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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花得良緣》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樁親事
「聽說百卉園的幕後老闆是昭王爺。」許曉成打聽到這一個消息,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昭王爺是當今聖上的異母弟弟,曾經最有力的皇位競爭者之一。現在看來他在各地開設百卉園,不僅僅是為了斂財,還另有目的。

「我們賣給百卉園的花不是很多,應該不會受到牽連的。」許順成不確信地道。

「三哥,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官差就抓了掌櫃和帳房,連夥計都沒抓,賣花的人是不會受到牽連的。」許曉成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許順成臉色稍有緩和。

連遠在萬裡之遙的泉陵城,都因朝堂上的事受到影響,許茂才很擔心留在京裡的李許氏等人,「這事應該牽涉不到鳳九吧?」

「昭王爺都佈置幾十年了,鳳九才當幾年官,這事肯定牽涉不到鳳九,大姐她們不會有事的。」許劉氏道。

「鳳九是才當了幾年官,可是他嶽父為官多年,王大人要是和昭王爺有關係,會不會連累到鳳九呢?」許元成擔憂地問道。

許劉氏冷笑,哼哼幾聲。

許茂才看著她,喊道:「老婆子。」

「幹嘛?我又沒說什麼,連哼都不讓我哼啊。」許劉氏沒好氣地道。

「能哼能哼。」許茂才無奈地搖頭,老太婆這心結,看來只有等俏兒出嫁後,才能解開了。

許元成幾個忍不露出了笑意。

許茂才板著臉,咳了兩聲,等他們收起臉上的笑容,道:「老婆子,這世道眼看著又要不太平,等佳兒幾個出了孝期,趕緊的把他們的親事給辦辦,省得耽誤。」

許劉氏看著喜形於色的許曉成,癟了癟嘴,道:「老四,你成親後,就不能住在你二哥家了,房子你是買的還是租的?」

「我在二哥家附近買了一個小院。」許曉成笑道。

許劉氏淡淡地道:「那就挑個好日子,把酒擺了吧。」

許曉成湊到她面前,涎著臉笑道:「還請娘費心,幫兒子託人挑個好日子吧。」

許劉氏伸手把他臉推開,「走開走開,別死皮賴臉的,你以為你還小啊。」

「我就是長到八十歲,也是娘的滿崽兒子啊。」許曉成又湊過去,誕著臉諂笑道。

許劉氏看著眼前撒嬌扮癡的小兒子,笑了起來,「行了,這事娘會幫你的。」

「謝謝娘,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許曉成笑道。

「老四,你是做叔叔的人了,收斂點。」許茂才提醒他道。

許曉成看著忍笑忍得臉通紅的許宏遠,道:「這小子要敢笑話我,我就把他小時候的那些醜事,告訴小紅梅。」

「四叔。」許宏遠喊道。

許曉成挑眉,「小子怕了吧?」

許宏遠沖他齜了齜牙。

「好了,你倆別鬧。」許元成拍了許宏遠肩膀一下。

「沒什麼事了,散了啦。」許茂才起身道。

次日,許劉氏問出周蓮蓮的生辰八字,把她的和許曉成的生辰八字,到城隍廟找算算命先生給兩人算命。兩人都是二婚,許劉氏怕再起波折,不經過媒婆,親自去找算命先生算命。

算命先生看了兩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笑道:「兩人八字相合,令郎是金命,此女是土命。金土夫妻好姻緣,吃穿不愁福自然,子孫興旺家富貴,福祿雙全萬萬年。」

許劉氏聽算命先生說得這麼好,對這門親事的膈應感少了幾分,笑道:「謝先生貴言,還請先生給擇個吉日。」

算命先生又掐指算了算,道:「三月初二,大吉,宜嫁娶。此日成婚,多子多福,兒孫孝順,有福有祿,萬事不愁。」

「三月初二,這日子太近了,就十來天,這準備不過來,太倉促了。」許劉氏嫌時間太緊。

「其他日子也可,只是不及這個日子這麼好。」算命先生道。

「那就這個日子好了,有勞先生。」許劉氏放下算命的三十六文錢。

算命先生提筆在紅紙上寫下三月初二,醜、辰、午、未、戌、亥吉,這幾個字,雙手遞給許劉氏,「恭喜恭喜。」

許劉氏拿著這張紅紙,上了牛車,高高興興地回去了。牛車剛走,從旁邊小巷子走出一人來,不是別人,正是許曉成。

許曉成掏出三兩碎子遞給算命先生,笑著拱手道:「多謝先生美言。」

算命先生收下銀子,摸著鬍子,道:「望日後你夫妻和睦,恩愛到老,莫辜負了老朽這番美言。」

「我們會白頭到老的。」許曉成信心十足地道。

許曉成的事很順利,許青朝的事卻波折不斷。許家願意退一步,捨出一個男孫來給屠家繼承香火,屠師傅滿意了,同意結這門親事。可屠母卻因為許家的退讓,拿喬做態,提出要五十兩的聘金。

陳三妹手上有近千兩銀子,這五十兩銀子,還不放在眼裏,滿口答應了。

屠母得寸進尺,提出一個不但許家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條件,就是屠青花也萬萬沒想到的一個條件,「我的三女兒身體不好,一直養在家中,找不到人託付,青花出嫁,要帶著她姐姐一起出嫁,養著她姐姐。」

聞言,幾人瞠目結舌。這世上哪有妹妹出嫁,姐姐當陪嫁的?

屠師傅皺眉道:「你這是在亂來,那有妹妹養姐姐的,粉彩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可以照顧她。」

「那我們死了,粉彩誰管?青花要是不帶她三姐一起出嫁,這門親事我就是不準,她要敢嫁,我就一頭碰死在她面前。她要不怕天大五雷轟,就踩著我的屍體出嫁好了。」屠母威脅道。

陳三妹的頭隱隱做痛,覺得這門親事,還是不結得好,有這麼個拎不清的嶽母,許青朝日後休想過清靜日子。

屠青花站了起來,對許志成和陳三妹行了大禮,道:「許二伯,二伯娘,青花給您們添麻煩了,謝謝兩位對青花厚愛,願為青花做到這一步,隻青花無福。今日之事,您們就當沒有發生吧。」

言罷,屠青花轉身拉開門,跑了出去。

「青花。」許青朝追了出去。

屠師傅站起怒瞪著屠母,「你非把女兒逼死才罷休嗎?」

「那丫頭命硬著呢,才死不了。」屠母一點都不擔心地道。

「你……」屠師傅氣得揚手要打她。

許志成見狀,趕緊上前攔住。他扯住屠師傅,陳三妹拉著屠母,四人從店裏出來,這親事再次僵持住了。

許俏君這次沒空,也沒力氣給許青朝和屠青花幫忙出主意,她正被初潮折磨著死去活來。

「痛死我了。」許俏君臉色蒼白地彎曲著身體,窩在被子裏,懷裏抱著湯婆子。可下腹部還是痛得厲害,在現代她身體還好,沒經受過這種痛楚,現在深刻感受到什麼叫痛經。

許佳兒泡了紅糖水餵給許俏君喝了,「怎麼樣?好點嗎?」

「沒有。」許俏君有氣無力地答道。

「大姐和我來得時候,都不痛,你怎麼會這麼痛呢?」許佳兒皺眉問道。

「我怎麼知道,哎喲,好痛,我要死了。」許俏君痛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許佳兒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一腦門的冷汗,幫把被子拉高,去灶房對劉秀雲道:「三妹痛得受不了,喝了紅糖水也管用,要不要請趙郎中來給三妹看看?」

「趙郎中是男的,這事怎麼好意思和他說?」劉秀雲道。

許佳兒嘆氣,「要是有女郎中就好了。」

「你去找老人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好法子。」劉秀雲不指望魯春嬌會告訴她們。

「嗯,我去問問滿奶奶。」許佳兒轉身跑了出去。

方梅也紅糖水這一個方子,許佳兒問了好幾個人,都是這個方子,沒辦法隻好回來。

許俏君痛到極點,到是想起了一個方子,「二姐,你去趙郎中那買些益母草回來,煮雞蛋給我吃。」

「這管用?」許佳兒問道。

「試試看吧。」許俏君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益母草煮雞蛋,緩解了許俏君的疼痛。初潮的時間長,整整來了七天,許俏君的身體才徹底乾淨。許佳兒燒了一大鍋子的水,給她洗頭洗澡。

許俏君洗完頭洗完澡,換上乾淨的春裝,一身清爽。

一天后,就是三月初二,許曉成擺酒成親的大喜日子。王小花把東屋收拾出來,給兩人暫做新房,許曉成這是第二次成親,就不用像第一次一樣,在家住一個月,然後分家搬出去,這一次只要住三到七天就可了。

除了沒有接親,其他的儀式,都是依禮儀來的。拜了天地父母,夫妻對拜後,周蓮蓮被送新房坐著,許曉成出來待客。堂屋裏擺了一桌,院子裏擺了五桌酒,三個家族的老族長以及許茂才,坐在堂屋裏,其他許家的幾位近親以及許家人,坐在院子裏。

請了專門給人做酒席的廚子來煮菜,許宏遠、許光遠、許青朝等小輩幫著上菜,許寶兒一臉鬱悶地坐在小桌上,看管著紅梅、小雷和嬌嬌。

酒桌上,大家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氣氛十分的愉悅。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跑了進來,大聲吼道:「許曉成,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我不準你娶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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