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也是驚訝，他知道大黑狗早就擁有了仙王實力，但瓦裡在他看來一直是高深莫測的，居然一拍就死了，讓他完全沒有想到。

就好像一個人總是吹噓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而且大家也都這麼相信了，結果卻被人一巴掌打成了漿糊，這反差真是太大了。

「那個……節哀順便吧。」大黑狗拍著凌寒的肩，一副這件事情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模樣。

「你這死狗！」凌寒就想踹這個傢夥，可大黑狗是陰人的祖宗，哪可能被凌寒反過來暗算，頓時屁股一扭，躲了開來。

「咦？」凌寒剛想說話，卻是訝然發現，瓦裡那灑了滿地的碎渣居然在紛紛蠕動著，向著一個地方湧去。

這有點像是億萬隻螞蟻在歸巢似的，很快這些碎片就全部聚到了一起，然後開始融合。

一個球形率先出現，然後同時長出了手臂、大腿和脖子，當頭部也出現的時候，手、腳也在顯化，變成了一個人形來。

瓦裡又活了過來。

凌寒和大黑狗都是震驚無比，你丫的都被打成碎渣了，居然還能活得過來？而且，屁的傷勢都是沒有？

「有意思！」大黑狗將爪子舉了起來，一副我還要再玩一次的模樣。

瓦裡雙眼發光，咻，向著大黑狗射了過去。

「咦，威力看似不強，但破壞力卻非常驚人。」大黑狗驚呼一聲，它揮爪擋了一下，居然有幾根狗毛被燒掉了，散發出淡淡的焦味。

凌寒知道，這應該是瓦裡用上了虛子能量，所以明明境界不算高，可威力卻是不凡。

「狗爺來會會你！」大黑狗殺了出去，它並沒有動用仙王偉力，而是壓製了修為與瓦裡交手。

瓦裡冷漠，他居然都沒問大黑狗為什麼要向自己出手，只是以躲閃為主，偶爾也會眼發紅光，凝聚成可怕的破壞性光束。

一人一狗打來打去，大黑狗不動用仙王之力的話，根本無法奈何得了瓦裡，反而給它製造了巨大的麻煩。

不過，大黑狗一旦動用了仙王力，那瓦裡就承受不了了，很快就被打碎。

但瓦裡不會流血，碎得再多都是不怕，很快就拚搓湊湊，自己又活了過來。

凌寒暗暗點頭，瓦裡可是玄逆位面花費了幾百個紀元的資源才製造出來的，如果會被仙王輕易轟殺的話，那也太對不起這樣的造價了。

「行了，行了，大家還是坐下來喝茶吧。」他笑道。

大黑狗又把瓦裡破壞了好幾次之後，這才收起了爪子，對瓦裡則是更加好奇了，要是它也能夠擁有這樣的恢復力，那以後不是連天尊都不用怕了。

「你消耗了我百分之三十的能量。」瓦裡一本正經地道，盯著大黑狗看了幾眼，「壞狗狗！」

噗！

凌寒頓時噴了出來，難以想像瓦裡憋了半天居然會冒出這麼一句來。

「大兄弟，你這招是怎麼練出來的，不如教給狗爺吧。」大黑狗拍拍瓦裡的肩，一副好兄弟的模樣，極度地厚顏無恥。

瓦裡眉頭一皺：「我是超弦材料做成的超級戰兵，偏向於輔助和計算分析，你是純粹的生物，犬科，跟我怎麼可能是兄弟？」

大黑狗頓時臉色臭黑，對方的話怎麼想都是在罵人，可偏偏瓦裡說得是一本正經，讓它很難發作。

但它很快就露出訝然之色，扭頭對凌寒道：「這傢夥嘰裡呱啦都在說些什麼鬼話，狗爺怎麼聽不懂？」

凌寒哈哈一笑，道：「你是爹媽生的，他嘛，是做出來的。所以，你要學到它這樣的能力，首先得自殺一回，說不定也能把你做成戰兵。」

大黑狗連忙搖頭：「狗爺活得逍遙自在，半點也不想死。」

凌寒笑道：「死狗，你想要成就天尊嗎？」

大黑狗眼睛一亮：「怎麼，你小子有門路？是不是有什麼至尊仙果，快拿來給狗爺吃，一吃就成至尊了？」

凌寒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你怎麼不上天呢？」

「小子，你在罵狗爺嗎？」大黑狗也瞪眼。

凌寒嗤了一聲，道：「你想不想學？不學就算了，我又不是沒有人教！」

「小子，你真行？」大黑狗將信將疑，這成就天尊太難太難了，幾個紀元都難出一個。就比如吧，無樂天尊之後，十幾個紀元了都，也就出了一個緣生天尊罷了。

一個小小的升源境，居然說有成就天尊的門路，這讓人、不不不不，讓狗如何相信？

凌寒將架子拿得高，笑道：「不相信就算了。」

「信！」大黑狗連忙點頭，「來，給狗爺說道說道。」

凌寒拍拍瓦裡的肩，道：「那就得著落在他的身上。」

「嗯？」大黑狗很意外，但想到瓦裡明明沒有很高的境界，卻可以傷到它的狗毛，甚至被仙王轟得粉碎也能恢復過來，要說沒有點神奇又怎麼可能？

它也真是個人物，瞬間就腆著臉向瓦裡道：「老兄弟，咱們倆來親熱親熱？」

瓦裡對著大黑狗再發綠光，繼續掃描。

「你老是照狗爺乾毛？」大黑狗咧著嘴呲著牙，若非還相信對方身上有成就天尊的秘密，它肯定已經撲上去咬上幾口了。

「檢測一下是否有狂犬病。」瓦裡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哈哈！」凌寒大笑起來，這瓦裡又不是生靈，怎麼可能得病，顯然這是瓦裡式的報復。

「汪！」大黑狗忍不住，撲上去就要咬，被凌寒強行勸住。還好它也有分寸，要從瓦裡那套到成就天尊的辦法，因此很容易就被凌寒勸住了，否則一位九重天的仙王發飆，凌寒又怎麼可能拉得住？

瓦裡還是把關於元世界的本質說了一通，也把他的公式、模型又拿了出來，讓大黑狗聽得是雲裡霧裏，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是當然，這與它所修的武道是完全不同的，相當於另開了一種修鍊體系，只是這研究的是天地本質，不會被天地視為異端。

但大黑狗賊精，從凌寒的身上它便看到了這種模型、公式的好處，因此它便捧著一個狗腦袋，已經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本座要成就天尊，從今天開始閉關，誰要是驚擾了本座，本座就咬、不，打死他！」大黑狗這樣說道，挖了個洞將自己埋起來，真得閉關去了。

凌寒嘿嘿笑，就算大黑狗已經是九重天的仙王，領悟那模型還是小事，關鍵是從來沒有接觸過虛子能量等等，想要成功將模型轉化為「功法」，卻是難如登天。

這死狗會來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