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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劍狂》第十七章 揚州雙龍
黃逸付了鍛造費用,並來到一處小檔口處坐下。南門市集面向長江,生意相較興旺。提供各類膳食的檔口少說也有數十間,大小不一。乃是準備到大江乘船的旅客進膳與乾糧儲備的理想地點。

南門市集的膳食檔口中,又以老馮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專管賣包子的老馮小妾『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攬生意的活招牌。

黃逸接過六個包子與一碗茶水,便在小桌上吃了起來。眼神四下無聊亂轉。

只見一個少年鑽進排隊的人前中,眉開眼笑的說道:「貞嫂你好,八個菜肉包子。」卻是不知為何,這大好少年身材頗高,卻是弓著身體,似是怕人看見。形態惹得黃逸一陣發笑。

似乎聽見這笑聲,那少年轉頭看了一眼黃逸。雙目憤怒,卻又唯唯諾諾。轉身繼續討好貞嫂。

黃逸見此少年鼻正梁高,額角寬闊,雙目長而靈動。若非臉帶油汙,衣衫襤縷。臉上又似被打得臉青唇腫,想來長相必定不俗。只是現在麽!就教人不敢恭維了。

貞嫂見到他,先是回頭看了眼在內廚忙不開身的老馮與另外一婦人一眼。似見他們看不到這邊的情況,以最快的手法抱起四個包子。猶豫了片刻,又多拿了兩個。這才塞到那少年手裏,低聲罵道:「這是最後一趟,唉!看你給人打成什麼樣子。」

黃逸不知為何,看見如此的貞嫂,竟在其身上看見了母愛的光環,好感大生。

只是黃逸剛低頭咬了一口包子,就聽見一婦人惡狠狠的聲音傳來:「你個小賤人,難怪最近這麼忙,然而包子沒了,錢也沒了。原來你竟然在外面養小白臉。」

黃逸好奇,抬起頭望去。竟看見一婦人一手提著貞嫂胸前的衣服,一手抓著擀麵杖往她身上邊打邊罵。

「住手,別打了。」原來,是之前去而復還的少年。只見他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與他一般無二的少年。擠入人群喊到。

貞嫂聽見聲音,急忙回頭說道:「這沒你們的事,快走,快走。」

而那惡婦人卻不肯罷休:「又是你們倆小白臉。怎麼?沒錢想偷包子是不是?」

「快住手,之前那包子。是我們賒的,有拖無欠,明天就會還你。」之前那少年說道。

邊上的鄉親似也看不下去,有一人說道:「不就是幾個包子麽,這惡婆娘也太狠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紛紛符合。

「就是,不就幾個包子麽!錢我們一定會還。但是說好,我們還了錢之後,你就不能在為難貞嫂。」那少年再次說道。

「行啊,那你拿錢來啊。不然就滾開。」那婦人,大概是聽見別人稱她惡婆娘。下手更狠,一棍打到貞嫂手臂上,然後才對那些鄉親說道:「老娘自家的事,想打就打與你們有何乾係?你們若是大方,來幫這兩小乞丐把錢給付了。」

「幫他付就幫他付,不就幾個包子錢麽,能有多少。」一人見狀,便伸手取出幾個銅錢。

那婦人看著他手裏的銅錢鄙夷笑道:「就這麼點錢,也敢在老娘面前吆三喝四的。」

那婦人手下卻也不慢,一把抓過銅錢說道:「這幾文錢,付今天的包子錢是夠了。那昨天的、前天的,或者更早以前的呢?誰知道他們吃了我多少包子。今天要麼你們拿出一兩銀子來,否則此事沒完。」

眾人一聽要一兩銀子,心下暗怒,卻是沒有辦法。一兩銀子可是能買上五百個菜肉包子。若一天三餐,按十個包子來算,足夠一個普通人吃上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夥食。而平民百姓中,又有誰能天天一日三餐,而且頓頓菜肉包子?

何況兩個少年一天最多只能在這混個四五個包子吃吃,一兩銀子實在有些過頭了。但是,那婦人硬要如此說,其他人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兩少年把吃進去的包子再吐出來挨個數過吧?正所謂,事不關己,那就高高掛起。一兩銀子,誰也捨不得拿出。

兩個少年,眼神在人群中穿梭。希望有人能幫他們一把。然而,每個被他們眼神掃過的人,全部低下了頭。

黃逸心中暗嘆一聲。想起之前自己為借十兩銀子的情景,如同此時一般,心有感觸。再加上對貞嫂身上的母性關輝很有好感。並站了起來道:「一兩銀子而已,我先付著。」

兩個少年心中大喜,對著黃逸一拱手謝道:「多謝這位大俠。未請教大俠姓名?我們揚州雙龍發誓,日後若是賺了錢,必定加倍還你。」

黃逸看著兩位十六七歲的少年,暗自搖搖頭說道:「幫你們一次,卻沒人能幫你們一輩子。若你們再這般下去,只怕活下去都是一件難事,談何報答。」

取出一兩銀子丟了過去,那婦人接過銀子。也沒再要黃逸的那六個包子錢,對著貞嫂跟兩個少年「哼!」了一聲。便眉開眼笑的進了內堂。

其中一少年,見那惡婦的姿態。一陣低聲咒罵。另一少年,卻是較之仁厚。推了一下到:「好了,仲少。別罵了,若是被那惡婦聽了去,以後也不知道要如何為難貞嫂。」

那惡婦人走後,黃逸對貞嫂微笑的點了點頭。便也轉身走了。身後隱約聽見兩少年關心問道:「貞嫂,你沒事吧?都是我們連累了你。」

劍已然拿去鍛造,告知要第二天午後放才能取。黃逸百無聊賴,逛了一圈。覺得胸前東西太多,很是不舒服。便想著還是回武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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