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不是你想得那麼風平浪靜！」大黑狗正容說道。

「你是說，有什麼大因果，讓仙王都是卷了進去？」凌寒問，他有些明白大黑狗的意思了。

大黑狗點點頭：「孺子可教，你小子終於開竅了！」

凌寒也正經起來，道：「到底是什麼因果，讓仙王也要紛紛殞落？奇怪，若是有這樣的大戰，為什麼仙域之中少有人知？」

「本座也不是很清楚。」大黑狗抓抓頭，又是一副不靠譜的模樣。

凌寒不由冷汗，道：「那你怎麼得出的結論？」

大黑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當然是本座的記憶了。」

「你明明沒有記得，又何來的記憶？」凌寒反問。

「你好笨，本座明明已經沒有了詳細的記憶，卻依然記得這樣的大因果，說明了什麼？這太重要了！」大黑狗搖搖頭，十分鄙視的模樣。

凌寒摸了摸下巴：「那這與你一開始的話題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大黑狗嗤了一聲，「你就算成為了仙王，可實力不足，那依然是被當成炮灰的份！」

「仙王九重，一步一登天，你一重仙王遇到二重仙王，那就跟斬塵遇到分魂似的！」

「而想要成就九重仙王，你就必須將每一個境界都打磨到完美。」

凌寒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每個境界都是修到了完美。」

這不是他自誇，而是確實如此。

「就是知道你這個小子會自滿，所以本座才會特意提醒於你！」大黑狗一副你太驕傲了的模樣，「你以為，斬天地就完美了？」

「嗯？」凌寒這才一驚，「這還不算完美？」

「不不不！」大黑狗連連搖頭，「本座有一個記憶，想要成就九重仙王還是天尊什麼的，不但要斬天地成道，而且……還是五斬！」

「五斬？」凌寒不由驚呼。

這可能嗎？

四斬就是盡頭，不可能再斬下去了，不然的話，那只能斬掉自己的性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否則的話，可以不斷地斬塵下去，那我五斬十斬一百斬，不是連分魂、仙府都能屠掉了？

等級既然是這麼設置的，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這自然極難極難，甚至從古至今都沒有幾個人走得通，但就本座所知，你想要走到武道最高峰的話，必須五斬！」大黑狗肅然道，「斬天地，只能夠讓你成為王中王，可五斬……才可能讓你成為天下屈指可數的至強者，也只是可能，但無法五斬，你連推開這道門的資格都沒有。」

按大黑狗的說法，仙王都是斬天地才能晉入的，而從古至今，無數紀元的累積一下，哪怕斬天地十分困難，可仙王的數量依然多得離譜。

「五斬？」凌寒看著大黑狗。

「五斬！」大黑狗點頭，「你若只是想要成就仙王，那麼你可以順順噹噹地走下去，可你想要成為九重仙王，那麼這條路將無比得坎坷和崎嶇。」

「而且，不止是斬塵，分魂、仙府、升源，你都要做到極盡完美，超越一切王中王，這才能夠登臨巔峰，甚至超越巔峰。」

凌寒沉吟一會，道：「你剛才說天尊？」

「什麼天尊，狗爺有說過嗎？」大黑狗滿臉茫然。

真得只是脫口而出，還是故作不知？

凌寒還記得小塔曾稱黑塔的原主人為天尊，這是對一個人的敬稱，還是……某一個境界？

不過，小塔和大黑狗似乎都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扯，他也就沒有再問，反正，總有一天他會達到那樣的高度——若是達不到的話，知道了又有屁用？

「你這麼急著跟我說這些幹嘛？」凌寒換了一個話題。

「本座過一陣要去一個地方。」大黑狗看著遠方，目光有些深邃，臉上的表情則是無比得肅穆。

「什麼地方？」凌寒訝然，大黑狗急著跟他說這些事情，好像在交待後事似的，難道它要去的地方危險無比嗎？

「一個無比危險的地方。」大黑狗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

凌寒眉頭一皺，道：「你到底要去幹嘛？」

「昔年……」大黑狗回憶了一下，「本座答應過自己，要把靈妙仙王的內褲給偷了，現在狗爺回到了仙域，是時候完成本座的心願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這條大黑狗的舌頭都是吐了出來，狗眼發光。

靠！

凌寒就是一腳踹了上去，還以為這條大黑狗難得正經，結果還是不靠譜。

「小寒子，你過河拆橋，狗爺算是認請你這白眼狼！」大黑狗一邊躲一邊說道。

凌寒只是呵呵。

他們繼續前進，這個平原遼闊得驚人，而且，不少地方還是遍布著危機，隨便翻開一塊石頭便可能有狂暴的氣息化成利矢、飛劍斬過來，別說凌寒只是二斬，就是來個仙府境都可能被斬掉。

因此，他們都是小心翼翼，就算是採摘某些聖葯時都得觀察觀察再觀察。

到了凌寒和女皇這個境界，聖葯的作用就是提供元力積累，仙藥則是規則感悟。只是聖葯的作用也不是很大了，需要大量服用才會起到明顯的效果。

十幾天后，他們終是出了平原，來到了一座山腳下，但並非那座巨大的火山，從這裡看，那座火山還是遙不可及，真不知道到底隔了多遠。

這座山的頂峰上，有一座宮殿。

凌寒之前了解過潛龍秘境的情況，知道這叫升龍殿。

為什麼這裡被稱為潛龍秘境？便是與這座升龍殿有關，據說，這是潛龍秘境中極少數沒有被摧毀，或者說是受到的破壞比較少的建築。

升龍殿應該是這個仙王大教用來考驗弟子的地方，而且還是斬塵這個級別，因為陣法保存得相當完好，這裡還能運轉，闖過去的話，將可以得到獎勵。

之前說進入這裡的人偶爾可以得到功法傳承，九成九是從升龍殿裡得到的，否則在其他地方的話，經過這麼多年無數次的「清洗」，哪還能剩得下來？

在平原上的時候，每個人的路線都是不盡相同，可到了這裡，眾人從八方匯聚過來，這是進入潛龍秘境深處的必經之地，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機緣之地，走過路過也不會錯過的。

在極遠處，一隻大白兔子捧著蘿蔔，紅寶石般的雙眼看著凌寒，狼嘴微咧，散發著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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