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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花得良緣》第一百八十章 如何種花
日子一天天過去,臘月十九日,大吉,許佳兒順利出嫁。二十二日,周昌修和秦諾送年禮來許家,就在許順成和兩個女婿坐在堂屋裏,喝茶閑聊時,一輛從鶴州來的馬車,停在了門口。

替顧晞知送年禮來的是永嘉,他剛隨顧晞知回到鶴州,還沒歇上兩天,又苦命地替主子送年禮,急趕慢趕的,總算趕在過小年之前,把東西送到了。

「三老爺,能否讓我蹭餐年夜飯?」永嘉可憐兮兮地問道。

「永嘉小哥,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你能留下來一起過年,真是太好了,人多才熱鬧。」許順成笑道。

永嘉不但送來了年禮,也順帶把泉陵城幾個店鋪的帳冊送來給許俏君。

「快過年了,我需要是想見見這些掌櫃嗎?」許俏君問道。

「一切全憑三姑娘的喜好。」永嘉恭敬地道。

許俏君蹙眉,這大冷的天,她是不喜歡出門的,再者她和顧晞知名份雖定,但到底還沒有正式成親,道:「天寒地凍,我爹爹也不放心我出門,我就不去見他們了,我準備幾個紅包,麻煩你替我轉交給他們,感謝他們一年來的辛苦,希望明年他們更加盡心儘力的打理生意。」

「這話屬下一定帶到。」永嘉道。

許俏君把那一疊帳冊擱在一邊,從春詩她們繡的荷包裡挑出二十多個,其中七個裏面裝進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其餘的都是七兩的銀錁子,第二天把荷包交給了永嘉。

永嘉跑了一趟泉陵城,將這些紅包分發給那些掌櫃和夥計。銀子不算多,但表明了主母對他們的體恤,掌櫃和夥計們都很高興,誰都願意伺候寬厚的主子。

到了大年三十這天,許俏君讓陳嬸和郭嬸多煮了三道菜,放在五層的大食盒裏,留在灶房。等灶房裏沒人了,一道身影閃過,取走了那個食盒。半個時辰後,那個食盒出現在灶房外。

永嘉在許家好吃好喝的混到正月初七,才離開三家村。和他同行的還有許順成和許光遠,他們拉著一車的花卉進城,為明天店鋪開張做準備。

正月初八,集芳齋開門大吉,水仙花賣得好,十幾盆一個上午就賣完了。許光遠看著空出來的木架,懊惱地道:「早知道水仙這麼好賣,就該讓三妹多種十幾二十盆了。」

「貨多不值錢。」許順成提壺倒了杯溫熱的茶水,猛喝了幾大口解渴,「光遠,你三妹眼看著就要出嫁了,馥園和家裏的花草,以後就要由你和秀雲打理了,有什麼不懂的,趕緊多問問你三妹。別等你三妹一嫁出去,店裏的花,供應不上,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我知道,我會多問三妹的。」許光遠忙道。

許光遠從城裏回去後,事無巨細地問許俏君種花的事,這天他又找到許俏君,「三妹,為什麼有的花,可以種在地上,到冬天也不用移進棚子裏呢?有的花為什麼只能種在盆子裏,到冬天還要放在暖房裏呢?」

許俏君擱下手中的毛筆,道:「種在地上的那些花,是耐寒性的花卉,它們是可以露天過冬的。種在盆子裏,到冬天移到暖房裏的花,是不耐寒的花卉。」

「那些耐寒性的花,到了夏天它們會不會被太陽給曬死呢?」許光遠問道。

「光照是花卉植物生長發育的能量來源,沒有太陽,花卉的生長發育就會受到嚴重影響,但是太強烈的光照,就會把花給曬死,所以種花不但要防寒,也要防熱。」許俏君道。

「難怪一到夏天,你就往棚子上面搭草墊子,遮攔陽光。」許光遠想起來了。

「種花既要防寒又要防熱,既要防旱又要防澇。」許俏君笑道。

「說到旱澇,這花到底澆多少水比較合適?澆水少了,花就枯死了,澆多了,根又爛掉了。」許光遠問道。

許俏君想了想,措詞道:「澆水的原則就是,不幹不澆,乾後應澆;澆則燒透,間乾間濕。」

許光遠茫然地看著她,「三妹,我沒聽懂。」

「三哥,你這樣問呢,是記不住的,其實種花不難,這幾本書上你可以看看。」許俏君把《農桑衣食輯要》、《勤農要事》、《野花博錄》等書,給了許光遠,《顧氏蘭譜》因涉及到顧家,在沒問過顧晞知之前,她不好擅自將書交給許光遠。

「我會好好的看。」許光遠高高興興地拿著那幾本書,回家認真研讀去了。

正月初十,孫家牽涉到的鹽務案,塵埃落定。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朝中不少官員為了這利落馬,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罷官的罷官,貶職的貶職。

李雩澤在這場官司中,獲得政績,再次陞官,年紀輕輕,已經是翰林院從五品的侍讀學士。李雩澤寫了兩封信,一封送回三家村,一封送去了鶴州顧家。信到達鶴州時,收信人顧晞知已於三日前啟程前往泉陵城,送信的人隻得跟在後面一路追趕。

二月十六,雨過天晴,許俏君在馥園裏清理被雨水打壞的花木,忽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

這裏並沒有道路通往別處,怎麼會有馬經過這裏?是來買花的嗎?

許俏君站起來,一匹馬朝這邊跑來,那是一匹體格魁偉的黑馬,頭勁高昂,體形俊美,四肢強健。許俏君不懂相馬,只是覺得這馬高大又好看。不過這馬再漂亮也比不過騎馬的男人,他穿著玄色錦緞窄袖長袍,容貌俊美精緻,氣質清冷高雅。

許俏君明眸流轉,笑意盈盈,陌上誰家少年郎,鮮衣怒馬?

「俏兒。」顧晞知揚聲喊道。

許俏君笑彎了眉眼,這鮮衣怒馬的俊郎不是別家的,是她家的喲。

顧晞知在竹籬外,勒停了馬,翻身下了馬,大步走了過去,站在了許俏君的面前,「俏兒,我來了。」

許俏君仰面看著他,嬌嬌笑道:「早知你今日會來,我昨天就不寫信給你了。」

「信我已收到,只是為什麼又寫那麼多旁人的事?」顧晞知不滿地問道。

「那些都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事啊。」許俏君狡辯道。

顧晞知沒有過多的計較這事,「俏俏,你長高了一些。」

許俏君笑著點點頭,用手比了一下,「長高了這麼多。」

顧晞知笑,長高了,長大了,才好娶進門,長臂一伸,將人往懷裏摟。

「哎哎哎,我手上很多泥巴,會弄髒你衣裳的。」許俏君往後退開。

「我不嫌棄。」顧晞知踏前兩步,將人摟住懷裏。

他不嫌棄,穿得也是玄衣,可是這泥巴沾染上去,還是很顯眼的,旁人看了會亂想的,許俏君隻得把手往裙子裏放。

「俏俏,你二姐已經出嫁了,該輪到我們了。」顧晞知在她耳邊道。

「親事已定,我又跑不了,你用得著這麼急嗎?」許俏君知道顧晞知是不會再等兩年的,但她嘴上總得矜持一下,不能他一說,她就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讓他趕緊請期親迎,「我大姐二姐都十七八歲才出嫁,我今年三月才剛滿十四,還不到十五呢,且再等兩年吧。」

「俏俏,我真的很想早點娶你過門。等成親後,我就帶你回來省親,我們在泉陵城長住。」顧晞知柔聲道。

許俏君垂首,抿唇不語。

「俏俏,我祖父他一直盼著我能成家立業,知道我有了心愛的姑娘,他很高興,他很想見見你。」顧晞知這次回去,發現顧老太爺的身體較他離開前差了很多,他擔心顧老太爺撐不了多久。

許俏君抬頭看著他俊美的臉龐,咬咬唇,慢慢地點了點頭。反正都要嫁他,早一點晚一點,區別不大。

「俏俏,謝謝你。」顧晞知低頭,湊上去想要吻她,聽到了腳步聲,知有人過來了,「俏俏,有人來了。」

「那你還不放開我。」許俏君掙扎了一下,在鄉下,定親的人見見面,旁人最多打趣的笑笑,不會說出閑話來,但是光天化日,摟摟抱抱,那就有傷風化。

顧晞知慢慢地鬆開了手。

許俏君趕緊退後,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幫我一起清理花草吧。」

「好。」顧晞知笑,彎腰拿起地上的小鏟子。

兩人剛清理了幾株雜草,劉秀雲和筱草就出現在了竹籬外面。看到顧晞知,劉秀雲笑打趣道:「蕭大哥,現在我還叫你蕭大哥,等過些時日,我就要改口叫你三妹夫了。」

「我不會介意,你現在就改口。」顧晞知認真地道。

許俏君瞪他一眼,道:「你不介意,我介意。」

劉秀雲想到她出嫁前,許俏君捉弄她的往事,決定報復回去,大聲地喊道:「三妹夫。」

「三嫂!」許俏君羞惱地跑過去就要捂她的嘴。

劉秀雲提著裙子左閃右避,邊躲邊道:「三妹,這年少的該聽年長的,你比三妹夫少,我當然要聽三妹夫的,是不是啊,三妹夫?」

「三嫂,你壞死了。」許俏君抓來抓去沒抓著她,恨得直跺腳。

「三妹,這就叫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劉秀雲站在那兒,得意地搖頭晃腦。

許俏君趁機撲過去,抹了她一臉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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