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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花得良緣》第一百三十七章 計劃開店
接下來的一月,許俏君隔兩日,就會被馬車接去城裏做監工,除了魯春嬌,家裏的人輪流陪她過去。隋季儒表現的非常好,循規蹈矩,沒有任何輕浮無禮的舉動。

六月初七這天,許家人要忙著三天后,許青朝和許光遠的親事,抽不出人手來的,許俏君第一次在沒有家人陪伴下獨自進城。

隋季儒看到只有許俏君一人進來,唇邊的笑意深了幾分,下好了魚餌,耐心等待,魚兒就一定會上鈎。

一個婆子送進來一盅糖水,自從隋季儒看出許俏君喜甜畏苦,就讓婆子為她熬煮糖水。許俏君婉拒了幾次,隋季儒依然如故,並言道,若許俏君不用,就將糖水倒掉。許俏君可捨不得這樣暴殄天物,隻得依了他的意思。

喝了幾次,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許俏君笑問道:「趙嬤嬤今天是什麼?」

「回姑娘的話,今天老奴給姑娘煮的是西瓜燴菠蘿。」趙婆子打開蓋子,把瓷盅推到許俏君面前。

「有勞了。」許俏君客氣地笑了笑,拿起放在托盤上的瓷杓。

趙婆子行禮退了出去。

隋季儒放下手中的茶杯,拿過摺扇,啪地打開,輕輕搖動,「吃完糖水,帶你去個地方。」

許俏君咽下口中的菠蘿,問道:「去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隋季儒故作神秘地道。

「不能先告訴我是什麼地方嗎?」許俏君問道。

「快吃吧。」隋季儒笑道。

等許俏君吃完糖水,隋季儒帶著她往院外走去,上了馬車。

「那個地方很遠嗎?」許俏君問道。

「不遠,就在城裏。」隋季儒笑道。

許俏君撩開車簾往外看,看街景,應該是往正北街去。

馬車在一家茶樓外停了下來,許俏君訝然,這人腦子有問題,在家裏喝茶還不夠,還跑到外面來喝茶。

「俏兒姑娘,看那邊。」隋季儒指著一個方向道。

許俏君朝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一條巷口,有花農拉了一板車的花擺在那裏賣。

「你覺得他的生意怎麼樣?」隋季儒問道。

「雖然我希望他的生意好,但聽你這麼問,他的生意應該不怎麼好。」許俏君看了他一眼道。

隋季儒笑,輕搖紙扇道:「我們去茶樓坐坐,看看他的生意究竟如何?」

「好。」許俏君同意了。

兩人進了茶樓,夥計笑迎了上來。隋季儒道:「要一間能看到左側巷口的房間。」

「有有有,請公子隨小的上二樓。」夥計看許俏君穿得簡樸,以為她是隋季儒的婢女。

夥計將兩人引至二樓的廂房,許俏君進門,推在了窗,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巷口賣花的花農。夥計看了看隋季儒,見他神態沒有變化,立刻明白,許俏君不是他的婢女。

隋季儒在靠近多寶格的椅子上坐下,「一壺銀毫、一壺茉莉,茯苓糕、銀片糕、核桃酥和花生酥。」

「公子,姑娘請稍等,小的一會就把茶水點心送上來。」夥計退了出去,將門虛掩上。

過了一會夥計送茶水點心上來,隋季儒提壺倒了杯茶,笑問道:

「有人買花嗎?」

「沒有人買,路過的人連問都沒問一聲。」許俏君嘆了口氣道。

「這裏的核桃酥味道不錯,你嘗嘗吧。」隋季儒笑道。

許俏君起身,去了塊核桃酥,倒了杯茉莉花茶,坐回原處,繼續看著賣花的花農。

這時店門口又停下了一輛,從裏面下來三個人,一男二女,兩個女的是一主一仆,夥計將他們領進了許俏君所在房間的隔壁。

許俏君聽到開窗的聲音,接著一個輕柔甜糯的女聲飄了過來,「六哥,你要喝雲霧茶,還是喝銀毫?」

沒聽到有人回答,還是那道甜的發膩的女聲,「六哥,不如我們喝龍泉茶吧,龍泉茶雖說是去年才被聖上親點為貢茶的,但是早就名聲在外了,不比雲霧和銀毫差。」

「茶就上龍泉茶,茶點的話,六哥不喜歡吃甜的,就要蔥香餅、蛋黃酥、椒鹽花生和水晶鹹糕吧。」女子作了決定。

夥計說了句話,退了出去。

「六哥,周家的荷塘裡的蓮花,開得可好看了,尤其是那佛手蓮……」女子嬌嬌柔柔地訴說著周家的蓮花,如何如何的美,還背誦了幾句蓮花詩詞,「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許俏君始終沒有聽到被女子稱之為六哥的人,對她的話有所回應,當然有可能他回應,只是他不像她和那女子一樣坐在窗邊,說話聲音小點,就傳不過來。

許俏君突然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俏兒姑娘這是要去哪?」隋季儒問道。

「水喝多了。」許俏君道。

隋季儒笑了。

許俏君瞪了他一眼,吃喝拉撒,身體的正常需求,有什麼好笑的。許俏君開門走了出去,路過隔壁房間時,夥計正往裏送茶水糕點,就往裏看了一眼,坐窗邊的女子,她認得,是孫媛媛,她口中的那位六哥被夥計和她的婢女給遮攔住了,只看到一塊淺綠色的衣袖。

許俏君下了樓,找人問了下方向,去茅房方便。

解決了內急,許俏君一身輕鬆地走了出來,取在掛在牆上的木杓,舀了一杓清水洗乾淨手,回到二樓的廂房內,剛坐下,就看有人在和那花農說話。

路過的掏出了錢袋,買走了一盆花。

「賣出一盆花了。」許俏君高興地道。她的聲音傳到了隔壁,屋內一直木著張臉的男子,眸光微閃。

隋季儒笑,「才賣出一盆而已。」

「賣出一盆也是好的。」許俏君道。

「這到是,賣出一盆總比一盆都賣不出去好。」隋季儒笑道。

許俏君趴在窗口,繼續盯著那花農。隔壁的孫媛媛在殷勤的勸她的六哥吃糕點,「六哥,這些糕點媛媛都品嘗過了,味道不錯,你試試吧。」

「六哥,都是媛媛考慮不周,六哥昨日才過來,舟車勞頓,沒有胃口吃這些油膩的東西。一會媛媛陪六哥去品冠樓吧,那裏的粥和豆腐湯,清爽可口,六哥一定喜歡的。」

許俏君挑了挑眉,那位六哥不知道是什麼人物,能讓清高孤傲的孫媛媛如此放下身段討好。

「鶯兒,去叫夥計過來結帳。」孫媛媛道。

過了一會,夥計被婢女叫了上來,結了帳,孫媛媛和她的六哥離開了茶樓。

許俏君和隋季儒在茶樓,坐到正午時分,讓茶樓的夥計去旁邊的酒家叫了菜飯過來吃。在這期間,那個花農就賣出那一盆花,之後再也沒有賣出第二盆。

那花農從懷裏摸出一塊乾饅頭,就著涼水啃了起來。

「這生意也太差了。」許俏君皺眉道。

「俏兒姑娘,想不想幫幫他?」隋季儒笑問道。

許俏君看著他,「怎麼幫他?賣下他這一車花的銀子,我到是有,可是杯水車薪,也不是長久之計。」

「俏兒姑娘知道他們以前種的花是送去哪裏嗎?」隋季儒問道。

「知道,送去百卉園,可現在百卉園已關門了。」許俏君眸光微轉,「你想開店收他們的花?」

「俏兒姑娘果然聰明,不過不是在下開店,是我們合夥開店。」隋季儒這一月,試探過幾次,發現許家的人不認識顧家人,這馥園是許家自己的,雖然他弄錯了一些事,但是這樣更好。

「我們合夥開店?」許俏君訝然問道。

「百卉園關門後,城裏就沒有專門收購出售花木的店子了,賣花不容易,買花也不容易,我們開一間店,既能幫幫他們解決難題,也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隋季儒笑問道。

「這個我知道,可是以你的財力,可以自己家一店,根本就不需要和別人合夥開店。」許俏君直接道。

「在下有錢,開店不成問題,但是有關花木上的事,在下可不及俏兒姑娘。賣花之人不懂花,開店會虧本。商人開店為謀利,若無利,在下何必開店?」隋季儒挑眉道。

「書上說,良賈不為折閱不市。」許俏君揶揄地笑道。

「做生意一時的虧本無關緊要,但是長期虧本,一直虧本,就是有再多的銀子,也不夠填補虧空的,還請俏兒姑娘好好考慮一下在下的提議。」隋季儒輕搖紙扇道。

「城裏懂花木的人,不止我一個,你別說你找不到其他人,有錢什麼樣的人都能找得到。」許俏君看著他道。

「在下要的是合夥人,不是請掌櫃和夥計。在下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俏兒姑娘,俏兒姑娘才不願意與在下合夥開店?」隋季儒收起紙扇,用扇柄抵著下巴,皺著眉頭問道。

「隋公子不曾得罪我。」許俏君道。

「既是這樣,那俏兒姑娘可願意與在下合夥開店?」隋季儒問道。

許俏君抿了下唇,百卉園的關閉,對許家還是有影響的,她也有過開店的想法,但是她隻擅長種花,店鋪管理,她還真得不是太懂,不敢冒這個風險,才放棄了這個念頭。隋季儒的提議,她是有些心動,合夥開店可以分散風險,而且隋季儒也擅長經營,不用擔心虧本,但是最怕的就是因財失義。

隋季儒見她沉吟不語,也不著急催她。

「合夥開店可以,但是為了避免日後因財失義,有些事情要白紙黑字的寫清楚。」許俏君權衡半天利弊,覺得和隋季儒合夥開店是可行的。

「自然該如此。」隋季儒笑道。

許俏君看著他唇邊的笑容,腦子裏冒出一句話來,無奸不商,這人要是翻臉,她能應付得來?眸光微凝,沉聲道:「隋公子,我可事先警告你,你要是敢算計我,我會跟你拚命的,我家的男人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隋季儒見她突露兇狠的模樣,愣了一下,勾起了唇角,道:「若是俏兒姑娘實在不放心在下的話,不如就嫁給在下,若是在下謀算姑娘,豈不就是謀算自己?」

許俏君錯愕地瞪著面前的男人,有點反應不過來,合夥開店而已,他要不要向她求婚啊?還是她聽錯了,嫁還有別的意思?她讀書少,別騙她。

隋季儒看許俏君一臉被雷劈的滑稽表情,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他的話嚇著她了?

許俏君定了下神,輕咳了一聲,嚴肅地道:「隋公子,人生大事,不要拿來開玩笑。」

隋季儒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看著她,「在下沒有開玩笑。」

許俏君向後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眼眸慌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下對俏兒姑娘的心意,俏兒姑娘難道沒有覺察到嗎?」隋季儒盯著許俏君的眼睛,目光灼灼,沉聲問道。

許俏君想站起來,就算她向後仰,可兩人的距離還是太近,他嘴裏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茶香撲在她的臉上,令她很不自在,皺眉道:「隋公子,你離得太近了,請你讓開些。」

隋季儒遲疑了一下,向後退開兩步。

許俏君慌忙站起來,迅速向後退了兩步,道:「隋公子,我們不是一路人。」

「我們一起坐馬車來的,走得是一條道。」隋季儒故意歪曲她話裡的意思。

「隋公子是聰明人,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隋公子很清楚。你是富家子,我是貧家女,門不當戶不對,我也從來沒有對隋公子起過那樣的心思。」許俏君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是在下不夠好,不值得俏兒姑娘託付終身嗎?」隋季儒皺眉苦惱問道。

「不是隋公子不夠好,而是隋公子太好了,好得高攀不起。」許俏君實話實說。

隋季儒眯著眼看著她,他聽得出她是真得在拒絕他,難道這一個月是無用功?不,不是無用功,她對他的態度是有所改變的,只是她是一個很明智、很清醒、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好高騖遠,那麼現在,他挑明了,她一定會有所觸動。而且她對他也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剛才她的目光十分的慌亂,就表明了這點。

「俏兒姑娘拒絕人的理由,還真是令在下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惱?」隋季儒嘆道。

「隋公子,園子差不多建好了,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了。」許俏君不想繼續和他接觸了。

隋季儒目光閃了一下,道:「園子的事,俏兒姑娘可以不管了。這開店的事,我們還得好好商量。」

「你還要和我合夥開店?」許俏君訝然問道。

「生意歸生意,情意歸情意,在下不會因為俏兒姑娘拒絕在下,就放棄做生意的。還是俏兒姑娘不放心,怕在下算計了俏兒姑娘,又不願意和在下合夥開店了?」隋季儒笑,他是在算計,不過不是生意,而是她這個人。

「隋公子是君子,我相信隋公子的為人,但是開店事,我還要回家和我爹商量商量。」許俏君不想和他合夥開店了,找理由搪塞他。

隋季儒笑了笑,「時辰不早了,結帳回去吧。」

兩人下樓,結帳離開。

「隋公子,請送我去我四叔家。」許俏君客氣地道。

隋季儒看著她,「好。」

路上許俏君一直盯著外面,就好像外面的風景美如畫,怎麼看都看不夠。隋季儒則靠在錦墊上,閉目養神。

馬車停在了許曉成家的小院外,許俏君下了馬車,敲了敲門。周蓮蓮在裏面問道:「誰啊?」

「四嬸,是我,俏兒。」許俏君答道。

周蓮蓮打開了門,笑道:「俏兒來了,今天比往常早啊。」

「那邊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了。」許俏君隨口扯謊道。

「這位是?」周蓮蓮不認識隋季儒。

「這位是隋公子。」許俏君道。

「麻煩隋公子親自送我們家俏兒過來,隋公子請進來坐會,喝杯茶吧。」周蓮蓮客氣地邀請道。

「不必了,在下還有事,就不進坐了,改天吧。」隋季儒有禮地笑笑道。

「隋公子慢走。」周蓮蓮笑道。

隋季儒看了一眼許俏君,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許俏君輕舒了口氣,隨周蓮蓮進了院子。

「三姐。」小僑兒坐在圈圈椅子裏,奶聲奶氣地喊道。

「僑兒,想不想三姐啊?」許俏君上前抱起她,在她的臉上親了兩下。

「想。」小僑兒也回親了許俏君,「三姐,小兔兔。」

「小丫頭,你到底是想三姐,還是想三姐聽講小兔兔的故事啊?」許俏君笑問道。

這個問題太複雜,小僑兒聽不懂,裂開小嘴笑。

「從前有隻小兔兔……」許俏君隨口編故事給小僑兒聽,逗著小僑兒一會,心情舒緩開來,她已經明確的拒絕了,相信隋季儒也不會糾纏她不放。

第二天,隋家的馬車又如常的來接許俏君。許俏君明明說清楚,她不過去的了,隋季儒還派馬車來接她做什麼?「地菍,煩你回去跟你家公子說,我二哥三哥要成親,我要早些趕回去,就不過去了。」

「俏兒姑娘,小的不是來接你過去的,公子知道貴寓有喜事,特地讓小的用馬車送姑娘和姑娘的家人回村子的。」地菍笑道。

「隋公子有心了,不過我四叔已經雇了驢車,不好不用,還請地菍回去替我謝謝隋公子的好意。」許俏君看著朝這邊駛過來的驢車,笑道。

地菍也看到了驢車,沒有堅持,「那好吧,小的會把姑娘的話帶到的。」

隋家的馬車走後,許曉成把門鎖上,帶著周蓮蓮幾個上了驢車,回三家村。

------題外話------

註:男主出來了。纖雪說話算數,說他會出來,他就出來了。

呼呼,終於把第一個片斷寫出來了,大家就等著男女主角樹咚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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