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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鱗》第七百二十章、以相為餌!
第七百二十章、以相為餌!

「我一個遠房表舅二姨媽家的小侄子的拜把子兄弟在平安縣城當差,他們趕到瑜園的時候,三十幾口人被殺得乾乾淨淨,現場慘不忍睹,他當場沒忍住就吐了一地據說縣令到了現場也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你猜那瑜園是誰的園子不?」

「誰的?」

「當朝右相顧清林。」

「」

「顧清林殺了自己在外面蓄養的女人,一門三十幾口,殺得乾乾淨淨」

「據說他娶的妻子是宋氏的女人,那個女人驕縱善嫉,說不得就是她動的手宋氏的女人可比公主還要金貴,怎麼可能和其它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呢?」

突然間,瑜園滅門案的輿論風向發生了變化。

剛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瑜園三十二口被滅案,這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是大案大事了。

後來,瑜園的主人被曝光出來,竟然是當朝右相顧清林。而瑜園裏面的女主人身份也被人知曉,是顧清林在瑜園裏面養的小妾。

仇殺、滅門、小妾、善嫉的大婦

這些因素和帝國右相顧清林聯繫在一起,一下子引爆了整個天都百姓的八卦之心。茶館酒肆,青樓畫舫,街前巷後、人群市集

每一個人都在談論這樁事情,每一個人都在打聽和諮詢這件事情,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和內幕消息好在比自己更無知的人面前裝個逼。

而且,隨著這件事情的發酵,隨著平安縣衙被勒令限期破案,每個天都百姓都在發揮自己強大的推理能力和想像力。他們對瑜園滅門案進行推理和猜測,然後一步步的去刺破迷霧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

「我覺得是顧清林自己做的,你想想顧清林娶的是誰家的女人他偷偷在外面養個小的,不就是因為不敢讓家裏的那位知道,不敢把小的帶回家嗎?現在被那位知道了,索性自己一不做二不休」

「顧清林身居高位,就算被宋氏知道在外面養個小的,也完全沒有必要畏懼到將其殺掉的程度再說,就算殺掉也是悄悄進行才對,哪裏用得著將瑜園三十幾口全部殺掉?鬧到這般的風言風語?」

「宋氏那位大婦最有可能,畢竟,女人嫉妒起來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是我做的。」宋榷看著神色灰敗的丈夫,出聲說道。

顧清林看了宋榷一眼,強行歡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你我夫妻多年,我怎麼會不了解你呢?」

「我確實也氣你惱你,甚至昨日還跑到大哥那裏偷偷告狀但是,我只是不想讓你負了宋榷而已。」宋榷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嚴重。雖然自己極少出門,但是容麼麼她們卻會每日到外面將打探到的消息回報自己。倘然此番處理不好的話,怕是自己的丈夫清名受損,這相位怕是也保不住了。

而且,因為自己落了一個大婦善嫉的惡名,怕是就連自己身後的宋氏也要跟著倒霉

所以,宋榷必須要將自己從此事當中摘出來。不然的話,自己和丈夫顧清林的多年感情破裂,怕是宋氏娘家也饒恕不了自己。

顧清林沉沉嘆息,伸手握住妻子的小手,結婚多年,直到現在仍然保養如少女,可是,自己卻鬼迷心竅的去外面養了一個小的,結果還招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給自己的仕途帶來人生當中最大的一次危機。

「是我顧清林對不起你。你是宋氏驕女,我顧清林只是一芥窮書生。當年若不是得老神仙看重,又蒙你不棄主動下嫁,我顧清林也走不到今天,高居帝國右相之位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來。卻在今日做出如此愧對夫人的事情,清林心裏實在很不是滋味。」

「夫君萬勿如此說話。」宋榷急聲說道:「都怪宋榷,若是不是如此兇惡霸道,早些讓你將那舒懷娶進家門,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故天都城的那些官員,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的?夫君貴為帝國右相,卻只有宋榷一個女人。是宋榷的過錯。此次事了,夫君若是在外面喜歡哪個女子,就將她迎娶進門吧,算是幫宋榷洗涮了善嫉之名,也免得再有這般惡事發生。」

顧清林搖頭嘆息,想到舒懷的死,心裏又是一陣絞痛。

天下女子,何其多也。但是,舒懷卻和其它女子是不同的。

可惜,佳人已逝,再想尋找另外一個舒懷又談何容易?

「罷了。已然惹下如此大的麻煩,多虧夫人不嫉不怒,心胸寬廣,不然的話,此事當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夫君」

「夫人不必再勸。以後你我夫妻便相廝相守,不離不棄。納妾之言,此事休要再提。」

「夫君」

倆人正你濃我濃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時,書童趙平安小急步跑了進來,低聲說道:「老爺,老神仙請你過去」

宋榷心中微驚,說道:「夫君,不會有事吧?」

顧清林拍拍妻子的手背,說道:「無需擔心。既然老神仙派人來找,定然是心中已經有了定計老神仙不願見我,我才心裏著急。」

「那我和夫君一起去吧,若是父親責怪於你,我便」

「不用了。」顧清林拒絕了妻子的提議。「若是老神仙因為此事責罰於我,清林便甘願受罰。若是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還算是什麼男人?又有什麼資格成為這一國之相?老神仙何等智慧,你去了反而讓為夫被他老人家看輕幾分。」

「這才是宋榷的夫君。」宋榷一臉迷醉的說道。

顧清林嘴角浮現一抹鎮定從容的笑意,等到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憂愁滿面,急匆匆的跟著趙平安朝著外面走去。

看到顧清林遠去的背影,宋榷的嘴角也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

「和上次是一樣的手法。」老神仙蹲在小院的菜地裏面挖土。自從他隱居在這老宅裏面之後,就開始過上了種田養雞的老農生活。倘若是外人看到他這幅模樣,絕對想像不到他是世人景仰的西風老神仙,而只是將其當作一個普通的村夫野老。「還是同一批人在操縱此事。先抹黑聲譽,然後再一擊必殺」

老神仙的觀點和顧清林的一樣,想到和宋玉那一次同樣的操作手法,顧清林的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宋玉的下場之淒慘,是他親眼所見,直到現在還在為他收拾爛局。若是自己也落得和他一樣,那自己豈不是

顧清林不敢再細想下去了。

「老神仙可知道是什麼人在操縱此事?」

「什麼人操縱此事,其實並不需要多想是誰最想我們宋氏倒下?」

顧清林想了想,說道:「燕家最近和我們矛盾加劇,崔家和我們面和心不和,雖然暫時處於合作狀態,但是,宋氏倒塌,他們也收穫最大,還有上面的那位不過,我想最希望我們宋氏倒塌的就是陸家的那頭小龍了。」

「不錯。」宋孤獨用榔頭將大塊的泥土敲碎,出聲說道:「便是李牧羊。」

「那李牧羊在天都?」

「倘若不在天都的話,宋玉又怎麼會死呢?」

顧清林謔地一聲跳了起來,說道:「既然他在天都,那便將他抓了殺了便是」

「怎麼抓?怎麼殺?」宋孤獨反問。

「我天都強者如雲,還奈何不了一頭小小惡龍?」

宋孤獨放下手裏的榔頭,旁邊侍候的老管家迅速上前送上乾淨的毛巾,倆人的動作配合默契,連一個眼神的交流都不需要。

「強者如雲?上一回那頭小龍尚且稚嫩,舉國強者在後尾隨,就是我這個老傢夥都厚顏無恥的親自向一個小輩出手結果呢?仍然被他給跑了?現在那頭小龍死後重生,又被那太叔永生用三十二條龍魂填充,早就堪破生死劫,晉級成為更加高階的白龍」

「前些時日崑崙神宮在崑崙墟現世,九國強者匯聚屠龍,卻被那頭小龍搶走了萬靈玉璽安然離開。就是那驚龍弓的傳人夏侯鷹親自出手,也沒能把他給留下來驚龍弓是屠龍利器,是世間少有的寶器。就是放眼天都,找遍整個西風,又能夠找出一件能夠與其匹敵的神器出來?」

「可是既然知道那頭惡龍躲在天都,既然知道他在幕後*風雨,難道我們什麼事情都不做嗎?」顧清林心急的問道。若是普通的對手,他很有信心將其殲滅。畢竟,宋氏現在是西風第一世家,西風國內幾無對手。就算敵人是崔氏或者燕家,他們費些心思手段也能夠將其剷除。

可是,倘若對手是那頭惡龍的話顧清林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戰鬥,就算他的權位再高,就算他的謀略再強,就算他再懂算計之道,也對那頭惡龍無可奈何。

這一刻,顧清林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個世界,屬於這些修行者的。

實力為尊,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他在暗,我在明,倘若大舉搜查,只會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再說那惡龍神龍見首不見尾,可翱翔於九天,可潛伏於深海,一言不合就飛身離開,你能奈他何?」頓了頓,宋孤獨將手裏的毛巾遞還給老管家,說道:「天都是我們的天都,西風也是我們的西風若是被一頭惡龍給毀了,最終損失的還是我們。他無牽無掛,四海為家。哪裏有什麼可損失的?」

聽到老神話話裡的深意,就連他暫時對這頭惡龍沒有任何辦法。難道任由他繼續猖撅下去?

問題是,他現在將目標盯準了自己宋玉被他一記絕殺,逼迫老神仙親自動手將其擊殺。

「針對自己的那一記絕殺又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想到這個問題,顧清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宋孤獨的那雙眼睛彷彿能夠把人的五臟六腑都給看透,他掃了顧清林一眼,出聲說道:「你也不要擔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處理好朝堂上的事情,那裏才是你的戰場。至於那頭小龍嘛,那是另外一個戰場雖然我們很難將他從這天都城裏面找出來,但是並不代表我們不找。狐狸藏好了尾巴,身上終歸還有一股子*他已經露出了破綻,怕是他自己還不自知吧?」

「老神仙已經有辦法了?」

「等著吧。」老神仙看了顧清林一眼,說道:「他要殺掉,以便除我宋氏的左膀右臂,那我便以你為餌,釣一頭大龍」

「」

顧清林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臟卻一直地往下沉個不停,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似的。

顧清林貴為一國之相,也算是見多識廣,定力過人。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仍然有種身心疲憊的無力感。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若是一不小心,怕是自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崔小心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

因為那天晚上宋拂曉攔車的事情,她在燕府等到燕相馬脫離生命危險之後,回到府上就被再次禁足。

即便她再三解釋,車內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那李牧羊。他也很久不曾見過李牧羊。之所以不願意讓宋拂曉搜車,只是因為那宋拂曉氣焰囂張,不想讓他詭計得逞而已。

可是,無論她說什麼,家人仍然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暴跳如雷就連崔小心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在氣些什麼。

氣自己不知自愛?氣宋氏欺人太甚?還是氣燕相馬技不如人活該受罪?

再過幾日就要大婚的新娘子被關了禁閉,這在天都城怕是極其少見的。崔家的人又怕崔小心想不開走了極端,又央求楚寧公主這幾日住在府上代為陪伴。

原本崔小心的朋友就不多,在宋晨曦病倒之後,也就只有楚寧公主能夠說上話了。

「你不必每日坐在這裏陪我。」崔小心的視線仍然放在手頭上的《史物志》上面,即使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神也沒有離開過手裏的書籍。「我知你性子,做你喜歡的事情去吧。」

楚寧坐在對面,托腮看著面前溫柔似水的優雅女子,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看得下去?」

崔小心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嘴角微微揚起一個誘人的弧度,說道:「倘若世間無書的話,人生該是多麼的無趣?也幸好這些日子有書為伴,不然的話,怕是當真不知道如何煎熬下去了。」

「小心,再過幾日就是你和那宋停雲大婚的日子了」楚寧急聲說道。

崔小心終於抬頭看了楚寧一眼,說道:「我知道了。」

「你當真要嫁到宋家嗎?」楚寧不耐煩的說道,心頭好像憋著一股子的悶氣。

崔小心合上手裏的書本,若有所思的看著楚寧,說道:「你不願意我嫁到宋氏?」

楚寧站起身來,朝著院子外面看過去。

「不用擔心。其它地方我不敢說,至少我這個小院裏,所有人都跟我是一條心的。」崔小心知道她擔憂什麼,出聲寬慰。

楚寧眼含殺氣,壓低聲音怒聲說道:「我父親當真是被殺誰的,難道當真以為我一點兒也不清楚嗎?父皇生前最是疼我,我早晚都是要替他報仇的。你若是嫁到了宋家,到時候

「倘若你報仇失敗,便會被宋氏所殺。倘若你報仇成功,又要滅了宋氏」

楚寧一臉真摯的看著崔小心,說道:「小心,你知道,我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這天都城唯一的朋友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毫無保留。我確實不希望你嫁到宋氏,因為,你嫁到宋氏,我們就再也做不了朋友了。」

崔小心眼神明亮,看著情緒激動的楚寧,說道:「有一個報仇的機會,不知道你敢不敢冒險?」

李牧羊懷裏抱著幾匹布,跟著高大富一起去給一位陳姓富戶送貨。

莫理不知道李牧羊的身份,自然把他和高大富陳狗蛋一樣當作夥計使喚。不知道紅袖和莫老闆是忘記這茬,還是為了隱藏身份的必要性,竟然沒有人提醒莫理盡量少用李牧羊。

「二狗,你家給你說媳婦了嗎?」高大富出聲問道。

李牧羊愣了一下,搖頭說道:「沒有。」

高大富看著李牧羊,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娘讓人給我帶信了,說在村子裏給我說了一門媳婦那姑娘叫做小樂,是我們村子裏最好看的女人。幸好我二舅帶我到了城裏幹活,我要是一直留在村子裏,怕是就輪不到我了。」

高大富瞥了一眼李牧羊,說道:「不過二狗你也不要擔心,老闆娘是你姐,老闆就是你姐夫,以後你跟著他們幹上幾年,說不定他們給你說一門城裏的媳婦呢。」

李牧羊靦腆的笑了起來,說道:「我都沒想那些事情。」

「嘿嘿嘿」高大富朝著李牧羊的下體瞄了一眼,說道:「你都這麼大了,哪能不想那事呢?大家都是男人,你就不要蒙我了。」

「」李牧羊覺得自己很冤枉。他身負血海身仇,又有著這樣一個舉世皆敵的身份,他哪裏還有時間想哪種事情啊?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還害羞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好了。不笑話你了。你還是個小稚呢。」高大富笑呵呵的說道,表現出一幅老子是過來人的得意嘴臉。

「前面那個送布的等一等。」有人突然間出聲喊道。

高大富還一臉迷惑的四處打量,當他看到周圍只有自己和李牧羊懷裏抱著布匹的時候,才知道那人是對自己說話呢。

李牧羊感覺到了危險,卻沒有輕舉妄動。他抱著綢緞站在高大富的身邊,等待著那股危險越來越緊。

很快的,李牧羊和高大富就被人當街攔住。而且,還有幾人擋在他們的身後,有意無意的將他們給包圍起來。

一陣淡雅清幽的香風襲來,然後便見到一個手拿摺扇的年輕男子從馬車上下來,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

宋洮!

竟然是宋家的宋洮!

李牧羊的心臟不由得提了起來,宋家之人,除了和宋孤獨近身廝殺之外,和宋洮的接觸算是最多的。

難道說,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說自己有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崔小心能夠認出自己,或許,宋洮也有這樣的能力?

除此之外,李牧羊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宋洮這樣的豪門貴公子半路攔截,親自下車來和一個送布的小廝打交道。

李牧羊內緊外松,心裏在準備殺招的同時,卻在面上不外露一絲一毫的殺機。

因為他看得出來,跟著宋洮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修行高手。倘若當真交手起來,也是一場麻煩的事情。驚動城外的宋孤獨就不妙了。

「送布的」宋洮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李牧羊,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黃二狗。」李牧羊用那種變異過的聲音來回答宋洮的問題。

「黃二狗」宋洮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李牧羊說道:「怎麼還有人叫這個名字?還真是笑死人了該不是為了隱藏身份,故意改的名字吧?」

「我是黃二狗。」李牧羊再次出聲說道,一臉畏懼的看著宋洮和他身邊的那些修行高手。

高大富心裏也很害怕這些天都城的公子哥,因為他們出身驕貴,又帶著大量的護衛出行,一言不合就能夠對他們這些下人大打出手,打死了也是白打

不過,現在他們為難李牧羊,高大富就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替李牧羊撐腰。畢竟,和李牧羊相比,他已經算是天都城的老傢夥了。

高大富擋在李牧羊的身前,點頭哈腰,一臉討好地看著宋洮,說道:「這位公子,不知道二狗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二狗剛剛才從我們老家來到天都,什麼禮數都不懂,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公子多多擔待」

宋洮指著李牧羊,問道:「你認識他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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