊扶起她並道了歉。

「嗚嗚！。。。姐姐不疼我。。。連你也欺負我。。。」

秀晶覺得自己很悲催，挨姐姐揍不算，連睡個覺也能被人踢下床，自己合著很好欺負？

。。。。。。

側著身，緊緊裹著被子睡了有一會兒的秀妍，猛然睜開了眼睛。

身後的床墊還在起伏不定，伴雜著低低地嬌哼，一隻手還從被中攀上了自己的腰，隨即又順著曲線滑入了股縫裏。

如過電般的身子一顫，她緊緊夾住了雙腿。

「歐巴。。。」

美英抱著身上的池明哲，還把他伸向一旁被子裏的手拿出，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怎麼了？」

明知故問的池明哲，氣息粗重。

「別打擾她。。。讓她好好睡！」

勾住脖子，美英湊頭吻了上去。

秀妍悄悄回過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繼續埋進被子裏，身後的兩人還在熱火朝天。。。不知廉恥的做著那愛做的事情，她心裏也止不住的泛起了悲哀與羞腦。

「。。。狗男女！」

。。。。。。

先前回到房裏，自己無論怎麼「反抗」，可一起洗浴又一起上了床，隨後又先被「收拾」了，整個過程想起來好像都是自己「自願」似得。

而「好姐妹」黃美英也適時成了「幫凶」，不光協助那個混蛋肆意「凌辱」自己，後面居然還「侵犯」了自己。。。這讓當時的秀妍不僅羞憤異常，還差點萬念俱灰。

直到眩暈、迷糊、抽搐的那刻來臨，不堪「折磨」的她疲憊至極，轉過身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自己這算是墮落、沉淪了吧！

秀妍如是想。

不僅沒有絲毫的反抗。。。當然內心裏的不算，居然連一句埋怨話都沒有，更別提發火了。

聽著身後的響動她迷茫了，也感覺到眼角有些溫熱在流淌。

。。。。。。

「嗯！。。。歐巴。。。別在裏面。。。給。。。給Jessica。。。」

半晌，身後傳來美英的呢喃。

「不。。。」

秀妍猛然轉身並開始掙紮起來，可嬌弱無力的她如何能反抗？

「嗯！。。。」

撐在他雙肩上的手，還下意識地緊緊環住了他脖子。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能控制住身體了，剛剛的掙扎是和腦子同步的，只是被粗暴的壓製了。

。。。。。。

黑暗中，倚靠在池明哲一側胸口的鄭秀妍又悄悄睜開了眼。

視線那頭的美英已經熟睡，還將臉頰埋在他腋窩下。

「我喜歡聞他那兒的氣味！」

眨了眨眼睛，腦中她響起美英曾經說過的話。

「這個可以治療。。。那個。。。」

「什麼那個？」

當時的「自己」有些好奇。

「每個月來那個。。。我都肚子疼。。。居麗說。。。有偏方可以治療，就是聞男人腋下的氣味。。。還挺管用。。。」

「嘁！。。。噁心死了！」

「自己」當時聽了是很嫌棄的。

。。。。。。

「真的可以？」

她這會兒其實已經睡意全無。

頸脖悄悄向後歪了歪，臉頰朝下輕輕貼進，只是一蓬「雜草」突然蹭到臉頰上，讓她有些猝防不及。

「嗅！。。。嗅！。。。」

「也沒什麼嘛！怎麼會有那種效果？。。。嗅嗅！。。。」

微微皺著眉，她偷偷聞半天。

其實她現在也搞不清，自己此時的狀態到底是怎麼了，居然起了頑皮之心，還。。。先前的迷茫呢？鬱憤呢？更或者萬念俱灰呢？

甚至腦子裏現在還覺得，跟這個歐巴「苟且」在一起，過一輩子或許也是不錯的。

記憶中的自己不愁吃不愁穿，還有花不完的錢。。。生活與消費習慣也奢侈至極，關鍵是他。。。處處呵護與疼愛，沒事還可以拿他出出氣，也從來毫無怨言。

已經習慣了這種境況的「自己」，真的可以擺脫或是想去擺脫這種生活？

她又想起「當初」剛離開少女時代那會兒，自己是多麼的無助和彷徨，雖然有不少粉絲在支撐自己，可那種孤苦無依、茫然無措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讓她惶恐不已。

而今呢？這種生活和境遇，難道不好嗎？「以前」恐怕連做夢都沒敢想過，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能讓自己過上吧！

創立時尚品牌，辛苦打拚是為了什麼？離開曾一起患難多年的姐妹們，又是為了什麼？

我是個無情的女人嗎？

。。。。。。

微眯著眼，還抬手撫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比寧一歐巴長得帥。。。也比他更有權勢。。。就是。。。女人太多了。。。呵！還知道終身不婚。。。壞男人！。。。啵！」

輕輕啜了口池明哲的唇角，秀妍貼上自己的臉頰蹭了蹭。

「或許是個不錯的歸宿也不一定。。。是吧歐巴！。。。我是Jessica。。。來自美國三藩市。。。以後要好好對我，知道嗎？。。。下午我從你眼神裡看到了妒忌。。。是以為我想起了某個人？。。。寧一歐巴也為我付出了很多，我那時隻想報答他。。。我當時已經孤注一擲了。。。是他鼓勵幫助了我。。。所以我。。。嗯！。。。」

下巴突然被狠狠掰住，側過頭的池明哲那透亮的眸子，正炯炯地盯著她。

「買。。。你想要什麼時尚品牌或是其他什麼我都給你買。。。以後在我面前不許再提那個中分頭。。。知道嗎？」

他語氣說不出的「兇狠」，可在秀妍眼裏卻成了樣子貨。

「唔唔！。。。疼！」

偏頭甩脫他的手，秀妍嗔怒的看著他，手指也在他胸尖掐了一把。

可一縷笑容卻從她的唇角掛起。

「生氣了？。。。我那時候又不認識你。。。小氣樣！。。。呼！。。。」

頑皮的還對著他的臉吹了口氣。

「我。。。Jessica。。。我的寶貝兒！。。。你來了真好！。。。可把我高興壞了！」

勾起她嬌嫩的脖子，池歐巴緊緊貼住她的臉，邊蹭邊親。

「嗯！。。。喘不過氣了！」

「。。。對不起！」

「噗！。。。傻樣！就這麼喜歡我！」

「喜歡。。。喜歡的要死！」

「那你那麼多女人。。。怎麼辦？」

「我。。。」

「傻了吧！。。。還說喜歡我。。。」

「我對你。。。」

「行了！。。。要你始亂終棄，你邊上的那個馬上就會殺了你。。。然後自殺！」

「美英這麼剛烈？」

「那還有假？。。。認識她好多年了！」

「不會。。。我不會不要她！」

池明哲回頭看了眼睡熟中的美英。

「但你得答應我。。。」

「什麼？」

「秀晶！」

「。。。呃！」

池明哲腦仁已經在疼了，秀晶這道坎看來不論是以前的秀妍，還是現今的「她大姐」，通通繞不過啊！

「等她二十歲了，讓她再選擇一次！」

秀妍神色肅穆，看著說這番話時是認真的。

「二十歲？。。。都成老姑娘了！」

「呵！。。。那我都二十八了，已經老了？」

秀妍眉角一抬，一種說不出的韻味散發了出來。

「你怎麼會老？。。。就算三十八我都不嫌棄！」

「。。。聽我說！」

阻止了他試圖通過打哈哈而繞過此事的打算，秀妍仰臉認真地瞧著他。

「答應我，秀晶的事！。。。不許提前使壞，聽見沒？不然饒不了你！。。。你那什麼十六歲的約定，簡直就是為你自己變態找借口！」

「我。。。」

「其他人我不管。。。秀晶不行！」

「那。。。行吧！」

他語氣裡滿是不舍跟無奈。

「怎麼？不樂意？」

「怎麼會？我。。。樂意的要死！」

「這還差不多！。。。哎？」

秀妍似乎又起了什麼興緻，身子朝他貼了帖，一條腿還跨在了池明哲的腰上。

「跟我說說你的事。。。你以前幹嘛的！。。。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池明哲就知道她會這麼問。

「我以前。。。是搞進出口貿易的。。。」

他隨嘴胡扯著。

「進出口貿易？。。。主要做什麼？」

「做什麼？。。。做。。。一些免護照旅行。。。以及勞動力救急等等。。。」

「那是什麼業務。。。能賺錢嗎？」

秀妍真的很好奇。

通過泰妍、順圭和允兒的分析，得出這傢夥是她們肉體飯的結論，而現在秀妍是想了解池明哲的過往。

畢竟自己等人的一切網上都有公佈，而且通過各種渠道一些神通廣大的人，還能把她們私下的一些隱秘事給了解到。可既然自己打算跟他過了，那也得了解一番不是。

「這個生意。。。怎麼說呢？」

池明哲見秀妍聽得認真就有些想笑。

「就是讓一些人不用護照就能去。。。美國或是歐洲之類的發達國家，讓他們能充分領略到西方社會文明的真諦。。。至於勞動力救急。。。也就是某些國家沒人幹活，需要我們給他們運送一些吃苦耐勞的。。。」

「停！。。。耍我是不是，嗯？。。。不就是偷渡和販賣人口嗎？你。。。噗！。。。混蛋！」

秀妍算是明白了，伸手在他身上掐了起來。

「嘶！。。。舒服！。。。加些力道。。。對！。。。就這樣！」

「不要臉！。。。嗯！。。。你幹嘛？。。。傻T會被弄醒的！」

察覺到腹間又被抵住，秀妍一時有些驚慌。

先前可是挨了「兩發」，她這剛要。。。

「嗯！。。。」

好吧！她準備挨第三「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