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剛才還是莊非瑞無比強勢，鎮壓得凌寒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可現在卻是峰迴路轉，莊非瑞居然被凌寒一拳就打飛了。

眾人都知道是為什麼。

簡單，同階一戰，莊非瑞不是凌寒的對手。

嘭，莊非瑞從岩石層中飛射出來，他雙眼噴火，滿頭黑髮無風自動，這回他真是暴怒了。

邁進天尊之後，他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而且，他之前大佔上風，表達了對凌寒強烈的不屑，一萬個看不起對方，可現在卻被對方一拳打飛，相當於將之前那話羞辱的話全部丟到了自己頭上。

你讓他怎麼能不惱羞成怒？

他二話不說，直接殺了過來，要把凌寒轟翻，一洗前恥。

「同階一戰，我鎮壓你易如反掌！」凌寒出手，向著莊非瑞按了過去。

不過，莊非瑞畢竟是超級天才，雖然沒有凌寒那麼妖孽，但境界被壓到一步去，可力量卻還是達到了二步。

剛才凌寒是以三步之力戰四步，現在他卻是以三步之力欺負二步，其實雙方的差距還是一個境界，只是強、弱之勢卻是完全相了個反。

這下，換成是莊非瑞苦苦支撐，一個個天尊符號都是用了出來，還運轉了天尊寶術，可仍是只能勉強支撐，就如之前的凌寒一樣。

「狂啊，再給我狂啊！」凌寒哼道，雙拳揮動如雨，攻速越來越快。

莊非瑞咬牙死撐，他一萬個不願意在凌寒面前低頭，這對他如此驕傲的人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懷有信念，那就是這裏的空間疊位正在劇變，可能不用多久又會回到第四層空間去。

到時候，他一定會讓凌寒好看。

「呵呵，那我就先鎮壓了你！」凌寒也不敢太過大意，這裏的位面疊位太詭異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第四層空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第二層去。

嘭嘭嘭，他拳拳霸道，打得莊非瑞滿臉都是鮮血，慘不忍睹。

師夢玉諸人都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同階一戰，最能體現出誰更妖孽來，而毫無異問，這個人是凌寒。

這個傢夥到底變態到了何等地步？

他到底抽取了多少位面之力？

可無數的事實證明，位面之力的總量不可能破千，否則哪怕一時可以承受，但隨著這些力量的提升，也會將自己擠爆的。

因為武者都是從一步、二步這麼過來的，你六步確實可以鎮壓千多低等位面之力，可你六步的實力難道是憑空得來的嗎？

這是一個悖論，想要駕馭千道以上的位面之力，那就至少需要五步的力量，但修鍊位面之力，最晚也必須從一步開始，那又怎麼實現呢？

正因為這些人都是天才，所以他們更加困惑，如師夢玉等人，他們體內也有幾十道位面之力，但這就是他們的極限，多一道都會讓他們身體爆炸。

凌寒為什麼可以如此之猛？

嘭！

凌寒一腳踹出，踢在莊非瑞的小腹上，讓對方直接飛了起來，他疾追而上，嘭嘭嘭，一連串的連環踢下，生生將莊非瑞踢成了兩截。

可天尊的生命力太強了，莊非瑞一念轉過，兩截身體已是拚到了一起，混沌氣流轉，傷口迅速消失。

嘭，只是他剛剛才把傷口勉強癒合，臉上又被凌寒砸了一拳，半邊臉頰頓時就沒了。

戰鬥就在他不斷地受虐中進行著，讓他的傷勢不斷地加重。

沒有人幫忙，不敢啊，現在凌寒的戰力可是三步級別，誰上誰都是受虐的份。

莊非瑞不敢再硬接，他開始逃以拖延時間，只要空間疊位再次發生，他就會開始反擊，一雪前恥。

一個逃、一個追。

他們的力量差了一個境界，莊非瑞想逃本來就很難，再加上這裏的空間有限，莊非瑞就更加難以逃脫了，他不斷地被轟中，斷手、斷腳、斷頭，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耿玄丹嘆了口氣，武語風嘆了口氣，百裡歌嘆了口氣，師夢玉嘆了口氣，在他們的印像中，莊非瑞強大得近乎無敵，當年號稱最強天才，可現在居然被人如此追著打，真是讓人唏噓。

這一代的天驕才是真正跨時代的，林幽憐、辛棄虎等三天王讓多少老一輩強者都是汗顏，本以為凌寒已經日暮西山，卻沒想到這個傢夥卻只是在沉澱自身，一旦爆發出來，他就驚天動地了。

嗡！

突然之間，金光瀰漫，天尊符號又出現了。

眾人都是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就算師夢玉將莊非瑞當成了偶像一樣崇拜，但現在還是堅定地將目光挪開。

都達到天尊位了，兒女私情早就被放到了一邊，再沒有什麼比強大的實力更加重要。

「這一次……出現的符號更多！」武語風驚呼。

他在此已經幾個紀元了，每次天尊符號出現，他自然也會參悟，最具有發言權。

其他人也是點頭，這次顯化出來的天尊符號果然比以往要更多、更加完整，而且也不再模糊了，好像要從地底下浮升起來。

他們連忙進行參悟，一旦天尊符號真得出世了，那可持續不了多久，會很快消散於天地之間的。

——事實上若非這裏是兩個位面的碰撞之處，天尊符號根本不可能存在，早就被磨滅掉了。

凌寒也停下手了，莊非瑞剛想扭頭向著天尊符號看去，卻是被凌寒頭也不扭，直接一拳砸在了臉上，頓時就倒了下去。

他不再蹂躪莊非瑞，而是先參悟這個符號。

確實，這次的符號要更加完整，但這也是相對的，差不多顯化了一半出來，只是十分得清楚，不再有任何的模糊感。

全場一片靜寂，眾人都在揣摩著這個天尊符號。

誰也不知道天底下一共有多少天尊符號，但只要出現一個就會引起爭搶，打生打死。

人都是有私心的，狂亂是要對抗，但自身也需要變得強大。

這一次，這個天尊符號似乎是真得出世了，金光耀照，久久不散。

莊非瑞悠悠醒了過來，一軲轆爬起後便想要出手，但目光掃到那片金色的時候，他便硬生生地剋製了下來。

天尊符號第一，得之，再找凌寒算帳。

他也盤坐而下，開始揣摩起天尊符號來，但他立刻變色。

因為，這個天尊符號上居然出現了碎紋。

維持不了多久，要化散於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