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徒現在都是統一的仙王一重天，凌寒並沒有將他們一步提升到九重天去，而是讓他們一步步地修鍊，修悟人生百態。

這一下子獲得遠遠超過自己心境的能力，其實並非是一件好事，會出大問題的。

凌寒想要讓這些弟子修心，未來他達到七步，體內位面之力大成，說不定可以讓他們再進一步，打破仙王之束，邁進天尊去。

新四徒的實力則是參差不齊，相差極大。

成就最高的當屬符天行，現在已經是四步了，比之凌寒也只差了一個境界而已。

其次是九妖，他是九重天仙王，但突破天尊卻是遙遙無期，也許終生無望。

第三是丁平，剛剛跨進九重天，同樣，他想要成就天尊也是難如登天。

第四就是寧海心了，才可憐的二斬，距離仙王也是差了無窮遠，更何況是天尊了。

慢慢來吧。

像小青、石人、免子、老參等等，它們之前是服用了仙王~丹才邁進仙王的，也斷了它們繼續提升的可能，除非凌寒達到七步，自成位面，那說不定可以改變規則，讓它們繼續提升。

指點一下徒弟的修鍊之後，凌寒又開始當起了甩手掌櫃，推衍天尊符號。

他現在的位面已經達到了境界的極限，所以，他只需要推動境界就行了，修鍊的速度一下子暴漲了許多倍。

因此，凌寒有足夠的閑暇去推衍天尊符號。

時間過得飛快，百萬年過去，凌寒推衍出了三個六流符號，他出了一次關，又指點了一下眾人的修鍊，然後去找瓦裡，將他請了過來，仔細掃描了一下寧海心。

瓦裡眼發綠光，在寧海心的身上來回地掃視，讓寧海心和白蛇都是嘖嘖稱奇。

「有意思。」瓦裡輕聲說道。

凌寒訝然，道：「奇怪，你居然也會說有意思？你變性了？」

瓦裡一向冷漠、冷靜無比，就是被人打得粉碎，它也會理智而平靜地問「為什麼」，而不是憤怒地上去幹架。

所以，現在瓦裡居然喃喃說有意思，讓凌寒感到奇怪。

瓦裡看了他一眼，冷漠地道：「不要打攪我的工作。」

得，這是位大爺。

凌寒隻好雙手抱臂，站在一邊等。

瓦裡終於停下了掃描，他抬頭看向前方，雙眼中再發光芒，但這一次卻是白色的，構建成了一個人體來，從凹凸的曲線來看，這應該是一名女性。

「你看，這裏。」瓦裡指著女性頭部的一角說道，那裏有一個點尤其明亮。

凌寒點頭，這是寧海心的大腦，她的識海中有一個光點，應該是她的秘密之源。

「很有意思。」瓦裡點頭，然後看向凌寒，「這樣的光點，我也在你的腦海中看到過。」

什麼！

凌寒不由地目光一凝，露出了驚訝之色，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

「你看。」瓦裡雙眼再發白光，構建出另一個人體來。

這是一個男人，而在頭部處，同樣有一個光點格外明亮。

「這是頭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掃描保存下來的全息影像。」瓦裡說道。

「放大來看。」

瓦裡眼中的光芒閃動，頓時，兩具人體都是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發光體。

這就是凌寒、寧海心識海中的光點，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後，變成了肉眼可以看到的模樣。

凌寒仔細比較，臉上的驚容更甚。

還真是，兩個光點雖然有些不同，卻又好像有著莫名的聯繫，好像一棵樹上結出的果實，有著割捨不斷的聯繫。

更讓凌寒驚訝的是，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體內有這麼一個光點。

他可是五步天尊！

「海心，你發現自己的識海中有這麼一個光點嗎？」凌寒問寧海心。

寧海心搖頭：「從來沒有。」

「那你現在再看看。」凌寒說道。

寧海心用神識去掃視識海，但很快她就搖搖頭：「沒有任何發現。」

嗯？

凌寒伸出手指點了過去：「再來。」

他也將神識探了過去，去引導寧海心的神識，可明明他已經觸碰到了那個光點，但寧海心卻是「視」而無睹。

她一點也看不到。

「難道，自己無法發現？」

凌寒讓瓦裡對他進行引導，同樣找到了識海中的光點所在。

——達到他的高度，若不主動放開識海，誰能探得進去？

可瓦裡已經說了，光點就在這裏，但凌寒仍是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如他猜測的一樣，擁有光點的人，是看不到光點的。

怪，真是太奇怪了。

堂堂五步天尊，居然無法洞察自己身體中的東西？

不知怎麼地，凌寒突然想到了上代的世界意志。

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還是上一世的時候，世界意志、狂亂都是先後對他做了手腳。

也只有它們兩個，擁有神鬼莫測的能力，讓哪怕是現在的凌寒都無法查覺吧？

世界意志、還是狂亂？

雖然世界意志說得好聽，可凌寒並不相信它，這傢夥有太多的遮遮掩掩，再考慮到沖炎他們的古怪舉動，凌寒認為世界意志必然懷有大秘密，甚至是大陰謀。

他頭大，狂亂還沒有搞定，又跑出來一個世界意志，雖然說是掛了，但真得可以相信嗎？

不可不防啊。

凌寒在心中敲著警鐘，若非意外遇到寧海心，又心血來潮地將她收為弟子，還把瓦裡給叫了過來，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發現自己體內還有這麼一個東西。

「你明明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我？」凌寒問瓦裡。

瓦裡翻了一個白眼：「第一，你沒有問我。第二，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第三，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告訴你，這有違我的精準性和準確性。」

靠！

凌寒無語了，這傢夥還振振有辭了？

不過，他更加驚訝的是瓦裡的面部表情。

什麼時候這傢夥居然會翻白眼了，這也太人性化了！

——雖然瓦裡一直是人形，可凌寒從來都不覺得這個傢夥像人，一直木無表情、毫無情續波動。

這傢夥吃錯藥了？