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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第五十三章:以他為聘
一時間,除了吃瓜群眾,唐天王的女粉黑粉也不安躁動了,偶像被人私有了,一言不合就開噴。

「滾開!哪裏冒出來的貨色!@陸千羊V」

「阮江西,讓你經紀人安分一點@阮江西V」

「這小婊砸,居然勾引我老公,殺你一千遍!」

「用鏡子照照自己!」

「……」

當然,也有理智粉出來祝福。

「我家男神終於有人管了,祝福。」

「祝福,已哭暈在廁所,不發糖就寄刀片!」

「唐天王,我們分手,我要燒了你賣給我的演唱會門票。」

「陸經紀人,把宋少大人和江西的床照給我,我就不黑你。」

「……」

廣大網民正為了唐天王的戀情炒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唐易又發了一條微博,唐易V:不準欺負我家羊。

不到一分鐘,唐易粉絲後援會和阮江西粉絲後援會就轉發了這條微博,態度太明確——護短!

唐易家粉絲是出了名的腦殘,而阮江西的粉絲更是眾所周知的彪悍,分分鐘秒殺網上的惡評用戶,不僅如此,各種易羊CP的話題和帖子,甚至表情包一時間都瘋傳,很快,就有相當一部分易羊CP粉上線,一旦出現惡意言論,時刻備戰。

陸千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全然不知,她的名字,已經成功擠下了她家藝人榮登頭條。

東張西望,偷偷摸摸,貓手貓腳,陸千羊翻牆出了唐天王家的院子。

低頭看看時間,早上十點,嗯,縱慾傷身啊。

抬頭看看天空,太陽高照,嗯,大年初一,真是個好日子啊。

陸千羊對人生做了一番感慨,躍下圍牆,拍拍手上的灰塵,正欲撤離犯罪現場——

「陸經紀人在那!」

「快!人在那!別讓她跑了!」

跑?為什麼要跑?她犯罪了嗎?她傷天害理了嗎?她喪盡天良了嗎?這麼一想……陸千羊撒丫子就跑。

「陸經紀人!」

「陸經紀人!」

後面的記者一窩蜂圍堵過來,直接截斷了陸千羊的逃跑路線,她背貼著牆,一臉人畜無害無辜單純的表情:「各位同僚,有何貴幹啊?」

同僚甲質問:「陸經紀人請問你跑什麼?」

「我沒跑啊。」陸經紀人動動筋骨扭扭腰,非常之自然地扯淡,「我在晨練啊,嘿嘿,晨練。」丫的,昨晚做得太猛了,這一扯動,那酸爽!

「陸經紀人,你是在唐天王家夜宿了嗎?網上的床照是真的嗎?」

嗷嗚!好尖銳啊,要不要這麼單刀直入,她昨天還是黃花閨女,會害羞呀,誒,等等……

陸千羊炸了:「什麼床照?」

同僚甲追問:「唐天王微博上的床照是你本人嗎?」

陸千羊磨牙:唐易那個不要臉的,居然在網上公開犯罪證據,這樣叫她怎麼賴帳!吃了擦擦嘴就算了,這下完了,攤上大事了!

同僚乙:「陸經紀人你不回答是承認了嗎?」

承認?怎麼可能,她又不腦抽。陸經紀人裝傻:「呵呵。」

同僚丙:「陸經紀人,請問你什麼時候和唐天王開始交往的?」

交往?不是偷情嗎?陸經紀人繼續裝傻:「呵呵。」

同僚丁:「是拍定北侯結緣的嗎?」

結緣?分明是造孽好嗎?陸經紀人裝傻到死:「呵呵。」

同僚戊:「這次公開關係是你的意思還是唐天王的意思?」

誒,這群無知刁民,總想害她!陸經紀人繼續發揚呵呵文化:「呵呵。」

還呵呵?記者朋友們都抓狂啊,這是哪裏來無賴,聽說以前是乾狗仔的,狗仔大軍有這麼銅皮鐵骨不要臉嗎?

同僚們再接再厲,齊心協力,今兒個,非得挖到比床照還有看點的秘聞。

「你們交往到了哪一步了?」

床照咯。陸千羊扯扯嘴:「呵呵。」

「你和唐天王已經同居了嗎?」

暫居啦。陸千羊皮笑肉不笑:「呵呵。」

「你們有結婚的打算嗎?」

結婚?不是吧,吃乾抹凈不犯法吧,怎麼能判無期徒刑!陸千羊嘴角很僵:「呵呵。」

「你們已經見過家長了嗎?」

「呵呵。」

「唐天王的家人同意嗎?」

「呵呵。」

同僚某某某,非常之亢奮:「你是怎麼追到唐天王的。」

陸千羊小臉一皺,關於這個問題,她就沒辦法再呵呵了,事關尊嚴與身份,陸千羊非常之激憤,對著那位同僚就嚎:「誰說是我追的唐易,分明是他倒貼!倒貼懂不懂!」

同僚們都驚呆了,一臉『你在耍我嗎』的表情,再次確認:「陸經紀人,你的意思是唐天王追的你?」

丫的!這是在質疑她的魅力嗎?

陸千羊下巴一抬,慷慨激昂地說:「那當然!」她對著鏡頭,撩了撩亂糟糟的短髮,拋了個風情萬種的眼神,掩著嘴透露,「唐易從三年前就開始惦記我了,他還看了我的底褲!」

陸千羊耿耿於懷了三年的hellokitty底褲。

底褲底褲底褲……

這人好無恥,好沒下限,好不要臉,臉皮厚度刷新上下五百年!就沒人管管這個孽障嗎?

「哢噠!」

大門應聲而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唐易一雙朦朧的睡眼。

記者朋友立刻精神抖擻了:「額,關於底褲,唐天王,你怎麼看?」

唐易尋著陸千羊的方向望過去,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按她說的寫。」走到陸千羊跟前,拉住她的手,討好的口吻,「別鬧了,跟我進去,外面冷。」

圈裏圈外誰不知道唐天王是個難伺候的小祖宗,竟不想這小祖宗也會這麼軟磨硬泡送上門,更不想這陸經紀人還不買帳,對唐天王沒個好臉色,一巴掌拍掉唐天王伸過去的手,怒斥:「別動手動腳的,老娘可不是那種吃了就負責任的人。」

喲呵,這是想吃霸王餐啊,這女流氓!

唐易非但不惱,還百般遷就,小媳婦般跟在陸千羊後面:「好好好,你不負責,我負責總行了吧。」

這真的是那個隨心所欲風流倜儻撩倒萬千迷妹的唐天王嗎?怎麼有股奴性?簡直大跌吃瓜群眾的眼鏡啊。

陸大爺還在哼哼唧唧,用後腦杓對著鏡頭,吆喝唐天王:「我餓了。」

瞧這大爺相,唐天王能忍?

唐易眼巴巴地湊過去,謹遵聖旨:「我給你做飯。」

唐天王自甘墮落了……

陸大爺高抬貴手,豎起一根手指左右一搖:「我不洗碗。」

一秒鐘都沒有反抗,唐易乖乖地:「我洗。」

唐天王墮落得好徹底……

她還指著同僚朋友們控訴:「我臉都都沒洗,他們還拍我!」

記者朋友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先進去洗臉,我給你做飯。」唐易拉著她往屋裏去,回頭橫了記者朋友一眼,「照片不準見報。」

「……」記者朋友們無語凝噎:唐天王,你無恥!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唐王完全無視一乾豬肝臉,摟著他家羊的腰,把背影甩給鏡頭,隨即:「砰!」

門被關上,屋外一乾媒體乾瞪眼,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聽見隔著一扇門,裏面人兒的聲音,十分之彪悍,中氣十足:「以後再敢不經我同意就發我的床照,就罰你跪搓衣板。」

「是。」

「要發也要等我擺好POSE。」

「是。」

「好吧,去做飯吧。」

「是。」

這頤指氣使的,當然是陸大經紀人,這乖的不要不要的,自然是唐天王,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哦,這世道是怎麼了?連唐天王也從良做忠犬了,媒體朋友們不由得思考人生了。

因為唐天王勒令早上的照片不準見報,媒體忌憚著這位錫南國際的皇親國戚,自然不敢隨便刊登,於是乎,各家媒體十分默契地把唐天王曬的那張床照搬上了報紙頭條,各種角度各種大小各種清晰度的通通來一遍。

陸千羊看到報紙之後,就打電話向阮江西哭訴了:「江西,我成艷照門女主角了。」

她就露了一張臉,艷照門還不至於。阮江西安慰:「沒關係,唐易露得更多。」

那張照片,唐易整個肩膀都裸露出來了。

這麼一安慰,陸千羊更煩躁了:「唐易那個不知羞恥的!」

阮江西笑而不語。

陸千羊埋汰了唐易幾句,又苦惱了:「江西啊,我家樓下現在全部都是記者,你說我現在藏哪好啊?」

阮江西認真地思忖過後:「媒體忌憚唐易,你可以藏他那裏。」

陸千羊嘿嘿一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隻好勉為其難了。」語氣,別提多委屈了。

「……」阮江西怎麼覺得,以上對話是套路。

陸千羊又問了:「江西啊,我名聲現在都被唐易那個混蛋敗壞光了,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啊?」她還是很苦惱的樣子,似迷途中的羔羊。

阮江西還是很認真地在給建議:「你順其自然就好。」

陸千羊好似恍然大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隻好委屈委屈了。」

「……」阮江西還是覺得像套路。

陸千羊可能是無聊了,拿著電話一邊嘮嗑一邊啃蘋果:「江西啊,你覺得我和唐易怎麼樣?」

阮江西還是很認真地聊天:「很配。」

哢嚓一聲,蘋果咬得脆響:「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將就將就。」

「……」阮江西大概可以確認了,經紀人大概是患了戀愛初期病症:秀恩愛。

聊了十幾分鐘,陸千羊的話題就繞著唐易打轉,這會兒,陸千羊又不爽了:「江西啊,剛才居然有個唐易的黑粉罵我,說我配不上唐易我可以忍,居然還說我沒胸沒屁股!」

這位網民朋友,為什麼要這麼誠實呢?

關於這個問題,阮江西不好正面評判:「不用介意流言蜚語,唐易不這麼想就可以了。」

陸千羊說風就是雨:「不行,我得去問唐易我是不是沒胸沒屁股。」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嘟嘟嘟嘟……」

「……」阮江西對著手機,一陣無語,隨後發了一條微博。

阮江西V:唐天王,以後辛苦了@唐易V

阮粉紛紛頂起,毫無疑問,阮江西此番是表明了態度:自己人,護著。

不到片刻,唐易就轉發並回復了這條微博。

唐易V回復阮江西V:甘之如飴。

一分鐘之後……

宋辭V回復唐易V:滾。

半分鐘之後……

陸千羊V回復宋辭V:宋大人,萬歲!

這是什麼怪圈?畫風變化好大,這真的是一家人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易已被陸千羊圈領,錫南國際擔保,誰敢置喙。

對於此次床照事件,各路藝人紛紛向陸千羊發來賀電。大年初一,真是熱鬧啊,這大事件,一件接著還有一件。

「葉氏電子有意插足海外市場,葉宗信在拉攏資金,」秦江被葉宗信的愚蠢弄得很無奈啊,「他可能又要不安分了。」

宋辭正在刷阮江西的微博,心不在焉:「正好過年,給他送一份大禮。」

「明白。」秦江又道,「還有件事很蹊蹺,葉氏電子對外有30%的融資股份,這30%的股權竟然是同屬一個法人,對方顯然是匿名收購。看來不止我們在打葉氏的主意。」秦江不由得深思了,「在葉宗信眼皮底下,還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倒有幾分本事。」

宋辭放下手機,手指扣著書桌,片刻,吐了一個名字:「柳紹華。」

秦江訝異:「宋少懷疑他?」說實話,柳紹華沒有案底,十幾年來都十分安分,若不是一清二白,那就是藏得極深。

宋辭起身,往書房外走,留了一句話:「去查一下柳紹華和蘇鳳於的關係。」

他們能有什麼關係?秦江額頭一抽,不由得感嘆:「葉家那一窩,真他媽的亂。」

因為扭不過老婆,大年初一,張彎彎非要帶著一對寶貝來給阮江西拜年,秦江剛從書房出來,就看見自家老婆正握著阮江西的手,一副見了親人的表情。

「江西,我、我是你的腦殘粉。」

平時在家多彪悍,這會兒張彎彎同志連話都說不順了:「江西,我終於握到你的手了,好激動啊。」

秦江黑線,這腦殘是誰?他不想認識,轉身去逗弄嬰兒車裏的寶寶。

宋辭走過去,直接把阮江西拉開。

嗷嗚,宋辭大人醋勁兒好大!張彎彎同志好激動,立馬錶忠誠:「宋少,我是江西的腦殘粉。」

秦江:「……」不要再強調腦殘了,簡直拉低了他一家的智商。

宋辭高冷得很,眼神都沒一個,卻是阮江西十分歡喜,將事先準備好的長命鎖遞給張彎彎:「有點晚,是送給寶寶的出生禮物。」

張彎彎激動地雙手接過來,捧到嬰兒車跟前:「秦一秦三。」

秦一秦三都在睡,秦江不爽,只要聽到這兩名字他就心中鬱結。

「秦一秦三!」張彎彎同志直接戳醒兩個睡得正香的奶娃娃,壓抑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喜,「快看,我女神給你們的禮物!」

隨即——

「哇!」

「哇!」

兩個被擾了清夢的奶娃娃扯著嗓門就哭,秦江跳腳,趕緊去哄寶寶,恨不得多生一雙手出來把他家這個腦殘粉給打暈。

張彎彎對她女神解釋:「他們這是激動的。」

秦江突然大叫:「張彎彎,你多久沒給寶寶換尿片了。」

「我忘了。」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理所應當,「見到江西一時激動嘛。」

「……」秦江無語,看著嬰兒車裏一片狼藉,一個頭兩個大,大年初一帶一家三口來粉絲見面會真是失策。

阮江西笑,連忙過去幫忙,宋辭拉住她:「這麼喜歡孩子?」

「嗯。」

宋辭一本正經:「晚上我們自己生。」

正換尿片的張彎彎立馬停下動作:「宋少大人,我們這就回去,不用等晚上,不用!」說完就拉著秦江和嬰兒車撤離。

秦江抓著兩塊尿片叫喚:「張彎彎,我還沒換完尿片!」

尿片有我女神的造人事業重要嗎?張彎彎直接把人拽出去。

從阮江西家出來,秦江吃了一肚子怨氣,心情不爽到了極點,他覺得他需要發泄一下,拿出電話:「宋少的意思,給葉家送份年禮。」

大年初一的下午,葉宗信就接到了秘書的緊急電話。

「違約?!」葉宗信一聽就慌了,「為什麼違約?」

秘書解釋:「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就撤資了,天和集團的律師團已經擬了違約函過來,說願意承擔三倍的違約金。」

這個合作案涉及資金額好幾個億,要是吹了,葉氏得元氣大傷。葉宗信坐不住了,背著那隻廢了手筋的胳膊,急出了一頭的汗:「立刻給我約天和的趙董,關於合作的事情,我需要和他當面談談。」

「葉董,趙董前幾天就已經出國休年假了,我聯繫了很久都聯繫不上,現在連他的私人秘書都不知道他在哪。」

葉宗信對著電話大吼:「去找,立馬給我去找!在違約函生效之前我一定要見到人!」

葉宗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與此同時,天和的趙董正在夏威夷泡三溫暖,美人作陪,別提多瀟灑。

趙董摟著美人,笑得春風得意滿臉褶子,端著紅酒講電話:「是,是是,已經照您說的做了,違約函已經擬好了。」

「沒問題,就算給了三倍違約金照樣能虧死他。」

「應該的應該的,如果宋少還有什麼吩咐秦特助您儘管說,我一定赴湯蹈火。」

「好好好,秦特助客氣了,亞太度假村的項目還望秦特助在宋少面前多美言美言幾句……」

大年初二,天和集團與葉氏電子的合作告終,天和集團撤資,葉氏電子一夜之間損失上億,股票大跌了三個百分點。

大年初六,葉氏電子年會聚餐,一夥股東嫖娼被抓,股票又跌兩個百分點。

大年初十,葉氏電子旗下子公司的三個合作案告敗,葉氏股票連續低迷。

大年十五:蘇鳳於與葉以萱在某衛視元宵晚會上表演失足,摔下舞台。

大年十六:葉氏電子新產品被投訴含違規金屬,消費者委員會暫停葉氏新產品投產。

大年十七,天氣晴朗,宋辭抱著江西躺在陽台的藤椅上曬太陽,宋胖趴在一邊呼呼大睡,嚴冬已過,春暖花開,陽台上的綠蘿又翻了新芽。

阮江西偎在宋辭懷裏,太陽照在她臉上,落下暖暖的光,她眯著眼,懶洋洋的:「葉氏的事是不是你?」

「嗯。」宋辭用下巴蹭著阮江西的頭髮,「他不安分,給他找了點事做。」

阮江西沉凝了一下,抬頭問宋辭:「你虧了很多錢嗎?特別是天和集團那個案子,光是前期投入就是很大一筆資金。」

「你可以去查查你的帳戶。」宋辭笑著,抱著阮江西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放心,我不喜歡做虧本的生意,你的聘禮只會多,不會少。」

聘禮……她很喜歡這個說法。

阮江西撐著下巴,眯起眼,全是笑意:「我賺了。」

宋辭義正言辭,十分肯定:「當然,你找了一個很會賺錢的好男人。」

對於賺錢,宋辭的自信心,向來非常之爆表。事實證明,宋辭確實是個天生的商人,用秦江的話說:夠狠。用唐易的話說:夠陰險。

阮江西涼涼的小手在宋辭臉上作亂,她笑盈盈地說:「我眼光真好。」

「當然,」宋辭湊過去,追著她的手親。

阮江西趴在他身上,笑得動來動去,宋辭扶住她的腰:「別動,我耐力不好。」

阮江西乖乖不動了,掩不住眼底的愉悅。

「下午預約了Holland博士,你陪我去。」

阮江西說:「好。」老老實實抱著宋辭,她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沒有多問。

關於宋辭的病,她從來不究根結底,只是在每次宋辭記憶提前清空的時候,她會整夜不肯睡,抱著宋辭與他說許多許多他們之間的回憶,她說,怕他忘記,所以要掛在嘴邊多說幾次。

宋辭微微起身,托著她的臉:「怎麼不問我手術的事?」

「因為不想胡思亂想。」她懶懶地靠著宋辭,清靈的瞳孔像一團濃重的墨黑,看著他,認真又有些執拗的神情,「我不想去看,也不想聽,反正,我就跟在你身後,你做什麼我都跟著你,你收了我的戶口,就不能甩開我。」

宋辭親親她的臉:「不會,甩開你,我會一無所有。」

阮江西不解,宋辭拉著她坐到沙發上,遞給她一份文件:「簽字。」

她看了看文件上的內容,是財產轉讓書,整個錫南國家股份,以及宋辭名下所有財產,她不確定,那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只是知道,宋辭放到她手裏的,是他的全部。

阮江西沒有接過去:「為什麼要給我?」

「這裏寫了你阮江西的名字,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出戶。」他漫不經心的口吻,環著阮江西的腰,啄了啄她耳垂,「以後我所有一切,連同我,都是你的。」

脖子有點癢,她躲了躲,笑得明媚:「這是給我的戶口買保險嗎?」

宋辭搖頭,糾正她:「是聘禮。」

以他為聘,情深不悔,這場風月裡,宋辭傾巢而出,到底是他癡傻,愛得這樣純粹,毫無保留地臣服。

阮江西莞爾淺笑,將文件推給宋辭,她似抱怨:「宋辭,我不會理財。」

宋辭環著她的腰,伏在她肩上:「我會教你。」將筆放在她手裏,哄著,「乖,簽字。」

阮江西沉吟,遲遲沒有下筆,宋辭翻開文件,握著她的手,將筆尖落下。

她頓了一下:「宋辭。」

「我的聘禮,你不能不要。」他有些怨尤的語氣,「還是你嫌棄我?」

阮江西立刻搖頭:「不是。」

宋辭親了親她的臉,握著她的手,落筆,書上她的名字。

阮江西,三個字,蒼勁有力,果敢得像一場博弈,宋辭在賭,用他的所有,博阮江西的餘生。誠如他所說,自此,他是她的,他的錢權,他的生命,他的靈魂,都要交付。

阮江西抱著文件,愣愣地,好久才轉過頭問宋辭:「像不像包養?」

宋辭卻說:「那你是金主。」他隻強調一條,「你隻準包養我一個。」

當然,她還要包養一輩子。宋辭他,簽訂的是終生契約,自然,協議生成,至死不休。

「宋辭,你虧了。」阮江西表情認真又嚴肅,抓著那份轉讓文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宋辭也很認真:「嗯,所以我打算從你身上討回來。」托起阮江西的下巴,毫不掩飾他眼底的情慾,「就從今天晚上開始。」

「……」最近,她家宋辭有些放縱,大概是被秦特助三天兩頭的炫娃舉動影響到了,宋辭似乎想立刻弄出一個寶寶來,把秦特助家的兩個都比下去。

阮江西笑著推開宋辭:「今天晚上我有頒獎典禮,我要晚點回來,剛才千羊已經把禮服送過來了。」

宋辭把她拉回懷裏:「我陪你一起去。」

片刻之後,阮江西換上了陸千羊送來的那件禮服,很漂亮的裹胸短裙,乳白色的絲綢緞面,襯得她纖細窈窕,十分好看。

「好看嗎?」阮江西問宋辭。

宋辭評判了一句:「裙子太短,太暴露。」

阮江西不覺得啊,裙擺齊膝,只是露了鎖骨和胳膊,她覺得她家宋辭有些言過其實。

「換了。」

宋辭說了一句,然後把她壓在鏡子上面親吻,剝了她的裙子,在她鎖骨上留下大片明顯的痕跡。

他得逞了,阮江西最後穿了一件曳地的白色禮裙,蕾絲緞面,覆住她脖子以下的任何一處肌膚,不過,宋辭眼光極好,宮廷式的裙擺設計,很襯阮江西的氣質,溫婉清麗,恰到好處。

陽曆二月十九,第十四屆飛鷹電視節開幕,飛鷹電視節是國內最具影響力的電視盛典,涵括各類重量級獎項,今年由央視主辦,PETV承辦,空前盛況,前所未有,十裡長街,全是觀眾,其中,以阮江西的粉絲為最,簡直就是團夥來搞承包的,只因女神剛才發了一條微博,說要和宋大人一起出席,這等近距離圍觀女神的虐狗日常,阮粉怎麼能錯過,再說了,女神來拿獎,阮粉們當然要來助威吶喊。

萬一沒拿獎呢?

開什麼國際玩笑,半個月之前,阮江西被提名飛鷹節最佳表演藝術獎與最受歡迎女演員獎的消息一出來,阮粉們就光明正大表示:要是獎項花落了別人家,八千萬阮粉集體出動,掀了央視,滅了電視評委。

沒辦法,就是這麼自信,就是這麼狂拽酷炫。

電視節現場,百米紅毯,星光璀璨,各路媒體齊聚一堂,今晚,將有一場盛世慶典。

「現在走在紅毯上的是著名表演藝術家蘇鳳於,也是我們上一屆飛鷹電視節最優秀女演員的得主,這次作為盛典的開獎嘉賓,歡迎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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